第二十五章 危在旦夕
傍晚，北国园小区的街头巷尾一片幽暗，寂寥无人。
一路小跑，张天明来到乐乐小酒馆门前，看见玻璃门上贴着店铺转让的纸条，也不知何时已经关门歇业了。
原地踌躇，思来想去的张天明最终下定了决心，疾步朝小区最深处的四合院方向奔去。
绕过左邻右舍，张天明偷偷地翻过院墙，进入了陈旧的四合院里，蹲着身体悄悄走到西厢房轻轻地敲击门窗。
吱！听见敲击声，屋子里的杨蕙兰打开房门，发现外面的廊道空无一人，刚转身便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杨姐！”
“天明，是你吗？”
东张西望，杨蕙兰从房屋里走出来，依旧没有看见任何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禁摇头叹息道：“唉，已经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也没有天明这孩子的音信，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怎么连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打，是不是把我这个做姐姐的给忘了……”
“杨姐！”
片刻，张天明从一颗大树后面走出，朝杨蕙兰慢慢地走去。
“是天明吗？”在暗淡的黑夜里，看着不远处有些模糊的身影，杨蕙兰仔细凝视待来人越走越近，才看见满身是血衣服湿透的张天明，惊讶道：“天明！你这是怎么啦？伤得重不重？怎么穿得囚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狼狈不堪的张天明，豁然杨蕙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问东问西有点语无伦次，心中迷雾重重深感不安。
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张天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早已经被冻得脸皮发麻，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杨蕙兰急忙将他领进屋，拿来一堆干净的衣服，说道：“这都是乐乐爸爸以前穿过的衣服，我一直保留着舍不得扔，你不介意的话就先换上吧，不然会感冒的。”
在厨房隔间里，张天明将破损的囚服脱下，穿上略微宽松的毛衣棉袄。随后，回到卧房坐在热炕上披着被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快趁热喝！”用手抚摸着熟睡中的乐乐，杨蕙兰看向张天明关切道。
“嗯！”
“天明，你是不是摊上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杨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嘘寒问暖，看着无微不至的杨蕙兰，张天明仿佛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顷刻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他强忍着眼泪没有表露出来。
不久，张天明体温恢复了正常，他从床上下来穿好保暖鞋，说道：“杨姐，我得走了，谢谢你！”
“等一等！”
只见，杨蕙兰起身走向床头柜，从一个黑色的铁疙瘩里取出一扎钱，强行塞进了张天明的衣兜里，说道：“天明，这些钱你拿着用，要是不够的时候在回来取，这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杨姐！谢谢你！”
虽然他与杨蕙兰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心里一直把她当做亲姐姐般看待。
张天明一阵感动，走过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杨蕙兰，右手悄悄地掏出衣兜里的钱放在旁边的圆木桌上，哽咽道：“杨姐，不要为我担心，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注意身体。”
“倒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杨蕙兰的双眼早已湿润。
半晌，张天明放下双手，转身毅然走出了客厅。在门口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杨蕙兰，笑道：“杨姐，有空我会回来看你和乐乐的！”
“嗯！”杨蕙兰使劲点头。
看着伤心的杨蕙兰，张天明稍作停留不在迟疑，快速跑出房间外纵身一跃，翻过墙面离开了四合院。
跑出北国园小区，张天明搭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西城刘家。
到了刘家，张天明下车让司机在外面停留等待，走到不远处的偏角，张天明纵身翻过院墙，进入了私人住宅地。
躲在草丛里，张天明闭上眼睛，开始盘膝打坐，在没有画像的辅助下，不久便进入了入定状态。这是他那几日在王家的公寓宿舍闭门不出的成果。
一道灵光乍现，张天明感觉自身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浑然融为了一体，院子里静止的物体有了自己的生命般，他能贴切地感知到它们的存在。
张天明屏息凝神，脑海一片空灵，他的灵魂仿佛得到了升华，心神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
慢慢地，张天明试图感知院子里的事物，发现周围的景物开始扩张，如实地反馈到他的脑海里，自己就像一架可以随时移动的夜视摄影机。
片刻，在后院人工温泉池的方向，张天明发现了正在鸳鸯戏水的刘冲。睁开眼，避开前院里的保安，他起身匆匆而去。
“心儿，你先回卧室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待会儿！”弹尽粮绝，刚办完事的刘冲略感疲惫，闭上眼背靠着坐在温泉池里。
“嗯，不过老公你今天的功课可没有做好哟，等会你得在床上给我补上！”少妇娇嗔道。随即，她跨出温泉池裹着浴巾，往东边的别墅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这里走来，眯着眼的刘冲有了怯意，不耐烦道：“心儿，我又不是牲口，你让我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你不是牲口，你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突然，一道刺耳的辱骂声从附近传来，瞬间刘冲立马睁开眼睛东张西望，在林荫小道处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嚷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本少爷，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我这人自幼胆小，刘少爷别吓唬我，至于谁活腻歪了，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话落，张天明疾步而来。
“是你！”
当刘冲看见来人的模样，顿时心中波澜起伏，惊得下巴都合不拢嘴，骤然起身爬出温泉池，快速朝前院的方向逃跑。
然而，个子不高四肢短小的刘冲哪里逃得过张天明的手掌心，刚跑出几步就被追上，伸出左手捏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离地而起犹如提着一只鸡般轻松。
“来人啊，救命啊！”
“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再喊一句试试，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见求救不成，脸憋得发紫的刘冲奋力挣扎，手舞足蹈乱抓乱跳，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求饶道：“张大少爷，求求你饶我一命吧，这一切都是纪天佑给我出的馊主意，都是他，是他教唆我这么干的！他才是幕后元凶！你饶了我吧！”
“晚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随意草菅人命，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就这么被无情的杀害，张天明愧疚不已。
因我而起，由我而终。每当那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时，张天明的心如刀绞，一股钻心的疼痛油然而生。
此人该杀！
下一刻，张天明手腕用力一掰，直接扭断了刘冲的脖子。对于这种社会的蛀虫，他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如果说，含冤入狱或许可以洗刷，但是故意杀人就是抹之不去的，不过张天明没有后悔，即使将来承担任何后果，他也无所畏惧。
出了院子，张天明再次搭上出租车，目的地燕京王家。
“各位收音机前的广大听众们，刚刚得到消息，应云市监狱有一名囚犯现已越狱，姓名张天明，身高一米七五，其眉心有一颗明显的黑痣，望广大听众朋友们出门多留心，凡举报者可获重奖！”
当打开收音机的时候，广播电台正好在播报这条消息，仔细盯着后视镜里的张天明，霎时司机心里胆战心惊，假装若无其事，偷偷掏出了衣兜里的手机。
“把手机拿来！”
“大哥，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我刚刚就是想看看时间而已！”
将手机卡拔出，张天明打开车窗扔出，递还手机的时候，司机吓得满脸虚汗直冒，频频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粒。
过了盘山公路，在离山林中的超级别墅五里之外，有关卡的地方，张天明便吩咐停车，下车的时候司机连钱都没有收就灰溜溜的跑了。
十几分钟，抄着近路翻过院墙，张天明无声无息来到东院，在二楼卧室发现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王洪。
走到床边缘，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王洪，带着氧气罩，挂着营养液，以此勉强维持生命，豁然张天明满脸歉意，愧疚道：“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良久，当听到楼梯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时，张天明退出房间带上门，直奔北院厨师长纪天佑的住所。
绕过员工公寓，张天明悄然进入了北院的别墅里，在整栋别墅内翻来覆去的寻找，都没有发现纪天佑的踪迹。
大失所望，张天明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从他的背后传来一阵阴笑声，却见纪天佑不知何时坐在大厅的沙发，说道：“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纳兰嫣蓉喜欢我？”
“是的，有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既然如此，那你杀我一个人就行了，为什么要牵扯那么多的人进来！”看着满不在乎的纪天佑，顷刻张天明愤怒道。
“问得好！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因为王洪阴错阳差去拦截你，那天你下山的路上就已经死了！当得知你是王洪的外孙后，找人直接弄死你的话我的嫌疑太大，为了万全之策，当然要周密计划一番。为了你我花了这么多心思，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呸！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很聪明吗？像你这种人死一万遍也不足平息我心中的怒火！”说着，张天明朝纪天佑快速冲去。
越来越近，当张天明怒气冲冲跑过来的时候，纪天佑仍旧稳如泰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手指慢慢拉动着储蓄茶几的抽屉。
当即，张天明感知到不妙，距其仅仅五米时，纪天佑拿起放在抽屉里的手枪，朝前面连连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在纪天佑扣动扳机的同时，张天明向前扑倒随地翻滚，巧妙地躲到沙发的后面，艰险地避开了所有飞来的子弹。
趁其换弹夹，张天明迅速起身逃向别墅外面，在大门口时纪天佑再次扣动扳机，追到拐角处不见张天明的行踪。
一路逃亡，此时张天明的背部中了一枪鲜血流淌，他忍着伤痛穿过员工公寓，在超级别墅里朝山下的方向奔跑。
“张天明，我是市局刑警大队的队长万涛，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逃不掉的！”
然而，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万般无奈之下，张天明只有来到后院，抱着殊死一搏的决心，翻越院墙直接跳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入水的刹那，张天明接连呛了几口海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没，在脱氧的情况下窒息晕厥，随着暗流被推送到远方。
不多时，金光一闪，脑海中的厨经从天灵盖飞出，洒下零星点点的余晖，凝结为线形成一个光圈将其躯体包裹。
随之，沉没在海水中的张天明渐渐浮出海面，比蚕丝还薄的光圈任凭波浪的拍打也未损坏分毫，随波逐流。
一个小时过去了，张天明从海流分支漂向潘阳湖泊，被急湍的水流冲到了岸边的草滩上时，厨经没入天灵盖伴随光圈消失不见，之后被人所救。
“老头子，他还能活吗？”
“老婆子，你有没有其它的救治之法？”
“唉，该做的都已经试过了。他的灵魂太过虚弱，生命危在旦夕，或许求生心切才有一线生机，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唉声叹气，看着躺在广寒玉床上躯体已经完全复原的张天明，俩人心中没底，焦急万分。
此时，张天明体内一粒金色的种子，从丹田而出，经过人体多处脉位，直至太阳穴，融入到大脑神经末梢的时候，一些奇异的场景纷纷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仿佛身临其境，穿梭岁月的长河里，在不同的年代里游荡……
一路小跑，张天明来到乐乐小酒馆门前，看见玻璃门上贴着店铺转让的纸条，也不知何时已经关门歇业了。
原地踌躇，思来想去的张天明最终下定了决心，疾步朝小区最深处的四合院方向奔去。
绕过左邻右舍，张天明偷偷地翻过院墙，进入了陈旧的四合院里，蹲着身体悄悄走到西厢房轻轻地敲击门窗。
吱！听见敲击声，屋子里的杨蕙兰打开房门，发现外面的廊道空无一人，刚转身便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杨姐！”
“天明，是你吗？”
东张西望，杨蕙兰从房屋里走出来，依旧没有看见任何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禁摇头叹息道：“唉，已经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也没有天明这孩子的音信，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怎么连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打，是不是把我这个做姐姐的给忘了……”
“杨姐！”
片刻，张天明从一颗大树后面走出，朝杨蕙兰慢慢地走去。
“是天明吗？”在暗淡的黑夜里，看着不远处有些模糊的身影，杨蕙兰仔细凝视待来人越走越近，才看见满身是血衣服湿透的张天明，惊讶道：“天明！你这是怎么啦？伤得重不重？怎么穿得囚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狼狈不堪的张天明，豁然杨蕙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问东问西有点语无伦次，心中迷雾重重深感不安。
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张天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早已经被冻得脸皮发麻，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杨蕙兰急忙将他领进屋，拿来一堆干净的衣服，说道：“这都是乐乐爸爸以前穿过的衣服，我一直保留着舍不得扔，你不介意的话就先换上吧，不然会感冒的。”
在厨房隔间里，张天明将破损的囚服脱下，穿上略微宽松的毛衣棉袄。随后，回到卧房坐在热炕上披着被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快趁热喝！”用手抚摸着熟睡中的乐乐，杨蕙兰看向张天明关切道。
“嗯！”
“天明，你是不是摊上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杨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嘘寒问暖，看着无微不至的杨蕙兰，张天明仿佛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顷刻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他强忍着眼泪没有表露出来。
不久，张天明体温恢复了正常，他从床上下来穿好保暖鞋，说道：“杨姐，我得走了，谢谢你！”
“等一等！”
只见，杨蕙兰起身走向床头柜，从一个黑色的铁疙瘩里取出一扎钱，强行塞进了张天明的衣兜里，说道：“天明，这些钱你拿着用，要是不够的时候在回来取，这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杨姐！谢谢你！”
虽然他与杨蕙兰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心里一直把她当做亲姐姐般看待。
张天明一阵感动，走过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杨蕙兰，右手悄悄地掏出衣兜里的钱放在旁边的圆木桌上，哽咽道：“杨姐，不要为我担心，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注意身体。”
“倒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杨蕙兰的双眼早已湿润。
半晌，张天明放下双手，转身毅然走出了客厅。在门口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杨蕙兰，笑道：“杨姐，有空我会回来看你和乐乐的！”
“嗯！”杨蕙兰使劲点头。
看着伤心的杨蕙兰，张天明稍作停留不在迟疑，快速跑出房间外纵身一跃，翻过墙面离开了四合院。
跑出北国园小区，张天明搭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西城刘家。
到了刘家，张天明下车让司机在外面停留等待，走到不远处的偏角，张天明纵身翻过院墙，进入了私人住宅地。
躲在草丛里，张天明闭上眼睛，开始盘膝打坐，在没有画像的辅助下，不久便进入了入定状态。这是他那几日在王家的公寓宿舍闭门不出的成果。
一道灵光乍现，张天明感觉自身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浑然融为了一体，院子里静止的物体有了自己的生命般，他能贴切地感知到它们的存在。
张天明屏息凝神，脑海一片空灵，他的灵魂仿佛得到了升华，心神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
慢慢地，张天明试图感知院子里的事物，发现周围的景物开始扩张，如实地反馈到他的脑海里，自己就像一架可以随时移动的夜视摄影机。
片刻，在后院人工温泉池的方向，张天明发现了正在鸳鸯戏水的刘冲。睁开眼，避开前院里的保安，他起身匆匆而去。
“心儿，你先回卧室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待会儿！”弹尽粮绝，刚办完事的刘冲略感疲惫，闭上眼背靠着坐在温泉池里。
“嗯，不过老公你今天的功课可没有做好哟，等会你得在床上给我补上！”少妇娇嗔道。随即，她跨出温泉池裹着浴巾，往东边的别墅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这里走来，眯着眼的刘冲有了怯意，不耐烦道：“心儿，我又不是牲口，你让我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你不是牲口，你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突然，一道刺耳的辱骂声从附近传来，瞬间刘冲立马睁开眼睛东张西望，在林荫小道处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嚷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本少爷，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我这人自幼胆小，刘少爷别吓唬我，至于谁活腻歪了，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话落，张天明疾步而来。
“是你！”
当刘冲看见来人的模样，顿时心中波澜起伏，惊得下巴都合不拢嘴，骤然起身爬出温泉池，快速朝前院的方向逃跑。
然而，个子不高四肢短小的刘冲哪里逃得过张天明的手掌心，刚跑出几步就被追上，伸出左手捏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离地而起犹如提着一只鸡般轻松。
“来人啊，救命啊！”
“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再喊一句试试，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见求救不成，脸憋得发紫的刘冲奋力挣扎，手舞足蹈乱抓乱跳，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求饶道：“张大少爷，求求你饶我一命吧，这一切都是纪天佑给我出的馊主意，都是他，是他教唆我这么干的！他才是幕后元凶！你饶了我吧！”
“晚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随意草菅人命，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就这么被无情的杀害，张天明愧疚不已。
因我而起，由我而终。每当那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时，张天明的心如刀绞，一股钻心的疼痛油然而生。
此人该杀！
下一刻，张天明手腕用力一掰，直接扭断了刘冲的脖子。对于这种社会的蛀虫，他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如果说，含冤入狱或许可以洗刷，但是故意杀人就是抹之不去的，不过张天明没有后悔，即使将来承担任何后果，他也无所畏惧。
出了院子，张天明再次搭上出租车，目的地燕京王家。
“各位收音机前的广大听众们，刚刚得到消息，应云市监狱有一名囚犯现已越狱，姓名张天明，身高一米七五，其眉心有一颗明显的黑痣，望广大听众朋友们出门多留心，凡举报者可获重奖！”
当打开收音机的时候，广播电台正好在播报这条消息，仔细盯着后视镜里的张天明，霎时司机心里胆战心惊，假装若无其事，偷偷掏出了衣兜里的手机。
“把手机拿来！”
“大哥，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我刚刚就是想看看时间而已！”
将手机卡拔出，张天明打开车窗扔出，递还手机的时候，司机吓得满脸虚汗直冒，频频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粒。
过了盘山公路，在离山林中的超级别墅五里之外，有关卡的地方，张天明便吩咐停车，下车的时候司机连钱都没有收就灰溜溜的跑了。
十几分钟，抄着近路翻过院墙，张天明无声无息来到东院，在二楼卧室发现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王洪。
走到床边缘，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王洪，带着氧气罩，挂着营养液，以此勉强维持生命，豁然张天明满脸歉意，愧疚道：“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良久，当听到楼梯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时，张天明退出房间带上门，直奔北院厨师长纪天佑的住所。
绕过员工公寓，张天明悄然进入了北院的别墅里，在整栋别墅内翻来覆去的寻找，都没有发现纪天佑的踪迹。
大失所望，张天明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从他的背后传来一阵阴笑声，却见纪天佑不知何时坐在大厅的沙发，说道：“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纳兰嫣蓉喜欢我？”
“是的，有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既然如此，那你杀我一个人就行了，为什么要牵扯那么多的人进来！”看着满不在乎的纪天佑，顷刻张天明愤怒道。
“问得好！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因为王洪阴错阳差去拦截你，那天你下山的路上就已经死了！当得知你是王洪的外孙后，找人直接弄死你的话我的嫌疑太大，为了万全之策，当然要周密计划一番。为了你我花了这么多心思，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呸！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很聪明吗？像你这种人死一万遍也不足平息我心中的怒火！”说着，张天明朝纪天佑快速冲去。
越来越近，当张天明怒气冲冲跑过来的时候，纪天佑仍旧稳如泰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嘴角微微上翘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手指慢慢拉动着储蓄茶几的抽屉。
当即，张天明感知到不妙，距其仅仅五米时，纪天佑拿起放在抽屉里的手枪，朝前面连连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在纪天佑扣动扳机的同时，张天明向前扑倒随地翻滚，巧妙地躲到沙发的后面，艰险地避开了所有飞来的子弹。
趁其换弹夹，张天明迅速起身逃向别墅外面，在大门口时纪天佑再次扣动扳机，追到拐角处不见张天明的行踪。
一路逃亡，此时张天明的背部中了一枪鲜血流淌，他忍着伤痛穿过员工公寓，在超级别墅里朝山下的方向奔跑。
“张天明，我是市局刑警大队的队长万涛，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逃不掉的！”
然而，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万般无奈之下，张天明只有来到后院，抱着殊死一搏的决心，翻越院墙直接跳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入水的刹那，张天明接连呛了几口海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没，在脱氧的情况下窒息晕厥，随着暗流被推送到远方。
不多时，金光一闪，脑海中的厨经从天灵盖飞出，洒下零星点点的余晖，凝结为线形成一个光圈将其躯体包裹。
随之，沉没在海水中的张天明渐渐浮出海面，比蚕丝还薄的光圈任凭波浪的拍打也未损坏分毫，随波逐流。
一个小时过去了，张天明从海流分支漂向潘阳湖泊，被急湍的水流冲到了岸边的草滩上时，厨经没入天灵盖伴随光圈消失不见，之后被人所救。
“老头子，他还能活吗？”
“老婆子，你有没有其它的救治之法？”
“唉，该做的都已经试过了。他的灵魂太过虚弱，生命危在旦夕，或许求生心切才有一线生机，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唉声叹气，看着躺在广寒玉床上躯体已经完全复原的张天明，俩人心中没底，焦急万分。
此时，张天明体内一粒金色的种子，从丹田而出，经过人体多处脉位，直至太阳穴，融入到大脑神经末梢的时候，一些奇异的场景纷纷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仿佛身临其境，穿梭岁月的长河里，在不同的年代里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