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烧饶山
二人这边说着话，天色已经渐淡，营帐里早已生火造饭，步卒也生起了火，围着火堆烤着，等着吃饭。
周鸿轩看着营帐中生起的火堆，微微有些失神，怔了许久，身子突然一震，猛然站起，向着饶山方向看去。
“怎么了？”
房文乐被周鸿轩突如奇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沉声问道。
周鸿轩双眼眯起，凝声道：“老房，你说，我们一把火烧了这饶山，会怎么样？”
房文乐被周鸿轩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失声道：“轩哥儿，你疯了？”
饶山可不是一座小山，绵延数十里，这么大一座山，且不说山中猎户山民，单说这山中蛇鼠之类，便有多少，这一把火烧下去，不知要烧死多少生灵。
周鸿轩冷笑一声道：“我西山平原沃野千里，百姓耕地都忙不过来，此时又是深冬，极少会有猎户住在山中。况且，就算是猎户，也多住在官道之北，官道之南极少有我西川之民。今夜这风是往西南吹的，这火便烧不到我西川来。”
这话是给房文乐说的，却也是给他自己说的。时值深冬，今夜风又极大，火借风势，这把火要是烧起来，还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呢。这一把火烧下去，注定会烧死生灵无数。
房文乐急得团团打转，一时却找不到理由说服周鸿轩。
这边的情形自然瞒不过其他兵丁，狗伢儿和李五见二人似是起了争执，连忙围了过来，其他兵丁却是不好过来，只是远远的看着。
“头儿，老房，咋了？”
李五向周鸿轩和房文乐看了一眼问道。
房文乐似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压着声音向二人道明了因由，末了才道：“这事儿太大，你们帮着劝劝头吧。”
李五狗伢儿一脸震惊，都被周鸿轩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居然要烧了饶山，这是要多大的仇啊。
“要不，我们还是求援吧！”
李五斟酌了半天，才弱弱向周鸿轩道。
房文乐以手扶额，这就是屁话，这个援要是那么好求，周鸿轩岂会下令烧山。
狗伢儿毕竟年轻气盛，闻言冷哼一声道：“你这就是放屁，打都没打过就去求援，将军就会出兵？你以为将军是咱家的啊？”
李五张了张嘴，却是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周鸿轩微微摇头道：“没有其它的办法，便烧山吧，出了事，我来抗便是。”
房文乐李五一脸着急，这根本就不是谁来抗的事情，狗伢儿面上却有些兴奋道：“若是能将饶山匪烧死在这山中，那也是大功一件。”
“滚，还大功呢，鬼知道这山里有没有西川的百姓，哥几个不要被将军砍了头便是极大的恩惠。”李五冷冷瞪了狗伢儿一眼，只是这话听起来，便是应了周鸿轩烧山的主意。
房文乐张了张嘴，却被周鸿轩冷冷一眼瞪了过去，只能闭嘴。
周鸿轩深深吸了口气，打开一张地图，手指在地图上一点道：“今夜兵分三路，老房你的人沿山间小道向南十五里，李五向南十里，狗伢儿向南五里，我和中军所部向南两里，每队点火一里，丑时动手。”
“是！”
李五和狗伢儿同时抱拳应是，房文乐嘴唇绷了一绷，终究还是抱拳应了下来。
周鸿轩微微点头，淡淡道：“都去吧，容我静静。”
三人点头散去，周鸿轩手中提着酒壶，箕坐于地，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放火烧山这种命令他下得果断，然而真正要做起来，一想到山中无尽的生灵，一把火尽数烧杀，这便是极大的业果。
饶山深处，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山洞中没有点火，洞中便是漆黑一片。一名黑衣男子在山林间纵跃，直往这个处山洞而来，行动间速度极快，一看身形，便知是修行过的，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这般的身手。
这男子离山洞还有三丈远，躺卧在山洞口的一名汉子骤然起身，沉声喝问：“谁？”
那男子身形猛然一顿，沉声回道：“五哥，是我，十六！”
那坐在洞口的男子紧绷的身子微松，却依旧未动，一双丹凤眼四处扫了一眼，才淡淡道：“进来吧，弟兄们都等着你的消息呢。”
那男子这才微松了口气，进了山洞，随着他进来，山洞中才点起了几支火把，给这山洞中带来了几丝光亮。
借着光亮，隐隐可见这山洞中五十余条汉子或躺或坐，山洞洞口不大，只有半人高，山洞内却极大，五十多汉子置身洞中，却是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洞中有一口天井，三丈高，有一条绳子垂了下来，这是防着洞门被人堵了逃命用的。
月光顺着天井照了进来，正好落在一把实木交椅上，交椅之上坐着一人，手中两枚铁球被他拨得转来转去，偶尔碰撞一下，便会有铿铿的声音传来，给山洞中众人带来一股莫名的压力。
老十六躬身行礼道：“十六见过大当家！”
那大当家嗯了一声，淡淡道：“情况如何？”
老十六拱手道：“大哥，周鸿轩不敢进山，已经在饶山口驻了下来，未见有人回镇南城报信，却不知接下来做何打算。”
一句话便道破了周鸿轩姓名，这件事本身便代表着极大的问题。
大当家微微点头道：“把路给我封死了，只要周鸿轩进不了饶山，他便只能向青山卫求救，道已经划下来了，怎么接，便看王全自己了。等着看吧，今夜还是老五守门。”
“是！”
门口处传来一声淡淡的应是声，坐在大当家左侧下首一人突然开口道：“大哥，不如直接将第九小队做掉算了，若真依着那人的意思，这生意太大，首尾太难收拾。”
这人在饶山匪中排行老三，是饶山匪三当家。
大当家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那位开了口，光一个第九小队，还不能让那位满意。”
三当家皱眉不语，饶山匪说到底只是一窝匪众，能够纵横饶山，与后面的大人物撇不开关系，对于那些人物而言，饶山匪便是一个笑话。他们吩咐下来的事不光要办，还要办的漂亮，不然便是极大的麻烦。
一时无话，周鸿轩，狗伢儿，李五三人坐在营帐里，数着天上的星星，整个占地不过方圆五丈有余的小营盘，却有三队共十五名士兵来回巡视，整个第九小队，都被一股极紧张的气氛笼罩。
饶山匪名头太大，他们不得不加以小心，周鸿轩甚至不敢太早将人派出去，鬼知道有没有眼睛在暗中盯着营地。
明月西移，眼见离丑时不过两刻钟时间，周鸿轩向房文乐道：“老房，时间差不多了，一路尽量隐蔽，切记，一定要在丑时发动，尽可能将火烧得旺些。”
“嗯！”
房文乐沉沉点头，招呼属下向着饶山最南边赶去，他虽然不喜周鸿轩放火伤敌，但军中便是军中，上峰既已有了决断，他便只能执行。
房文乐走了没多久，周鸿轩便又先后派出了李五，狗伢儿，整个临时营盘里，而今便只有中军四十，还有几个伙夫和军医了。
“差不多了！”
眯着眼看了看天色，周鸿轩心中自语一句，留了十名中军军士看护物资，他自带了另三十人向着饶山赶去。
今夜月黑风高，视线极差，周鸿轩只能带着麾下，借着微弱的月光摸黑前行，一路赶到饶山下时，正是丑时。
看着面前如漆黑怪兽一般的饶山，周鸿轩嘴角闪过一丝狞笑，冷声道：“散开，每两人之间相距一丈点火！”
“是！”
众军士沉声应是，而后便快速散开，各自取下别在后腰上的火把点了，直接向着山林里投了进去。
这火把是周鸿轩特意命知勤军准备的，用油浸过，可以燃很久不灭。如今已是深冬，正是天干物燥之时，这火把一丢进林中，便将林中枯草引燃，不多时便有熊熊烈火燃了起来。
周鸿轩负手站在饶山下，大火印得他面色晦暗晦明，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眼见大风吹佛，火势蔓延极快，有些积年老树已经被点燃，这火便是真正的烧了起来，不将整个饶山烧他个干干净净，这火便不会熄了。
“撤吧！”
再看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周鸿轩淡淡挥手，带着中军便撤。
隐隐的，数里之外，还有三道大火在饶山上烧了起来，火光明灭，纵然在数里之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今夜风大，吹得周鸿轩身上猎猎作响，风助火势，三片大火化身三道火龙，向着饶山上汇聚而去。
周鸿轩眼角闪过一丝冷光，饶山匪也是人，这么大的火，他就不信不能将饶山匪给烧死在饶山上。
“周队，成了！”
狗伢儿是最先返回来的，见周鸿轩站在营盘门口看着饶山上的大火，不禁沉着声音道。
从声音里，周鸿轩居然听出了隐隐的兴奋，不禁回头看了狗伢儿一眼，这小子就是个破坏狂性子。
狗伢儿被周鸿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而后房文乐和李五也先后赶回，四人一起看着饶山，欣赏着他们的杰作。
房文乐心中略微估计了一番道：“周队，这火烧起来，不将饶山烧遍是不会罢休的，没个一两日怕是还熄不了，队伍要能走，怕是要到大后天。”
周鸿轩微微点头道：“差不多吧。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全力戒备，明日搜山。”
有一句话周鸿轩没有明说，饶山是饶山匪的家，这一把火烧下去，如果没将饶山匪烧残，以饶山匪凶残的行事方式，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展开疯狂的报复，到那时便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撕杀。
房文乐脑子灵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却是未说话。狗伢儿便没有他这么细腻的心思，闻言吃惊道：“搜山？明天？”
周鸿轩微微点头道：“兄弟们这一遭是功是过，便要看能不能烧死饶山匪了。这个山，绝对要仔仔细细的搜。”
狗伢儿三人彼此对视，眼中都有些凝重，烧山这种事情太大，如果没有对应的功劳顶上去，他们后果堪忧。
周鸿轩看着营帐中生起的火堆，微微有些失神，怔了许久，身子突然一震，猛然站起，向着饶山方向看去。
“怎么了？”
房文乐被周鸿轩突如奇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沉声问道。
周鸿轩双眼眯起，凝声道：“老房，你说，我们一把火烧了这饶山，会怎么样？”
房文乐被周鸿轩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失声道：“轩哥儿，你疯了？”
饶山可不是一座小山，绵延数十里，这么大一座山，且不说山中猎户山民，单说这山中蛇鼠之类，便有多少，这一把火烧下去，不知要烧死多少生灵。
周鸿轩冷笑一声道：“我西山平原沃野千里，百姓耕地都忙不过来，此时又是深冬，极少会有猎户住在山中。况且，就算是猎户，也多住在官道之北，官道之南极少有我西川之民。今夜这风是往西南吹的，这火便烧不到我西川来。”
这话是给房文乐说的，却也是给他自己说的。时值深冬，今夜风又极大，火借风势，这把火要是烧起来，还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呢。这一把火烧下去，注定会烧死生灵无数。
房文乐急得团团打转，一时却找不到理由说服周鸿轩。
这边的情形自然瞒不过其他兵丁，狗伢儿和李五见二人似是起了争执，连忙围了过来，其他兵丁却是不好过来，只是远远的看着。
“头儿，老房，咋了？”
李五向周鸿轩和房文乐看了一眼问道。
房文乐似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压着声音向二人道明了因由，末了才道：“这事儿太大，你们帮着劝劝头吧。”
李五狗伢儿一脸震惊，都被周鸿轩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居然要烧了饶山，这是要多大的仇啊。
“要不，我们还是求援吧！”
李五斟酌了半天，才弱弱向周鸿轩道。
房文乐以手扶额，这就是屁话，这个援要是那么好求，周鸿轩岂会下令烧山。
狗伢儿毕竟年轻气盛，闻言冷哼一声道：“你这就是放屁，打都没打过就去求援，将军就会出兵？你以为将军是咱家的啊？”
李五张了张嘴，却是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周鸿轩微微摇头道：“没有其它的办法，便烧山吧，出了事，我来抗便是。”
房文乐李五一脸着急，这根本就不是谁来抗的事情，狗伢儿面上却有些兴奋道：“若是能将饶山匪烧死在这山中，那也是大功一件。”
“滚，还大功呢，鬼知道这山里有没有西川的百姓，哥几个不要被将军砍了头便是极大的恩惠。”李五冷冷瞪了狗伢儿一眼，只是这话听起来，便是应了周鸿轩烧山的主意。
房文乐张了张嘴，却被周鸿轩冷冷一眼瞪了过去，只能闭嘴。
周鸿轩深深吸了口气，打开一张地图，手指在地图上一点道：“今夜兵分三路，老房你的人沿山间小道向南十五里，李五向南十里，狗伢儿向南五里，我和中军所部向南两里，每队点火一里，丑时动手。”
“是！”
李五和狗伢儿同时抱拳应是，房文乐嘴唇绷了一绷，终究还是抱拳应了下来。
周鸿轩微微点头，淡淡道：“都去吧，容我静静。”
三人点头散去，周鸿轩手中提着酒壶，箕坐于地，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放火烧山这种命令他下得果断，然而真正要做起来，一想到山中无尽的生灵，一把火尽数烧杀，这便是极大的业果。
饶山深处，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山洞中没有点火，洞中便是漆黑一片。一名黑衣男子在山林间纵跃，直往这个处山洞而来，行动间速度极快，一看身形，便知是修行过的，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这般的身手。
这男子离山洞还有三丈远，躺卧在山洞口的一名汉子骤然起身，沉声喝问：“谁？”
那男子身形猛然一顿，沉声回道：“五哥，是我，十六！”
那坐在洞口的男子紧绷的身子微松，却依旧未动，一双丹凤眼四处扫了一眼，才淡淡道：“进来吧，弟兄们都等着你的消息呢。”
那男子这才微松了口气，进了山洞，随着他进来，山洞中才点起了几支火把，给这山洞中带来了几丝光亮。
借着光亮，隐隐可见这山洞中五十余条汉子或躺或坐，山洞洞口不大，只有半人高，山洞内却极大，五十多汉子置身洞中，却是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洞中有一口天井，三丈高，有一条绳子垂了下来，这是防着洞门被人堵了逃命用的。
月光顺着天井照了进来，正好落在一把实木交椅上，交椅之上坐着一人，手中两枚铁球被他拨得转来转去，偶尔碰撞一下，便会有铿铿的声音传来，给山洞中众人带来一股莫名的压力。
老十六躬身行礼道：“十六见过大当家！”
那大当家嗯了一声，淡淡道：“情况如何？”
老十六拱手道：“大哥，周鸿轩不敢进山，已经在饶山口驻了下来，未见有人回镇南城报信，却不知接下来做何打算。”
一句话便道破了周鸿轩姓名，这件事本身便代表着极大的问题。
大当家微微点头道：“把路给我封死了，只要周鸿轩进不了饶山，他便只能向青山卫求救，道已经划下来了，怎么接，便看王全自己了。等着看吧，今夜还是老五守门。”
“是！”
门口处传来一声淡淡的应是声，坐在大当家左侧下首一人突然开口道：“大哥，不如直接将第九小队做掉算了，若真依着那人的意思，这生意太大，首尾太难收拾。”
这人在饶山匪中排行老三，是饶山匪三当家。
大当家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那位开了口，光一个第九小队，还不能让那位满意。”
三当家皱眉不语，饶山匪说到底只是一窝匪众，能够纵横饶山，与后面的大人物撇不开关系，对于那些人物而言，饶山匪便是一个笑话。他们吩咐下来的事不光要办，还要办的漂亮，不然便是极大的麻烦。
一时无话，周鸿轩，狗伢儿，李五三人坐在营帐里，数着天上的星星，整个占地不过方圆五丈有余的小营盘，却有三队共十五名士兵来回巡视，整个第九小队，都被一股极紧张的气氛笼罩。
饶山匪名头太大，他们不得不加以小心，周鸿轩甚至不敢太早将人派出去，鬼知道有没有眼睛在暗中盯着营地。
明月西移，眼见离丑时不过两刻钟时间，周鸿轩向房文乐道：“老房，时间差不多了，一路尽量隐蔽，切记，一定要在丑时发动，尽可能将火烧得旺些。”
“嗯！”
房文乐沉沉点头，招呼属下向着饶山最南边赶去，他虽然不喜周鸿轩放火伤敌，但军中便是军中，上峰既已有了决断，他便只能执行。
房文乐走了没多久，周鸿轩便又先后派出了李五，狗伢儿，整个临时营盘里，而今便只有中军四十，还有几个伙夫和军医了。
“差不多了！”
眯着眼看了看天色，周鸿轩心中自语一句，留了十名中军军士看护物资，他自带了另三十人向着饶山赶去。
今夜月黑风高，视线极差，周鸿轩只能带着麾下，借着微弱的月光摸黑前行，一路赶到饶山下时，正是丑时。
看着面前如漆黑怪兽一般的饶山，周鸿轩嘴角闪过一丝狞笑，冷声道：“散开，每两人之间相距一丈点火！”
“是！”
众军士沉声应是，而后便快速散开，各自取下别在后腰上的火把点了，直接向着山林里投了进去。
这火把是周鸿轩特意命知勤军准备的，用油浸过，可以燃很久不灭。如今已是深冬，正是天干物燥之时，这火把一丢进林中，便将林中枯草引燃，不多时便有熊熊烈火燃了起来。
周鸿轩负手站在饶山下，大火印得他面色晦暗晦明，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眼见大风吹佛，火势蔓延极快，有些积年老树已经被点燃，这火便是真正的烧了起来，不将整个饶山烧他个干干净净，这火便不会熄了。
“撤吧！”
再看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周鸿轩淡淡挥手，带着中军便撤。
隐隐的，数里之外，还有三道大火在饶山上烧了起来，火光明灭，纵然在数里之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今夜风大，吹得周鸿轩身上猎猎作响，风助火势，三片大火化身三道火龙，向着饶山上汇聚而去。
周鸿轩眼角闪过一丝冷光，饶山匪也是人，这么大的火，他就不信不能将饶山匪给烧死在饶山上。
“周队，成了！”
狗伢儿是最先返回来的，见周鸿轩站在营盘门口看着饶山上的大火，不禁沉着声音道。
从声音里，周鸿轩居然听出了隐隐的兴奋，不禁回头看了狗伢儿一眼，这小子就是个破坏狂性子。
狗伢儿被周鸿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而后房文乐和李五也先后赶回，四人一起看着饶山，欣赏着他们的杰作。
房文乐心中略微估计了一番道：“周队，这火烧起来，不将饶山烧遍是不会罢休的，没个一两日怕是还熄不了，队伍要能走，怕是要到大后天。”
周鸿轩微微点头道：“差不多吧。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全力戒备，明日搜山。”
有一句话周鸿轩没有明说，饶山是饶山匪的家，这一把火烧下去，如果没将饶山匪烧残，以饶山匪凶残的行事方式，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展开疯狂的报复，到那时便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撕杀。
房文乐脑子灵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却是未说话。狗伢儿便没有他这么细腻的心思，闻言吃惊道：“搜山？明天？”
周鸿轩微微点头道：“兄弟们这一遭是功是过，便要看能不能烧死饶山匪了。这个山，绝对要仔仔细细的搜。”
狗伢儿三人彼此对视，眼中都有些凝重，烧山这种事情太大，如果没有对应的功劳顶上去，他们后果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