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王爷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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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再入齐国

    那个领头人笑了笑道:“看来是我们的不是,你们放心,事成之后,自然会放了你们的。”

    随后他敛去了笑意,看了一眼停在一旁准备的马车,冲身后的人命令道:“请娘娘上马车。”

    “是。”

    手下们领了命,将我和陈锦婷“请”上了马车。

    等等,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往哪里?还没来得及问,马车已经出发了。

    我和陈锦婷相顾无言,但彼此内心已是忐忑不安。好不容易出了一次门,竟碰上这样的事情,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但是这一次却无法“安”下心来。

    从昨晚到现在,看这些人行事,似乎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如果不是精心安排布置的,又怎会如此?那个领头人嘴上说没有人指使,但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做到这般滴水不漏的地步。这么一想,对这个幕后操控这件事情的人,我倒更加好奇了。

    “你说这些人要将我们带往何处?”马车里,刚刚还一言不发的陈锦婷神色不安的问道,手不停地来回搓动。

    她的疑问也正是我所疑惑的。

    我抚上她的手,轻拍了拍,安抚她内心的不安情绪。

    “没办法,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然,你也别太悲观,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圜的余地,但凡尚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听罢,陈锦婷点了点头,道:“说得是,这些人的目的还没达到,且看他们下一步的打算再说。”

    说完,便低着头沉思,不再说话,各自怀揣着心事。

    其实期间有想过逃的,可是因对方人多,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闪过,并未同陈锦婷说。

    这连日来的赶路,让我和陈锦婷都有些疲惫,就算曾经有动过想逃走的想法,此刻,也是有心无力。

    当马车最后一次停下来的时候,我和陈锦婷下车的那一刻,都惊呆了,居然是..........是在齐国,而且还是齐俊宣当年做皇子时的府邸。

    我看了一眼陈锦婷,她的眼神含着无限的悲凉和绝望,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心,只怕没人比我更懂了。

    原来,这件事的幕后指使是齐俊宣。

    是他吗?可是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将我们带到齐国的那些人向出门迎接的管家低语了几句,便骑马而去。

    当年为救齐俊宣被伤在王府养伤,没想到今日与管家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人生还是讽刺的很,而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楚冰汐。

    管家并不诧异我的到来,像是事先知晓了一样,倒是目光落到陈锦婷那里时,是一脸的错愕,有些意外。

    管家忙走到陈锦婷跟前,恭敬的欠身行礼。

    “老奴拜见皇后娘娘。”

    陈锦婷摆了摆手,没有看他,看她脸上温意全无,大概心里面除了不是滋味,也是有气的。她气这些人背着她做了这样的事,到底在他们心里面,谁才是主子,谁又是个外人?从今日这情形来看,她虽贵为皇后,反而她倒像个外人一样。

    管家只是个奉命的奴才,对于主子冷淡的脸色,他只能受着。接着他又向我行了一礼。

    “管家,好久不见!”我向他问好,声音不冷不淡。

    犹如两个陌生人初次见面,但又好像是曾经认识的熟人。这种感觉一时很难形容,归根究底,皆因为我们各自所处立场的尴尬所致。

    随后,在管家的引领下,我和陈锦婷进了府。府里的一切基本上未有太大的变化,所以让我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物依旧,而人已变。

    我被管家带到了当年养伤的住处,陈锦婷寸步不离的紧跟着。一路走来,她微低着头,心事堆满脸上,脸色也并不十分好看。

    枉她为了齐俊宣,不远千里去北漠求助,到头来却被最在乎的伤了心,她心里有气,有恨,有怨,也是难免。

    站在屋外,管家安顿好我之后,本想安排人送陈锦婷回皇宫的,谁知她一口拒绝了。

    她冷声道:“本宫哪里也不会去,就在这。”

    “这.........”管家十分为难,低着头,心里自然是明白主子在气头上,也不敢多劝,以免为此无故遭殃。

    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灿灿道:“既然皇后有命,老奴遵命就是。”

    接着留了两个丫鬟在此听后吩咐,自己带着人先离开了。再多待下去,只怕因为齐俊宣,会多受陈锦婷的几句骂。

    他不过就是个奴才,听命于主子的吩咐,两头都是他的主子,横竖也不能得罪,他只能一一听着差遣,不允许自己有失误。

    看管家渐行渐远的身影,我不由的叹道:“你跟他较什么气,他不过是个听人吩咐的奴才,哪能事事由他自己。”

    这道理,陈锦婷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心里就是气,就是不舒服。

    她看着那些人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奴才,称呼她一声主子,以为真把她当做主子看待。可谁又曾想,私下里他们背着她做了这些惹她难受的事情,她如何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们这些人。现在连奴才也欺负到她这个主子头上来了,难道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有想过她的感受,毕竟她还是齐俊宣的皇后,还是后宫之主。

    她低着眸,似哀伤,似痛心,神情漠然道:“你让我如何不气,我这么一心一意为他,不顾性命之忧为他奔赴北漠,可他倒好,他做了今日这样的事情,可有顾及到我的感受,我心里的难过又跟谁倾诉?难道我在他眼里就不值一提吗?”说到这,她声音顿了顿,看向我,“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我不该去北漠找你,你也不会受我连累,受此一劫,是我害了你。”

    我心为之一动容,该怎么说呢?如今,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得清?陈锦婷认定了此事是齐俊宣所为,可我心里尚存一丝困惑未解。

    到底这真是他谋划的,还是另有他人?如果真是他所为,利用了陈锦婷,那么管家应该事先知道,不会刚才见陈锦婷时面露惊讶之色。还有那些黑衣蒙面人,似乎对我和四爷十分的了解,难道这些真是齐俊宣派去的人?

    种种疑虑困扰着我的内心,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