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实验失败
506研究所。
负二楼。
造价昂贵的实验室，一台台造型古怪的机器，机械的悬臂，放大的倍镜，分裂的白球台，抗辐射高，硬度强的玻璃走廊。
蒋忠文拿着私人笔记本，打开手腕的记录仪功能，经过历时三个月的推演，模拟，今天是新的合成核实验的日子。
他虽然中途加入，但也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或许他在其中出力远没有周师兄等人那么多，可像这种创造一种新的有机核。
一旦成功，那么他们小组在[生物机械]方面就取得了阶段性的突破。
只是……
未到最后的成果，蒋忠文等人始终有些紧张，就像是父母等待孩儿的出生，那种焦虑，高兴的情绪都酝酿在心中。
“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
周师兄抱拳，默默念叨着。
哒哒。
脚步声从一侧走来，是贾教授。
他也来了。
生物机械一直是他看好的项目之一，在这次策划方案，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所以就先亲身到来，一来是鼓励，二来也想见证生物机械的重要核心研究的成功。
“开始了吗？”
“正在调试设备。”
贾教授点点头，单是站在玻璃后的身影就让在场的所有研究员的血变热，只觉得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通电无碍。”
“机器无故障。”
“样本活性良好。”
“临时性保存金属原生肌数据达标。”
……
一项项指标汇报。
穿着防护服的高博士端着两瓶原生合成液，插入白球台的两端，随着一样样物品放入相应的器皿孔。
倒计时。
高博士的手指曲下，五、四、三……
‘老韩’的头像，合成的金属机械音通报，光影技术的放大，多彩的世界。
微观层面。
一种活着的圆包核，呈现红色，缓缓随着液体流动，与绿色的长虫不断接近。
色彩变化。
“好漂亮。”周师兄扶了扶眼睛，看着光影放大的画像，喃喃自语。
他又看了机器屏上的参数，与设想的达成一致，到目前为止，计划还是很顺利。
“一阶段成了。”
蒋忠文很高兴，由衷祝福这次实验能成功，心中喜悦，但他的手还在不断滑动，抄写观看的实验情况，记录数据，组织语言。
贾教授没有说话。
他就静静看着，或许因为他的影响，还是因为实验继续下去，大家紧张了，玻璃后的观察走道异常安静。
机器屏上的一节节数据就像是抓住别人心脏的手，一点点勒紧，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一定要成功。
有人默默在心中祈祷。
生物机械在前面探索道路走不通，到重新立项新分支，到今天，关于合成核的实质性实验进行了不下五次。
每次失败，每次都改进。
但总是失败，耗费资金过多，看不到成功希望的话，这个研究小组同样会面临被毙掉的可能。
像作为研究小组的核心成员之一，周征也很担心贾教授的态度，万一他觉得没有继续的必要，那他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这个项目距离设定成功只差最后一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漫长，蒋忠文甚至能听到周师兄的呼吸加重了。
忽然，实验来到上次失败的时间节点，合成酶的诞生与金属原核无机结合。
酶成了。
白白的，还有点胖嘟嘟，看着可爱。
蒋忠文听到了好几声‘松一口气’，‘噢耶’，黑色的金属原核进入多层细胞液，与之发生连锁反应，金属膜蔓延，与酶结合。
黑白异色分明。
“高博士，ε因子系数上涨，增幅为3，情况有些不对。”
“冷静，这是实验，什么可能都有，继续观察，做好记录，这增幅还没有超过模拟实验的设定。”
高博士也很紧张，心像是被重锤，可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出言安慰。
“监控温度异常，达到了18°，还在升。”
高处的蒋忠文俯瞰，这种种数据与设定有不小的差异，不再理想状态了。
要出问题了？
实验失败本来就曾想过，可亲眼目睹有失败的可能，他心里满不是滋味。
红色信号灯闪烁。
金属结合的细胞膜出现了奔溃现象，适宜环境已经被破坏了，内温到了临界点：20。
数字跳动。
21。
忽然，核点爆发璀璨的光芒，朝着四周散射，机器监控的数据上下波动。
“啪。”
器皿破裂。
实验失败了。
“怎么会？不应该，这异温不该有。”周师兄傻眼了，口里全是不敢置信。
“教授，我们辜负您的期望，对不起。”
伴有抽泣声，周师兄道歉。
其实任何实验都有失败的可能，他不一定需要道歉，只要不是人为因素而失败，失败了就继续，总会有成功那一天。
众人目光注视。
蒋忠文听着低泣的声响，心变得平静下来，反没有实验进行时紧张感，与周围的人相比，他没有由于时间短，有足够的理智压抑心中的情绪。
“都打起精神来，失败并不可耻，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才是你们该做的，项目研究就像是我们的孩子，没人想夭折。
我期待能看到一份更好的改良方案，还有这次实验失败的总结报告。”
拍了拍所内研究员的肩，其实对贾教授而言，失败什么甚至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他能有今天，那都是一路失败过来。
失败次数没有一万，也有十万，要是每次失败都哭，他早就流干了所有眼泪。
很快，收拾好实验场。
小组足足十二个人，其中有八个是来自其他学科专业人士，只有包括蒋忠文在内四人才是机械系领域。
整个研究所，机械师是研究主力，但在人数上，自然，生物，数学，天文……等领域学科的专业人士却占大数，少了他们的支持，研究就难维持下去。
“我觉得方案没有问题，就是这个升温点来源是什么？”
“数据是在ε因子系数出现变化才升温，我觉得或许问题点就出现在ε因子系数相关过程中。”
高博士点了点头，他也是如此认为，但他作为总负责人，更担心的是一次仿真实验耗资太高了，为了这次实验，小组从前期物资购买，阶段性实验，到后期的总实验，耗费资金过千万。
资金消耗有些大，就算再次实验，省略部分验证，可初步资金也要过百万，主要是某些原材太贵了。
“我觉得还多模拟几次实验，重新调整参数，申请‘老韩’提供兆位运算力。”
周师兄尝试建议。
这提议就有些难度，‘老韩’的兆位运算力支持多是负责重大项目的推演，属于教授级的权限，那还不够分。
他们想申请，有些难。
“可以试试，你来负责，不过还要多做几手准备去，大家还有什么想法？
还有，每个人都就自己的想法整理一份改进方案，一周内递上来，这是任务，没得推托。”
实验后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各种方案都有，只是很多人心里都没底。
真的是ε因子系数出了问题吗？
还有没有潜在问题点被发现？
由于实验失败，缺乏物资的小组暂时放假，多了个模拟任务的蒋忠文脑海还在想着刚才开会的头脑风暴。
一个个奇思妙想在彼此碰撞，发出灵光的花火。
由于没有太过注意个人，头发有些油腻，有些长，乱，形象不佳。
摸着渐渐变得扎手的胡渣，蒋忠文有点跃跃欲试，可念及账号只有五位数。
个人余额：32860.50。
外联余额：-128640.65。
账面为负资产了。
“要不花了？”
负二楼。
造价昂贵的实验室，一台台造型古怪的机器，机械的悬臂，放大的倍镜，分裂的白球台，抗辐射高，硬度强的玻璃走廊。
蒋忠文拿着私人笔记本，打开手腕的记录仪功能，经过历时三个月的推演，模拟，今天是新的合成核实验的日子。
他虽然中途加入，但也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或许他在其中出力远没有周师兄等人那么多，可像这种创造一种新的有机核。
一旦成功，那么他们小组在[生物机械]方面就取得了阶段性的突破。
只是……
未到最后的成果，蒋忠文等人始终有些紧张，就像是父母等待孩儿的出生，那种焦虑，高兴的情绪都酝酿在心中。
“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
周师兄抱拳，默默念叨着。
哒哒。
脚步声从一侧走来，是贾教授。
他也来了。
生物机械一直是他看好的项目之一，在这次策划方案，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所以就先亲身到来，一来是鼓励，二来也想见证生物机械的重要核心研究的成功。
“开始了吗？”
“正在调试设备。”
贾教授点点头，单是站在玻璃后的身影就让在场的所有研究员的血变热，只觉得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通电无碍。”
“机器无故障。”
“样本活性良好。”
“临时性保存金属原生肌数据达标。”
……
一项项指标汇报。
穿着防护服的高博士端着两瓶原生合成液，插入白球台的两端，随着一样样物品放入相应的器皿孔。
倒计时。
高博士的手指曲下，五、四、三……
‘老韩’的头像，合成的金属机械音通报，光影技术的放大，多彩的世界。
微观层面。
一种活着的圆包核，呈现红色，缓缓随着液体流动，与绿色的长虫不断接近。
色彩变化。
“好漂亮。”周师兄扶了扶眼睛，看着光影放大的画像，喃喃自语。
他又看了机器屏上的参数，与设想的达成一致，到目前为止，计划还是很顺利。
“一阶段成了。”
蒋忠文很高兴，由衷祝福这次实验能成功，心中喜悦，但他的手还在不断滑动，抄写观看的实验情况，记录数据，组织语言。
贾教授没有说话。
他就静静看着，或许因为他的影响，还是因为实验继续下去，大家紧张了，玻璃后的观察走道异常安静。
机器屏上的一节节数据就像是抓住别人心脏的手，一点点勒紧，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一定要成功。
有人默默在心中祈祷。
生物机械在前面探索道路走不通，到重新立项新分支，到今天，关于合成核的实质性实验进行了不下五次。
每次失败，每次都改进。
但总是失败，耗费资金过多，看不到成功希望的话，这个研究小组同样会面临被毙掉的可能。
像作为研究小组的核心成员之一，周征也很担心贾教授的态度，万一他觉得没有继续的必要，那他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这个项目距离设定成功只差最后一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漫长，蒋忠文甚至能听到周师兄的呼吸加重了。
忽然，实验来到上次失败的时间节点，合成酶的诞生与金属原核无机结合。
酶成了。
白白的，还有点胖嘟嘟，看着可爱。
蒋忠文听到了好几声‘松一口气’，‘噢耶’，黑色的金属原核进入多层细胞液，与之发生连锁反应，金属膜蔓延，与酶结合。
黑白异色分明。
“高博士，ε因子系数上涨，增幅为3，情况有些不对。”
“冷静，这是实验，什么可能都有，继续观察，做好记录，这增幅还没有超过模拟实验的设定。”
高博士也很紧张，心像是被重锤，可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出言安慰。
“监控温度异常，达到了18°，还在升。”
高处的蒋忠文俯瞰，这种种数据与设定有不小的差异，不再理想状态了。
要出问题了？
实验失败本来就曾想过，可亲眼目睹有失败的可能，他心里满不是滋味。
红色信号灯闪烁。
金属结合的细胞膜出现了奔溃现象，适宜环境已经被破坏了，内温到了临界点：20。
数字跳动。
21。
忽然，核点爆发璀璨的光芒，朝着四周散射，机器监控的数据上下波动。
“啪。”
器皿破裂。
实验失败了。
“怎么会？不应该，这异温不该有。”周师兄傻眼了，口里全是不敢置信。
“教授，我们辜负您的期望，对不起。”
伴有抽泣声，周师兄道歉。
其实任何实验都有失败的可能，他不一定需要道歉，只要不是人为因素而失败，失败了就继续，总会有成功那一天。
众人目光注视。
蒋忠文听着低泣的声响，心变得平静下来，反没有实验进行时紧张感，与周围的人相比，他没有由于时间短，有足够的理智压抑心中的情绪。
“都打起精神来，失败并不可耻，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才是你们该做的，项目研究就像是我们的孩子，没人想夭折。
我期待能看到一份更好的改良方案，还有这次实验失败的总结报告。”
拍了拍所内研究员的肩，其实对贾教授而言，失败什么甚至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他能有今天，那都是一路失败过来。
失败次数没有一万，也有十万，要是每次失败都哭，他早就流干了所有眼泪。
很快，收拾好实验场。
小组足足十二个人，其中有八个是来自其他学科专业人士，只有包括蒋忠文在内四人才是机械系领域。
整个研究所，机械师是研究主力，但在人数上，自然，生物，数学，天文……等领域学科的专业人士却占大数，少了他们的支持，研究就难维持下去。
“我觉得方案没有问题，就是这个升温点来源是什么？”
“数据是在ε因子系数出现变化才升温，我觉得或许问题点就出现在ε因子系数相关过程中。”
高博士点了点头，他也是如此认为，但他作为总负责人，更担心的是一次仿真实验耗资太高了，为了这次实验，小组从前期物资购买，阶段性实验，到后期的总实验，耗费资金过千万。
资金消耗有些大，就算再次实验，省略部分验证，可初步资金也要过百万，主要是某些原材太贵了。
“我觉得还多模拟几次实验，重新调整参数，申请‘老韩’提供兆位运算力。”
周师兄尝试建议。
这提议就有些难度，‘老韩’的兆位运算力支持多是负责重大项目的推演，属于教授级的权限，那还不够分。
他们想申请，有些难。
“可以试试，你来负责，不过还要多做几手准备去，大家还有什么想法？
还有，每个人都就自己的想法整理一份改进方案，一周内递上来，这是任务，没得推托。”
实验后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各种方案都有，只是很多人心里都没底。
真的是ε因子系数出了问题吗？
还有没有潜在问题点被发现？
由于实验失败，缺乏物资的小组暂时放假，多了个模拟任务的蒋忠文脑海还在想着刚才开会的头脑风暴。
一个个奇思妙想在彼此碰撞，发出灵光的花火。
由于没有太过注意个人，头发有些油腻，有些长，乱，形象不佳。
摸着渐渐变得扎手的胡渣，蒋忠文有点跃跃欲试，可念及账号只有五位数。
个人余额：32860.50。
外联余额：-128640.65。
账面为负资产了。
“要不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