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想象那种机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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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欢迎晚会

    186号。

    茫茫黄沙戈壁,沿途一片黄中泛绿的防风绿化带,给沿途带来丝丝生机气息。

    越是接近那大牌子[186号],周围的绿化就越好,栽种有稀疏的沙树。

    透过那葱绿的树叶,可以看出与城市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高不过三层,墙壁的原色早已被风沙吹磨了。

    黄迹斑斑点点状。

    自动化的设备,凭自让验证了车的记录,在门口岗哨敬礼中,蒋忠文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

    “各位同学,这一天的赶路想必都累了,就不直接进去训练,先休息一晚,晚上我们营地要搞个欢迎仪式当作军训开始的预热。”

    啪啪。

    双掌鼓起,让远处绕营地跑步的队伍停止下来,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赤裸着上半身,根本看不出具体阶衔的壮汉来到众人面前。

    “指导员。”

    “连忠,这些就是我说过的联邦未来精英,你们就先停下,带他们去安置。”

    “是。”

    连忠转身小跑,回到队伍前,慷锵有力的喊,“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听我命令……”

    一人带领八人,按照一个寝室八个人的标准,有条不紊的安置。

    整个营地占地宽广,部分建筑有重兵把守,从卫士端着的械力武器虽是十多年前的产品,但就杀伤性并不比这批部分新生低多少。

    领了个人的洗漱小用具,蒋忠文在收拾好自己的床后,伸了伸懒腰,卸下自己佩戴的武装,缓步走出寝室。

    看着炊事员忙碌的身影,他上前瞧了瞧,闻着那肉香格外诱人,使他分泌了唾液。

    “煮些什么?好香啊。”

    锅里的大肉块,看不出是什么肉,但从灌烫的金汁,看着就色香味俱全。

    “大学哥呀,这可是好东西,是塔干荒漠的特产(虫嵴肉),在别的地方想吃都吃不了,这是昨天现抓的,新鲜得很。”

    大勺还不断浇汁,炊事员看着年纪并不大,大约就是与他差不多的年纪,但应该是这片黄沙地待久了。

    他的脸有着粗糙,土黄色的皮肤,笑起时眼角的令纹异常显眼。

    “舂嵴肉?没听说过,闻着就香,你也别叫我大学哥,你应该比我大,叫我哥,我还有些不习惯。

    叫我忠文就可以。”

    蒋忠文拒绝那种称呼,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大学哥,怪有地道的农村土气味。

    “你不喜欢就不叫了,这也没什么,营地里没太多虚礼,厉害的人就叫哥很正常,你又是机械学徒,肯定很厉害。”

    听着炊事员的夸赞,蒋忠文由心底感到高兴,能听出是真心话,而不是城市里的敷衍。

    这人说话这么好听,会说就多说点。

    不过,他还是没那么不要脸,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含笑而不失尴尬。

    “听说这塔干挺危险,你在这里挺久的吧,具体有什么危险?”

    浇汁差不多了,炊事员就把锅盖放好,拿着勺子就回想着之前的听闻。

    由于不是战斗序列,甚少没有出营地的他只是听说过一些危险事,具体被没有经历过。

    “我来这也不算久,没怎么出营地,只是听说啊,听他们说,塔干最大的危险就是自然环境,昼夜温差大,没有必要的保命物资不能乱闯入塔干深处。

    二就是物种,塔干自然资源贫瘠,但矿产却很丰富,有种独特的塔干蠕虫很危险,最近会活跃,普通人遇到很难逃生。

    三就是贪心的人,塔干属于边疆,总有些人会铤而走险在这里捞金,每年每月都会有人葬身在黄沙之下。”

    蒋忠文听得一愣一愣。

    前面的危险,他倒是能明白,但像塔干蠕虫和贪财者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样啊。”

    又是与炊事员聊了很久,天不知不觉的呈红彤彤的色彩,边缘夹带着金黄。

    营地亮起来大灯,照亮了营地的阴暗角落,一个个壮汉战士搬出一件件乐器。

    空气中慢慢多了股欢乐的气氛。

    “忠文过来,找你呢。”

    蒋忠文抬头望去,赫然是路上认识的好朋友,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莫……忘。

    算了。

    不管了。

    “那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告别句,蒋忠文就小跑过去,与他不一样,他们有些人唯恐营地里的人看轻,个个都带上了家伙什。

    明显人一看,就差额头上刻着‘机械师’三个字。

    还没过来,蒋忠文就看到了摆弄过的场地呈现载歌载舞,不管是老人,还是新来,相处得很融洽。

    有人喝了点假酒,连饭都没吃就已经醉了,跟旁边一个营地战士勾肩搭背,说起黄段子来着。

    丑态毕露,或许可以说是卸下来所有心防,回归自我本性。

    从营地里的人开心样,像这种的欢迎晚会很少举办,比起蒋忠文等人,他们更加高兴。

    找个地方坐下。

    蒋忠文有些不太习惯这种超常的兴奋场景,默默坐在一旁,吃着瓜果,时不时应喝两句。

    不一会,晚餐送过来了,基本上是全肉宴,烧烤的羊驼,烧的脆皮金猪,大锅肉汤,素菜反倒是很少。

    吃得很尽兴。

    玩的也很高兴。

    时间还早,总不能吃完就睡,一大伙人分作一个个小团体。

    营地内娱乐条件有限,有人是展示音乐的才艺,有人斗牛,有人吹牛,都快把牛吹到天上飞,旁人还在起哄。

    觉得太吵的蒋忠文没有去参与他们,环顾一圈,他找到了放电影的人群,静悄悄,与旁边的吵闹截然相反。

    过来时,刚来结束感谢名单,进入播放影片片头。

    激昂的片头曲,一幅幅惨烈的战斗环境。

    《冲出黄斑星》

    这是一部有些年份,极为经典的电影,根据华新联邦的250号星海探险舰队在百年前,飞出星系,然后来到了黄斑星。

    那是一个蒙昧的星球,在传说的班爷带领下,组织成分复杂的探险队,有猎奇的平民,有大公司的冒险员,有联邦的退伍军人,带着特殊的使命。

    足足一百二十五人进入黄斑星,经历土著的追杀,颠覆部族,推崇暴桀上位,文明的施舍,原以为是两星体交流的新篇章。

    那料,这是噩梦的开始。

    一夜间,友好不再,足足死去了三十多人,斑爷一伙陷入了困境。

    为了活下去,斑爷开无双般把部族再灭,可最终活下的人只剩下不到五个人。

    重新夺回低空飞舰,他们最终冲出了黄斑星。

    这就是电影的主线故事,略微粉饰了形象,艺术化调整了电影内容,可符合华新联邦的主旋律。

    临走时,斑爷的一句话,把几代人都圈粉了。

    伴随一道星海舰炮的能量洪流,打击报复下的攻击,黄斑星多了道深不可见底的鸿沟,成片的不足联盟遭受毁灭性打击。

    这一击耗了舰体六成的能量源,无奈只能返航。

    因为这一炮才有了‘斑爷’的传奇称呼。

    “总有一天,我会重新回来,覆灭黄斑族亚人,华新人永不受侮辱。

    伙伴们,等着我,我会带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