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共处一室
徐启俊从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会带给他如此大的震撼,本以为她只是睿智聪颖甚至有些超于常人的冷静果断,却未料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也会有耐心在还未能够沉淀下来的年纪里学的进去枯燥乏味的中医。
“我不介意你那我当做练习针灸手法的‘小白鼠’。”他笑着答道。
安夏却抬起灵转的双眸看了他一眼,“你将过哪只‘小白鼠’这么风流倜傥,活色生香?”
‘风流倜傥’这个形容,徐启俊还是觉得受用的,之余这个‘活色生香’嘛,的确有些用词不当了,不过等他低头埋首看到银色的斜纹衬衫下,上半身几乎一半都暴露在她的面前,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会用‘活色生香’来形容他了。
其实现在的局势明明是他一个大男人将身体暴露在安夏的面前,可是相对有感情洁癖的徐启俊来说面对他心爱的女人这样,尤其还是在对方没有完全接受他的时候,显然让他有些难以平复,兴许是因为刚刚想的有些出神竟然忽略的这个细节。
安夏对于精神明显有了片刻恍惚的徐启俊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是专注的拿着药酒一点点的用掌心和指腹来回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揉着,显然这点小伤在傲骨铮铮的男人面前终究是不值得一提的,甚至在加大手上的力度之后也未看到这个男人呢皱一下眉头。
真是冷血,难道他一点也不疼吗?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你穿那件衣服或许也不会有这个伤口。”安夏说着将药酒的瓶子拧紧放在地板上,又专注的看了一眼伤口的位置。
她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羽绒服衣袖上那个金属拉链的设计,正好和车窗处挂在一起,也不可能被硬生生擦伤的这么深,好在冬天穿的多,可惜这两件衣服怕是要毁掉了。
“我倒是觉得因祸得福。”
徐启俊的这个回答简直是让她觉得荒谬,有些难以置信天下还有这样受伤了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于是手下力度再次加大,纤细锐利的银针迅速扎进他小麦色的肌肤,能够感觉到他宽厚匀称的脊背手臂都条件反射的微微一颤,安夏仿佛因为他这个小小的动作觉得满足了不少,不禁唇角露出了盈盈笑意。
“你似乎在故意惩罚我,手下的力道越发大了一些……”徐启俊轻声说道,语气里却是温柔。
“的确,这才叫因祸得福,明白吗?不疼一下怎么知道我的技术好呢?”她依旧十分认真的拿着银针扎着,仿佛是在重温以往的爱好,竟然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
其实在徐启俊看来是在是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擦伤而已几乎连小伤都算不上,可是这个女人却看得很重。
等折腾完这一切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安夏拿了一套衣服放在他身边,“别多想这是我们
队长当初统一定制的队服,因为是均码的,我显然穿不上,你……”她迟疑了一下,转过身补充了一句:“我只穿过一次!”
随后就是关门的声音传来,隔着一扇门徐启俊脸上的笑意更浓,拿起她刚刚放下的衣服,果然这个尺码的确对于她有些偏大,突然有点想看看当初她穿这件衣服的样子,会不会像是披着麻袋一般……
等徐启俊打开卧室门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果然看到修身的腰,服帖的臂膀,这个人和队长的身形差不多,很合适的样子,只是察觉到了他半湿不干的头发,安夏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居然在她的浴室里洗澡了。
“你的手臂不能碰水,居然还洗澡!”她原本气愤和恼怒才不是这个,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说出这些,这几天先是陆沿然后是徐启俊,居然一前一后在她的卧室里……哎,想到两个大男人一丝不挂分别在她的浴室里,安夏就觉得头疼。
徐启俊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径直的走向沙发边从净水器里接了一杯水,独自坐下缓缓的喝着,安夏也懒得理他,直接打开卧室的门,将放在小沙发上的衣服拿在手里,那件银色条纹的衬衫相对扯开的口子不太大,她从收纳盒里拿出了一小块同色款的布料用画棒随意一挥一个兰花在手下栩栩如生,然后裁剪下来,直接坐在小缝纫机前,开始埋头工作。
坐在客厅里的徐启俊很快就听到了缝纫机的声响,想到那个女人应该是在为他缝补衣服,虽然从走进她的公寓到现在两个人说的话,用一双手都能数的出来,尤其是在听到了她提陆沿之后,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可是即使如此,也让他觉得能够和她同处在一个空间下,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那和感情没有关系,最多也就是欲望的本能,虽然围绕在身边的女人不少,主动献殷勤的也有,可是终究不是他想要的人,这点他确实很清楚,不知道在心中想了多久,恍然发现缝纫机的响声竟然销声匿迹了,迟疑了许久却还是没有看到安夏从卧室里走出来。
难道是因为之前他没有打招呼就用了她的浴室?所以生气了?
又或者是因为没有之前口无遮拦,所以不想再继续理睬他了?
左思右想了好多理由,却始终觉得安夏不会是那样的人,浴室才犹豫不前,思量了好久才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压低了脚下的动作,在靠近卧室的时候,略微谨慎的探出了头朝着里面张望,却看到了安夏坐在落地窗前的缝纫机上,单手抓着他纯黑色的羽绒服,另一只手臂被脸颊压住,整个人侧着身体伏在缝纫机上居然睡着了……
背对着落地窗外的皑皑白雪,已经是下午两点般左右,兴许是长时间的疲劳,亦或者是困意来袭,在身后的一片白色里,徐启俊就这样
真的爱上了这个姑娘,原以为在初相见只是对她好奇,随后多了一些感兴趣,渐渐的居然演变的好感,随着之后的接触甚至是在得知了她就是陆沿分分合合生离死别的未婚妻之后,对她的好感竟然逐渐加深。
在教堂那次和她近距离的跳舞,甚至拥抱,在帮助她逃离陆沿强势的挽留,甚至揽住她的腰身从驾驶位置上托举到他的大腿上的时候,对与她的兴趣好感甚至渐渐变成和同样优秀的陆沿争夺输赢彩头的体现,他准备赌上男人的尊严去赢的她,可是却在此刻在她专注的为他擦拭药酒甚至针灸治疗,如今又因为帮他缝补衣服而迷糊睡着的时候,他才发现,不是原本认定的那回事,不是和陆沿争个输赢,更不是为了所谓的男人的尊严……
反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安夏,是一个真真正正让他动心的女人!!
想起她之前在看到几乎上身**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丝毫的羞赧和扭捏,显然她的心中并没有他的位置,否则孤男寡女如此情景,她却丝毫没有避嫌?可是在他下澡之后贴身穿着她曾经的队服出来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她眼神中的片刻失神,他想到这里不由的靠近,在她的身边坐下。
仔细专注的看着眼前这个安睡中的女人,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她,她的眉眼,厚唇,甚至鼻头有一个小小浅褐色的雀斑都能清楚的看到,他效仿者安夏的样子,对着她也将脸压在手臂上,侧身看着她,难以置信他真的爱上了这个曾经属于陆沿的女人……
于是情不自禁的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覆上了安夏细滑的脸颊,甚至还留恋在了她略显冰凉的唇瓣上,似乎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微微的蹙眉,甚至压低声音呢喃了一句:“别闹……”
徐启俊怕惊醒了她,于是立刻收回了手,却在看到她继续睡去之后,嘴角居然浮现了笑意,顾不上撕开,直接凑近了一些,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轻轻的一啄,那片领域柔软而冰凉,却让他流连忘返,紧接着就开始一点点的加深着碰触,那莫名的浮躁感和微妙的感应让徐启俊险些失控,于是在残存的理智下收回了唇,在几乎贪恋沦陷的时候,停下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安夏睁开了眼睛,看到如此紧贴着她的徐启俊,熟悉的英挺而又清俊的侧脸,那双殷红的唇角几乎覆在了她的唇瓣上,甚至觉得刚刚的那一瞬间的撩拨应该是梦吧,可是梦里的那个人是她麽?毕竟此刻的徐启俊也是闭着眼,她脸颊发烫看着徐启俊浓密黑长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
于是在意识到眼前这个紧靠着自己的男人就要苏醒的时候,她立刻直立起身子,佯装着拿起手里的衣服看着,果然余光很快打量到徐启俊半睁开眼睛,还带着一丝朦胧和慵懒,似乎刚刚享受了一场值得怀念的梦一样,有些留连和眷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