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海洋基地
海蒂的脸上满是凝重，就连虞度这个平时一向不正经的人也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的沉重。
“我知道调查员执行的任务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是不可以中止的，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不过我相信等你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你就会同意我有关‘现在就回总部’这一提议。首先，你知道为什么探索者计划能够进展的如此之快吗？”
虞度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这个问题开始话题，不过他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原本即使是得到了超古代文明的遗产，人类也是没有可能一口气造出能够航行数十个天文单位的飞船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再者说，在人类还没有发明冬眠技术的情况下，飞船上不但要携带大量食物而且还得有简易的生态圈，这也是个难题。而氢核聚变虽说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是想要从理论一下子飞跃到应用，也着实不大可能。所以结论很简单，探索者号并不是人类制造的，而是超古代文明的另一件遗产。”
虞度暗道这铺垫也太长了，这个女人不懂得怎么用三句话来概括事情吗？
海蒂瞪了虞度一眼，道：“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这可是很重要的背景信息。”
“当然有，你快点接着讲。”
“这件遗产一开始并没有被发现，因为它的藏匿地点并不在南极的那个遗迹中。不过，李在地球之翼成立后重新研究了所有的资料，尤其是星际航行方面的资料。结果他惊奇地发现，在超古代文明留下的资料中多次提到的探索者并非只是一个计划名。这个词在绝大多数地方是指代的是一艘飞船。而这艘飞船原本的使命早就随着超古代文明的不见而消失，只留下了飞船本身还遗留在了地球上……”
“稍等一下，”虞度插了句嘴，“超古代文明的语言和我们是一样的吗？为什么李能看懂超古代文明的文字？”
“当然不同，只不过超古代文明留下的资料的记录方式十分特殊，他们留下的不是文字也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特殊的振子。这种振子可以通过振动直接与脑细胞产
生反应，使其释放出对应意义的微弱电流，从而传递消息和进行交流。这种方式无疑比用文字和语言优越得多。比如说orange这个单词，如果不在特定语境下很容易搞错意思。因为这个单词其实是对应了复数的意思的，但是振子无需让文字和语言来作为载体，它可以通过振动直接在你的脑海中生成特定的意义，从而避免了歧义的产生。”
“还真是神奇。”
“这之后李开始寻找这艘被遗弃在地球上的飞船的线索，他把振子中的内容反复观看，却硬是没有发现新的玄机。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把两个振子拼在了一起，竟然从中出现了新的信息，这次的信息不但包含了新的资料，同时还记录了飞船的位置——太平洋。”
“然后地球之翼就去打捞飞船了？人类应该还做不到把飞船这么大的物体打捞上来吧？”
“当然不可能亲自打捞，毕竟海中还有大量海生幻想种，动静太大可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幸运的是，超古代文明这次留给我们的遗产除了探索者号飞船，还有一个可以在海中自由移动的基地，就是这个基地储存着探索者号飞船。那时，陆地的全部区域都已经处于世界树的辐射范围了，可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亲和李觉得这样十分危险，所以为了远离危险的神明，趁此机会，地球之翼的总部就转移到了太平洋中心的海中基地了。”
“怪不得你这么激动，你是怕利维坦出现后，首当其冲的就是地球之翼吗？不过你也说了吧，海中基地能够自由移动，想要转移总部，应该轻松得很吧。”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你想想为什么探索者号在被找到了之后没有直接出发？除了人员准备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因为经过了漫长岁月，探索者号内部出现了许多损坏，这些损坏只能由人类自己修复。这还是在探索者号没有直接与海水接触，而且保存在海中基地一个具有维护功能的特殊房间的情况下。与探索者号相比，海中基地所处的环境是不利得多的，以至于在地球之翼发现它时，它已经丧失了除贮存以外的所有功
能。而在地球膨胀之后，太平洋中心现在离海岸边是越来越远，想要将其中全部资源转移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选择部分重要的进行转移了。”
“靠！这帮人也太不谨慎了，怎么能把本部建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应该说他们过于谨慎了。以众神对人类实行的保守政策来说，地球之翼是完全可以选择在陆地上建立总部。但是各种神话里清楚地记载了神明的喜怒无常，为了防止神明的对地球之翼不利，这才决定把基地建在没有世界树干涉，隐蔽性高的太平洋中心。再说了，海中基地的抗压标准，伪装标注高到爆表，就算是霸王乌贼也奈何不了它。本可以说是最坚固的堡垒了，但是，谁又能想到这灭世级别的幻想种竟然还有一头。”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星球膨胀后的海洋如此宽广，利维坦再怎么巨大也不可能真将海洋中的一切吞噬吧。”
“不，你再仔细读一下阿波菲斯的那页的文字介绍。”
“它降临于地球后已经不仅仅是传说中的大蛇了，它吸收了三种星球中与之相对的负面概念，融合了灭世级幻想种的能级，窃取了众神的权能，最终才成为了第一兽——阿波菲斯。
它宣誓要将黑暗带给全世界，要让所有神明从王座上跌落。届时，来自遥远群星的陨石将从天而降，为这个世界的落幕献上盛大的花火。
第二兽，乃破坏之兽、混沌之兽、黑暗之兽。毁神星中的纯粹毁灭催生出的兽。”
海蒂指着这部分文字，道：“这篇文字中明明没有任何有关阿波菲斯体型的描述，然而从阿波菲斯在新埃及留下的痕迹我们不难判断它体型有多巨大。是否我们可以认为这就是‘兽’的正常体型呢？而利维坦的介绍中处处都有暗示它巨大身躯的词语与句子，再加上它如果在降临时吸收了‘巨大’这一概念……
虞度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但是他问这个事情的目的就是让海蒂的目光从《万里山河遗忘录》中记载利维坦的那一页移开，以免它发现更加恐怖的事实。
（本章完）
“我知道调查员执行的任务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是不可以中止的，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不过我相信等你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你就会同意我有关‘现在就回总部’这一提议。首先，你知道为什么探索者计划能够进展的如此之快吗？”
虞度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这个问题开始话题，不过他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原本即使是得到了超古代文明的遗产，人类也是没有可能一口气造出能够航行数十个天文单位的飞船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再者说，在人类还没有发明冬眠技术的情况下，飞船上不但要携带大量食物而且还得有简易的生态圈，这也是个难题。而氢核聚变虽说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是想要从理论一下子飞跃到应用，也着实不大可能。所以结论很简单，探索者号并不是人类制造的，而是超古代文明的另一件遗产。”
虞度暗道这铺垫也太长了，这个女人不懂得怎么用三句话来概括事情吗？
海蒂瞪了虞度一眼，道：“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这可是很重要的背景信息。”
“当然有，你快点接着讲。”
“这件遗产一开始并没有被发现，因为它的藏匿地点并不在南极的那个遗迹中。不过，李在地球之翼成立后重新研究了所有的资料，尤其是星际航行方面的资料。结果他惊奇地发现，在超古代文明留下的资料中多次提到的探索者并非只是一个计划名。这个词在绝大多数地方是指代的是一艘飞船。而这艘飞船原本的使命早就随着超古代文明的不见而消失，只留下了飞船本身还遗留在了地球上……”
“稍等一下，”虞度插了句嘴，“超古代文明的语言和我们是一样的吗？为什么李能看懂超古代文明的文字？”
“当然不同，只不过超古代文明留下的资料的记录方式十分特殊，他们留下的不是文字也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特殊的振子。这种振子可以通过振动直接与脑细胞产
生反应，使其释放出对应意义的微弱电流，从而传递消息和进行交流。这种方式无疑比用文字和语言优越得多。比如说orange这个单词，如果不在特定语境下很容易搞错意思。因为这个单词其实是对应了复数的意思的，但是振子无需让文字和语言来作为载体，它可以通过振动直接在你的脑海中生成特定的意义，从而避免了歧义的产生。”
“还真是神奇。”
“这之后李开始寻找这艘被遗弃在地球上的飞船的线索，他把振子中的内容反复观看，却硬是没有发现新的玄机。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把两个振子拼在了一起，竟然从中出现了新的信息，这次的信息不但包含了新的资料，同时还记录了飞船的位置——太平洋。”
“然后地球之翼就去打捞飞船了？人类应该还做不到把飞船这么大的物体打捞上来吧？”
“当然不可能亲自打捞，毕竟海中还有大量海生幻想种，动静太大可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幸运的是，超古代文明这次留给我们的遗产除了探索者号飞船，还有一个可以在海中自由移动的基地，就是这个基地储存着探索者号飞船。那时，陆地的全部区域都已经处于世界树的辐射范围了，可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亲和李觉得这样十分危险，所以为了远离危险的神明，趁此机会，地球之翼的总部就转移到了太平洋中心的海中基地了。”
“怪不得你这么激动，你是怕利维坦出现后，首当其冲的就是地球之翼吗？不过你也说了吧，海中基地能够自由移动，想要转移总部，应该轻松得很吧。”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你想想为什么探索者号在被找到了之后没有直接出发？除了人员准备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因为经过了漫长岁月，探索者号内部出现了许多损坏，这些损坏只能由人类自己修复。这还是在探索者号没有直接与海水接触，而且保存在海中基地一个具有维护功能的特殊房间的情况下。与探索者号相比，海中基地所处的环境是不利得多的，以至于在地球之翼发现它时，它已经丧失了除贮存以外的所有功
能。而在地球膨胀之后，太平洋中心现在离海岸边是越来越远，想要将其中全部资源转移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选择部分重要的进行转移了。”
“靠！这帮人也太不谨慎了，怎么能把本部建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应该说他们过于谨慎了。以众神对人类实行的保守政策来说，地球之翼是完全可以选择在陆地上建立总部。但是各种神话里清楚地记载了神明的喜怒无常，为了防止神明的对地球之翼不利，这才决定把基地建在没有世界树干涉，隐蔽性高的太平洋中心。再说了，海中基地的抗压标准，伪装标注高到爆表，就算是霸王乌贼也奈何不了它。本可以说是最坚固的堡垒了，但是，谁又能想到这灭世级别的幻想种竟然还有一头。”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星球膨胀后的海洋如此宽广，利维坦再怎么巨大也不可能真将海洋中的一切吞噬吧。”
“不，你再仔细读一下阿波菲斯的那页的文字介绍。”
“它降临于地球后已经不仅仅是传说中的大蛇了，它吸收了三种星球中与之相对的负面概念，融合了灭世级幻想种的能级，窃取了众神的权能，最终才成为了第一兽——阿波菲斯。
它宣誓要将黑暗带给全世界，要让所有神明从王座上跌落。届时，来自遥远群星的陨石将从天而降，为这个世界的落幕献上盛大的花火。
第二兽，乃破坏之兽、混沌之兽、黑暗之兽。毁神星中的纯粹毁灭催生出的兽。”
海蒂指着这部分文字，道：“这篇文字中明明没有任何有关阿波菲斯体型的描述，然而从阿波菲斯在新埃及留下的痕迹我们不难判断它体型有多巨大。是否我们可以认为这就是‘兽’的正常体型呢？而利维坦的介绍中处处都有暗示它巨大身躯的词语与句子，再加上它如果在降临时吸收了‘巨大’这一概念……
虞度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但是他问这个事情的目的就是让海蒂的目光从《万里山河遗忘录》中记载利维坦的那一页移开，以免它发现更加恐怖的事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