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少年的微笑
实验室内部面积很大，但就像赵常说的那样，对于第六感的相关研究都还停留在研讨设计阶段，所以这个实验室里大部分的地方，是空着的。
偌大的空间内，只有角落里有着一个不太大的密闭房间。
不用说，实验肯定是在那个房间里进行着的。
赵常也不多解释，直接带张乐安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的内部结构，有点像张乐安以前看过的欧美警匪片中的警察局的审讯室：一堵带着巨大透明玻璃的墙将房间分隔成了两半。
张乐安面前是一些显示着各种波形和数据的仪器，一个老头模样的人正在操作着这些仪器。
而玻璃的那一边，一个少年被蒙住了眼睛，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头上有一个连着很多导线的头盔，应该是负责收集他的脑部信号。
少年的周围有着不同的机械手，不停地将一个桌子上的各种不同物体拿起来接近这个少年。
“这关于第六感的实验，就这么简单？”张乐安看了一眼就不禁吐槽。
这回，就连他都能看得懂这是在干什么了。
那桌子上的东西，有些只是普通的块状物体，有些却是小刀和叉子这一类具有攻击力的武器。
将这些东西不停地靠近这少年，通过对他的脑波变化的收集，就能判断人类对危机的感应力了么？
也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对了，既然是研究人类的第六感，那这个坐着的少年，岂不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个使者？
一旁操作着仪器的老头在张乐安二人进来时只是和赵常点了点头，就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了。此时听到张乐安的吐槽，不禁抬头瞥了他一眼。
但是老头依然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赵常接过了话头。
“如果不事先做一些简单的验证性实验来收集必要的数据，那最终设计出的实验也必然漏洞百出。”赵常指了指玻璃对面的少年，“你应该也能猜到，这个少年也是使者之一。但是，在你来临之前，他却是使者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张乐安皱着眉头问道，但转念一想就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答案，“难不成，他的第六感非常强？”
“没错，所以我们邀请了他来进行这项实验。可以说，如果你的降临解决了我们的生死存亡的能源问题的话，那这个少年，就是我们进化的关键。”赵常点头道，“而且，他也是仅有的能级评级为一级的使者。”
“一级能级的使者？”张乐安愣了愣，“就只有一个？”
“没错，要不然边缘之城怎么会有现在的能源危机。”赵常苦笑，“在你之前虽然有五十五个使者，但大多数使者所能提供的能源都只能支撑边缘之城维持数月而已，也就是二级能级。”
“当然，我们最开始也是不清楚你们这些使者的能源储备情况的。但随着使者们输出能源的功率逐步减小并最终消失，我们才确定了——这种体内的能源，虽然对于使者来说可以再生，但是再生的次数和质量，都是有着限制的。”
“目前，虽然我们尽量地平均分配了各个使者的能源使用状况，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数十个使者能源耗尽的情况。这少年运气比较好，目前据推测，还有三个月的能源储备。”
“不过，既然我来了，那么那些什么能源储备什么的，也都无所谓了吧。”张乐安不禁又自大了起来。
他可是一出手就灌满了一年能源消耗量的。
“现在下定论还太早，毕竟你的能源输出没有经过能量监控系统，所以无法计算出输出功率和能源储备。”赵常摇了摇头，“等过几天探清你的能源储备状况，才可以重新安排这些使者的工作。”
“嗯……说的也是……”张乐安也点了点头。
他脑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按照赵常的说法，使者体内的能源，是可以被耗尽的。
通过刚才魂体分析仪展示的透视图和赵常给出的一些信息，他初步判断，边缘之城所需的“能源”，就是灵魂内部用以施展能力的灵魂能量。
可是，按照林墨给他普及的知识来看，灵魂能量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就像游戏中的魔法值那样。
刚才，他以为使者的能量之所以会耗尽，是边缘之城过于急功近利，直接将使者体内的灵魂能量榨干而导致的。
现在看来，边缘之城非但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直接将使者榨干，反倒是很贴心地安排了每个使者的能源输出进度。
也就是说，能源耗尽这件事，是不停消耗灵魂能量后，必然会出现的？
换句话说……
灵魂能量的总值，是有上限的？
这倒是个林墨都没有提到过的事情。
张乐安抬起头，还想问赵常些问题，却发现赵常和那老头开始讨论起什么问题了。
问题的开端他没有听，现在两个人冒出来的专业术语就有点让他听不懂了。
张乐安只好暂时作罢，然后观察起了四周。
他的注意力，主要还是被玻璃那一侧的蒙眼少年所吸引。
此时的测试已经结束，但是那少年依然没有摘掉眼罩的意思，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
看起来，他此时倒是更像一个机器人。
就在张乐安这么想着，蒙眼的少年突然转了转头，面部直接朝向了他。
“！！！”张乐安被吓了一跳，连忙向左右看了看。
他确定自己没有出声。
而且，一般这么设计房间的话，玻璃两边的声音不应该是隔绝的么？
由于刚进门张乐安就站在了原地观察，赵常却是走了几步和那老头交流去了，所以现在三人中，张乐安属于相对独立的位置。
这就让少年这一个转头的动作，显得有点诡异了……
按照常理说，他如果想找那个操作仪器的老头的话，转头的角度至少要接近九十度才对。
但现在，他只是微微地转了不到四十五度，正好面对着张乐安。
“……”张乐安惦着脚尖，向旁边跨了一步。
少年脸也跟着他转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而且，他那被蒙着眼睛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的微笑。
偌大的空间内，只有角落里有着一个不太大的密闭房间。
不用说，实验肯定是在那个房间里进行着的。
赵常也不多解释，直接带张乐安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的内部结构，有点像张乐安以前看过的欧美警匪片中的警察局的审讯室：一堵带着巨大透明玻璃的墙将房间分隔成了两半。
张乐安面前是一些显示着各种波形和数据的仪器，一个老头模样的人正在操作着这些仪器。
而玻璃的那一边，一个少年被蒙住了眼睛，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头上有一个连着很多导线的头盔，应该是负责收集他的脑部信号。
少年的周围有着不同的机械手，不停地将一个桌子上的各种不同物体拿起来接近这个少年。
“这关于第六感的实验，就这么简单？”张乐安看了一眼就不禁吐槽。
这回，就连他都能看得懂这是在干什么了。
那桌子上的东西，有些只是普通的块状物体，有些却是小刀和叉子这一类具有攻击力的武器。
将这些东西不停地靠近这少年，通过对他的脑波变化的收集，就能判断人类对危机的感应力了么？
也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对了，既然是研究人类的第六感，那这个坐着的少年，岂不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个使者？
一旁操作着仪器的老头在张乐安二人进来时只是和赵常点了点头，就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了。此时听到张乐安的吐槽，不禁抬头瞥了他一眼。
但是老头依然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赵常接过了话头。
“如果不事先做一些简单的验证性实验来收集必要的数据，那最终设计出的实验也必然漏洞百出。”赵常指了指玻璃对面的少年，“你应该也能猜到，这个少年也是使者之一。但是，在你来临之前，他却是使者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张乐安皱着眉头问道，但转念一想就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答案，“难不成，他的第六感非常强？”
“没错，所以我们邀请了他来进行这项实验。可以说，如果你的降临解决了我们的生死存亡的能源问题的话，那这个少年，就是我们进化的关键。”赵常点头道，“而且，他也是仅有的能级评级为一级的使者。”
“一级能级的使者？”张乐安愣了愣，“就只有一个？”
“没错，要不然边缘之城怎么会有现在的能源危机。”赵常苦笑，“在你之前虽然有五十五个使者，但大多数使者所能提供的能源都只能支撑边缘之城维持数月而已，也就是二级能级。”
“当然，我们最开始也是不清楚你们这些使者的能源储备情况的。但随着使者们输出能源的功率逐步减小并最终消失，我们才确定了——这种体内的能源，虽然对于使者来说可以再生，但是再生的次数和质量，都是有着限制的。”
“目前，虽然我们尽量地平均分配了各个使者的能源使用状况，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数十个使者能源耗尽的情况。这少年运气比较好，目前据推测，还有三个月的能源储备。”
“不过，既然我来了，那么那些什么能源储备什么的，也都无所谓了吧。”张乐安不禁又自大了起来。
他可是一出手就灌满了一年能源消耗量的。
“现在下定论还太早，毕竟你的能源输出没有经过能量监控系统，所以无法计算出输出功率和能源储备。”赵常摇了摇头，“等过几天探清你的能源储备状况，才可以重新安排这些使者的工作。”
“嗯……说的也是……”张乐安也点了点头。
他脑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按照赵常的说法，使者体内的能源，是可以被耗尽的。
通过刚才魂体分析仪展示的透视图和赵常给出的一些信息，他初步判断，边缘之城所需的“能源”，就是灵魂内部用以施展能力的灵魂能量。
可是，按照林墨给他普及的知识来看，灵魂能量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就像游戏中的魔法值那样。
刚才，他以为使者的能量之所以会耗尽，是边缘之城过于急功近利，直接将使者体内的灵魂能量榨干而导致的。
现在看来，边缘之城非但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直接将使者榨干，反倒是很贴心地安排了每个使者的能源输出进度。
也就是说，能源耗尽这件事，是不停消耗灵魂能量后，必然会出现的？
换句话说……
灵魂能量的总值，是有上限的？
这倒是个林墨都没有提到过的事情。
张乐安抬起头，还想问赵常些问题，却发现赵常和那老头开始讨论起什么问题了。
问题的开端他没有听，现在两个人冒出来的专业术语就有点让他听不懂了。
张乐安只好暂时作罢，然后观察起了四周。
他的注意力，主要还是被玻璃那一侧的蒙眼少年所吸引。
此时的测试已经结束，但是那少年依然没有摘掉眼罩的意思，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
看起来，他此时倒是更像一个机器人。
就在张乐安这么想着，蒙眼的少年突然转了转头，面部直接朝向了他。
“！！！”张乐安被吓了一跳，连忙向左右看了看。
他确定自己没有出声。
而且，一般这么设计房间的话，玻璃两边的声音不应该是隔绝的么？
由于刚进门张乐安就站在了原地观察，赵常却是走了几步和那老头交流去了，所以现在三人中，张乐安属于相对独立的位置。
这就让少年这一个转头的动作，显得有点诡异了……
按照常理说，他如果想找那个操作仪器的老头的话，转头的角度至少要接近九十度才对。
但现在，他只是微微地转了不到四十五度，正好面对着张乐安。
“……”张乐安惦着脚尖，向旁边跨了一步。
少年脸也跟着他转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而且，他那被蒙着眼睛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