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师弟奕霆
thu sep 17 15:46:06 cst 2015
华韵掌门终是将龙牝珠成功带回了五韵，随他而来的，还有四皇子狴犴。狴犴身形出挑，比起云楚有过之而不及，他长着一头金发，耳背延至下巴的皮肤，能清楚地看到片片闪闪发光的鳞片。
当天晚上，华韵等人同狴犴皇子了竹沁小屋，云楚，林應，韩守一，童心四人负责守在竹林周围，以防掌门他们在为萧奕霆渡以魂珠时发生意外。
进行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笼罩在竹沁小屋周围的黑光才完全变成了红色，这昭示着萧奕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鬼气控制，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而且，他和叶灵雪一样，已褪去稚嫩，容貌将永远停留在二十岁的模样。
从云楚那儿做完功课，叶灵雪听从师命，带着从藏书阁找的几本教授基本仙术的书籍，来到了竹沁小屋。
屋里静悄悄的，连灯都没有点。叶灵雪摸索着走到放置照明花的地方，伸手一模，叶子都已干得一捏就碎。还好楚馨璃担心她回来时走夜路害怕，送了一颗夜明珠让她当灯笼使，正好现在能派上用场。
她将夜明珠置于倒扣的茶杯上，屋内瞬间亮堂，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嗓音：“谁？”
“是我！”叶灵雪转身看向那人，虽然面前站着的是个比她高出一头的俊朗少年，但她还是认出，此人就是萧奕霆。
见是叶灵雪，萧奕霆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欣喜：“你怎么来了？”
叶灵雪拉他坐下，将书本摆成扇形在他的面前晃悠起来：“你我虽有魂珠，但它只能保持肉身不老，你我还必须通过学习仙术，修成仙骨，才能成为像师父和大师兄那样的仙人……师父说了，你不愿意同其他弟子一起修行，所以便命我来教你。”
萧奕霆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他只是想等叶灵雪说完再说，叶灵雪却以为萧奕霆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于是连忙解释道：“师父说了，我的仙根是师兄弟中最好的，而且我天天去找大师兄练习，相信我，我一定会……”
“我信！”萧奕霆打断了她的解释，一黑一红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叶灵雪的眼睛，“我自小就有一种能力，可以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那人内心的想法。你，是真心对我的，所以……我信你。”
这么厉害？叶灵雪回盯他，可她除了在萧奕霆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人影外，什么也没看出来。她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岔开话题：“那个……我以后就是你九师姐了，现在，我先来教你最基本的心法。”
“好！”
一珠二人对坐，双影书声齐映。谅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被它的温馨所感染。
“心法先学到这里，接下来，我教你配合心法练的剑术，看好了。”说完，叶灵雪唤出玉霄剑，将云楚教给她的第一套剑法放慢演示了一遍，转换招式时，她的脑海中竟浮现出当日云楚舞剑的情景，
思绪跑偏，她的动作渐渐放慢，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将夜明珠打掉在地，而且那夜明珠正朝着她的脚下滚来，一旦踩上，她肯定会摔得很惨。
“小心！”
萧奕霆眼疾手快，将她拉离危险，也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玉霄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叶灵雪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退到一边，将剑拾起。
“时候不早了，师姐，你回去吧！”
“哦！”收好剑，叶灵雪转身向屋外走去，行至石桥，她停下来，又折了回去。
萧奕霆打开门，以为她是来去落下的夜明珠，遂取了给她。叶灵雪接过后，想都没想地把夜明珠塞还给他：“你屋里的照明花都枯了，这颗夜明珠你就留着吧。我回来是为你。”
萧奕霆一愣：“为我？”
“我带你去个地方。”她笑了笑，广袖一挥，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竹沁小屋。
待衣袖落下，二人已经到了月影阁。
萧奕霆看着面前这座矗立于湖心的四层小楼，想不通师姐为何会带他来此，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只乖乖跟着叶灵雪上了楼梯。
“到了！”
皎洁的月光随着叶灵雪推开木门的刹那，映照在了地板上，萧奕霆借着光亮，看到了数只慢慢蠕动的云蚕。他走进去，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疑惑地问向叶灵雪：“师姐为何带我来此？”
“站好别动！”叶灵雪灵力不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云蚕吐的丝做成了件黑衣，换在了萧奕霆的身上，“你一夕长大，以前的衣服肯定穿不了。先前的那身白衣，不适合你。所以我便将你带到这里，用云蚕丝为你做套衣裳。怎么样，喜欢吗？”
萧奕霆走到月光下，看了一会后，点点头：“多谢师姐！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叶灵雪松了口气，其实她是因为不喜欢萧奕霆穿白色，才带他来这里的。
暗暗窃喜后，叶灵雪回过神，却发现萧奕霆正盯着自己看。他一定是透过她的眼睛，看穿了她真正来此的原因。她尴尬地挠挠头，正要道歉，萧亦寒却走过来，朝她露出一个属于孩子的纯真笑容。
“其实我也不喜欢白色。”
叶灵雪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萧亦寒说完，望了眼天边的明月，淡淡说道：“我该走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五韵的所有结界一过丑时，便不能再被打开，萧奕霆如果回到竹沁小屋，肯定会被挡在竹海结界外面。她犹豫了一会，将他叫住了：“二楼书房有席软榻，你将就着在那里住一夜，明早再回去。”
这一夜，叶灵雪睡得很实。
第二天起床后，萧奕霆已经离开了，书房软榻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着，就连书桌上原先乱丢的书籍，也被码放回了书架。
叶灵雪看着被收拾妥当的书房，无奈的摇头。她这个师弟，还真是勤奋。
和往常一样，于明若大殿前的广场练完剑法后，叶灵雪和众弟子又来到课律阁上课，只是这一次，负责教授的老师换成了云楚。
云楚眉眼间的羸弱已无，看来，他的身体已经全好了。
这一堂课，叶灵雪出奇的没有走神，就连云楚讲课时做了什么动作，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课业结束，正好是午饭时间。弟子们都已离开课律阁，去往饭堂，叶灵雪本想和楚馨璃一起去吃饭，但她却被云楚扣下，让她将所讲内容弄明白后，才许她去。而云楚，亦在一旁陪同，随时为她讲解不会的地方。
剑招和法术有些难度，整整用了两个时辰，叶灵雪才将它们熟练掌握。她欣喜地去找云楚检验，可云楚却不见了踪影。过了一刻钟，他端着饭菜回来了。
闻着饭菜的香味，叶灵雪肚里闹腾的更欢了，她索性将剑一丢，也不管云楚会不会生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云楚对面。
“都会了吗？”
“恩！”叶灵雪心一紧，难道大师兄是要让她演示一遍再吃饭？天啊！不会吧！
但云楚只是笑了笑：“吃吧！
有了允许，叶灵雪端起米饭开始吃，如果不是云楚在，她真的很想狼吞虎咽。
她，实在是太饿了。
直到碗盘见底，叶灵雪终于满足地笑出了声：“好香啊！大师兄你觉得呢？”
云楚微笑不语，却将手伸向了叶灵雪的脸颊，帮她取下沾在嘴边的饭粒。
指尖触脸，浑身瞬间僵硬，叶灵雪只感觉自己的双耳开始发烫，最后连带着心跳也加快了。
为什么每次大师兄接触到她时，她都会有这种感觉？莫不是她生病了？不行，她得去找医仙好好瞧瞧。
………………
明若大殿，华韵与四位长老一言不发地端坐在木椅上，不单单是他们五人，就连狴犴也是一脸愁容。
“华韵掌门，据我派出去的东海虾兵蟹将探听来的消息，魔界冥王玉幽寒近几日，一直待在安宁村。时至昨夜，已有近有七十位村名已命丧他的魔剑之下。”
华韵叹气：“原以为他犯我五韵后，会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开刀。”
“要不？我们将此事告知其他仙界门派，请他们相助，一起阻止玉幽寒？”
“此法不行！”墨韵连忙否决了凌韵的提议，“千年前的那场大战，若非灵心仙子以命换命，玉幽寒怕早已不复存在。他如今似魔非魔，似仙非仙，亦非六界之属。如今的他，一人足矣踏平整个五韵，可他没有。他杀安宁村百姓的确不该，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这么做？”
急脾气的凌韵很不赞同墨韵的说法，他哼了一声，冷冷问道：“难道就放任他玉幽寒滥杀无辜？”
“非也。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仙友死去。与魔界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自古以来，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亦或者是人间，战争所带来的不仅是动乱，还有更多的人会因它死去。
掌门眉头紧锁，他有些为难，究竟是打还是不打？
一旁的墨韵投给狴犴一个眼神，狴犴会意，表示赞同墨韵所分析的利害关系：“华韵掌门，墨韵长老所说属实，我们不妨亲自去拜访魔王，与他讲和。”
华韵是个明白人，他还是决定听从墨韵的：“看来，只有这样了。”
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让墨韵前去安宁村，他与玉幽寒是旧相识，就算玉幽寒不答应，也不会对他下下手。
安宁村，本是前朝躲避战乱的商人百姓寻的居住之所，他们一心求得安稳一生，故将村子取名安宁。谁能料到，维持了百年的安逸生活，竟毁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墨韵到达安宁村时，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座村庄，他抓了一个魔兵喽啰，让他将自己带到了玉幽寒面前。
“千年未见，墨韵老弟还是如此大胆。”
墨韵看着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紫袍男子，轻笑道：“彼此彼此。千年未见，幽寒老兄还是那么冷峻。”
说话间，玉幽寒已让魔兵退下，等屋里只剩他们两人时，二人竟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久不见，大哥！”
“好久不见，三弟！”
原来，他们两个竟是结拜兄弟。其中原因，还得追溯到一千多年前。那时，玉幽寒虽为魔界之主，却喜好游戏人间？而那时的墨韵也如今日一样，最爱赏山玩水。因为二人有一共同好友，便是已于千年前消香玉陨的玉灵心。经她介绍，二人相识。因为三人脾气相投，故义结金兰。玉幽寒为大哥，玉灵心为二妹，墨韵为三弟。
“三弟，快告诉大哥，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墨韵低头一笑，展开他随身带的折扇，为玉幽寒扇凉风：“大哥，你看出来了？”
“我还不了解你，说吧，是不是华韵老道让你来的？”
既然玉幽寒已经将事情挑明，他墨韵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他收起折扇，把自己同掌门他们几人说的话，只字不差的又给玉幽寒说了一遍。
玉幽寒听完，不屑地冷哼起来：“打就打，我玉幽寒还怕了他们不成。”
“可大哥，你忘了二姐曾对你说过什么吗？她让你不要再杀人，不然你就真成魔了。”
“心儿？”玉幽寒深如寒潭的眸子，终于有了丁点柔情，她向来都是他的软肋，“罢了，既然是心儿的要求，我一定照办。明日我就带着手下回魔界。不过，你得帮我带句话给华韵，告诉他，我玉幽寒定会找他算账。而且，我不会放弃，即使将六界翻过来，我也会一直找下去。”
“多谢大哥！”还有，得谢谢二姐。
华韵掌门终是将龙牝珠成功带回了五韵，随他而来的，还有四皇子狴犴。狴犴身形出挑，比起云楚有过之而不及，他长着一头金发，耳背延至下巴的皮肤，能清楚地看到片片闪闪发光的鳞片。
当天晚上，华韵等人同狴犴皇子了竹沁小屋，云楚，林應，韩守一，童心四人负责守在竹林周围，以防掌门他们在为萧奕霆渡以魂珠时发生意外。
进行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笼罩在竹沁小屋周围的黑光才完全变成了红色，这昭示着萧奕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鬼气控制，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而且，他和叶灵雪一样，已褪去稚嫩，容貌将永远停留在二十岁的模样。
从云楚那儿做完功课，叶灵雪听从师命，带着从藏书阁找的几本教授基本仙术的书籍，来到了竹沁小屋。
屋里静悄悄的，连灯都没有点。叶灵雪摸索着走到放置照明花的地方，伸手一模，叶子都已干得一捏就碎。还好楚馨璃担心她回来时走夜路害怕，送了一颗夜明珠让她当灯笼使，正好现在能派上用场。
她将夜明珠置于倒扣的茶杯上，屋内瞬间亮堂，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嗓音：“谁？”
“是我！”叶灵雪转身看向那人，虽然面前站着的是个比她高出一头的俊朗少年，但她还是认出，此人就是萧奕霆。
见是叶灵雪，萧奕霆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欣喜：“你怎么来了？”
叶灵雪拉他坐下，将书本摆成扇形在他的面前晃悠起来：“你我虽有魂珠，但它只能保持肉身不老，你我还必须通过学习仙术，修成仙骨，才能成为像师父和大师兄那样的仙人……师父说了，你不愿意同其他弟子一起修行，所以便命我来教你。”
萧奕霆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他只是想等叶灵雪说完再说，叶灵雪却以为萧奕霆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于是连忙解释道：“师父说了，我的仙根是师兄弟中最好的，而且我天天去找大师兄练习，相信我，我一定会……”
“我信！”萧奕霆打断了她的解释，一黑一红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叶灵雪的眼睛，“我自小就有一种能力，可以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那人内心的想法。你，是真心对我的，所以……我信你。”
这么厉害？叶灵雪回盯他，可她除了在萧奕霆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人影外，什么也没看出来。她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岔开话题：“那个……我以后就是你九师姐了，现在，我先来教你最基本的心法。”
“好！”
一珠二人对坐，双影书声齐映。谅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被它的温馨所感染。
“心法先学到这里，接下来，我教你配合心法练的剑术，看好了。”说完，叶灵雪唤出玉霄剑，将云楚教给她的第一套剑法放慢演示了一遍，转换招式时，她的脑海中竟浮现出当日云楚舞剑的情景，
思绪跑偏，她的动作渐渐放慢，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将夜明珠打掉在地，而且那夜明珠正朝着她的脚下滚来，一旦踩上，她肯定会摔得很惨。
“小心！”
萧奕霆眼疾手快，将她拉离危险，也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玉霄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叶灵雪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退到一边，将剑拾起。
“时候不早了，师姐，你回去吧！”
“哦！”收好剑，叶灵雪转身向屋外走去，行至石桥，她停下来，又折了回去。
萧奕霆打开门，以为她是来去落下的夜明珠，遂取了给她。叶灵雪接过后，想都没想地把夜明珠塞还给他：“你屋里的照明花都枯了，这颗夜明珠你就留着吧。我回来是为你。”
萧奕霆一愣：“为我？”
“我带你去个地方。”她笑了笑，广袖一挥，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竹沁小屋。
待衣袖落下，二人已经到了月影阁。
萧奕霆看着面前这座矗立于湖心的四层小楼，想不通师姐为何会带他来此，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只乖乖跟着叶灵雪上了楼梯。
“到了！”
皎洁的月光随着叶灵雪推开木门的刹那，映照在了地板上，萧奕霆借着光亮，看到了数只慢慢蠕动的云蚕。他走进去，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疑惑地问向叶灵雪：“师姐为何带我来此？”
“站好别动！”叶灵雪灵力不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云蚕吐的丝做成了件黑衣，换在了萧奕霆的身上，“你一夕长大，以前的衣服肯定穿不了。先前的那身白衣，不适合你。所以我便将你带到这里，用云蚕丝为你做套衣裳。怎么样，喜欢吗？”
萧奕霆走到月光下，看了一会后，点点头：“多谢师姐！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叶灵雪松了口气，其实她是因为不喜欢萧奕霆穿白色，才带他来这里的。
暗暗窃喜后，叶灵雪回过神，却发现萧奕霆正盯着自己看。他一定是透过她的眼睛，看穿了她真正来此的原因。她尴尬地挠挠头，正要道歉，萧亦寒却走过来，朝她露出一个属于孩子的纯真笑容。
“其实我也不喜欢白色。”
叶灵雪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萧亦寒说完，望了眼天边的明月，淡淡说道：“我该走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五韵的所有结界一过丑时，便不能再被打开，萧奕霆如果回到竹沁小屋，肯定会被挡在竹海结界外面。她犹豫了一会，将他叫住了：“二楼书房有席软榻，你将就着在那里住一夜，明早再回去。”
这一夜，叶灵雪睡得很实。
第二天起床后，萧奕霆已经离开了，书房软榻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着，就连书桌上原先乱丢的书籍，也被码放回了书架。
叶灵雪看着被收拾妥当的书房，无奈的摇头。她这个师弟，还真是勤奋。
和往常一样，于明若大殿前的广场练完剑法后，叶灵雪和众弟子又来到课律阁上课，只是这一次，负责教授的老师换成了云楚。
云楚眉眼间的羸弱已无，看来，他的身体已经全好了。
这一堂课，叶灵雪出奇的没有走神，就连云楚讲课时做了什么动作，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课业结束，正好是午饭时间。弟子们都已离开课律阁，去往饭堂，叶灵雪本想和楚馨璃一起去吃饭，但她却被云楚扣下，让她将所讲内容弄明白后，才许她去。而云楚，亦在一旁陪同，随时为她讲解不会的地方。
剑招和法术有些难度，整整用了两个时辰，叶灵雪才将它们熟练掌握。她欣喜地去找云楚检验，可云楚却不见了踪影。过了一刻钟，他端着饭菜回来了。
闻着饭菜的香味，叶灵雪肚里闹腾的更欢了，她索性将剑一丢，也不管云楚会不会生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云楚对面。
“都会了吗？”
“恩！”叶灵雪心一紧，难道大师兄是要让她演示一遍再吃饭？天啊！不会吧！
但云楚只是笑了笑：“吃吧！
有了允许，叶灵雪端起米饭开始吃，如果不是云楚在，她真的很想狼吞虎咽。
她，实在是太饿了。
直到碗盘见底，叶灵雪终于满足地笑出了声：“好香啊！大师兄你觉得呢？”
云楚微笑不语，却将手伸向了叶灵雪的脸颊，帮她取下沾在嘴边的饭粒。
指尖触脸，浑身瞬间僵硬，叶灵雪只感觉自己的双耳开始发烫，最后连带着心跳也加快了。
为什么每次大师兄接触到她时，她都会有这种感觉？莫不是她生病了？不行，她得去找医仙好好瞧瞧。
………………
明若大殿，华韵与四位长老一言不发地端坐在木椅上，不单单是他们五人，就连狴犴也是一脸愁容。
“华韵掌门，据我派出去的东海虾兵蟹将探听来的消息，魔界冥王玉幽寒近几日，一直待在安宁村。时至昨夜，已有近有七十位村名已命丧他的魔剑之下。”
华韵叹气：“原以为他犯我五韵后，会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开刀。”
“要不？我们将此事告知其他仙界门派，请他们相助，一起阻止玉幽寒？”
“此法不行！”墨韵连忙否决了凌韵的提议，“千年前的那场大战，若非灵心仙子以命换命，玉幽寒怕早已不复存在。他如今似魔非魔，似仙非仙，亦非六界之属。如今的他，一人足矣踏平整个五韵，可他没有。他杀安宁村百姓的确不该，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这么做？”
急脾气的凌韵很不赞同墨韵的说法，他哼了一声，冷冷问道：“难道就放任他玉幽寒滥杀无辜？”
“非也。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仙友死去。与魔界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自古以来，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亦或者是人间，战争所带来的不仅是动乱，还有更多的人会因它死去。
掌门眉头紧锁，他有些为难，究竟是打还是不打？
一旁的墨韵投给狴犴一个眼神，狴犴会意，表示赞同墨韵所分析的利害关系：“华韵掌门，墨韵长老所说属实，我们不妨亲自去拜访魔王，与他讲和。”
华韵是个明白人，他还是决定听从墨韵的：“看来，只有这样了。”
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让墨韵前去安宁村，他与玉幽寒是旧相识，就算玉幽寒不答应，也不会对他下下手。
安宁村，本是前朝躲避战乱的商人百姓寻的居住之所，他们一心求得安稳一生，故将村子取名安宁。谁能料到，维持了百年的安逸生活，竟毁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墨韵到达安宁村时，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座村庄，他抓了一个魔兵喽啰，让他将自己带到了玉幽寒面前。
“千年未见，墨韵老弟还是如此大胆。”
墨韵看着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紫袍男子，轻笑道：“彼此彼此。千年未见，幽寒老兄还是那么冷峻。”
说话间，玉幽寒已让魔兵退下，等屋里只剩他们两人时，二人竟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久不见，大哥！”
“好久不见，三弟！”
原来，他们两个竟是结拜兄弟。其中原因，还得追溯到一千多年前。那时，玉幽寒虽为魔界之主，却喜好游戏人间？而那时的墨韵也如今日一样，最爱赏山玩水。因为二人有一共同好友，便是已于千年前消香玉陨的玉灵心。经她介绍，二人相识。因为三人脾气相投，故义结金兰。玉幽寒为大哥，玉灵心为二妹，墨韵为三弟。
“三弟，快告诉大哥，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墨韵低头一笑，展开他随身带的折扇，为玉幽寒扇凉风：“大哥，你看出来了？”
“我还不了解你，说吧，是不是华韵老道让你来的？”
既然玉幽寒已经将事情挑明，他墨韵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他收起折扇，把自己同掌门他们几人说的话，只字不差的又给玉幽寒说了一遍。
玉幽寒听完，不屑地冷哼起来：“打就打，我玉幽寒还怕了他们不成。”
“可大哥，你忘了二姐曾对你说过什么吗？她让你不要再杀人，不然你就真成魔了。”
“心儿？”玉幽寒深如寒潭的眸子，终于有了丁点柔情，她向来都是他的软肋，“罢了，既然是心儿的要求，我一定照办。明日我就带着手下回魔界。不过，你得帮我带句话给华韵，告诉他，我玉幽寒定会找他算账。而且，我不会放弃，即使将六界翻过来，我也会一直找下去。”
“多谢大哥！”还有，得谢谢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