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隐在民伕中的修士
“甄叔，您先喝着，待会我缝完再来陪您！”
羊群说完，又让亲兵拿去一坛酒和一些肉食，到帐中饮用，亲兵很是高兴，感谢而去。
甄旭见羊群待人接物如此周道，心中暗赞，也坐于石上，拿过一碗酒喝了一口，入口浓香醇厚，回味绵长……
品味了半晌，甄旭心中忐忑未除，忍不住再问。
“小时的衣衫，总不会也是你自己缝制吧？”
“小时候我穿的是百家衣，是瞿大娘到各家，要来一块块的布块给缝好，说是借百家的福分保我平安，喝的是百家奶，也是瞿大娘讨来……”
说到这里，羊群顿了下，似在回忆。
“八岁后瞿大娘不能视物，就教我自己做，后来她老人家也走了，就留下这个针线荷包……”
羊群翻开另一个袖子继续缝着，手却已是微颤……
甄旭听得眼角湿润，抬头看天，又喝了口酒，却是不知何味……
没娘的孩子如此凄苦，可自己所出子女却是锦衣玉食，实在令人感慨唏嘘不已……
“甄叔，您是将作监的大家，怎么穿着军兵的服装？”羊群问道。
“罗蜴兵杀到，老夫还穿得人五人六的，不是告诉敌军该抓谁吗？老夫也不想死太早……”贾旭回过神来，自嘲道。
羊群缝好衣服，手指轻弹，用指甲割断线头站了起来。
“甄叔，这些天有见过形迹可疑的人吗？”
甄旭略一沉吟回答道，“这些天，我都是和步军一起，并未发现可疑的人，有何不妥吗？”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
羊群将麻衣换上，双手击了两下……
曹力的亲兵急行而来，羊群低语几句，待亲兵转身离去时，显得有些不耐。
“这酒酸不拉几的怎么喝？多拿几坛好酒，快点！别耽误本将军喝酒……”
甄旭听得有些迷糊，这酒还差？一般人可喝不上呢？再说了，你也没喝呀！
却见羊群又坐回石上，拿起粗瓷碗和甄旭的酒碗碰了一下。
“甄叔，咱们今日不醉不归……”说罢一饮而尽。
甄旭对羊群的跳跃思维，已是见怪不怪，也是一饮而尽……
“甄叔，弓为逐月，枪为断神，我那把刀怎么没有名字？”
羊群把酒又给甄旭倒满……
甄旭若有深意道，“此刀又不是老夫的颠峰之作，而且一造就是数把，自然不会取什么名字！以后你若是到了京城，老夫再给你打造一把绝品，到时再取名不迟……”
羊群沉吟着，“叫什么名字好呢？一定要够霸气，令人闻之丧胆……”
甄旭与羊群碰了一下酒碗，“平时我们取名，都是以器物的特长、材料的名称取名，也有以其主人特长或功法来命名的……”
甄旭说罢，举起酒碗示意，一饮而尽。
“有了，我爹让我练的刀法，叫做破军刀法，那这把刀就称为破军如何？”羊群兴奋地望向甄旭。
“嗯，不错，果然很是霸气，就是它了！”
甄旭很是称赞，俩人酒碗互碰又是一滴不剩。
羊群随即又把酒倒满，甄旭这才想起，自己居然是两碗才换了羊群一碗，于是两眼一瞪。
“小子，喝酒不地道……”
谁知羊群却是两眼发直，应声而倒，屁股从岩石上出溜下来，斜靠着石头睡着了……
就这酒量？果然是一醉就休！甄旭乐了，揺了摇头，拿起一块骨头啃着，又自斟自饮起来……
心中很是惬意，这小子实在有趣，让人如沐春风……甄旭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过了好一阵，亲兵回来，抱拳道：“将军，准备好了……”
羊群悠悠醒转，七歪八扭地爬了起来，拎起破军刀朝山上走去。
“甄叔，……我要上山试刀，破军刀法乃秘传绝技……，您可别跟来偷学……”
真是孩子心性，甄旭眼中含笑，也不理会，已然微醺的他，继续畅饮，记忆中，自己好象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羊群经过民伕的驻地，搂这个抱那个，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才又向山上扭去……
上山的小径此时一片清幽，转了一个弯，小径变得开阔许多，两侧小山上的树木仍然泛着青，并不象崖顶般一片枯黄……
此时的羊群双目清明，毫无醉意，之前自己在向山洞行去，找换洗衣服的时候，就感觉到两股危险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难说得清楚，可能是多年的拼杀，才对危险生出的一种感应，想要抓住却偏偏不可得……
又似两道目光盯着自己，直到自己进入山洞，这种感觉才消失不见，以至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直到羊群在水潭洗浴时，这种感觉再次袭来，而且越来越清晰，感觉来自于民伕之中……
羊群怕对方察觉，只是透过瀑布的水流看去，却只见民伕来来往往间，又将气息搅得凌乱，羊群无法，这才游回岸上……
在缝补衣服的时候，羊群谨慎地感应，危险的气息再次清晰起来，而且令他更为震惊的是，这种气息居然与被镇威军击杀的，那名修士有些相似……
羊群当机立断，一定要将其斩杀，否则后患无穷，同时也判断出，即使对方也是修士，但必定修为不强，否则早已动手，应该是有所忌惮……
上次与修士大战，镇威军死伤惨重，羊群不敢在谷中动手，命亲兵依计而行，这才装醉将危险引向上山的途中……
羊群向小山两侧望去，见两边各一名镇威军做着已准备好的手势，羊群挥了一下手，两人立时隐去……
羊群装睡时，又反复推敲了斩杀计划，原想一上来就以裂云弩袭杀，但又怕被对方破掉，再次造成镇威军的伤亡，所以决定先拼死缠住对方，再以裂云弩做最后一击……
羊群面向来路，斜靠在一棵树上，哼着乡间俚曲，知道对方马上会转出来。
刚才上山时，他已确定对方有两人，步履轻盈，比专练轻功的高手要超出太多，修士的身份无庸置疑，心中大骂。
“他妈的，什么时候修士也成大白菜了，满地都是！”
两名修士匆匆而入，望见羊群便是一愣，一名灰衣中年男子，待要向羊群走来，却被另一名黄脸虬髯的汉子拉了一下，两人目光争执之下，终于低头向山上走去……
待两人从身边走过时，羊群笑道：“我说大白菜，你们此时上山刺探军情，也不怕太扎眼吗？把本大将军杀了，功劳岂不是更大？”
两名修士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见四下无人，知道是和自己说话，终于，灰衣男子走了过来……
眼神居傲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也就你自己觉得是个人物，在我眼里，你连蝼蚁都算不上……”
“那你就是有病！蝼蚁洗澡你都看了半天……”羊群戏谑地看着他。
虬髯男子很是尴尬，灰衣男子眼神则变得凌厉。
“这么说，你是故意引我们到此！”
“是啊！要不然本将军怎么杀你……”
灰衣男子哈哈大笑，“你对区区两个民伕如此慎重，不会以为我们是罗蜴国的探子吧！”
“你们罗蜴国探子都是这等智商？藏在民伕之中却穿着绸衫，也不怕赫连皓永气死！”
羊群说完又摇头道：“秦之众这个老头什么眼神，这么大的破绽都没发现……”
绸衫可不是谁都穿得起的，一般为身份尊崇的人才有穿着，民伕都是身穿粗麻布衣，就连秦之众圆外装束都是如此。
两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一脸尴尬。
虬髯男子上前抱拳道：“我等是被强征来的民伕，不是什么探子，请将军明察……”
羊群上下打量着虬髯男子，戏谑道：“我说姑娘，你得有多难看，才贴了脸胡子，不易容岂不是更像民伕，瞧，胸口都露出来了……”
虬髯男子“啊”的一声，双手护胸，羞得满脸通红，往胸前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在诈她，气不可奈，一指羊群。
娇叱道：“哥，给我揍这个登徒子，我不拦你……”
灰衣男子却是一脸无奈，“我说妹子，早就说揍这小子一顿，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你偏拦着，我要是含怒出手，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回头爹还得罚我……”
虬髯姑娘羞怒道：“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和爹说……”
羊群笑得乐不可支，几番言语试探，已经明白对方不是罗蜴国的探子，江湖经验也欠缺，可是藏在民伕中却是为何？不会是哪个宗门入世历练一番吧？
此时灰衣男子冷笑间掐诀，一缕灵气所化的幽蓝火焰腾升而出，火焰拳头大小，发出慑人的光芒与气势，似能焚烧世间万物，势不可挡……
羊群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修士，这火要是砸到身上岂不是立时化成飞灰，修士说怕打死自己，还真不是吹牛！
“等等，我投降！”羊群急道。
灰衣男子猝不及防，急忙将火焰悬在手上，似有不信。
“你要投降？这么快！我还没打呢……”
虬髯姑娘急了，“不许投降，镇威军没有软骨头……”
“谁说投降了，我是说，我投降就得按我的方法来打，谁输谁投降！你们什么耳朵……”羊群一脸无辜。
灰衣男子冷笑道：“你要花样作死？我便承全你！”
“好，痛快！你只要有本事，把我的刀鞘拔出来，就算我输……”
羊群把破军刀，连着刀鞘递到了灰衣男子面前。
“好，你要自寻死路也由着你！”
灰衣男子散了灵力，慑人的火焰终于消失不见……
羊群说完，又让亲兵拿去一坛酒和一些肉食，到帐中饮用，亲兵很是高兴，感谢而去。
甄旭见羊群待人接物如此周道，心中暗赞，也坐于石上，拿过一碗酒喝了一口，入口浓香醇厚，回味绵长……
品味了半晌，甄旭心中忐忑未除，忍不住再问。
“小时的衣衫，总不会也是你自己缝制吧？”
“小时候我穿的是百家衣，是瞿大娘到各家，要来一块块的布块给缝好，说是借百家的福分保我平安，喝的是百家奶，也是瞿大娘讨来……”
说到这里，羊群顿了下，似在回忆。
“八岁后瞿大娘不能视物，就教我自己做，后来她老人家也走了，就留下这个针线荷包……”
羊群翻开另一个袖子继续缝着，手却已是微颤……
甄旭听得眼角湿润，抬头看天，又喝了口酒，却是不知何味……
没娘的孩子如此凄苦，可自己所出子女却是锦衣玉食，实在令人感慨唏嘘不已……
“甄叔，您是将作监的大家，怎么穿着军兵的服装？”羊群问道。
“罗蜴兵杀到，老夫还穿得人五人六的，不是告诉敌军该抓谁吗？老夫也不想死太早……”贾旭回过神来，自嘲道。
羊群缝好衣服，手指轻弹，用指甲割断线头站了起来。
“甄叔，这些天有见过形迹可疑的人吗？”
甄旭略一沉吟回答道，“这些天，我都是和步军一起，并未发现可疑的人，有何不妥吗？”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
羊群将麻衣换上，双手击了两下……
曹力的亲兵急行而来，羊群低语几句，待亲兵转身离去时，显得有些不耐。
“这酒酸不拉几的怎么喝？多拿几坛好酒，快点！别耽误本将军喝酒……”
甄旭听得有些迷糊，这酒还差？一般人可喝不上呢？再说了，你也没喝呀！
却见羊群又坐回石上，拿起粗瓷碗和甄旭的酒碗碰了一下。
“甄叔，咱们今日不醉不归……”说罢一饮而尽。
甄旭对羊群的跳跃思维，已是见怪不怪，也是一饮而尽……
“甄叔，弓为逐月，枪为断神，我那把刀怎么没有名字？”
羊群把酒又给甄旭倒满……
甄旭若有深意道，“此刀又不是老夫的颠峰之作，而且一造就是数把，自然不会取什么名字！以后你若是到了京城，老夫再给你打造一把绝品，到时再取名不迟……”
羊群沉吟着，“叫什么名字好呢？一定要够霸气，令人闻之丧胆……”
甄旭与羊群碰了一下酒碗，“平时我们取名，都是以器物的特长、材料的名称取名，也有以其主人特长或功法来命名的……”
甄旭说罢，举起酒碗示意，一饮而尽。
“有了，我爹让我练的刀法，叫做破军刀法，那这把刀就称为破军如何？”羊群兴奋地望向甄旭。
“嗯，不错，果然很是霸气，就是它了！”
甄旭很是称赞，俩人酒碗互碰又是一滴不剩。
羊群随即又把酒倒满，甄旭这才想起，自己居然是两碗才换了羊群一碗，于是两眼一瞪。
“小子，喝酒不地道……”
谁知羊群却是两眼发直，应声而倒，屁股从岩石上出溜下来，斜靠着石头睡着了……
就这酒量？果然是一醉就休！甄旭乐了，揺了摇头，拿起一块骨头啃着，又自斟自饮起来……
心中很是惬意，这小子实在有趣，让人如沐春风……甄旭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过了好一阵，亲兵回来，抱拳道：“将军，准备好了……”
羊群悠悠醒转，七歪八扭地爬了起来，拎起破军刀朝山上走去。
“甄叔，……我要上山试刀，破军刀法乃秘传绝技……，您可别跟来偷学……”
真是孩子心性，甄旭眼中含笑，也不理会，已然微醺的他，继续畅饮，记忆中，自己好象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羊群经过民伕的驻地，搂这个抱那个，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才又向山上扭去……
上山的小径此时一片清幽，转了一个弯，小径变得开阔许多，两侧小山上的树木仍然泛着青，并不象崖顶般一片枯黄……
此时的羊群双目清明，毫无醉意，之前自己在向山洞行去，找换洗衣服的时候，就感觉到两股危险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难说得清楚，可能是多年的拼杀，才对危险生出的一种感应，想要抓住却偏偏不可得……
又似两道目光盯着自己，直到自己进入山洞，这种感觉才消失不见，以至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直到羊群在水潭洗浴时，这种感觉再次袭来，而且越来越清晰，感觉来自于民伕之中……
羊群怕对方察觉，只是透过瀑布的水流看去，却只见民伕来来往往间，又将气息搅得凌乱，羊群无法，这才游回岸上……
在缝补衣服的时候，羊群谨慎地感应，危险的气息再次清晰起来，而且令他更为震惊的是，这种气息居然与被镇威军击杀的，那名修士有些相似……
羊群当机立断，一定要将其斩杀，否则后患无穷，同时也判断出，即使对方也是修士，但必定修为不强，否则早已动手，应该是有所忌惮……
上次与修士大战，镇威军死伤惨重，羊群不敢在谷中动手，命亲兵依计而行，这才装醉将危险引向上山的途中……
羊群向小山两侧望去，见两边各一名镇威军做着已准备好的手势，羊群挥了一下手，两人立时隐去……
羊群装睡时，又反复推敲了斩杀计划，原想一上来就以裂云弩袭杀，但又怕被对方破掉，再次造成镇威军的伤亡，所以决定先拼死缠住对方，再以裂云弩做最后一击……
羊群面向来路，斜靠在一棵树上，哼着乡间俚曲，知道对方马上会转出来。
刚才上山时，他已确定对方有两人，步履轻盈，比专练轻功的高手要超出太多，修士的身份无庸置疑，心中大骂。
“他妈的，什么时候修士也成大白菜了，满地都是！”
两名修士匆匆而入，望见羊群便是一愣，一名灰衣中年男子，待要向羊群走来，却被另一名黄脸虬髯的汉子拉了一下，两人目光争执之下，终于低头向山上走去……
待两人从身边走过时，羊群笑道：“我说大白菜，你们此时上山刺探军情，也不怕太扎眼吗？把本大将军杀了，功劳岂不是更大？”
两名修士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见四下无人，知道是和自己说话，终于，灰衣男子走了过来……
眼神居傲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也就你自己觉得是个人物，在我眼里，你连蝼蚁都算不上……”
“那你就是有病！蝼蚁洗澡你都看了半天……”羊群戏谑地看着他。
虬髯男子很是尴尬，灰衣男子眼神则变得凌厉。
“这么说，你是故意引我们到此！”
“是啊！要不然本将军怎么杀你……”
灰衣男子哈哈大笑，“你对区区两个民伕如此慎重，不会以为我们是罗蜴国的探子吧！”
“你们罗蜴国探子都是这等智商？藏在民伕之中却穿着绸衫，也不怕赫连皓永气死！”
羊群说完又摇头道：“秦之众这个老头什么眼神，这么大的破绽都没发现……”
绸衫可不是谁都穿得起的，一般为身份尊崇的人才有穿着，民伕都是身穿粗麻布衣，就连秦之众圆外装束都是如此。
两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一脸尴尬。
虬髯男子上前抱拳道：“我等是被强征来的民伕，不是什么探子，请将军明察……”
羊群上下打量着虬髯男子，戏谑道：“我说姑娘，你得有多难看，才贴了脸胡子，不易容岂不是更像民伕，瞧，胸口都露出来了……”
虬髯男子“啊”的一声，双手护胸，羞得满脸通红，往胸前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在诈她，气不可奈，一指羊群。
娇叱道：“哥，给我揍这个登徒子，我不拦你……”
灰衣男子却是一脸无奈，“我说妹子，早就说揍这小子一顿，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你偏拦着，我要是含怒出手，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回头爹还得罚我……”
虬髯姑娘羞怒道：“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和爹说……”
羊群笑得乐不可支，几番言语试探，已经明白对方不是罗蜴国的探子，江湖经验也欠缺，可是藏在民伕中却是为何？不会是哪个宗门入世历练一番吧？
此时灰衣男子冷笑间掐诀，一缕灵气所化的幽蓝火焰腾升而出，火焰拳头大小，发出慑人的光芒与气势，似能焚烧世间万物，势不可挡……
羊群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修士，这火要是砸到身上岂不是立时化成飞灰，修士说怕打死自己，还真不是吹牛！
“等等，我投降！”羊群急道。
灰衣男子猝不及防，急忙将火焰悬在手上，似有不信。
“你要投降？这么快！我还没打呢……”
虬髯姑娘急了，“不许投降，镇威军没有软骨头……”
“谁说投降了，我是说，我投降就得按我的方法来打，谁输谁投降！你们什么耳朵……”羊群一脸无辜。
灰衣男子冷笑道：“你要花样作死？我便承全你！”
“好，痛快！你只要有本事，把我的刀鞘拔出来，就算我输……”
羊群把破军刀，连着刀鞘递到了灰衣男子面前。
“好，你要自寻死路也由着你！”
灰衣男子散了灵力，慑人的火焰终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