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监控
吴大龙将车子停在路边，问道：“你是准备今晚在殡仪馆过吗？”
“嗯，至少那里比较安全，总不会有人去搜刮尸体吧。之前我一直想找醒着的人，现在看来，跟陌生人接触要谨慎，现实世界未必比副本里安全。”
吴大龙点点头，只好硬着头皮开车。
他从小就怕这些东西，小时候看一部星爷的搞笑片，都能吓哭，哪敢在殡仪馆睡觉啊。
三人先在附近的小卖部搜集了食物和水，孟戎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搬走。
“哥，你不会是想以殡仪馆作为据点吧。”
“当然，游戏提示怨灵会侵入现实世界，一般人根本不敢去，所以那里反而是最理想的避难所。”
“如果怨灵也喜欢住在里面呢？”
“那，我们就跑。”孟戎回道。
游戏才刚开始，怨灵应该不会这么快跑出来。
吴大龙停好车后，孟戎让他把牌照拆掉，担心那帮人找到这里来。
江城殡仪馆的业务种类繁多，从死的那一刻起，基本全包。
这里平均每天都要停放上百具尸体，因此大功率发电机是必备的。
只是孟戎平时并没有关注这些，连机房在哪都不知道。
前台的地面上躺着两个沉睡的保安，孟戎将主机箱放下，说道：“让赵斯奇陪陪她爸，咱们分头找吧。”
“哥，人多力量大啊，你没看电视剧里，作死时都是分头行动的吗？”吴大龙提醒道。
两人穿过骨灰盒展示厅，灵堂，经过骨灰寄存室，便到了停尸间。
吴大龙紧跟在孟戎身后，看着冰冷的不锈钢门，头皮发麻，双腿直打哆嗦，但孟戎却像没事人一样。
“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习惯了就好。”
“难怪你第一次进入游戏就这么冷静，不过我现在也有5点经验值了，再也不是新手玩家。”
“嗯，我也有10点经验值。”孟戎回道。
吴大龙：？？？
现在他已经想通了，自己的游戏币和经验值，基本上是蹭孟戎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哥，你闻到什么味儿了吗？”
“停电久了就这样。”
“如果死的人越来越多，尸体又没人处理，该怎么办？”
“时间会消散一切，活着的人只能暂时远离城市。”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在一间地下室里找到了发电机组，除了停尸间、孟戎的办公室、以及焚尸间，其他的电源都关了。
孟戎不愿意再惹是生非，不信任的人，也不想收留。
“咱们晚上得好好休息，认识陌生人最好在白天或是游戏里，确认没有危险后再带回来。”孟戎提醒道。
“下次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入游戏？”
“等我看到监控再说吧。”
回去后，他们打算先将老赵的尸体放进冷藏柜，明天再火化。
吴大龙抱着主机箱，说道：“哥，我帮你看电脑，你们去吧，早去早回。”
孟戎背着老赵的尸体进去，赵斯奇反而胆子很大，跟在后面，眼睛通红，刚才没人的时候，她哭了。
毕竟是亲生父亲，毕竟从小对她关爱有加，抚养她长大，感情至深。
孟戎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便在门外抽了一支烟，看着窗外，担忧妈妈的安危。
世界变成这样，死人会成为家常便饭。
唯一的优点，就是让人麻木，能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
赵斯奇出来后，孟戎便带着他们去了三楼的法医尸体检验中心，这里的安防措施非常先进。
若不是孟戎知道密码，靠蛮力很难进入，除非把墙炸掉。
他将主机连上自己工作电脑的显示器，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赵斯奇揉揉眼睛，从包里掏出一只u盘，点上一支白嘴女士烟，说道：“可以，这个很容易，很快就能搞定。”
“谢谢，我去给你们煮点泡面。”
吴大龙看着柜子里，摆着各种造型的解剖器材，不禁叹道：“看来解剖跟我们造型师一样，也是一门艺术啊。”
“明儿你给赵斯奇的老爸整理一下仪容吧。”
“我不擅长给死人化妆啊。”
“都差不多，有个入殓师朋友曾经跟我说，不管生前有多少罪恶，死后一笔勾销，对尸体应该尊重。”
“行……行吧。”
两分钟后，赵斯奇成功破解密码，孟戎迫不及待地重启电脑，幸好昨晚所有监控录像都在。
很快他便找到6号楼的电梯监控，直接将时间拖到23:30分，按着快进键。
凌晨两点十四分的时候，空荡荡的电梯从一楼上来，停在了九楼。
孟戎盯着电脑，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
赵斯奇将泡面端过来，放在他边上，也跟着看监控。
电梯门打开，老妈孟月青快步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按了11楼。
“她这么晚了去11楼干嘛？”孟戎嘀咕道。
孟月青突然转身，盯着监控，嘴巴动了动，像是在说话。
接着她便出了电梯。
之后电梯便再也没动过，视频停止的时间是4点左右，大概就是这时候电力中断。
“孟哥，你妈妈在说什么？”吴大龙嗦着泡面问。
“你嗦的声音能不能小点？”孟戎烦躁地回道。
“好，好嘞。”吴大龙嘴里含着长长的面条，纹丝不敢动。
孟戎一通乱点，终于找到了一楼防盗门外面的摄像头。
老妈如果走楼梯出去，这里肯定能看到。
他从两点十五分一直拖到四点电力中断，连续三遍，确认只看到一个人。
就是那个醉汉。
他摇摇晃晃的进去，估计到电梯口时，陷入沉睡，都没来得及按电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妈是在四点之后出门的？”孟戎抓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阿姨要出门，为什么要坐电梯到11楼，然后再走楼梯呢？”吴大龙小声问道。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赵斯奇小声说道：“我觉得你要读懂她的唇语，那可能是某种提示。”
“她提示可以给我留字条，发微信啊，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万一我看不到呢？猜不出来她的话呢。”
孟戎已经感觉到，老妈肯定知道些什么。
之所以跟两人这么说，就是不想泄露妈妈可能知情的情况。
否则一旦传开，他可能会成为异类，甚至是众矢之的。
“你说阿姨会不会昏倒在楼梯间？”吴大龙问。
“楼梯间我走过，没人，除非进到别人家里。”孟戎说道。
“那明天去看看。”
“里面的人都在沉睡，门都没法开啊。”
“我……我会开锁。”赵斯文回道。
“你？”
吴大龙和孟戎同时看向赵斯文。
“嗯，小时候我想当个小偷，研究过一些开锁技术。”
不得不承认，赵斯奇是个奇葩。
孟戎对此不抱希望，但肯定要试试。
如果妈妈在别人家昏迷，那暂时倒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想研究一下妈妈到底在说什么，便说：“隔壁有床，你们去休息会儿，我再研究研究。”
“哥，那床是你平时用来午休的吗？”
“那是解剖室，当然是用来解剖的。”
“哦，赵斯奇，你先去休息吧，男女有别，我就在这边睡沙发了。”
“沙发留给我。”孟戎回道
“那我打地铺。”
“嗯，至少那里比较安全，总不会有人去搜刮尸体吧。之前我一直想找醒着的人，现在看来，跟陌生人接触要谨慎，现实世界未必比副本里安全。”
吴大龙点点头，只好硬着头皮开车。
他从小就怕这些东西，小时候看一部星爷的搞笑片，都能吓哭，哪敢在殡仪馆睡觉啊。
三人先在附近的小卖部搜集了食物和水，孟戎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搬走。
“哥，你不会是想以殡仪馆作为据点吧。”
“当然，游戏提示怨灵会侵入现实世界，一般人根本不敢去，所以那里反而是最理想的避难所。”
“如果怨灵也喜欢住在里面呢？”
“那，我们就跑。”孟戎回道。
游戏才刚开始，怨灵应该不会这么快跑出来。
吴大龙停好车后，孟戎让他把牌照拆掉，担心那帮人找到这里来。
江城殡仪馆的业务种类繁多，从死的那一刻起，基本全包。
这里平均每天都要停放上百具尸体，因此大功率发电机是必备的。
只是孟戎平时并没有关注这些，连机房在哪都不知道。
前台的地面上躺着两个沉睡的保安，孟戎将主机箱放下，说道：“让赵斯奇陪陪她爸，咱们分头找吧。”
“哥，人多力量大啊，你没看电视剧里，作死时都是分头行动的吗？”吴大龙提醒道。
两人穿过骨灰盒展示厅，灵堂，经过骨灰寄存室，便到了停尸间。
吴大龙紧跟在孟戎身后，看着冰冷的不锈钢门，头皮发麻，双腿直打哆嗦，但孟戎却像没事人一样。
“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习惯了就好。”
“难怪你第一次进入游戏就这么冷静，不过我现在也有5点经验值了，再也不是新手玩家。”
“嗯，我也有10点经验值。”孟戎回道。
吴大龙：？？？
现在他已经想通了，自己的游戏币和经验值，基本上是蹭孟戎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哥，你闻到什么味儿了吗？”
“停电久了就这样。”
“如果死的人越来越多，尸体又没人处理，该怎么办？”
“时间会消散一切，活着的人只能暂时远离城市。”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在一间地下室里找到了发电机组，除了停尸间、孟戎的办公室、以及焚尸间，其他的电源都关了。
孟戎不愿意再惹是生非，不信任的人，也不想收留。
“咱们晚上得好好休息，认识陌生人最好在白天或是游戏里，确认没有危险后再带回来。”孟戎提醒道。
“下次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入游戏？”
“等我看到监控再说吧。”
回去后，他们打算先将老赵的尸体放进冷藏柜，明天再火化。
吴大龙抱着主机箱，说道：“哥，我帮你看电脑，你们去吧，早去早回。”
孟戎背着老赵的尸体进去，赵斯奇反而胆子很大，跟在后面，眼睛通红，刚才没人的时候，她哭了。
毕竟是亲生父亲，毕竟从小对她关爱有加，抚养她长大，感情至深。
孟戎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便在门外抽了一支烟，看着窗外，担忧妈妈的安危。
世界变成这样，死人会成为家常便饭。
唯一的优点，就是让人麻木，能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
赵斯奇出来后，孟戎便带着他们去了三楼的法医尸体检验中心，这里的安防措施非常先进。
若不是孟戎知道密码，靠蛮力很难进入，除非把墙炸掉。
他将主机连上自己工作电脑的显示器，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赵斯奇揉揉眼睛，从包里掏出一只u盘，点上一支白嘴女士烟，说道：“可以，这个很容易，很快就能搞定。”
“谢谢，我去给你们煮点泡面。”
吴大龙看着柜子里，摆着各种造型的解剖器材，不禁叹道：“看来解剖跟我们造型师一样，也是一门艺术啊。”
“明儿你给赵斯奇的老爸整理一下仪容吧。”
“我不擅长给死人化妆啊。”
“都差不多，有个入殓师朋友曾经跟我说，不管生前有多少罪恶，死后一笔勾销，对尸体应该尊重。”
“行……行吧。”
两分钟后，赵斯奇成功破解密码，孟戎迫不及待地重启电脑，幸好昨晚所有监控录像都在。
很快他便找到6号楼的电梯监控，直接将时间拖到23:30分，按着快进键。
凌晨两点十四分的时候，空荡荡的电梯从一楼上来，停在了九楼。
孟戎盯着电脑，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
赵斯奇将泡面端过来，放在他边上，也跟着看监控。
电梯门打开，老妈孟月青快步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按了11楼。
“她这么晚了去11楼干嘛？”孟戎嘀咕道。
孟月青突然转身，盯着监控，嘴巴动了动，像是在说话。
接着她便出了电梯。
之后电梯便再也没动过，视频停止的时间是4点左右，大概就是这时候电力中断。
“孟哥，你妈妈在说什么？”吴大龙嗦着泡面问。
“你嗦的声音能不能小点？”孟戎烦躁地回道。
“好，好嘞。”吴大龙嘴里含着长长的面条，纹丝不敢动。
孟戎一通乱点，终于找到了一楼防盗门外面的摄像头。
老妈如果走楼梯出去，这里肯定能看到。
他从两点十五分一直拖到四点电力中断，连续三遍，确认只看到一个人。
就是那个醉汉。
他摇摇晃晃的进去，估计到电梯口时，陷入沉睡，都没来得及按电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妈是在四点之后出门的？”孟戎抓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阿姨要出门，为什么要坐电梯到11楼，然后再走楼梯呢？”吴大龙小声问道。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赵斯奇小声说道：“我觉得你要读懂她的唇语，那可能是某种提示。”
“她提示可以给我留字条，发微信啊，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万一我看不到呢？猜不出来她的话呢。”
孟戎已经感觉到，老妈肯定知道些什么。
之所以跟两人这么说，就是不想泄露妈妈可能知情的情况。
否则一旦传开，他可能会成为异类，甚至是众矢之的。
“你说阿姨会不会昏倒在楼梯间？”吴大龙问。
“楼梯间我走过，没人，除非进到别人家里。”孟戎说道。
“那明天去看看。”
“里面的人都在沉睡，门都没法开啊。”
“我……我会开锁。”赵斯文回道。
“你？”
吴大龙和孟戎同时看向赵斯文。
“嗯，小时候我想当个小偷，研究过一些开锁技术。”
不得不承认，赵斯奇是个奇葩。
孟戎对此不抱希望，但肯定要试试。
如果妈妈在别人家昏迷，那暂时倒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想研究一下妈妈到底在说什么，便说：“隔壁有床，你们去休息会儿，我再研究研究。”
“哥，那床是你平时用来午休的吗？”
“那是解剖室，当然是用来解剖的。”
“哦，赵斯奇，你先去休息吧，男女有别，我就在这边睡沙发了。”
“沙发留给我。”孟戎回道
“那我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