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1961年2月，圣安地列斯千年山。
超能力研究项目秘密基地。
你相信超能力吗——这是研究所入口挂着的横幅上面的字样。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毫不犹豫且带着自豪地说不相信，我是相信科学的正常人。
但这个研究所里上千名科学家，都会坚定不移地说：“相信。”接着会告诉你他们绝对没有被传销或者洗脑，也没有精神疾病和疯狂的幻想。
当超能力的出现能被科学解释的时候，那是不是毁三观的时刻呢？
人拥有超能力的根本原因是基因突变——那也是生物进化的根本原因。基因突变具有不定向性，所以在理论上，基因突变有可能把人类向好的方向突变，也有极小概率能让人类获得进化，成为更高级的智慧生物。
更有几乎为零但不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让人获得超能力。
爱因斯坦仅仅开发了大脑30%的能力就拥有了超高的智慧，如果开发到了90%甚至100%，人体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就是超能力研究的理论基础。
前些年，奥本海默教授提出过这个方案，用的是猴子的胚胎，但是因为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而被否决了。
是的，接近百分之百。
有一个初代实验体成功了，这个实验体在还是一个受精卵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人类12岁的分析问题能力，细胞核的能力无限接近正常人脑的能力。当检测他的dna时，有一半的染色体都突变了。
奥本海默教授当时正处于因为制造出了核武器而陷于舆论风波之时，见到自己又研制出了这么一个怪物，便毫不犹豫地把所有受精卵胚胎扔进了焚化炉。计划因此中止。
而到现在，计划重新启动，主持实验全过程的正是已经下野了的美国总统。
这次的实验对象也不是猴子了，而是人的受精卵。
二战之后，美国苏联都拥有了大量的核武器。为了美国能在美苏争霸中占据上风位置，美国急需新型武器来对抗苏联，前些年搁浅的计划就被重新组织了起来——人形兵器，只要熟练掌握，就能实现出高出核弹十倍的战斗力。
这项计划得到了美国国会的默许，整个研究所也被下了封口令，因为是个人的都知道这是一项多么违背人类道德的实验。整个研究所被建立在了千年山的内部，每二十米就有一名持枪士兵监视实验的进行，在计划没有完成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2号主实验室里，一亿颗已经接受基因突变了的受精卵正在冷冻仓内保存，等等实验的下一步。
唐纳德握着栏杆看向里面，呼吸颤抖，冷汗已经把他的内衣和白大褂都打湿了不少。上帝啊，我到底在干什么......
一名士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唐纳德.史密斯教授，要是你是在看不下去，可以回你的寝室休息。”
士兵的话听上去是在安慰唐纳德，但语气十分冰冷，言外之意就是受不了就去死吧，项目不差你这一个教授。“我没事，昨晚睡得太晚了而已，主席先生不是要来巡视今天的进展吗？”
“我已经来了。”说曹操曹操到，研究所主席——美国前总统走进了主实验室，十几名科研人员纷纷问候主席好，“哈哈，美利坚会致敬你们这些伟大的科学家的。进展怎么样了？”
2号主实验室的主任拿着报告递交给了主席：“死亡比例抵达了46%，0.0002%的受精卵成功接受了突变的基因，其中的0.003%取得了第一阶段的突破。剩下的还在观察期。”
“不错嘛，比例变高了，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全面掌握突变方向了。”主席对实验的进展十分满意，“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将受精卵放于充满核辐射的真空箱里。”主任回答。
他旁边的人补充道：“还有x光与太空射线结合。”
“对对对还有这个。”
主席点点头，环视了一下栏杆后面的冷冻仓间：“打扫一下战场。”
“是。”主任随即开始分配任务，“史密斯，你去把1号冷冻仓间死亡的受精卵扔进焚化炉；福克斯，你去把2号......”
史密斯不敢去看手中的盒子，闭着眼睛把它扔进了焚化炉的铁水里，然后关上炉门，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没有别人。
他蹲下抽噎起来，嘴里念叨着神啊救救我。
......
1961年4月。
1号主实验室。
众人围在2号冷冻仓间门前，主任站在台上等待着对讲机说出准备完毕的指令。就在几天前，2号冷冻仓间14排25号受精卵居然直接进入了第三阶段，细胞甚至已经肉眼可见。
根据唐纳德的计算，这个细胞已经拥有了基础的记忆能力和分析问题能力，基于这一点它将向完全不同于哺乳动物的方向进化。它甚至可以‘卵生’，不借助母体，直接发育成完整个体。
已经达到这种程度的人类受精卵，真的成为人类之后又会怎么样？
“很好，这将是我们的杰作！”主席张开双手，仰天长笑，“它将是我们最成功的的实验体！”
所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那天起，这个受精卵就被移入了特殊的冷冻仓间，唐纳德成了该支线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一定程度上来说，如果这个受精卵正常发育，那这个人一定是个天才，像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也许，也许他会成为为人类做出杰出贡献的伟人。
但现在，这个受精卵已经有了自我记忆，当他现在看到他是个实验品的时候，会怎么想呢？
唐纳德一直觉得这个计划恨不人道，但当他现在看到这颗休眠的、生命力旺盛的受精卵时，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太浅薄了，也发现人类的词语真的太浅薄了。
不人道根本无法形容这项计划！
畜生、败类、混蛋都无法形容自己和其他科学家！
这是一个未出生的天才，那些没人性的怪物居然要继续实验！冒着死亡率无限接近百分之百的风险残害这么一个人类的财富！
我受不了了！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反抗吗？可自己就算是反抗，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谁能救救我......
第二天。
随着主席一声令下：“现在开始测试第二梯度的铀物质波。”主实验室里一个庞大的机器开始运作，伴随着的是轻微的电流声。
唐纳德闭上双眼，他不敢去看那个机器内部的那颗受精卵，也不敢去看满脸笑容的主席，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掐死这头野兽。他手扶着栏杆，这样他才不会摔倒。
“受精卵生命状态正常。”勘测部门的人报告道。
“测试第三梯度。”主席眉头不皱一下地说。
一分钟后，仪表盘突然亮了黄灯，刚才报告的人喊道：“主席大人！受精卵生命状态异常！”
“汇报具体情况！”唐纳德几乎是冲到了仪表盘前面，满脸通红地朝控制面板前的三个人大吼。
“线粒体输出能量占比下降了26%！”
“内质网严重收缩！正在压挤细胞核！”
“核糖体成指数趋势衰变！”
“马上停止突变射线输出！”“继续实验。”唐纳德和主席同时说道，主席看都不看他就又说了一遍：“继续实验！”
“它会死的！”唐纳德撕心裂肺地弯下腰大喊，泪水夺目而出。
“没关系，一个实验品而已，我们还有好几千万个。”主席漠然道。
唐纳德再也受不了了，摇着头走过去按下了终止按钮：“我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这里我说了算！！！”
一片寂静。
数十名研究人员的目光在唐纳德和主席之间来回变化，主席面无表情地看着唐纳德，微微一笑：“好吧，今天的实验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去休息吧。”
研究人员们如释重负一般离开了实验室，只剩下唐纳德一个人躺在地上哭泣。
哭着。
哭着。
哭累了。
他笑了出来。
我真是的，明明已经害死好几百万人了，还在想着别人来救救我，我又是个什么混蛋......
够了。
真tm够了。
我要结束这一切。
当天晚上，唐纳德偷偷用钥匙打开了特殊冷冻仓间的大门，取出了冰封休眠的受精卵。当他看到这个小东西依旧在顽强的活着时，他露出了一丝微笑：“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只要把这块小冰块带出研究所，哪怕是扔到千年山的草丛里，他都可以自己发育成婴儿。到时候如果天命不亡它，能被好心人收养就最好不过了。
根据他的推算，这个受精卵依然能发育成人类，一个外表上没有任何不同的人类，但是大脑的功能，是一万个普通人的能力之和。
它会造福人类的。
至于唐纳德他自己，他已经想过了。
取出来了，唐纳德如获至宝地把他揣进了口袋里。
“砰——”紧锁的大门被强行爆破开了，唐纳德猛回头，进来的是一队持枪的特种兵。
为首的自然就是主席：“史密斯教授，你这是要去哪啊？为什么要带着我们最成功的的实验品呢？”
“别废话了，你们想怎么样？”唐纳德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
“请交出实验品，我们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不可能。”唐纳德一字一顿地强硬回答，枪手们一齐瞄准了他只待主席一声令下，“我绝不会再让你们伤害它！”
“那你现在又能怎么样呢？你保护得了它吗？”
“这就是你们的无知了。”唐纳德冷笑道，“我唯一比你们强的就是没人比我更熟悉整个研究所的结构。”
就在这时！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这个瞬间，是唐纳德觉得自己获得救赎的一瞬间。
至少他成功拯救了一个孩子，即使自己害死了几百万人。
现在，你们可以杀死我了。
唐纳德将那块冰扔进了排气结合装置的通风井，这个井一直是用来排出废弃的，也就是说会一直把冰块带到贯穿千年山的洛圣都河沿岸，从此远离这个地狱，获得新生。
当冰块落进井里的一瞬间，只过了一秒不到。
所有子弹发射了。
唐纳德在倒下之前的那一刻，意识无比清醒。
我拯救了一个孩子，我不是真正的恶魔。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受精卵的名称是......
唐.波西瓦尔。
超能力研究项目秘密基地。
你相信超能力吗——这是研究所入口挂着的横幅上面的字样。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毫不犹豫且带着自豪地说不相信，我是相信科学的正常人。
但这个研究所里上千名科学家，都会坚定不移地说：“相信。”接着会告诉你他们绝对没有被传销或者洗脑，也没有精神疾病和疯狂的幻想。
当超能力的出现能被科学解释的时候，那是不是毁三观的时刻呢？
人拥有超能力的根本原因是基因突变——那也是生物进化的根本原因。基因突变具有不定向性，所以在理论上，基因突变有可能把人类向好的方向突变，也有极小概率能让人类获得进化，成为更高级的智慧生物。
更有几乎为零但不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让人获得超能力。
爱因斯坦仅仅开发了大脑30%的能力就拥有了超高的智慧，如果开发到了90%甚至100%，人体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就是超能力研究的理论基础。
前些年，奥本海默教授提出过这个方案，用的是猴子的胚胎，但是因为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而被否决了。
是的，接近百分之百。
有一个初代实验体成功了，这个实验体在还是一个受精卵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人类12岁的分析问题能力，细胞核的能力无限接近正常人脑的能力。当检测他的dna时，有一半的染色体都突变了。
奥本海默教授当时正处于因为制造出了核武器而陷于舆论风波之时，见到自己又研制出了这么一个怪物，便毫不犹豫地把所有受精卵胚胎扔进了焚化炉。计划因此中止。
而到现在，计划重新启动，主持实验全过程的正是已经下野了的美国总统。
这次的实验对象也不是猴子了，而是人的受精卵。
二战之后，美国苏联都拥有了大量的核武器。为了美国能在美苏争霸中占据上风位置，美国急需新型武器来对抗苏联，前些年搁浅的计划就被重新组织了起来——人形兵器，只要熟练掌握，就能实现出高出核弹十倍的战斗力。
这项计划得到了美国国会的默许，整个研究所也被下了封口令，因为是个人的都知道这是一项多么违背人类道德的实验。整个研究所被建立在了千年山的内部，每二十米就有一名持枪士兵监视实验的进行，在计划没有完成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2号主实验室里，一亿颗已经接受基因突变了的受精卵正在冷冻仓内保存，等等实验的下一步。
唐纳德握着栏杆看向里面，呼吸颤抖，冷汗已经把他的内衣和白大褂都打湿了不少。上帝啊，我到底在干什么......
一名士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唐纳德.史密斯教授，要是你是在看不下去，可以回你的寝室休息。”
士兵的话听上去是在安慰唐纳德，但语气十分冰冷，言外之意就是受不了就去死吧，项目不差你这一个教授。“我没事，昨晚睡得太晚了而已，主席先生不是要来巡视今天的进展吗？”
“我已经来了。”说曹操曹操到，研究所主席——美国前总统走进了主实验室，十几名科研人员纷纷问候主席好，“哈哈，美利坚会致敬你们这些伟大的科学家的。进展怎么样了？”
2号主实验室的主任拿着报告递交给了主席：“死亡比例抵达了46%，0.0002%的受精卵成功接受了突变的基因，其中的0.003%取得了第一阶段的突破。剩下的还在观察期。”
“不错嘛，比例变高了，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全面掌握突变方向了。”主席对实验的进展十分满意，“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将受精卵放于充满核辐射的真空箱里。”主任回答。
他旁边的人补充道：“还有x光与太空射线结合。”
“对对对还有这个。”
主席点点头，环视了一下栏杆后面的冷冻仓间：“打扫一下战场。”
“是。”主任随即开始分配任务，“史密斯，你去把1号冷冻仓间死亡的受精卵扔进焚化炉；福克斯，你去把2号......”
史密斯不敢去看手中的盒子，闭着眼睛把它扔进了焚化炉的铁水里，然后关上炉门，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没有别人。
他蹲下抽噎起来，嘴里念叨着神啊救救我。
......
1961年4月。
1号主实验室。
众人围在2号冷冻仓间门前，主任站在台上等待着对讲机说出准备完毕的指令。就在几天前，2号冷冻仓间14排25号受精卵居然直接进入了第三阶段，细胞甚至已经肉眼可见。
根据唐纳德的计算，这个细胞已经拥有了基础的记忆能力和分析问题能力，基于这一点它将向完全不同于哺乳动物的方向进化。它甚至可以‘卵生’，不借助母体，直接发育成完整个体。
已经达到这种程度的人类受精卵，真的成为人类之后又会怎么样？
“很好，这将是我们的杰作！”主席张开双手，仰天长笑，“它将是我们最成功的的实验体！”
所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那天起，这个受精卵就被移入了特殊的冷冻仓间，唐纳德成了该支线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一定程度上来说，如果这个受精卵正常发育，那这个人一定是个天才，像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也许，也许他会成为为人类做出杰出贡献的伟人。
但现在，这个受精卵已经有了自我记忆，当他现在看到他是个实验品的时候，会怎么想呢？
唐纳德一直觉得这个计划恨不人道，但当他现在看到这颗休眠的、生命力旺盛的受精卵时，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太浅薄了，也发现人类的词语真的太浅薄了。
不人道根本无法形容这项计划！
畜生、败类、混蛋都无法形容自己和其他科学家！
这是一个未出生的天才，那些没人性的怪物居然要继续实验！冒着死亡率无限接近百分之百的风险残害这么一个人类的财富！
我受不了了！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反抗吗？可自己就算是反抗，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谁能救救我......
第二天。
随着主席一声令下：“现在开始测试第二梯度的铀物质波。”主实验室里一个庞大的机器开始运作，伴随着的是轻微的电流声。
唐纳德闭上双眼，他不敢去看那个机器内部的那颗受精卵，也不敢去看满脸笑容的主席，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掐死这头野兽。他手扶着栏杆，这样他才不会摔倒。
“受精卵生命状态正常。”勘测部门的人报告道。
“测试第三梯度。”主席眉头不皱一下地说。
一分钟后，仪表盘突然亮了黄灯，刚才报告的人喊道：“主席大人！受精卵生命状态异常！”
“汇报具体情况！”唐纳德几乎是冲到了仪表盘前面，满脸通红地朝控制面板前的三个人大吼。
“线粒体输出能量占比下降了26%！”
“内质网严重收缩！正在压挤细胞核！”
“核糖体成指数趋势衰变！”
“马上停止突变射线输出！”“继续实验。”唐纳德和主席同时说道，主席看都不看他就又说了一遍：“继续实验！”
“它会死的！”唐纳德撕心裂肺地弯下腰大喊，泪水夺目而出。
“没关系，一个实验品而已，我们还有好几千万个。”主席漠然道。
唐纳德再也受不了了，摇着头走过去按下了终止按钮：“我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这里我说了算！！！”
一片寂静。
数十名研究人员的目光在唐纳德和主席之间来回变化，主席面无表情地看着唐纳德，微微一笑：“好吧，今天的实验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去休息吧。”
研究人员们如释重负一般离开了实验室，只剩下唐纳德一个人躺在地上哭泣。
哭着。
哭着。
哭累了。
他笑了出来。
我真是的，明明已经害死好几百万人了，还在想着别人来救救我，我又是个什么混蛋......
够了。
真tm够了。
我要结束这一切。
当天晚上，唐纳德偷偷用钥匙打开了特殊冷冻仓间的大门，取出了冰封休眠的受精卵。当他看到这个小东西依旧在顽强的活着时，他露出了一丝微笑：“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只要把这块小冰块带出研究所，哪怕是扔到千年山的草丛里，他都可以自己发育成婴儿。到时候如果天命不亡它，能被好心人收养就最好不过了。
根据他的推算，这个受精卵依然能发育成人类，一个外表上没有任何不同的人类，但是大脑的功能，是一万个普通人的能力之和。
它会造福人类的。
至于唐纳德他自己，他已经想过了。
取出来了，唐纳德如获至宝地把他揣进了口袋里。
“砰——”紧锁的大门被强行爆破开了，唐纳德猛回头，进来的是一队持枪的特种兵。
为首的自然就是主席：“史密斯教授，你这是要去哪啊？为什么要带着我们最成功的的实验品呢？”
“别废话了，你们想怎么样？”唐纳德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
“请交出实验品，我们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不可能。”唐纳德一字一顿地强硬回答，枪手们一齐瞄准了他只待主席一声令下，“我绝不会再让你们伤害它！”
“那你现在又能怎么样呢？你保护得了它吗？”
“这就是你们的无知了。”唐纳德冷笑道，“我唯一比你们强的就是没人比我更熟悉整个研究所的结构。”
就在这时！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这个瞬间，是唐纳德觉得自己获得救赎的一瞬间。
至少他成功拯救了一个孩子，即使自己害死了几百万人。
现在，你们可以杀死我了。
唐纳德将那块冰扔进了排气结合装置的通风井，这个井一直是用来排出废弃的，也就是说会一直把冰块带到贯穿千年山的洛圣都河沿岸，从此远离这个地狱，获得新生。
当冰块落进井里的一瞬间，只过了一秒不到。
所有子弹发射了。
唐纳德在倒下之前的那一刻，意识无比清醒。
我拯救了一个孩子，我不是真正的恶魔。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受精卵的名称是......
唐.波西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