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
马丁.马德拉索？我tm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
听麦克的意思，他是打算去干一票了，而且自己也头脑发热地答应了会帮他。真是讽刺，过去自己还有的选，现在他只能当个坏人了。我的人生怎么这么悲惨！
啊！上帝啊！耶稣啊！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我为什么要走进麦克家的前院？
！！！
对啊！
我为什么要走进他家？
富兰克林突然停下了回家了脚步，开始全力思考这件事。是他去找了麦克，所以才惹了那个墨西哥人。可自己为什么要去找麦克来着？好像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哎呀！我怎么老年痴呆了！”富兰克林直接跺着脚喊了出来，他是去找麦克商量关于普通人正在猎杀超能力者的事情！这一堆破事让他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现在该怎么办？
麦克艺高人胆大，再加上他现在正在谋划着抢银行赚钱，肯定没工夫搭理自己。而自己似乎也不认识别的超能力者，也就是说.....
我现在是孤军奋战了？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瘫坐在了路边的凳子上，一秒之后他掏出手机查看最新情报。
“......”
富兰克林被这个数字吓得目瞪口呆。
“183？6561？”
这分别是目前死亡的超能力者人数和普通人人数，可悬赏令才发布了九小时四十四分钟啊？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死了这么多人？那么多人都为了这一亿赏金就......
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183人？
也就是说那个地产大亨瓦格蕾已经支付了183亿美元？
她就是再有钱也支付不起这么多啊？这完全超出了一个企业能控制的范围......
......
......
......
我怎么这么笨？
超能力者和普通人的战斗比黑帮交火的规模要大得多，洛圣都的警察和军方还有fbi、cia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183亿美元的赏金，一定有很多大型企业合作......
而且伤亡不会就此停止......
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发布悬赏令的始作俑者被制裁......
也就是说......
整个洛圣都默许了这一切？
富兰克林把视线投向远方，洛圣都灯火通明的夜景仍然是那么赏心悦目，但现在在他看来，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我该怎么办？
是应该立刻联系一艘走私船，从此远走高飞？
还是留在这里对抗自己的宿命？
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出，如果给自己一个机会改变现状，就是与全世界的黑暗为敌也愿意，现在却犹豫不决。因为他不曾知道仅仅一座城市的黑暗就已经能吞噬人的理智了。
走？留？
“叮铃铃——”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来电的人居然是西蒙。
“怎么了？”
“富兰克林，我的孩子，请你马上去一趟好麦坞山的火车隧道。”西蒙的声音充满了威胁，这让富兰克林一听就明白他要干什么，“别怪我，我知道的所有超能力者中，你的能力是最弱的。”
“你也参与了那个荒唐的悬赏令？”富兰克林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亿美金就那么有诱惑力吗？”
“拜托，孩子，如果你是普通人，你也会想办法猎杀超能力者的。正因为你是被猎杀的目标，所以你才这么说。你以前总和我说要赚大钱赚大钱，但我可以告诉你，大富翁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
“如果我不去呢？”富兰克林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拉玛在我手上。”
“！！！”
“还有塔泥莎。”
“你说什么？”富兰克林愤怒至极，“这件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曾以五千万做筹码让他俩把你干掉，或者帮我引出来。但我没想到你这个黑鬼居然还是有那么几个仗义的朋友的。”西蒙说完还笑了笑，“我现在就给你听听。”
“娘的！你太卑鄙了！”这是拉玛的声音。
“你不要来啊富兰克林！这是陷阱！”这是塔泥莎的声音。
“西蒙！！！”富兰克林握紧了拳头，“你要是敢动他们两个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会被......”
“别废话了孩子，我给你三十分钟。嘟嘟嘟——”
“该死！”富兰克林气得差点摔掉手机，随便在路上偷了一辆车开往好麦坞山。
去他鬼的赚钱！去他鬼的生存！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不要了，还赚个鬼钱！生个鬼存！洛圣都那能吞噬人理智的黑暗现在也想吞噬我吗？
我宁可和这股黑暗同归于尽！也不会做逃跑的懦夫！
......
5月12日00:12。
空无一人的格林公园边上，麦克矗立在电话亭面前，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拨打了一个号码。
美国政府一直说他们不会监听有前科的平民电话，但麦克才不信他们的鬼话。
“喂？请问这个号码还是莱斯特.克瑞斯特的吗？”
“你都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还这么谨慎？”对面听都听得出来是个很胖的宅男的声音，“麦克。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找我干什么？”
“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今晚怕是睡不着觉了。”麦克再次确认周围没人，“我可能马上就要去找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好吧，正好我今晚通宵工作。”莱斯特爽快地回答，“过来吧，我就在马里布22号。”
麦克挂断电话，开着他心爱的奥北密探走上了拜访老友的道路。
莱斯特这个家伙，是麦克的高中同学。在高中时他的黑客技术就已经出神入化了，每次考试他都会黑进学校的判卷系统然后把他的卷子判成满分。就连高考的时候他都想这么干，但他当时毕竟年轻，技术有限，还是被政府部门发现了，成绩被取消。他当时正好遇到了高考落榜的麦克，于是......
十五年前，在阿拉斯加，北杨克顿的鲁登道夫，在麦克的收官之战中，他通过伪装死亡、参与fbi的证人保护计划，拿到了钱并且全身而退。自己的老伙计几乎都被自己的‘死亡’骗过去了，唯独莱斯特通过黑入阿拉斯加fbi情报网络发现麦克还活着并和fbi勾结，出卖了曾经出生入死的同伴。所以北杨克顿警方才会在那次行动中大获全胜。
作为交易，麦克没有向fbi供出莱斯特，莱斯特也没有对外宣称麦克还活着。两人从此断绝了往来。
直到今天。
到了。
麦克下了车，走到门前。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让人很容易误会这里是贫民窟。但麦克明白莱斯特这种靠网络吃饭的人，一定要找一个隐秘一点的地方。
“咚咚咚。”敲门却没有反应，相反门上伪装成门孔的摄像头却在转动，似乎是在查看麦克身边有没有别人。
“莱斯特！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麦克朝门孔竖了竖中指。
“别着急别着急。”门上的喇叭发出声音，接着门才被打开。这扇门没有钥匙孔，看起来是要通过莱斯特的电脑或是手机发出某种指令才会打开。
“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呢。”坐在轮椅上的莱斯特朝麦克打招呼，麦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腿给摔断了，而且是恢复不了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
“监控显示你一个半小时前把墨西哥老大马丁.马德拉索的房子给拆了。”莱斯特点击了几下键盘，视频就被调了出来，“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欠那家伙四百多万美元。而我......”
“而你的800万存款在前天下午被一伙匪徒抢走了，你现在的账户上只剩下不到十万块。没想到曾经的专业银行抢劫犯现在也被别人抢劫了。”莱斯特又调出了麦克的账户界面，“所以，你要重操旧业了？”
“我想是的。”麦克无奈地点点头。
“我觉得现在你去击杀一名超能力者不是更方便吗？有不少人的超能力都是没有攻击性的能力。”
“你说那个悬赏令？”麦克已经看到了那条新闻，“已经死了快两百人了，那些拥有废柴能力的人肯定已经离开他们的家了，杜绝了一切电子设备或是抱团取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才对。”
“好吧。”莱斯特显然只是在试探麦克，“从这个角度上看，你的确老了。但从你想重操旧业的角度上看，你又年轻了。”
“所以呢？”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得帮帮我——其实也是帮你自己。”莱斯特摇晃着轮椅让出了一个地方让麦克能看见他的电脑屏幕，“我查到了发布悬赏令的那家地产公司的幕后合作公司，其中有一家就是苹果公司。如果要打击一下这条悬赏令，首先就要打击一下苹果公司才行。”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麦克不明所以。
莱斯特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你不去杀别人，别人可会来杀你！当然你的能力十分强大他们不会和你硬碰硬，但挟持家人什么的那群亡命之徒可干得出来。当务之急是要遏制住猎杀超能力者的浪潮。如果东道主支付不起赏金，这个悬赏令自然就终止了。既然要打击他们的金融体系，就必须打击他们的幕后公司，也就是苹果公司。当然我目前只查出了这一家幕后公司，但我敢肯定183亿绝对不是两家公司能撑得住的。姑且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
“我该怎么做？”意识到家人可能因为这条疯狂的悬赏令而受伤后，麦克义无反顾地答应了下来。
“你看这个。”莱斯特点击了几下鼠标，一款全新的苹果智能手机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这是苹果公司的旗舰款苹果8plus，明天上午九点他们会在他们公司大楼楼下召开现场展示会，如果能让这部手机当着2000名现场观众和数不清的直播观众面前出丑，多少会给他们造成一些冲击。”
莱斯特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麦克一张芯片：“你要做的就是把这张芯片插入进那部旗舰款展示机的usb插口里，等到他们公司的发言人杰伊.诺里斯拿出这部手机耀武扬威时给他打一个电话。”
“等等，现在去？”麦克指着外面乌黑一片的街区问道。
“明天就是商品展示会，苹果公司的全体技术员工都会连夜加班，你混进里面去，用你的能力完成这个任务。”
“万一他们拦住我怎么办？”
“你一身西服看上去都像他们的人，谁会拦着你？适当的用一下你的表演天赋吧。”莱斯特顿了顿，冷冷地看向麦克，“麦克.汤利。”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麦克几乎是喊出来的，他知道莱斯特依然无法彻底原谅自己曾经出卖同伴保平安的行为，解释多少次也没用。也许莱斯特理解他的苦衷，但无法接受。
为了一群人的生命，剥夺了另一群人的生命！
天晓得这是对是错！
......
00:32。
西蒙又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八分钟了。他又看了看火车隧道，拉玛和塔泥莎就被绑在轨道上，前者还在不断挣扎。根据计划，很快就会有一辆火车把他们碾成肉酱的。富兰克林也会被他的手下打成筛子的，而自己也会得到那一亿美元的赏金，然后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的！
“哎呀。”西蒙不禁浮想联翩，拿到那些钱之后是应该先吃顿大餐呢，还是找个马子玩玩呢......
“西蒙先生。”一个端着步枪穿着紫色衣服的黑人走上来，他们都是西蒙花大价钱雇佣来的巴拉斯帮派成员，“你确定那个叫富兰克林的人回来吗？”
嗯？
对啊！
要是他不来怎么办？
拉玛和塔泥莎不会出卖富兰克林，但富兰克林会不会抛弃他们，西蒙还真说不准。尽管他在自己手下工作时，无论是语言还是行动都说明他和拉玛是生死之交，而他也深爱着塔泥莎尽管后者喜欢别人。
但这种所谓的兄弟情，在金钱和死亡面前又是什么概念呢？
西蒙已经知道了，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无法用金钱衡量，也无法用死亡摧毁。
因为富兰克林已经开着他的冒险家跑车来了。
三十名巴拉斯成员手中的武器纷纷瞄准了这辆白色跑车，似乎马上就会开火......
“等一下。”西蒙命令他们先不要开枪，他从最后面走上前来，“先让我和我们的黑人小朋友说两句话。”
富兰克林握紧了方向盘，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能力，希望自己的计划能管用。
“富兰克林！”西蒙张开双臂，“就冲你来了，我敬你是条汉子。我一直没有儿子，但如果我有，我希望他和你一样有这个胆量。”
“是吗老兄？”富兰克林用车上的麦克风朝前面喊去，“依我看，即使我来了，你也不会放了拉玛和塔泥莎。”
“我只说他们在我手上，可没说你来了我就放了他们什么的对吧。”西蒙把双手背到身后，“小富啊，反正你也要死了，我不妨和你说两句真心话。”
富兰克林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他旁边的巴拉斯人，那些已经是箭在弦上，只待西蒙一句话也许只是一个手势，必须等待时机。
然后放手一搏！
“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西蒙点点头，眼神中竟然有了那么几丝遗憾，“有能力，有性格，也有野心。如果你在华盛顿或者芝加哥，你都能成为一方雄才。可惜啊，你的命不好，生在了洛圣都......”
“这就是你的宿命！我能帮你的只能祈祷你下辈子别再这么倒霉了！去投胎到一个充满光明的地方吧！”话音刚落，全体巴拉斯人举起枪......
“抱歉啊。”富兰克林冷冷地说，也许是说给西蒙，也许是自言自语。
瞬间！原地！甩尾！三圈！
“命运什么的......”
车轮急速旋转卷起的沙土碎石扑向了包围它的敌人，它们扑向了巴拉斯人和西蒙的枪管里、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整个部队瞬间一片混乱！
“只不过是弱者和懦夫用来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西蒙捂着口鼻怒喝道，“给我整死他！！！！！！！！”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由于突如其来的人造沙尘暴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巴拉斯人胡乱地开盲枪，打中大树岩石大地天空的数不胜数，误伤友军无数。有的干脆因为石块进了枪管导致开枪时直接爆炸！但即便这样混乱不堪的战况，还是有不少子弹打中了富兰克林的冒险家。但他已经用能力强化了车身，这些根本不痛不痒。
看到沙尘暴一时半会不会消去，富兰克林打开了汽车显示屏上的热感应装置，接着猛踩油门冲向前方想撞死西蒙。但周围的惨叫声告诉他
只有几个巴拉斯人被撞死，西蒙已经不知所踪了。富兰克林不在乎那些，他驾车冲出了沙尘暴，冲向了铁轨上的伙伴。
“伙计们我来了！”
“你真是我们的英雄小富！”拉玛欢呼道。
“嗡——————”
火车笛声！
富兰克林猛地抬头，一辆火车正以一百多公里的时速冲向铁轨上的拉玛和塔泥莎！
而司机正是丧心病狂的西蒙！
那个扭曲的病态笑容，像极了追杀他和麦克的那两个墨西哥人！
“低头！”富兰克林撕心裂肺地喊道，跑车直接穿过了拉玛和塔泥莎！几乎是擦着头皮过去的！
“富兰克林你要干嘛？”塔泥莎看到冒险家正全速冲向马上就要开过来的火车，“富兰克林你tm疯了！？”
“砰——————————”
全速行驶的火车vs驾车高手富兰克林驾驶的冒险家。
富兰克林把能力开启到了极致，才让车头能和火车不相上下，但能力极其耗费体力，他能做的只有咬着牙呻吟为他的兄弟们争取时间。一时间，火车竟然无法前进！
“嗡——嗡——嗡？”西蒙学着跑车全力和他抗衡时的声音，“你就只会干这个吗？”
“少tm装英雄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你不会以为凭你的一腔热血就能和这座城市的黑暗对抗吧？！？！”
“啊！！！！！”富兰克林满头大汗地尖叫着，身体因为最大限度维持超能力所带来的疲惫而剧烈颤抖。跑车和火车的较量似乎已经分出胜负，冒险家已经开始缓慢后退了，富兰克林拼命地思考着该怎么办，但眼下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他能做的只有继续拼命地维持超能力，绝不会让火车压过他的兄弟们。
“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西蒙疯狂地笑着，猛地拉下油门拉到了最下面，“可别躲开哦！哈哈哈哈哈!”
最后的崩溃会在三秒内发生。
富兰克林的大脑中的分析区域忠实地告诉了他这个结论。
“砰！”
胜负已定。
冒险家被撞飞上天，急速向山下坠去......
火车以全速继续前进......
“轰————”冒险家撞上了一棵大树，向山下翻滚，而富兰克林在撞击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
我失败了......
......
苹果公司大楼后门。
麦克已经抽了第三支烟了。
莱斯特说得对，整个苹果公司总部灯火通明，这阵势让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混进去的麦克犹豫了起来。马上就要做展示品的原型机怎么可能是自己这么轻松就能拿到的？
不行，那个计划太过冒险，一定要重整思路......
“砰！”后门突然被一个人撞开了，那个人掐着烟捂着脑袋走到麦克身边，“哥们，借个火。”
麦克很自然的点着了这个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揉着太阳穴的男人的烟。“谢谢。”他猛吸了一口又吐出来，神情稍微放松了一点，“真搞不明白，不就是个小发布会吗，至于让我们加班熬夜吗？又不给加班费！你说是不是？”
麦克没有回答他。他扔掉烟头作势要走进大楼：“失陪了，我的休息时间结束了。”
“等等！”那个人走上来，仔细端详麦克，“你也是公司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咱们公司有好几千人，你每个人都认识吗？”麦克回头问道。
“我身为公司的主程序编辑员，就算不认识所有人我觉得也差不多了......”突然他猛拍了一下脑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那个临时雇来的系统技术检查工！哎呀我一直等你呢快急死我了你快跟我来！”
麦克还没反应过来，这名沙雕程序员就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大楼，然后是电梯，最后是他的私人办公室——装有原型机的办公室。一路上没遭到任何人的阻拦。当然麦克不知道那些保安是因为半夜太困懒得管还是因为信得过程序员。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进来了？麦克一头雾水，潜入呢？表演呢？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这个制杖就带着我来到了目的地？还是个私人办公室？连能力都省的用了！
麦克看向这个程序员，就他还是苹果公司的主程序员？为什么苹果公司还没破产？
程序员拉着麦克坐下面对着他的电脑，电脑桌上的小保险箱应该就是装原型机了。虽说有这个家伙帮我靠近了目标，但密码是多少呢？或者有什么别的方法能打开这个保险箱比如砸开......
“我的电脑中病毒了！”程序员指着电脑屏幕上那能逼死密集恐惧症的小窗口，“你得帮帮我！”
这有什么难的？用杀毒软件不就行了吗？麦克觉得这个病毒可能没这么简单，于是他进行了几个操作想去试试，至少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是冒牌的，跳出桌面，打开杀毒软件，进行杀毒操作......
杀毒中......
已完成（1/106）
已完成（32/106）
已完成（88/106）
？？？
这不就完事了吗？
一个程序员难道连杀毒软件都不会用吗？
“你看，老兄。”听到程序员叫他麦克转过头去。
啊？？？？
这，这家伙打开了保险箱？
“这是我们的原型机，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拿去参展的那个，这个的各种系统都是领先全世界好几十年的......哎呦！”解说到一半，程序员突然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肚子，“哎呦！这凉啤酒真是不能多喝啊......我去个厕所！”“砰！”程序员夺门而出。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麦克和苹果8plus原型机。
不对！！！
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再怎么说都太奇怪了，这个程序员肯定知道自己是来搞破坏的！他现在肯定是出去请求增援了！怎么办呢......
不管了，先把活干完！
麦克走上去把芯片插入进了手机里，然后趴到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思考该怎么突围出去并不暴露身份......奇怪，外面没有什么保安包围了这个房间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麦克故作镇定地推开门，其他人仍然在自己忙自己的，根本没人在意麦克。
？？？
麦克一边偷偷地扫视着别人的动静一边走向电梯，却撞见了迎面走来的程序员：“呼——舒服啊！”
糟了！麦克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那间办公室有监控摄像头！我给忘了！哎呀惨了！必须想办法独自回到办公室拆掉摄像头，但该怎么调开这个烦人的家伙呢......
程序员刚才制杖般的表情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麦克都感到一丝恐惧的冷静，他走上来轻轻拍了拍麦克的肩膀轻声细语道：“不用担心监控，我已经搞定了。你赶紧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程序员重新变成了沙雕：“啊呀！工作工作这该死的工作......再这么下去我才25岁就要成为地中海大叔了......”
......
“小富，这真的没问题吗？”
“塔泥莎，你得相信小富，他可是拥有‘驾车高手’超能力的超级英雄哎！”
“别废话了，会让别人注意到的！”富兰克林睁开眼睛，面前没有插钥匙的摩托车就嗡嗡地发动了。塔泥莎兴奋地蹦了起来：“哇哇哇！我马上就要坐上一辆真正的摩托车去兜风了！我活了十年才完成这个心愿。”
“你车技行不行啊？”拉玛故意提这个问题。
“哎呀我去，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富兰克林连连摆手，显得有些害羞，“上次的翻车是因为我还没有熟练运用我的能力！我现在可已经能用意念来操纵摩托车了，但汽车还得练个两三年。”
“我要坐前面！”塔泥莎兴奋地说道。
“嗡————”摩托车正在以连赛车手都不敢达到的速度在没多少车的夜晚的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坐在最前面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双颊绯红：“喔——————————太爽了！太刺激了！”
“喂，伙计。”拉玛冲前面的富兰克林说道，“依我看，你别再在戴维斯小学混了，赶紧去参加赛车竞速还能拿个大奖什么的。”
“什么比赛会让一个十一岁的小黑人去参加？”富兰克林无奈地苦笑道，“我才不要什么大奖，我要塔泥莎就足够了。”
“你真讨厌！”塔泥莎心口不一地反驳富兰克林。
“你可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啊。说好的一辈子不离不弃。”
“嗯。”这次塔泥莎没有反驳，“一辈子不离不弃！”
“喂喂喂！别撒狗粮了！”拉玛忍不住喊道，“你们天长地久，我是不是就多余了？”
富兰克林和塔泥莎哈哈大笑，同时回答道：“咱们三个是一家人！”
“永远在一起！”
听麦克的意思，他是打算去干一票了，而且自己也头脑发热地答应了会帮他。真是讽刺，过去自己还有的选，现在他只能当个坏人了。我的人生怎么这么悲惨！
啊！上帝啊！耶稣啊！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我为什么要走进麦克家的前院？
！！！
对啊！
我为什么要走进他家？
富兰克林突然停下了回家了脚步，开始全力思考这件事。是他去找了麦克，所以才惹了那个墨西哥人。可自己为什么要去找麦克来着？好像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哎呀！我怎么老年痴呆了！”富兰克林直接跺着脚喊了出来，他是去找麦克商量关于普通人正在猎杀超能力者的事情！这一堆破事让他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现在该怎么办？
麦克艺高人胆大，再加上他现在正在谋划着抢银行赚钱，肯定没工夫搭理自己。而自己似乎也不认识别的超能力者，也就是说.....
我现在是孤军奋战了？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瘫坐在了路边的凳子上，一秒之后他掏出手机查看最新情报。
“......”
富兰克林被这个数字吓得目瞪口呆。
“183？6561？”
这分别是目前死亡的超能力者人数和普通人人数，可悬赏令才发布了九小时四十四分钟啊？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死了这么多人？那么多人都为了这一亿赏金就......
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183人？
也就是说那个地产大亨瓦格蕾已经支付了183亿美元？
她就是再有钱也支付不起这么多啊？这完全超出了一个企业能控制的范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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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这么笨？
超能力者和普通人的战斗比黑帮交火的规模要大得多，洛圣都的警察和军方还有fbi、cia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183亿美元的赏金，一定有很多大型企业合作......
而且伤亡不会就此停止......
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发布悬赏令的始作俑者被制裁......
也就是说......
整个洛圣都默许了这一切？
富兰克林把视线投向远方，洛圣都灯火通明的夜景仍然是那么赏心悦目，但现在在他看来，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我该怎么办？
是应该立刻联系一艘走私船，从此远走高飞？
还是留在这里对抗自己的宿命？
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出，如果给自己一个机会改变现状，就是与全世界的黑暗为敌也愿意，现在却犹豫不决。因为他不曾知道仅仅一座城市的黑暗就已经能吞噬人的理智了。
走？留？
“叮铃铃——”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来电的人居然是西蒙。
“怎么了？”
“富兰克林，我的孩子，请你马上去一趟好麦坞山的火车隧道。”西蒙的声音充满了威胁，这让富兰克林一听就明白他要干什么，“别怪我，我知道的所有超能力者中，你的能力是最弱的。”
“你也参与了那个荒唐的悬赏令？”富兰克林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亿美金就那么有诱惑力吗？”
“拜托，孩子，如果你是普通人，你也会想办法猎杀超能力者的。正因为你是被猎杀的目标，所以你才这么说。你以前总和我说要赚大钱赚大钱，但我可以告诉你，大富翁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
“如果我不去呢？”富兰克林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拉玛在我手上。”
“！！！”
“还有塔泥莎。”
“你说什么？”富兰克林愤怒至极，“这件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曾以五千万做筹码让他俩把你干掉，或者帮我引出来。但我没想到你这个黑鬼居然还是有那么几个仗义的朋友的。”西蒙说完还笑了笑，“我现在就给你听听。”
“娘的！你太卑鄙了！”这是拉玛的声音。
“你不要来啊富兰克林！这是陷阱！”这是塔泥莎的声音。
“西蒙！！！”富兰克林握紧了拳头，“你要是敢动他们两个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会被......”
“别废话了孩子，我给你三十分钟。嘟嘟嘟——”
“该死！”富兰克林气得差点摔掉手机，随便在路上偷了一辆车开往好麦坞山。
去他鬼的赚钱！去他鬼的生存！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不要了，还赚个鬼钱！生个鬼存！洛圣都那能吞噬人理智的黑暗现在也想吞噬我吗？
我宁可和这股黑暗同归于尽！也不会做逃跑的懦夫！
......
5月12日00:12。
空无一人的格林公园边上，麦克矗立在电话亭面前，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拨打了一个号码。
美国政府一直说他们不会监听有前科的平民电话，但麦克才不信他们的鬼话。
“喂？请问这个号码还是莱斯特.克瑞斯特的吗？”
“你都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还这么谨慎？”对面听都听得出来是个很胖的宅男的声音，“麦克。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找我干什么？”
“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今晚怕是睡不着觉了。”麦克再次确认周围没人，“我可能马上就要去找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好吧，正好我今晚通宵工作。”莱斯特爽快地回答，“过来吧，我就在马里布22号。”
麦克挂断电话，开着他心爱的奥北密探走上了拜访老友的道路。
莱斯特这个家伙，是麦克的高中同学。在高中时他的黑客技术就已经出神入化了，每次考试他都会黑进学校的判卷系统然后把他的卷子判成满分。就连高考的时候他都想这么干，但他当时毕竟年轻，技术有限，还是被政府部门发现了，成绩被取消。他当时正好遇到了高考落榜的麦克，于是......
十五年前，在阿拉斯加，北杨克顿的鲁登道夫，在麦克的收官之战中，他通过伪装死亡、参与fbi的证人保护计划，拿到了钱并且全身而退。自己的老伙计几乎都被自己的‘死亡’骗过去了，唯独莱斯特通过黑入阿拉斯加fbi情报网络发现麦克还活着并和fbi勾结，出卖了曾经出生入死的同伴。所以北杨克顿警方才会在那次行动中大获全胜。
作为交易，麦克没有向fbi供出莱斯特，莱斯特也没有对外宣称麦克还活着。两人从此断绝了往来。
直到今天。
到了。
麦克下了车，走到门前。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让人很容易误会这里是贫民窟。但麦克明白莱斯特这种靠网络吃饭的人，一定要找一个隐秘一点的地方。
“咚咚咚。”敲门却没有反应，相反门上伪装成门孔的摄像头却在转动，似乎是在查看麦克身边有没有别人。
“莱斯特！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麦克朝门孔竖了竖中指。
“别着急别着急。”门上的喇叭发出声音，接着门才被打开。这扇门没有钥匙孔，看起来是要通过莱斯特的电脑或是手机发出某种指令才会打开。
“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呢。”坐在轮椅上的莱斯特朝麦克打招呼，麦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腿给摔断了，而且是恢复不了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
“监控显示你一个半小时前把墨西哥老大马丁.马德拉索的房子给拆了。”莱斯特点击了几下键盘，视频就被调了出来，“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欠那家伙四百多万美元。而我......”
“而你的800万存款在前天下午被一伙匪徒抢走了，你现在的账户上只剩下不到十万块。没想到曾经的专业银行抢劫犯现在也被别人抢劫了。”莱斯特又调出了麦克的账户界面，“所以，你要重操旧业了？”
“我想是的。”麦克无奈地点点头。
“我觉得现在你去击杀一名超能力者不是更方便吗？有不少人的超能力都是没有攻击性的能力。”
“你说那个悬赏令？”麦克已经看到了那条新闻，“已经死了快两百人了，那些拥有废柴能力的人肯定已经离开他们的家了，杜绝了一切电子设备或是抱团取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才对。”
“好吧。”莱斯特显然只是在试探麦克，“从这个角度上看，你的确老了。但从你想重操旧业的角度上看，你又年轻了。”
“所以呢？”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得帮帮我——其实也是帮你自己。”莱斯特摇晃着轮椅让出了一个地方让麦克能看见他的电脑屏幕，“我查到了发布悬赏令的那家地产公司的幕后合作公司，其中有一家就是苹果公司。如果要打击一下这条悬赏令，首先就要打击一下苹果公司才行。”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麦克不明所以。
莱斯特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你不去杀别人，别人可会来杀你！当然你的能力十分强大他们不会和你硬碰硬，但挟持家人什么的那群亡命之徒可干得出来。当务之急是要遏制住猎杀超能力者的浪潮。如果东道主支付不起赏金，这个悬赏令自然就终止了。既然要打击他们的金融体系，就必须打击他们的幕后公司，也就是苹果公司。当然我目前只查出了这一家幕后公司，但我敢肯定183亿绝对不是两家公司能撑得住的。姑且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
“我该怎么做？”意识到家人可能因为这条疯狂的悬赏令而受伤后，麦克义无反顾地答应了下来。
“你看这个。”莱斯特点击了几下鼠标，一款全新的苹果智能手机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这是苹果公司的旗舰款苹果8plus，明天上午九点他们会在他们公司大楼楼下召开现场展示会，如果能让这部手机当着2000名现场观众和数不清的直播观众面前出丑，多少会给他们造成一些冲击。”
莱斯特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麦克一张芯片：“你要做的就是把这张芯片插入进那部旗舰款展示机的usb插口里，等到他们公司的发言人杰伊.诺里斯拿出这部手机耀武扬威时给他打一个电话。”
“等等，现在去？”麦克指着外面乌黑一片的街区问道。
“明天就是商品展示会，苹果公司的全体技术员工都会连夜加班，你混进里面去，用你的能力完成这个任务。”
“万一他们拦住我怎么办？”
“你一身西服看上去都像他们的人，谁会拦着你？适当的用一下你的表演天赋吧。”莱斯特顿了顿，冷冷地看向麦克，“麦克.汤利。”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麦克几乎是喊出来的，他知道莱斯特依然无法彻底原谅自己曾经出卖同伴保平安的行为，解释多少次也没用。也许莱斯特理解他的苦衷，但无法接受。
为了一群人的生命，剥夺了另一群人的生命！
天晓得这是对是错！
......
00:32。
西蒙又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八分钟了。他又看了看火车隧道，拉玛和塔泥莎就被绑在轨道上，前者还在不断挣扎。根据计划，很快就会有一辆火车把他们碾成肉酱的。富兰克林也会被他的手下打成筛子的，而自己也会得到那一亿美元的赏金，然后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的！
“哎呀。”西蒙不禁浮想联翩，拿到那些钱之后是应该先吃顿大餐呢，还是找个马子玩玩呢......
“西蒙先生。”一个端着步枪穿着紫色衣服的黑人走上来，他们都是西蒙花大价钱雇佣来的巴拉斯帮派成员，“你确定那个叫富兰克林的人回来吗？”
嗯？
对啊！
要是他不来怎么办？
拉玛和塔泥莎不会出卖富兰克林，但富兰克林会不会抛弃他们，西蒙还真说不准。尽管他在自己手下工作时，无论是语言还是行动都说明他和拉玛是生死之交，而他也深爱着塔泥莎尽管后者喜欢别人。
但这种所谓的兄弟情，在金钱和死亡面前又是什么概念呢？
西蒙已经知道了，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无法用金钱衡量，也无法用死亡摧毁。
因为富兰克林已经开着他的冒险家跑车来了。
三十名巴拉斯成员手中的武器纷纷瞄准了这辆白色跑车，似乎马上就会开火......
“等一下。”西蒙命令他们先不要开枪，他从最后面走上前来，“先让我和我们的黑人小朋友说两句话。”
富兰克林握紧了方向盘，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能力，希望自己的计划能管用。
“富兰克林！”西蒙张开双臂，“就冲你来了，我敬你是条汉子。我一直没有儿子，但如果我有，我希望他和你一样有这个胆量。”
“是吗老兄？”富兰克林用车上的麦克风朝前面喊去，“依我看，即使我来了，你也不会放了拉玛和塔泥莎。”
“我只说他们在我手上，可没说你来了我就放了他们什么的对吧。”西蒙把双手背到身后，“小富啊，反正你也要死了，我不妨和你说两句真心话。”
富兰克林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他旁边的巴拉斯人，那些已经是箭在弦上，只待西蒙一句话也许只是一个手势，必须等待时机。
然后放手一搏！
“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西蒙点点头，眼神中竟然有了那么几丝遗憾，“有能力，有性格，也有野心。如果你在华盛顿或者芝加哥，你都能成为一方雄才。可惜啊，你的命不好，生在了洛圣都......”
“这就是你的宿命！我能帮你的只能祈祷你下辈子别再这么倒霉了！去投胎到一个充满光明的地方吧！”话音刚落，全体巴拉斯人举起枪......
“抱歉啊。”富兰克林冷冷地说，也许是说给西蒙，也许是自言自语。
瞬间！原地！甩尾！三圈！
“命运什么的......”
车轮急速旋转卷起的沙土碎石扑向了包围它的敌人，它们扑向了巴拉斯人和西蒙的枪管里、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整个部队瞬间一片混乱！
“只不过是弱者和懦夫用来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西蒙捂着口鼻怒喝道，“给我整死他！！！！！！！！”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由于突如其来的人造沙尘暴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巴拉斯人胡乱地开盲枪，打中大树岩石大地天空的数不胜数，误伤友军无数。有的干脆因为石块进了枪管导致开枪时直接爆炸！但即便这样混乱不堪的战况，还是有不少子弹打中了富兰克林的冒险家。但他已经用能力强化了车身，这些根本不痛不痒。
看到沙尘暴一时半会不会消去，富兰克林打开了汽车显示屏上的热感应装置，接着猛踩油门冲向前方想撞死西蒙。但周围的惨叫声告诉他
只有几个巴拉斯人被撞死，西蒙已经不知所踪了。富兰克林不在乎那些，他驾车冲出了沙尘暴，冲向了铁轨上的伙伴。
“伙计们我来了！”
“你真是我们的英雄小富！”拉玛欢呼道。
“嗡——————”
火车笛声！
富兰克林猛地抬头，一辆火车正以一百多公里的时速冲向铁轨上的拉玛和塔泥莎！
而司机正是丧心病狂的西蒙！
那个扭曲的病态笑容，像极了追杀他和麦克的那两个墨西哥人！
“低头！”富兰克林撕心裂肺地喊道，跑车直接穿过了拉玛和塔泥莎！几乎是擦着头皮过去的！
“富兰克林你要干嘛？”塔泥莎看到冒险家正全速冲向马上就要开过来的火车，“富兰克林你tm疯了！？”
“砰——————————”
全速行驶的火车vs驾车高手富兰克林驾驶的冒险家。
富兰克林把能力开启到了极致，才让车头能和火车不相上下，但能力极其耗费体力，他能做的只有咬着牙呻吟为他的兄弟们争取时间。一时间，火车竟然无法前进！
“嗡——嗡——嗡？”西蒙学着跑车全力和他抗衡时的声音，“你就只会干这个吗？”
“少tm装英雄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你不会以为凭你的一腔热血就能和这座城市的黑暗对抗吧？！？！”
“啊！！！！！”富兰克林满头大汗地尖叫着，身体因为最大限度维持超能力所带来的疲惫而剧烈颤抖。跑车和火车的较量似乎已经分出胜负，冒险家已经开始缓慢后退了，富兰克林拼命地思考着该怎么办，但眼下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他能做的只有继续拼命地维持超能力，绝不会让火车压过他的兄弟们。
“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西蒙疯狂地笑着，猛地拉下油门拉到了最下面，“可别躲开哦！哈哈哈哈哈!”
最后的崩溃会在三秒内发生。
富兰克林的大脑中的分析区域忠实地告诉了他这个结论。
“砰！”
胜负已定。
冒险家被撞飞上天，急速向山下坠去......
火车以全速继续前进......
“轰————”冒险家撞上了一棵大树，向山下翻滚，而富兰克林在撞击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
我失败了......
......
苹果公司大楼后门。
麦克已经抽了第三支烟了。
莱斯特说得对，整个苹果公司总部灯火通明，这阵势让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混进去的麦克犹豫了起来。马上就要做展示品的原型机怎么可能是自己这么轻松就能拿到的？
不行，那个计划太过冒险，一定要重整思路......
“砰！”后门突然被一个人撞开了，那个人掐着烟捂着脑袋走到麦克身边，“哥们，借个火。”
麦克很自然的点着了这个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揉着太阳穴的男人的烟。“谢谢。”他猛吸了一口又吐出来，神情稍微放松了一点，“真搞不明白，不就是个小发布会吗，至于让我们加班熬夜吗？又不给加班费！你说是不是？”
麦克没有回答他。他扔掉烟头作势要走进大楼：“失陪了，我的休息时间结束了。”
“等等！”那个人走上来，仔细端详麦克，“你也是公司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咱们公司有好几千人，你每个人都认识吗？”麦克回头问道。
“我身为公司的主程序编辑员，就算不认识所有人我觉得也差不多了......”突然他猛拍了一下脑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那个临时雇来的系统技术检查工！哎呀我一直等你呢快急死我了你快跟我来！”
麦克还没反应过来，这名沙雕程序员就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大楼，然后是电梯，最后是他的私人办公室——装有原型机的办公室。一路上没遭到任何人的阻拦。当然麦克不知道那些保安是因为半夜太困懒得管还是因为信得过程序员。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进来了？麦克一头雾水，潜入呢？表演呢？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这个制杖就带着我来到了目的地？还是个私人办公室？连能力都省的用了！
麦克看向这个程序员，就他还是苹果公司的主程序员？为什么苹果公司还没破产？
程序员拉着麦克坐下面对着他的电脑，电脑桌上的小保险箱应该就是装原型机了。虽说有这个家伙帮我靠近了目标，但密码是多少呢？或者有什么别的方法能打开这个保险箱比如砸开......
“我的电脑中病毒了！”程序员指着电脑屏幕上那能逼死密集恐惧症的小窗口，“你得帮帮我！”
这有什么难的？用杀毒软件不就行了吗？麦克觉得这个病毒可能没这么简单，于是他进行了几个操作想去试试，至少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是冒牌的，跳出桌面，打开杀毒软件，进行杀毒操作......
杀毒中......
已完成（1/106）
已完成（32/106）
已完成（88/106）
？？？
这不就完事了吗？
一个程序员难道连杀毒软件都不会用吗？
“你看，老兄。”听到程序员叫他麦克转过头去。
啊？？？？
这，这家伙打开了保险箱？
“这是我们的原型机，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拿去参展的那个，这个的各种系统都是领先全世界好几十年的......哎呦！”解说到一半，程序员突然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肚子，“哎呦！这凉啤酒真是不能多喝啊......我去个厕所！”“砰！”程序员夺门而出。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麦克和苹果8plus原型机。
不对！！！
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再怎么说都太奇怪了，这个程序员肯定知道自己是来搞破坏的！他现在肯定是出去请求增援了！怎么办呢......
不管了，先把活干完！
麦克走上去把芯片插入进了手机里，然后趴到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思考该怎么突围出去并不暴露身份......奇怪，外面没有什么保安包围了这个房间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麦克故作镇定地推开门，其他人仍然在自己忙自己的，根本没人在意麦克。
？？？
麦克一边偷偷地扫视着别人的动静一边走向电梯，却撞见了迎面走来的程序员：“呼——舒服啊！”
糟了！麦克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那间办公室有监控摄像头！我给忘了！哎呀惨了！必须想办法独自回到办公室拆掉摄像头，但该怎么调开这个烦人的家伙呢......
程序员刚才制杖般的表情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麦克都感到一丝恐惧的冷静，他走上来轻轻拍了拍麦克的肩膀轻声细语道：“不用担心监控，我已经搞定了。你赶紧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程序员重新变成了沙雕：“啊呀！工作工作这该死的工作......再这么下去我才25岁就要成为地中海大叔了......”
......
“小富，这真的没问题吗？”
“塔泥莎，你得相信小富，他可是拥有‘驾车高手’超能力的超级英雄哎！”
“别废话了，会让别人注意到的！”富兰克林睁开眼睛，面前没有插钥匙的摩托车就嗡嗡地发动了。塔泥莎兴奋地蹦了起来：“哇哇哇！我马上就要坐上一辆真正的摩托车去兜风了！我活了十年才完成这个心愿。”
“你车技行不行啊？”拉玛故意提这个问题。
“哎呀我去，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富兰克林连连摆手，显得有些害羞，“上次的翻车是因为我还没有熟练运用我的能力！我现在可已经能用意念来操纵摩托车了，但汽车还得练个两三年。”
“我要坐前面！”塔泥莎兴奋地说道。
“嗡————”摩托车正在以连赛车手都不敢达到的速度在没多少车的夜晚的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坐在最前面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双颊绯红：“喔——————————太爽了！太刺激了！”
“喂，伙计。”拉玛冲前面的富兰克林说道，“依我看，你别再在戴维斯小学混了，赶紧去参加赛车竞速还能拿个大奖什么的。”
“什么比赛会让一个十一岁的小黑人去参加？”富兰克林无奈地苦笑道，“我才不要什么大奖，我要塔泥莎就足够了。”
“你真讨厌！”塔泥莎心口不一地反驳富兰克林。
“你可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啊。说好的一辈子不离不弃。”
“嗯。”这次塔泥莎没有反驳，“一辈子不离不弃！”
“喂喂喂！别撒狗粮了！”拉玛忍不住喊道，“你们天长地久，我是不是就多余了？”
富兰克林和塔泥莎哈哈大笑，同时回答道：“咱们三个是一家人！”
“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