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暴乱
虽然同为神灵，但伊卡琳与萨瓦隆不同，或者说她与大多数神灵都不一样，她会在意那些生灵的生死，尽管他们是那样的卑微、弱小。
她的确是利用了沃格勒特和奴，但这不代表她就能安心看着沃格勒特和奴因她而死。所以，她拼着重伤，救下了险些死在萨瓦隆掌下的沃格勒特，至于奴……她实在是无法顾及了。在一个暴走的元素神面前，她虽是空间之神，却也只能救下一个人。
然而，她现在处境有点尴尬。因为她刚刚救下的人正把暗噬压在她的脖子上。
她不是很懂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那个濒死的人类在空间稳定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把暗噬压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她或对方稍微动一下，暗噬就会极为轻松地斩开她的脖子吞噬她的魂魄。
沃格勒特看着眼前这个娇小可人的少女，眼中没有丝毫暖意,但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如同对基兰的恨意一般，莫名其妙，却清晰得无法忽视。
沃格勒特讨厌这种感觉。
“伊卡琳？”沃格勒特出声询问道。
暗噬架在脖子上，伊卡琳根本不敢说话或点头，只能眨眨眼表示正确。
“空间之神？”
伊卡琳再度眨了眨眼。
沃格勒特眼神一冷，一刀斩下。
斩空。沙漏亮起了金光，时间已然凝固。
沃格勒特闪身，再度出现在伊卡琳身边，手中暗噬再度斩下。
空间破碎，凝固的时间也在一瞬间被破开，伊卡琳出现在了沃格勒特数米之外的地方。
“你搞什么？人家刚刚救了你一命！”
沃格勒特手中的暗噬一抖，终于还是没再向伊卡琳发起进攻。原因有很多，最大原因就是刚才的两次斩击已经证明自己根本无法越过空间斩杀一个空间之神。如果自己不依不饶将其惹怒，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你到底想干什么？”沃格勒特站在那里不再进攻，身体机能开始恢复，干瘪的身体重新充实了起来，不再是那副干尸一般的模样。
“卡琳娜姐姐……”沃格勒特生机迅速恢复的样子似乎让伊卡琳回想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失神。
而后，一股强到极致的威压自上方压了下来。
沃格勒特心头一紧，这股气息，很熟悉。正是属于那水神萨瓦隆。但这股气息，实在强的过分了！隔了足足万里之遥，却仍是像大山一般压了下来，仅仅是感受着这可怖的气息，沃格勒特的心脏就惶恐地几乎要当场爆裂开来。
“这是什么情况？”沃格勒特问向伊卡琳。
“他疯了！元素神这么动用力量，一定会被元素反噬的。”
“那被反噬之前，他能干什么？”很明显，沃格勒特在意的并不是水神的死活。
“……他能毁了这个世界。”
“他真的会这么干？”
“可能…会吧。”
沃格勒特不再言语，他的身体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干瘪下去，榨取到大量血气的暗噬尖鸣一声，越来越浓郁的煞气在刀刃之上汇集。
“找个…机会把…我送过…去。”既然萨瓦隆不想让自己活，那就让他死的更快一些吧！你不愿让我活，那你就必须死！
“等等，没必要的，其他的神一定会出来阻止他的。”伊卡琳抓住了沃格勒特握刀的手，阻止道。
“你能保证他们一定能拦住那个疯子？”沃格勒特稍微放缓了血气的输送。
伊卡琳显然不能保证。
长笑一声，沃格勒特再次放开了自己的血气任由暗噬吞噬。“我沃格勒特绝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一股决然暴虐的死志从沃格勒特身上散发开来。暗噬在吞噬其血气时感受到了这股气息，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一股血色气息从其上弥漫开来，瞬息将沃格勒特吞噬。暗噬之上传来了一股莫名的欣喜，停止了对沃格勒特力量的榨取，反而将自己存储了数千年的能量源源不断地灌输到沃格勒特的体内。那庞大的力量灌入沃格勒特体内几乎将他的身体撑爆，痛楚从身体各处传来，沃格勒特不禁发出了阵阵低吼。他的力量呈几何倍数暴涨，那莫名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不断地改造着他的身体，不断地推进他的实力，直至逐渐达到了某个界限。
神之下皆为蝼蚁，曾经的沃格勒特与萨瓦隆互有来回不过是因为暗噬的锋芒和对时机的选取，如果二者仅凭自身实力正面交锋，当初的沃格勒特根本无法在萨瓦隆手上走上一个回合。但是现在，在接受了那莫名力量的改造后，沃格勒特觉得自己或许已经有了和萨瓦隆正面对战的资格。
感受着沃格勒特那暴涨的气息，伊卡琳几乎被这变故吓傻。她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弱小的人类为何突然就变成了几乎与她同一级别的存在。虽然他们二人之间还有着极大的力量差距，但她可是空间之神，作为天地法则的化身才拥有了这一份力量！这个人类居然被暗噬强行提升到了这个层次，为什么？暗噬不应该是一把极为自私的弑主之刃吗？为何却对沃格勒特如此慷慨？竟将自己积存了数千年的力量都给了他？而且暗噬中的力量，为什么会这么强大？
一股模糊而朦胧的意识缓缓渗入了沃格勒特的脑海之中。通过那些零碎残缺的记忆，沃格勒特大体明白了暗噬的来历。
与智刃一样，暗噬的形成还是与基兰这个灾星有关。它乃是天地间第一缕煞气所凝结的结晶，也是法则化身，原本有着成神的希望，却被基兰提前发现，磨灭了它的灵智，将其炼制成了一把长刀，困在其中永世无法超脱。因为本身的杀戮之力，它可以轻松撕裂神灵的身体，泯灭他们的生机。基兰用它斩杀生命之神时，它一次次地斩碎生命之神的身体，一次次地泯灭她的生机，终于，那来自生命之神的生命气息重新孕育了暗噬的灵智，再度拥有意识的暗噬开始吞噬自己的宿主吸取力量为自己的复生做好准备。生命气息玄妙无穷，在它斩杀生命之神时，它的杀戮力量融入了生命之神的造物之中，创造了他自己的一具分身，但那个分身，实在太令暗噬失望了。只是受到了一点挫折居然就放弃了挣扎，这种家伙实在不配将自己握在手中。
那一缕意识寄存在了沃格勒特的脑海之中，借他的生机恢复自己的灵智。这也代表着，暗噬之中那近乎无穷无尽的力量，都归于沃格勒特了。
“哈…又是基兰。”从这一切回过神来，满足地长出一口气，沃格勒特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放开自己的意念，顺着萨瓦隆逐渐减弱的气息观察过去。
在万里之外，萨瓦隆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战斗。
那一片土地，已经被五位神灵的斗争搞的一片混乱。大片湛蓝色的冰晶遮盖了天空，无边的火焰萦绕其周灼烧，将其逐渐汽化。如刀割一般的凌冽寒风将那蒸汽撕裂，消弭于空中。大地隆起将这一切包裹，唯有正中心空出了百米大小的一块，一道极为耀眼的光华自天空直刺下方的冰层。土壳之内，时不时还有巨石落下，砸碎在冰层之上。
但这一切，还是没能动摇那层坚不可摧的冰晶。
现在的萨瓦隆很强，拼上了一切，不顾自己被天地元素吞噬的可能性，他拥有了这世上最强的力量。尽管被暗噬榨取了多年，相比几个老朋友实力已经下滑了太多。但调用了自己所有的本源神力，萨瓦隆对付他们就像一个体格健全的人打四个缺胳膊少腿还耳聋眼瞎的残疾人一般轻松。
但以一敌四，终究不是什么简单的活计，而且这几个人残疾人还正在慢慢长出自己残缺的身体，持久耗下去，萨瓦隆最终还是要败在他们手下的。
虽并无危险，但围攻久久不能奏效，还是太令人心焦，尤其是萨瓦隆体内那股力量还在不断增强。那四位神灵怒喝一声，身上几乎是同时爆发出了耀眼的光华，悍然动用了自己的本源神力。空间开始颤抖，各种元素混杂在一起相互冲击，变得一片混乱。
无尽的生命自然可贵，但如果这个世界被摧毁了，他们的无尽生命还能有什么意义？自世界开创以来，他们足足万年只能见到彼此，是何等的寂寞无聊，几张老脸互相盯着早就快看吐了。直到千年之前生命之神卡琳娜创造了万物，他们或闲居或养宠，在这漫长无边的生命中好不容易有了点乐趣，又怎么可能让萨瓦隆这个疯子毁去这一切。
更何况，萨瓦隆手中没有暗噬，比以往好对付了百倍。虽然他们也很想知道暗噬的去向，但这个完全可以放到后面再说。
四股形态各异的能量将萨瓦隆包裹，一点一点地将萨瓦隆的力量绞碎。想要杀掉萨瓦隆，仅凭他们四个是不可能的，元素之神的生存能力实在太过逆天，只要能接触到元素就能迅速恢复自己的力量。但是如果只是将他封印，虽然也有些难办，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他们有四人，即便不开放所有力量，加起来超越萨瓦隆还是很容易的。
想到这一点，四神逐渐放开了自己的力量，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粉碎着萨瓦隆的力量。大片冰晶在空中被绞为碎屑，随风消逝，萨瓦隆的力量被四种元素吞噬消耗，极速下降着。这样下去，只消三天，他们就能拿下力量全失的萨瓦隆了。
萨瓦隆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感受着敌我力量的差距越来越大，他惨笑一声，浑身的力量骤然收缩，在体内的某点凝聚起来。天地间的元素开始颤动，变得极其混乱。
一直在侵蚀冰层的光束骤然散去，一个身周散发着五彩神光，看上去极为华美的女子出现在萨瓦隆面前。
“萨瓦隆，住手！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
“闭嘴露娜！这是你们逼我的！”萨瓦隆怒吼着，体内的能量原来越凝聚，一股令在场几人都心悸的毁灭能量在他体内凝聚成型，随着这股能量的逐渐增强，那原本有些支持不住的冰层散放出了耀眼的辉光，那原本将他困死在内的土壳、流火、光束、风刃尽皆在这冰雪世界消散无迹。
“萨瓦隆，你脑子抽了！为什么要做这么绝！”那最先与萨瓦隆交手的大汉看着那足以将半片大陆毁灭殆尽的能量，怒吼道。
“萨瓦隆住手！这件事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活不了，你们也都别想痛快！”被怒火完全吞噬了理智的萨瓦隆咆哮着引爆了自己体内积攒的能量，没有给其他人任何阻止的机会。
瓦洛兰大陆在那一瞬之间陷入了死寂。萨瓦隆自爆造成的能量潮汐席卷了整个大陆，将世界化为了一片汪洋，九成的生灵在这一场浩劫中身消形灭，被那狂暴的水元素粉身碎骨。
蝼蚁之辈，也只能默默承受这无妄之灾。
她的确是利用了沃格勒特和奴，但这不代表她就能安心看着沃格勒特和奴因她而死。所以，她拼着重伤，救下了险些死在萨瓦隆掌下的沃格勒特，至于奴……她实在是无法顾及了。在一个暴走的元素神面前，她虽是空间之神，却也只能救下一个人。
然而，她现在处境有点尴尬。因为她刚刚救下的人正把暗噬压在她的脖子上。
她不是很懂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那个濒死的人类在空间稳定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把暗噬压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她或对方稍微动一下，暗噬就会极为轻松地斩开她的脖子吞噬她的魂魄。
沃格勒特看着眼前这个娇小可人的少女，眼中没有丝毫暖意,但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如同对基兰的恨意一般，莫名其妙，却清晰得无法忽视。
沃格勒特讨厌这种感觉。
“伊卡琳？”沃格勒特出声询问道。
暗噬架在脖子上，伊卡琳根本不敢说话或点头，只能眨眨眼表示正确。
“空间之神？”
伊卡琳再度眨了眨眼。
沃格勒特眼神一冷，一刀斩下。
斩空。沙漏亮起了金光，时间已然凝固。
沃格勒特闪身，再度出现在伊卡琳身边，手中暗噬再度斩下。
空间破碎，凝固的时间也在一瞬间被破开，伊卡琳出现在了沃格勒特数米之外的地方。
“你搞什么？人家刚刚救了你一命！”
沃格勒特手中的暗噬一抖，终于还是没再向伊卡琳发起进攻。原因有很多，最大原因就是刚才的两次斩击已经证明自己根本无法越过空间斩杀一个空间之神。如果自己不依不饶将其惹怒，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你到底想干什么？”沃格勒特站在那里不再进攻，身体机能开始恢复，干瘪的身体重新充实了起来，不再是那副干尸一般的模样。
“卡琳娜姐姐……”沃格勒特生机迅速恢复的样子似乎让伊卡琳回想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失神。
而后，一股强到极致的威压自上方压了下来。
沃格勒特心头一紧，这股气息，很熟悉。正是属于那水神萨瓦隆。但这股气息，实在强的过分了！隔了足足万里之遥，却仍是像大山一般压了下来，仅仅是感受着这可怖的气息，沃格勒特的心脏就惶恐地几乎要当场爆裂开来。
“这是什么情况？”沃格勒特问向伊卡琳。
“他疯了！元素神这么动用力量，一定会被元素反噬的。”
“那被反噬之前，他能干什么？”很明显，沃格勒特在意的并不是水神的死活。
“……他能毁了这个世界。”
“他真的会这么干？”
“可能…会吧。”
沃格勒特不再言语，他的身体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干瘪下去，榨取到大量血气的暗噬尖鸣一声，越来越浓郁的煞气在刀刃之上汇集。
“找个…机会把…我送过…去。”既然萨瓦隆不想让自己活，那就让他死的更快一些吧！你不愿让我活，那你就必须死！
“等等，没必要的，其他的神一定会出来阻止他的。”伊卡琳抓住了沃格勒特握刀的手，阻止道。
“你能保证他们一定能拦住那个疯子？”沃格勒特稍微放缓了血气的输送。
伊卡琳显然不能保证。
长笑一声，沃格勒特再次放开了自己的血气任由暗噬吞噬。“我沃格勒特绝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一股决然暴虐的死志从沃格勒特身上散发开来。暗噬在吞噬其血气时感受到了这股气息，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一股血色气息从其上弥漫开来，瞬息将沃格勒特吞噬。暗噬之上传来了一股莫名的欣喜，停止了对沃格勒特力量的榨取，反而将自己存储了数千年的能量源源不断地灌输到沃格勒特的体内。那庞大的力量灌入沃格勒特体内几乎将他的身体撑爆，痛楚从身体各处传来，沃格勒特不禁发出了阵阵低吼。他的力量呈几何倍数暴涨，那莫名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不断地改造着他的身体，不断地推进他的实力，直至逐渐达到了某个界限。
神之下皆为蝼蚁，曾经的沃格勒特与萨瓦隆互有来回不过是因为暗噬的锋芒和对时机的选取，如果二者仅凭自身实力正面交锋，当初的沃格勒特根本无法在萨瓦隆手上走上一个回合。但是现在，在接受了那莫名力量的改造后，沃格勒特觉得自己或许已经有了和萨瓦隆正面对战的资格。
感受着沃格勒特那暴涨的气息，伊卡琳几乎被这变故吓傻。她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弱小的人类为何突然就变成了几乎与她同一级别的存在。虽然他们二人之间还有着极大的力量差距，但她可是空间之神，作为天地法则的化身才拥有了这一份力量！这个人类居然被暗噬强行提升到了这个层次，为什么？暗噬不应该是一把极为自私的弑主之刃吗？为何却对沃格勒特如此慷慨？竟将自己积存了数千年的力量都给了他？而且暗噬中的力量，为什么会这么强大？
一股模糊而朦胧的意识缓缓渗入了沃格勒特的脑海之中。通过那些零碎残缺的记忆，沃格勒特大体明白了暗噬的来历。
与智刃一样，暗噬的形成还是与基兰这个灾星有关。它乃是天地间第一缕煞气所凝结的结晶，也是法则化身，原本有着成神的希望，却被基兰提前发现，磨灭了它的灵智，将其炼制成了一把长刀，困在其中永世无法超脱。因为本身的杀戮之力，它可以轻松撕裂神灵的身体，泯灭他们的生机。基兰用它斩杀生命之神时，它一次次地斩碎生命之神的身体，一次次地泯灭她的生机，终于，那来自生命之神的生命气息重新孕育了暗噬的灵智，再度拥有意识的暗噬开始吞噬自己的宿主吸取力量为自己的复生做好准备。生命气息玄妙无穷，在它斩杀生命之神时，它的杀戮力量融入了生命之神的造物之中，创造了他自己的一具分身，但那个分身，实在太令暗噬失望了。只是受到了一点挫折居然就放弃了挣扎，这种家伙实在不配将自己握在手中。
那一缕意识寄存在了沃格勒特的脑海之中，借他的生机恢复自己的灵智。这也代表着，暗噬之中那近乎无穷无尽的力量，都归于沃格勒特了。
“哈…又是基兰。”从这一切回过神来，满足地长出一口气，沃格勒特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放开自己的意念，顺着萨瓦隆逐渐减弱的气息观察过去。
在万里之外，萨瓦隆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战斗。
那一片土地，已经被五位神灵的斗争搞的一片混乱。大片湛蓝色的冰晶遮盖了天空，无边的火焰萦绕其周灼烧，将其逐渐汽化。如刀割一般的凌冽寒风将那蒸汽撕裂，消弭于空中。大地隆起将这一切包裹，唯有正中心空出了百米大小的一块，一道极为耀眼的光华自天空直刺下方的冰层。土壳之内，时不时还有巨石落下，砸碎在冰层之上。
但这一切，还是没能动摇那层坚不可摧的冰晶。
现在的萨瓦隆很强，拼上了一切，不顾自己被天地元素吞噬的可能性，他拥有了这世上最强的力量。尽管被暗噬榨取了多年，相比几个老朋友实力已经下滑了太多。但调用了自己所有的本源神力，萨瓦隆对付他们就像一个体格健全的人打四个缺胳膊少腿还耳聋眼瞎的残疾人一般轻松。
但以一敌四，终究不是什么简单的活计，而且这几个人残疾人还正在慢慢长出自己残缺的身体，持久耗下去，萨瓦隆最终还是要败在他们手下的。
虽并无危险，但围攻久久不能奏效，还是太令人心焦，尤其是萨瓦隆体内那股力量还在不断增强。那四位神灵怒喝一声，身上几乎是同时爆发出了耀眼的光华，悍然动用了自己的本源神力。空间开始颤抖，各种元素混杂在一起相互冲击，变得一片混乱。
无尽的生命自然可贵，但如果这个世界被摧毁了，他们的无尽生命还能有什么意义？自世界开创以来，他们足足万年只能见到彼此，是何等的寂寞无聊，几张老脸互相盯着早就快看吐了。直到千年之前生命之神卡琳娜创造了万物，他们或闲居或养宠，在这漫长无边的生命中好不容易有了点乐趣，又怎么可能让萨瓦隆这个疯子毁去这一切。
更何况，萨瓦隆手中没有暗噬，比以往好对付了百倍。虽然他们也很想知道暗噬的去向，但这个完全可以放到后面再说。
四股形态各异的能量将萨瓦隆包裹，一点一点地将萨瓦隆的力量绞碎。想要杀掉萨瓦隆，仅凭他们四个是不可能的，元素之神的生存能力实在太过逆天，只要能接触到元素就能迅速恢复自己的力量。但是如果只是将他封印，虽然也有些难办，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他们有四人，即便不开放所有力量，加起来超越萨瓦隆还是很容易的。
想到这一点，四神逐渐放开了自己的力量，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粉碎着萨瓦隆的力量。大片冰晶在空中被绞为碎屑，随风消逝，萨瓦隆的力量被四种元素吞噬消耗，极速下降着。这样下去，只消三天，他们就能拿下力量全失的萨瓦隆了。
萨瓦隆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感受着敌我力量的差距越来越大，他惨笑一声，浑身的力量骤然收缩，在体内的某点凝聚起来。天地间的元素开始颤动，变得极其混乱。
一直在侵蚀冰层的光束骤然散去，一个身周散发着五彩神光，看上去极为华美的女子出现在萨瓦隆面前。
“萨瓦隆，住手！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
“闭嘴露娜！这是你们逼我的！”萨瓦隆怒吼着，体内的能量原来越凝聚，一股令在场几人都心悸的毁灭能量在他体内凝聚成型，随着这股能量的逐渐增强，那原本有些支持不住的冰层散放出了耀眼的辉光，那原本将他困死在内的土壳、流火、光束、风刃尽皆在这冰雪世界消散无迹。
“萨瓦隆，你脑子抽了！为什么要做这么绝！”那最先与萨瓦隆交手的大汉看着那足以将半片大陆毁灭殆尽的能量，怒吼道。
“萨瓦隆住手！这件事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活不了，你们也都别想痛快！”被怒火完全吞噬了理智的萨瓦隆咆哮着引爆了自己体内积攒的能量，没有给其他人任何阻止的机会。
瓦洛兰大陆在那一瞬之间陷入了死寂。萨瓦隆自爆造成的能量潮汐席卷了整个大陆，将世界化为了一片汪洋，九成的生灵在这一场浩劫中身消形灭，被那狂暴的水元素粉身碎骨。
蝼蚁之辈，也只能默默承受这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