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嫁到:怒惹撒旦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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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七章 朋友是用来撒盐的?!



老板接着白了曹练一眼,冲着柜台里头说:“一盘肘花儿,一盘炸小黄鱼儿,一盘拍黄瓜,一盘老虎菜,十个串儿十个筋。其他的吃完再要。”

曹练趴在她身边,一边听一边笑一边点头,等老板说完,笑:“老板姐,好记性!”

老板瞪她一眼:“毕业了还混成这德行!滚蛋!”

伙计从柜台里抬起头来:“酒呢?”

这回老板瞪了伙计一眼:“问那么多!你真不认得她?!”

伙计哦了一声,低下头在菜单上边写边念:“四个普燕。”

曹练哈哈地乐着,这才冲着老板挤个眼儿,双手插兜,慢慢地晃去了包间。

老花夹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包间里,双肘支在膝盖上,笑嘻嘻地看着曹练:“打回原形了吧你?”

曹练优雅地拉开凳子坐下,朱唇轻启,就一个字:“滚!”

两个人绝口不提上次的事情,只是慢慢地说着彼此都熟悉的人的近况,等着各种酒菜上桌。

“小树去了那家有名的电脑公司,据说实习期的工资就跟你现在一样,转正后看情况,如果好的话,一个月能有一万五六……”

“巧儿回老家了,她们家那位一直等了她这些年——听说回去的第二天就被押往民政局,再一个月就摆了酒,现在跟我们qq的时候,那叫一个不要脸……”

“老汪失踪了。这厮学得太好,所以好像被国家收编了,现在物理隔离,寻常找不到那wbd……”

“大姐头混到魔都去了……她本事大,起点也高,现在压根没空搭理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情况……反正混得蛮好就是……”

“老六到了儿还是没扭过他们家人,去了个国企混吃等死,前几天又跑去书画社,传说勾搭上了一个小学妹,现在也开始攒钱……”

“剪子啊?她牛。考研了。不过还是原样,天天对着制服众流哈喇子,就昨天还是前天,听说家里给安排了一场相亲,对方竟然是个消防战士,估摸着这回剪子是跑不掉咯……”

老花看着酒菜上齐,先给曹练满了一杯酒,然后边自己倒酒边说:“其实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应该也还算不错,职称的事儿已经搞定了。虽然工资低,好歹每年比你们多两个月的大假,也能哈哈哈了……

曹练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叹口气,喃喃道:“我们这种日子,一样不舒心啊……”

老花目光一闪,捏着杯子碰了曹练的杯子一下,当地一声脆响。

曹练微微一惊,举起了酒杯,挤出个假笑:“走一个。”

老花边喝边摇头:“你刚空腹吹了一个,慢点儿喝。”

曹练不听,一扬脖子就是一杯:“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酒了。”

老花垂下眼帘,抬头,指向桌子:“吃!”

曹练把杯子随手往桌子上一撂,脆脆的一声,然后作势撸撸袖子,做出大干一场的架子,咧嘴笑:“吃!”

两个人三下五除二,不过几分钟,就冲着外头喊:“再来一套!”

老板在外头应:“十个串儿十个筋!”

曹练抹抹嘴,拿起筷子开始吃肘花。

老花惊异地看着她,踢了踢她的凳子:“哎哎哎!正事儿呢?都忘了?”

曹练嗯了一声,忙扔下筷子端起杯:“忘了忘了!喝酒喝酒!”

又喝了一轮,伙计面无表情地敲门进来:“四个普燕。”然后收走瓶子。

老花这才看着曹练,问:“公司里不顺?”

曹练犹豫一下,点点头。

老花又点了根烟,抬头看天花板,半天,才说:“我的经验帮不了你什么——学校比公司里毕竟要单纯得多。不过,阿练,你直来直去的性子,在公司里的确很难吃得开。”

“你这个人,活儿能干,干多少都不叫苦叫累,但是受不得委屈。人家哪怕是半个字都不说你,只要给你个脸色瞧,你都能一拳挥上去。”

“可是阿练,领导用人,从来都是只用既能受得了委屈又能吃得了苦还能干得出活儿的人。”

曹练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委屈也不是受不得,但是要有底线。”

老花的手一抖,灰白色的烟灰掉了下去:“阿练!出了什么事!?”

曹练低着头,轻轻开口:“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我们领导,他陷害我。大老板现在公然放话,不许我在他面前出现……”

老花脸色剧变,脱口而出:“卧槽!什么人能陷害得了你!?”

曹练抬起脸,无悲无喜:“当然没有人能陷害得了

我……我有自证清白的证据,可是,就算我现在拿出证据,公司里正是最需要我上司的关键时刻,老板极有可能牺牲掉我……”

老花狠狠地把烟蒂弹出去,深深地吐口烟,低声咬牙:“那你就不能拿去让他收敛些?!”

曹练似笑非笑:“老花,你看,我现在的思路跟你已经完全一样了……我拿去威胁领导,结果,人家把我闲置了……”说到这里,曹练实在是忍不住,狠狠地又灌下去一杯酒,然后倒满,然后再灌下去!

老花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别急别急!喝慢点!”

曹练吐口气,看看老花,松开了酒瓶,苦笑满脸:“我现在每天除了看报纸看网站看资料,啥事儿没有……”

老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半天,才叹了口气:“你是错在一开始……”

曹练伸手拿了个烤串,低头吃。

老花又点了根烟,一边深深地吸,一边想,续道:“如果一开始你不欺负老板的女人,只怕还没有那么多人敢轻易踩你……现在大家都知道老板并不待见你,所以都跳了出来……就算有人想帮你,这会儿也得想想会不会引起老板的不满。”

曹练一口气吃了三个烤串,然后拍拍手,干一杯酒,坐直了身子,看向老花:“老花,我四年都没有发现,原来你是彻底的悲观主义者——你个孙子就特么的不能给我点儿有意义的建议么?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一动就戳我旧伤疤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花被噎住,无辜地眨眼:“呃,我能是什么意思?朋友的意思啊!”

曹练低头眯眼,狠狠地盯他:“孙贼!你特么给我细说!”

老花歪着脸笑,夹了小黄鱼仔细地拔刺,然后香香地仔细嚼着,点着头,慢悠悠地开口:“朋友嘛,就是用来在自家的伤口上撒盐的呀!”

曹练几乎不加思索,忽地一拳横着就扫了过去!

砰地一声,老花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自己爬起来,揉着下巴:“md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功夫还没搁下……”

坐到凳子上,老花自己夹了口老虎菜,眼睛都不抬,问:“咋样?大姐,火气平了三分没有?”

曹练气哼哼地,却觉得胸中的郁气果然下去了大半,遂端杯:“二货!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