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朝堂申冤
早朝过后，丽嫔和景帝在御花园品茶，皇后前来问安，说是齐王想来汇报代行皇职前线慰问安抚的情况，等候召见。丽嫔很识趣退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还是告退了。”还特意像皇后行了礼。皇后听出她言下之意，无奈她有孕正当宠，只能装作大度。“妹妹身体不适，以后就免了礼数。”齐王上前，还没开始详禀，就见梅公公上前，“少卿小王爷求见。”景帝一听是赫连少卿就笑了，“这小子定是闯了祸找朕来求救了。”梅公公跟着笑道“谁让皇上偏爱这小王爷的风流倜傥。”“你又知道。宣吧。”又恢复了威严的状态“前线之事，明日朝堂再细禀把。”齐王拱手告退。梅公公还在原地，“皇上，小王爷在前殿。”景帝有些疑惑“前殿？那我们去看看。”赫连少卿和苏子衿俯首跪于前殿之上，“参见皇上” 景帝入座，“平身吧。”他看到赫连少卿站起衣服上沾满血迹，身边那女子身着少卿的披风，也是满身伤痕，“这是怎么回事，少卿你平日朕是不是太宠你了，今日竟闹到这朝臣议事的前殿来了。”
“回皇上，今日我在树林中救下一位被多名杀手追杀的姑娘，她身负血案，却无处申冤。我听后一腔愤怒无法平复，未免她又落入虎狼之口，只能私自做主带她面见陛下。”子衿再次跪下，将血书供纸双手于头顶奉上，“民女代元州受难百姓拼死献上万人血书，这滔天的冤情，皇上一看便知，望皇上为我们申冤。”然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梅公公上前，将血书呈给景帝，前殿突然安静，只剩下景点翻动纸张的声音，片刻后，景帝拍案而起，将血书牢牢地握在手中“这帮畜生，竟敢用兵围城，这天下是朕的还是他的。速召齐王，晋王和户部尚书彭明，刑部尚书蔡辰入宫觐见。”景帝看了一眼赫连少卿，“还有楠王。”
殿内气氛压抑，被召见的所有人都忐忑的站着，齐王看到跪在殿前的苏子衿，就知道清之言前些天禀报的事情被捅破了。晋王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天前他已收到慕未明给他送去的一个建议，连皇上叫来的人都被他算到了。景帝看着这默然的五人，开了口“彭明，元州赈灾款可全部交付？”彭明听到元州，便腿软跪地，“已已全部交付。”皇上抄起手边的血书扔到他身上，“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彭明颤抖的拿着血书，“皇上明鉴，臣是被蒙蔽，一时不察。这血书上所供之事我全然不知。”看到蔡辰拿过血书，景帝便开口询问“蔡辰你怎么看？”“臣只看这血书，所列之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生寒，想来当地民怨沸腾已成鼎沸之势，若所诉俱属实，那从太守到知州，知府一干官员就是凌迟都不足以平民愤。臣请求开堂过审，将有干系之人一网打尽。”晋王满意的冲蔡辰点了点头，走过去看了一遍手书，将地上的苏子衿扶起，拱手到“儿臣有话要说，追究罪责固然重要，然现在百姓性命垂危，请父皇马上派兵前去解救，晚一日便多添几条亡魂。儿臣祈求这次代父皇前去，并先私人出1千两。安抚受害百姓。父皇的英明不能被这些小人玷污。”齐王知道若晋王前去必会对此事深追，赶忙请命“儿臣也自愿捐出一万两并愿亲自押送去元州。”
“皇兄怕是不合适吧，这元州太守董敬之没记错可是丞相门生，并由你举荐的。”晋王忍着笑，露出担忧的神色。蔡辰奏禀“皇上这董敬之拥兵围城，残害百姓，其心可诛。还是应处罚和安民同时进行。”景帝最忌讳拥兵自重的大臣，何况此人还和齐王，丞相李戚有关。“还处罚什么，查明罪证后直接处死。”齐王暗暗心惊，这晋王是想顺藤摸瓜，这剑已经指向李戚，还点明了他们的关系。董敬之已经是枚废棋，万不能攀咬到李戚。“父皇英明，这董敬之无恶不作，看这血迹斑斑的供状，早应除之而后快。”只要提到丞相这齐王定会弃车保帅，真是和慕未明信中所写一模一样。那么，那条建议，就必须要说了。晋王向前一步“父皇，儿臣隐约记得，这吏部曾上书，元州镇压暴民，董敬之该居首功，从二品升为一品，不日还将调入京城，这吏部梁奇铭和董敬之同师承李丞相，当时想来同袍之意深厚。现在看真是令人唏嘘。”“朕最恨朝臣结派，马上把梁奇铭关起来，还有这所谓的同门，都给我彻查。赈灾之事，就麻烦楠王了。”赫连元诩一愣，“这人证是少卿找来的，你可没他用心。”“臣弟遵旨。”
景帝向后倚靠，“齐王晋王心系百姓，赏，这少卿也大了，可以进爵，赏他个封号吧。彭明用人不察，降为二品。等蔡辰查清后再行定夺。”晋王算了一笔，除了彭明的降职在意料之中，这场仗挑明了齐王和李戚的联系，断了李戚门生的互通，除掉了齐王拥有的二部之中的吏部。这些仅仅是慕未明反击齐王在宫宴上落井下石。此人良妃的建议一定可行。殿外，晋王和齐王同时拜会楠王，“皇叔辛苦，定要将这些逆贼一网打尽。”两人说了同样的话，却各有个的深意。晋王得意洋洋，齐王拂袖而去。
晋王本准备入宫向母妃-玉贵妃请安，好好讲讲这大获全胜的一仗。玉琉璃是京城唯一的皇贵妃，皇上特许享有皇后同等尊荣的人。下人突然来报，慕未明在打斗中受伤。“你可看仔细了？”听李府的探子来报，这慕未明武功不低，晋王有些怀疑。“小人看到他骑得马上有血，问了店小二也说房间内有带血的纱布，想来伤的不轻。”“你没亲眼看到？”“小人只看到他披着披风下马，身形与平日无异。若不是看到马上的血，也看不出他受伤了。”此时便是慰问的最佳时间，晋王顾不上其他，上了马车直奔客栈。
天色灰暗。慕未明身体虚弱，已经睡下了。影子笔直的坐在椅子上守卫，今夜注定不会平静。慕未明睡眠很浅，门外的小二不敢阻拦，只能小声的说“晋王殿下，这慕先生灯都熄了，怕是已经睡下。”影子看到慕未明已经起身，点了点头，飞出窗外。慕未明披了件衣服打开门，站在门口行了礼便侧身让出空间。晋王吩咐随从在外等候，一个人进了房间。找了张椅子坐下，慕未明也坐下来斟茶。
“没想到先生睡的这样早，打扰了。”晋王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派人监视的事情。
“今日有些疲倦，晋王这样匆匆而来，可是有事？”
“多谢先生谋划建议。”晋王竟起身拱手作礼，慕未明泡茶的姿势没有变，只是抬头说了一句“晋王这礼，草民怎受的起。”晋王自觉这礼没收到他想象的效果，一时有些尴尬。“本王刚听小二说先生是受伤了，我来探望。”慕未明也不挑明，将茶双手递给晋王，“只是小伤，休息休息就好。”就这么客套了几个回合，晋王还是坐不住了“先生就不好奇这一手促成的战局结果如何？”
“晋王殿下原来是特意来告诉我结果的。不过是楠王奉旨去巡查，吏部尚书被撤，这元州三霸处死。结果我早已写在信中。莫不是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慕未明浅浅一笑。抬眉问道。
“确与先生预料一模一样。不差分毫。先生在宫外便能观之甚明。本王佩服。良妃之事我已关照了所有人。必不会乱了先生布局。”
慕未明盯着晋王的眼睛，“王爷近日还是低调点好，我这里也不要频繁来往。您的心意我记在心里。必会回报。以后会有人和您联系。”晋王要的就是慕未明的不拒绝。“天色已晚，先生脸上都有倦容了。我就先告辞了。”慕未明起身相送，晋王看了看他有些不自然的手臂，“先生留步把。静待您的消息。”
刑部以证人身份带走了苏子衿，赫连少卿跟着一言不发的楠王回了府，一直走到他的房间，楠王终于开口“跪下，我平时纵容你玩乐，给了你所有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要求永不涉政。”少卿跪在地上，垂着头“孩儿知错了，是孩儿将府中所有人置于危险之地，徒增了父亲的烦忧，但此事人神共愤，身为有志男儿若不作为，也是愧对父亲教诲。”赫连元诩叹了口气“罢了，不可再有下次。这几日闭门思过。然后就回去当个没心没肺的小王爷。”
李府内，李戚只是问了李瑾瑜，这次的城外聚会和救苏子衿并带入宫都是谁提议，李瑾瑜如实回答，所有都是自己决定。李戚就让他离开了。他和管家说”这个慕未明不管有没有投靠晋王，必须除掉。“
“回皇上，今日我在树林中救下一位被多名杀手追杀的姑娘，她身负血案，却无处申冤。我听后一腔愤怒无法平复，未免她又落入虎狼之口，只能私自做主带她面见陛下。”子衿再次跪下，将血书供纸双手于头顶奉上，“民女代元州受难百姓拼死献上万人血书，这滔天的冤情，皇上一看便知，望皇上为我们申冤。”然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梅公公上前，将血书呈给景帝，前殿突然安静，只剩下景点翻动纸张的声音，片刻后，景帝拍案而起，将血书牢牢地握在手中“这帮畜生，竟敢用兵围城，这天下是朕的还是他的。速召齐王，晋王和户部尚书彭明，刑部尚书蔡辰入宫觐见。”景帝看了一眼赫连少卿，“还有楠王。”
殿内气氛压抑，被召见的所有人都忐忑的站着，齐王看到跪在殿前的苏子衿，就知道清之言前些天禀报的事情被捅破了。晋王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天前他已收到慕未明给他送去的一个建议，连皇上叫来的人都被他算到了。景帝看着这默然的五人，开了口“彭明，元州赈灾款可全部交付？”彭明听到元州，便腿软跪地，“已已全部交付。”皇上抄起手边的血书扔到他身上，“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彭明颤抖的拿着血书，“皇上明鉴，臣是被蒙蔽，一时不察。这血书上所供之事我全然不知。”看到蔡辰拿过血书，景帝便开口询问“蔡辰你怎么看？”“臣只看这血书，所列之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生寒，想来当地民怨沸腾已成鼎沸之势，若所诉俱属实，那从太守到知州，知府一干官员就是凌迟都不足以平民愤。臣请求开堂过审，将有干系之人一网打尽。”晋王满意的冲蔡辰点了点头，走过去看了一遍手书，将地上的苏子衿扶起，拱手到“儿臣有话要说，追究罪责固然重要，然现在百姓性命垂危，请父皇马上派兵前去解救，晚一日便多添几条亡魂。儿臣祈求这次代父皇前去，并先私人出1千两。安抚受害百姓。父皇的英明不能被这些小人玷污。”齐王知道若晋王前去必会对此事深追，赶忙请命“儿臣也自愿捐出一万两并愿亲自押送去元州。”
“皇兄怕是不合适吧，这元州太守董敬之没记错可是丞相门生，并由你举荐的。”晋王忍着笑，露出担忧的神色。蔡辰奏禀“皇上这董敬之拥兵围城，残害百姓，其心可诛。还是应处罚和安民同时进行。”景帝最忌讳拥兵自重的大臣，何况此人还和齐王，丞相李戚有关。“还处罚什么，查明罪证后直接处死。”齐王暗暗心惊，这晋王是想顺藤摸瓜，这剑已经指向李戚，还点明了他们的关系。董敬之已经是枚废棋，万不能攀咬到李戚。“父皇英明，这董敬之无恶不作，看这血迹斑斑的供状，早应除之而后快。”只要提到丞相这齐王定会弃车保帅，真是和慕未明信中所写一模一样。那么，那条建议，就必须要说了。晋王向前一步“父皇，儿臣隐约记得，这吏部曾上书，元州镇压暴民，董敬之该居首功，从二品升为一品，不日还将调入京城，这吏部梁奇铭和董敬之同师承李丞相，当时想来同袍之意深厚。现在看真是令人唏嘘。”“朕最恨朝臣结派，马上把梁奇铭关起来，还有这所谓的同门，都给我彻查。赈灾之事，就麻烦楠王了。”赫连元诩一愣，“这人证是少卿找来的，你可没他用心。”“臣弟遵旨。”
景帝向后倚靠，“齐王晋王心系百姓，赏，这少卿也大了，可以进爵，赏他个封号吧。彭明用人不察，降为二品。等蔡辰查清后再行定夺。”晋王算了一笔，除了彭明的降职在意料之中，这场仗挑明了齐王和李戚的联系，断了李戚门生的互通，除掉了齐王拥有的二部之中的吏部。这些仅仅是慕未明反击齐王在宫宴上落井下石。此人良妃的建议一定可行。殿外，晋王和齐王同时拜会楠王，“皇叔辛苦，定要将这些逆贼一网打尽。”两人说了同样的话，却各有个的深意。晋王得意洋洋，齐王拂袖而去。
晋王本准备入宫向母妃-玉贵妃请安，好好讲讲这大获全胜的一仗。玉琉璃是京城唯一的皇贵妃，皇上特许享有皇后同等尊荣的人。下人突然来报，慕未明在打斗中受伤。“你可看仔细了？”听李府的探子来报，这慕未明武功不低，晋王有些怀疑。“小人看到他骑得马上有血，问了店小二也说房间内有带血的纱布，想来伤的不轻。”“你没亲眼看到？”“小人只看到他披着披风下马，身形与平日无异。若不是看到马上的血，也看不出他受伤了。”此时便是慰问的最佳时间，晋王顾不上其他，上了马车直奔客栈。
天色灰暗。慕未明身体虚弱，已经睡下了。影子笔直的坐在椅子上守卫，今夜注定不会平静。慕未明睡眠很浅，门外的小二不敢阻拦，只能小声的说“晋王殿下，这慕先生灯都熄了，怕是已经睡下。”影子看到慕未明已经起身，点了点头，飞出窗外。慕未明披了件衣服打开门，站在门口行了礼便侧身让出空间。晋王吩咐随从在外等候，一个人进了房间。找了张椅子坐下，慕未明也坐下来斟茶。
“没想到先生睡的这样早，打扰了。”晋王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派人监视的事情。
“今日有些疲倦，晋王这样匆匆而来，可是有事？”
“多谢先生谋划建议。”晋王竟起身拱手作礼，慕未明泡茶的姿势没有变，只是抬头说了一句“晋王这礼，草民怎受的起。”晋王自觉这礼没收到他想象的效果，一时有些尴尬。“本王刚听小二说先生是受伤了，我来探望。”慕未明也不挑明，将茶双手递给晋王，“只是小伤，休息休息就好。”就这么客套了几个回合，晋王还是坐不住了“先生就不好奇这一手促成的战局结果如何？”
“晋王殿下原来是特意来告诉我结果的。不过是楠王奉旨去巡查，吏部尚书被撤，这元州三霸处死。结果我早已写在信中。莫不是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慕未明浅浅一笑。抬眉问道。
“确与先生预料一模一样。不差分毫。先生在宫外便能观之甚明。本王佩服。良妃之事我已关照了所有人。必不会乱了先生布局。”
慕未明盯着晋王的眼睛，“王爷近日还是低调点好，我这里也不要频繁来往。您的心意我记在心里。必会回报。以后会有人和您联系。”晋王要的就是慕未明的不拒绝。“天色已晚，先生脸上都有倦容了。我就先告辞了。”慕未明起身相送，晋王看了看他有些不自然的手臂，“先生留步把。静待您的消息。”
刑部以证人身份带走了苏子衿，赫连少卿跟着一言不发的楠王回了府，一直走到他的房间，楠王终于开口“跪下，我平时纵容你玩乐，给了你所有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要求永不涉政。”少卿跪在地上，垂着头“孩儿知错了，是孩儿将府中所有人置于危险之地，徒增了父亲的烦忧，但此事人神共愤，身为有志男儿若不作为，也是愧对父亲教诲。”赫连元诩叹了口气“罢了，不可再有下次。这几日闭门思过。然后就回去当个没心没肺的小王爷。”
李府内，李戚只是问了李瑾瑜，这次的城外聚会和救苏子衿并带入宫都是谁提议，李瑾瑜如实回答，所有都是自己决定。李戚就让他离开了。他和管家说”这个慕未明不管有没有投靠晋王，必须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