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亦独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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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真相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快去阻止裴炜伦,要是晚了,我怕会出人命的!”亦熙心惊胆战的说着。



    她不想让沈望知道裴炜伦是因为她和费仪帆上床的事情生气的。



    “好的,我知道了,费仪帆现在在哪里?”



    “他的公司,你快去吧!”



    亦熙挂断电话,她又打了电话告诉了费仪帆,让他赶紧先躲起来。 



    裴炜伦开着车心里的不平像烧旺的火,熊熊的冒着火苗,不知不觉间,亦熙在他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重到自己没有她就过不下去。当他知道她和费仪帆上床后,他瞬间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义了,真是爱到沉迷爱到不能自拔。



    而费仪帆竟然敢对他心爱的女人下手,真是非死不可!



    当沈望赶来时,只见裴炜伦怒冲冲地站在公司门口,一群黑衣人站在门口挡着他,双方显然已经僵持了很久。



    裴炜伦傲然地挺着背脊,手还在滴着血。   



    费仪帆接到亦熙的电话后,马上安排了十几个保镖在门口先阻挡一阵。



    沈望走过去一把把裴炜伦拉住旁边,“炜伦,走了!”



    裴炜伦问道:“你来干什么了?”



    “我有事找你。”说着沈望就想把他拽离公司门口。



    “有什么重要的事,等会再说,先让我解决了这个混蛋。”裴炜伦挣扎着不愿意走。



    “不行,这事儿很着急,咱们找个地方说吧!”沈望使出全身的力气拽着他不放。



    裴炜伦看着这几个保镖,肯定是费仪帆是接到了消息,已经躲起来,一时半会也见不到费仪帆,只好跟着沈望走了。



    俩人来到银岸,一进包房,沈望就跪倒在裴炜伦面前,悲痛的说道:“炜伦,对不起!”



    “沈望,你这是干什么?”裴炜伦被沈望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要是今天你真的闹出了人命,罪魁祸首应该是我。”沈望愧疚的说道。



    “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你先起来说话。”裴炜伦伸手把沈望扶起来,不解的问道:“费仪帆设计亦熙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费仪帆设计亦熙,这是什么意思?又是怎么一回事?”沈望站起身后疑惑的问道。



    他一直想不通裴炜伦为了一张照片去找费仪帆拼命,在说不是已经证明了是云雾在背后捣的鬼吗?就算亦熙和费仪帆走得近了一些,那也不至于让裴炜伦拿把枪去拼命吧!



    “你不知道,费仪帆趁着亦熙喝醉的时候,占了她便宜。”裴炜伦跌坐在沙发上无奈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费仪帆强奸了亦熙?”沈望瞪大了眼晴,不可置信地问道。



    “强奸?可能还算不上,起码那个女人是愿意的呢!”裴炜伦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亦熙没有想告费仪帆吗?”



    “告他?她巴不得那个男人上了她。”裴炜伦一副鄙夷的神情。



    沈望只好说道:“当初你和亦熙结婚的事情,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娶亦熙了。现在事情弄成这样都愿我当初怂恿你娶了亦熙?”



    “管你什么事?”



    “如果当初没有我的建议你就不会娶亦熙了,今天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为了我了却父亲的心愿,才让我娶那个女人的,你是一片好心。”



    “我哪有什么好心呀?我只是帮助干爹设计了你?”



    “什么?设计?”裴炜伦不解的问。



    “当初干爹是为了让你早点结婚,才联合医生想出了这一招,想让你早点找个女人,而我恰好猜到他的想法,所以就帮他把你和亦熙撮合成了一对儿。兄弟,我对不起你!”沈望道出真相。



    真相原来是这样?



    裴炜伦一脸震惊,半响,他讷讷地问道:“那这样说我爸的身体没有危险,不是只有一年的时间。”



    “是的,干爹身体健康,只是干爹担心你不结婚,所以出的这个主意。”



    “哈哈哈!”裴炜伦仰头狂笑不止。



    没想到当初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女人,本来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谁知却是让自己泥潭深陷不可自拔,他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让他痛不欲生。



    “那你现在来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用?”



    现在自己深陷其中的时候,来告诉他这些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我是想告诉你,不管亦熙爱不爱费仪帆,她以后要不要跟费仪帆在一块,你都不用拿命去搏,你就算杀了费仪帆,那下来会不会有李仪帆,王仪帆,难道你要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杀光吗?炜伦,你认为呢?咱们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解决你和亦熙之间的问题。”



    忽然沈望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亦熙,他接了起来,“喂,亦熙。”



    “沈望,裴炜伦现在怎么样?”亦熙急切的声音传来。



    “我们在银岸,暂时没事。”沈望安慰道。



    裴炜伦抢过沈望的电话,摁掉。



    “喝酒!”



    晚上十二点,房间门被推开,亦熙感觉到整个房间里气压低了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她翻身爬下床,便看见裴炜伦迈步走了进来。



    裴炜伦瞥了她一眼,“去刷牙?”



    亦熙脸上一僵,“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被那个男人亲过了,脏,去洗。”裴炜伦的声音冰冷。



    亦熙一瞬间冻结,反驳道:“我脏,当初你没结婚之前有过多少女人,而且结婚之后你又出去偷了多少次,真是,咱俩比,谁脏?”



    裴炜伦眸中染过一次暗沉,他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动作很轻柔的抚摸,然后他微微垂下脸,目光注视着亦熙的脸,“你凭什么和我比?”



    亦熙的视线因为这句话瞬间模糊。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竟然不值得与他相提并论,他就那么厌恶她吗?



    对她嗤之以鼻!



    她痛彻心扉后,口不择言,“云雾小姐,冰清玉洁,我舒亦熙脏,那里比得了你们一对光明磊落的狗男女。”



    最后三个字一出,裴炜伦的眼眸如同旋涡一般阴沉下。



    她以为裴炜伦对自己是有一些感情的,可是现在她为自己的自负心痛不已,疼痛钻心,随即撑起眼眸,轻轻地笑了一声。



    她笑道:“既然你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我也和别的男人上了床,你就放了我吧!”



    裴炜伦眼中闪过一丝猩红,抬手瞬间,掐住她的脖子,拎小鸡一般拎着她。



    拉开浴室的门,把她压在洗手台上,拧开水笼头,然后她的脸按在水池里,“好好洗一下你的脏嘴,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你试试?



    亦熙被呛了好几口水,她边咳边说:“嫌我嘴脏,我身上也很脏,你怎么不让我洗?片刻她被从洗手盆直接丢到浴盆里。



    亦熙的头发全湿了,脸色苍白如纸,水滴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滴落在浴缸里。



    她轻轻地伏在浴盆边上,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半响,裴炜伦站在她的旁边,静静地注视着她,透明的水从她的眼眶中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就好像是她的眼泪一样。



    裴炜伦莫名的想起那个晚上,他粗暴的对她,她红肿的眼,她娇艳的唇。



    她大口的喘息着,她的胸口一起一伏。



    裴炜伦迈着长腿一下跨进了浴缸,浴缸因为他的到来有些拥挤。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亦熙一下坐直了身体,“裴炜伦,你要干什么?”



    他弯腰坐在她的旁边,一把把她揽入怀中,睨了她一眼冷淡的说道:“你说我干什么?”



    亦熙表情僵硬,“你不是嫌弃我,嫌我脏吗?”



    他冷冷一笑懒散的说道:“谁说脏了就不睡你了。”



    亦熙脸色煞白,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这个男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嫌弃自己和别的男人睡了,却又要来睡自己。



    她正沉思着,男人一下子沉沉压了下来,直接拽下着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的,直接上。



    亦熙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的伸手抵挡男人的胸膛,“裴炜伦,不要。”



    但是男人指尖冰凉,掐住她的脖子。



    让她发不出声。不知为什么,她今天格外的害怕。



    感觉到男人快要把她掐死。



    亦熙已经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脖子上,已经忽略下身的疼痛。



    虽然疼痛在所难免,但是她极力的忍耐,想让这件事早点结束。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她。



    她伸手抓住他身上,张牙舞爪,弄得他身上都是血痕。



    亦熙才觉得解气,她想哭,心里的某个角落痛的无力复加。



    这样粗暴的对待,都是因为她和费仪帆有过一夜吗?



    这个男人是在乎她,还是嫌弃她,她有些混淆不清?



    他们只是一对假夫妻而已,为什么像是真的给他带了绿帽一样的折磨她?



    他抬起头看着亦熙的脸,脖子被自己掐的红肿。



    他心里很生气,气自己伤害了她,又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被费仪帆占了便宜。



    他低下头又温柔的去亲吻她的脖子。



    亦熙浑身一震,还以为他要咬她的脖子,她身子往后一撤。



    这个男人是在后悔刚才的对她的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