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因果
因为这起恐怖的事件，学校提早宣布放学了，甚至慷慨地宣布了一个星期的长假。事发的走廊被缪斯迅速封锁，真正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只有寥寥几人。那些没有亲眼看见惨状的学生们，很是惊喜这意外的假期。纷纷回家投向漫画与电视的怀抱了。
但是，这起事件，还是给一些人留下了阴影。
小鸟就是其中一位。
虽然没有像真姬和妮可那样，直接目击到门外的情景，但是明橙那露出半个脑子的恐怖伤口，却也不是说忘就忘的。
“穗乃果酱呢?？”从校门口出来，只见到海未酱，和闪烁的相机闪光灯：“已经先走了吗?？”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海未苦笑一下：“真是的，怎么都成为英雄了还是这么冒失。”
“不是很像穗乃果嘛?？”小鸟一笑，依上海未的肩膀。顺势挽住了她的胳膊。
“小鸟酱？！”
“要不要回去找穗乃果酱呢？要被记者全部拍到了哦?？”
在众目睽睽下突然被小鸟来了这么一手，记者们拼命按着快门记录下这可以录入八卦杂志的一幕，相对于脸红到耳根子连忙背过身去的海未，小鸟倒是一点都不遮掩，向着镜头甜甜一笑，那笑容能将记者的心都甜化掉，煞是可爱。
在有记者上来采访她们俩什么时候领证前，海未当机立断拉着小鸟回到了学校，这时候的学校已经清空了，两人踏在阶梯上的脚步声是如此清脆：“请不要在记者面前做出这种引人误会的举动！”
“误会什么？海未酱和小鸟的关系不好吗?？”小鸟故作无辜，心中却想此时害羞的海未超可爱的：“海未酱讨厌小鸟嘛?？”
这犯规级别的可爱表情让海未很是手足无措，最后只能强行把话题转移到不解风情的地方：“这次的事件，小鸟有什么看法吗？”
还真是坏心情的话题呢。
小鸟解开海未的手臂，与她并肩上着楼：“似乎是变色龙与螳螂混合的产物呢，与以往一样呢。出现在学校的话，能认定是针对缪斯的袭击吗?？”
“嗯，是对缪斯的攻击。虽然尸体因为穗乃果的攻击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甚至没有尸检的价值……但从能力上来看，应该和小鸟你说的一样。”
小鸟低下头去，陪着海未走完最后一阶台阶：“那么……”
“……”海未站住了。
小鸟继续说道：“是不是因为缪斯在那里，那头怪物才把大家杀死的?？”
海未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事实很可能就是如此。
绘里有说过，最近的几次袭击已经有明显针对缪斯的倾向。身形那么庞大的怪物，进入学校明显是很不方便的，而那头怪物却出现在了走廊，明显有着目的性。如果没有那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缪斯必定会有人死在那恐怖的巨镰下。
可以说，那几个同学，是用自己的生命救了缪斯。但这是她们的本意吗？换个消极点的说法……
真正杀死她们的，是不是缪斯？
越是想下去，海未就越感到阴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代她回答了。
“即使这样也要杀掉它。”
以一句寒冷的话语。
“穗乃果酱！东西找到啦?？”丝毫没有被这句冰冷的回答所影响到，小鸟冲穗乃果一笑，但穗乃果却完全没有看她，自顾自下了楼梯：“就算是为了她们复仇，也要杀掉它，杀掉这些怪物，所有。”
她的语气，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同学的生死，只是一味地想要杀死怪物。
一味地想要复仇。
似乎不意外穗乃果的反应，小鸟只是跟在身旁，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眼神中，多出了些许落寞。
这份落寞，海未看见了。她在内心深深叹了口气，跟上了两人。
就在这个时间，一年级的三人正在快餐店坐着，虽说在快餐店，这三人之中的一人，却是对小鸟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西木野真姬。
真姬其实并不是非常喜欢这种快餐店，她更喜欢在咖啡店喝杯茶，再来根巧克力法式长棍之类的。与对着汉堡大快朵颐的凛不同，她来到这里只是一直在吃薯条，现在是第二包了。
“真姬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嗯？不是才第二包吗？”
花阳有些害怕地看了看真姬面前，由番茄包酱袋堆成的小山：“可是，这个已经是第49包了……”
啊，好像因为太美味了就多要了点番茄酱，原来当时服务员看自己怪异的眼神是因为这个吗？真姬一边自我检讨，一边拆开了第50包。
她其实很同意小鸟的想法。
没错，的确是的，无论是那些死在走廊里的同学，还是重伤住院的明橙，都是缪斯所害。
任何狡辩在这里都显得毫无意义，任何诡辩都不过是浪费口水。这些怪物，作者都安排得很精妙，精妙到让所有人忘记了这些怪物就是为了让缪斯打败才出现的，精妙到让缪斯打败她们的时候让所有人连连叫好。但是，真姬一直都很清楚，她身处舞台之上再清楚不过台下的反应。
因为人们想看故事，故事才会发生。
这些人，是被怪物杀死的，被的怪物杀死的。
是被缪斯所杀死的。
愧疚感涌了上来，让真姬捏紧了手里的番茄酱袋。无论大家战斗多少次，无论大家再怎么努力，怪物是会源源不断出现的，因为故事要继续下去！人们会继续为缪斯叫好，认为是大家守护了所有人，但是如果没有缪斯的话……
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如果没有这篇小说的话，缪斯原本，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到底是故事塑造了缪斯，还是缪斯创造了故事？
真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她知道答案，也许会让她坠入无尽深渊。
但是，这起事件，还是给一些人留下了阴影。
小鸟就是其中一位。
虽然没有像真姬和妮可那样，直接目击到门外的情景，但是明橙那露出半个脑子的恐怖伤口，却也不是说忘就忘的。
“穗乃果酱呢?？”从校门口出来，只见到海未酱，和闪烁的相机闪光灯：“已经先走了吗?？”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海未苦笑一下：“真是的，怎么都成为英雄了还是这么冒失。”
“不是很像穗乃果嘛?？”小鸟一笑，依上海未的肩膀。顺势挽住了她的胳膊。
“小鸟酱？！”
“要不要回去找穗乃果酱呢？要被记者全部拍到了哦?？”
在众目睽睽下突然被小鸟来了这么一手，记者们拼命按着快门记录下这可以录入八卦杂志的一幕，相对于脸红到耳根子连忙背过身去的海未，小鸟倒是一点都不遮掩，向着镜头甜甜一笑，那笑容能将记者的心都甜化掉，煞是可爱。
在有记者上来采访她们俩什么时候领证前，海未当机立断拉着小鸟回到了学校，这时候的学校已经清空了，两人踏在阶梯上的脚步声是如此清脆：“请不要在记者面前做出这种引人误会的举动！”
“误会什么？海未酱和小鸟的关系不好吗?？”小鸟故作无辜，心中却想此时害羞的海未超可爱的：“海未酱讨厌小鸟嘛?？”
这犯规级别的可爱表情让海未很是手足无措，最后只能强行把话题转移到不解风情的地方：“这次的事件，小鸟有什么看法吗？”
还真是坏心情的话题呢。
小鸟解开海未的手臂，与她并肩上着楼：“似乎是变色龙与螳螂混合的产物呢，与以往一样呢。出现在学校的话，能认定是针对缪斯的袭击吗?？”
“嗯，是对缪斯的攻击。虽然尸体因为穗乃果的攻击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甚至没有尸检的价值……但从能力上来看，应该和小鸟你说的一样。”
小鸟低下头去，陪着海未走完最后一阶台阶：“那么……”
“……”海未站住了。
小鸟继续说道：“是不是因为缪斯在那里，那头怪物才把大家杀死的?？”
海未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事实很可能就是如此。
绘里有说过，最近的几次袭击已经有明显针对缪斯的倾向。身形那么庞大的怪物，进入学校明显是很不方便的，而那头怪物却出现在了走廊，明显有着目的性。如果没有那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缪斯必定会有人死在那恐怖的巨镰下。
可以说，那几个同学，是用自己的生命救了缪斯。但这是她们的本意吗？换个消极点的说法……
真正杀死她们的，是不是缪斯？
越是想下去，海未就越感到阴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代她回答了。
“即使这样也要杀掉它。”
以一句寒冷的话语。
“穗乃果酱！东西找到啦?？”丝毫没有被这句冰冷的回答所影响到，小鸟冲穗乃果一笑，但穗乃果却完全没有看她，自顾自下了楼梯：“就算是为了她们复仇，也要杀掉它，杀掉这些怪物，所有。”
她的语气，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同学的生死，只是一味地想要杀死怪物。
一味地想要复仇。
似乎不意外穗乃果的反应，小鸟只是跟在身旁，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眼神中，多出了些许落寞。
这份落寞，海未看见了。她在内心深深叹了口气，跟上了两人。
就在这个时间，一年级的三人正在快餐店坐着，虽说在快餐店，这三人之中的一人，却是对小鸟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西木野真姬。
真姬其实并不是非常喜欢这种快餐店，她更喜欢在咖啡店喝杯茶，再来根巧克力法式长棍之类的。与对着汉堡大快朵颐的凛不同，她来到这里只是一直在吃薯条，现在是第二包了。
“真姬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嗯？不是才第二包吗？”
花阳有些害怕地看了看真姬面前，由番茄包酱袋堆成的小山：“可是，这个已经是第49包了……”
啊，好像因为太美味了就多要了点番茄酱，原来当时服务员看自己怪异的眼神是因为这个吗？真姬一边自我检讨，一边拆开了第50包。
她其实很同意小鸟的想法。
没错，的确是的，无论是那些死在走廊里的同学，还是重伤住院的明橙，都是缪斯所害。
任何狡辩在这里都显得毫无意义，任何诡辩都不过是浪费口水。这些怪物，作者都安排得很精妙，精妙到让所有人忘记了这些怪物就是为了让缪斯打败才出现的，精妙到让缪斯打败她们的时候让所有人连连叫好。但是，真姬一直都很清楚，她身处舞台之上再清楚不过台下的反应。
因为人们想看故事，故事才会发生。
这些人，是被怪物杀死的，被的怪物杀死的。
是被缪斯所杀死的。
愧疚感涌了上来，让真姬捏紧了手里的番茄酱袋。无论大家战斗多少次，无论大家再怎么努力，怪物是会源源不断出现的，因为故事要继续下去！人们会继续为缪斯叫好，认为是大家守护了所有人，但是如果没有缪斯的话……
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如果没有这篇小说的话，缪斯原本，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到底是故事塑造了缪斯，还是缪斯创造了故事？
真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她知道答案，也许会让她坠入无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