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温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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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寻香惊梦,渡他一场(一)

岂料流离却是含着泪摇头,目光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就连一眼都不愿意看。

“云尧,本王自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之人,倒也是碍了本王的眼。”待到那利剑停在云尧喉咙之间时,还有一寸之地,赫然止住!

云尧目光一冷,不回答司寻的话,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看着别人的美好被毁灭。

他与司寻争夺十多年,如今,他是赢了,却也是输了。

赢了司寻,赢了天下,输了她!

最沉重的结局就是输了她,输了她!

“阿尧,既然你如此费尽了心机让我毁灭,如若我不遂了你的愿,又怎能让他痛苦一生?”流离却是忽的隐去了所有的哀伤,漫天的樱花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场美得惊心动魄的花瓣雨,让人屏息,她在笑,笑得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不曾留下。

轰……轰……司寻与云尧的眸子皆是一惊,两人同时回首看着淡然浅笑的流离,眼里都是铺天盖地的恐慌,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慌。

只见,流离飞快的从头上拔下了一支羽钗,转眼之间,那钗子尖锐的一头便刺入了她的胸口。

“我恨你,我恨你,我生生世世恨你,永远恨你!”流离用尽她所有的力气,最后整个樱花林只回荡着流离绝望的声音,那样的绝望,仿佛死都不能解脱!

“帝姬!帝姬!醒醒……”白画见睡梦中的流离似乎极为的痛苦,便连忙出声试图唤醒流离,以免让她再梦中过于痛苦。

流离却是猛然的睁开双眼,口中还呢喃道:“我恨你,我恨你,我生生世世恨你,永远恨你!”

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脸色苍白得可怕,手微微一动,却是牵扯到了背上的烧伤,顿时流离疼的呲牙咧嘴,眉间皱成一团。

“帝姬,您是不是做噩梦了?”白画掏出绣帕替流离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语气温柔的问道。

感受到了白画的真实,“白画……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流离开口问道,沙哑的声音,喉

咙难受至极,就如同火烧一样。

闻言,白画点了点头,“是的,奴婢怕帝姬若是醒了,没有人,便从未离去。”

听了白画的话,流离说:“既然如此,那白画你该知道这里有谁来过的是不是?”

流离一把抓住白画的手,忍着后背被拆开一样的痛苦,紧张的看着白画,期待着他的回答。

在她昏迷的时候,明明就闻到了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可是他若是来了,为什么他不在?

白画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侯爷吩咐不能告诉帝姬,否则……便也状着胆子撒了谎。

“白画一直守在这里,并未见到有其他人,只有太医与侯爷,帝姬想必是那会糊涂了。”白画道。

语落,流离却是心里忽的失落了,而这股失落她竟然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是没有来的吗?真的是她的幻想吗?流离望着白画,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端倪,而后不过是失望。

“真的没有其他人来过吗?可是,不应该的啊,那股感觉那样的强烈,那感觉也是那样的真实……”流离蹙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白画见此,则道:“白画并未见其他人,帝姬真的该是吃药了。”随后便起身走到桌案前,端起已经微微凉的药碗,往流离的床榻而去。

“或许,真的是我的错觉吧。”流离微微一笑,任由白画喂她药,那药一进口,却是苦涩无比,让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白画,我睡了多久?”流离隐约有些模糊,她好像睡了很久似的。

“帝姬睡了整整两日,帝姬后背的烧伤尤其严重,这几日帝姬切莫再要起身,都得卧床静养。”白画道。

流离一愣,她竟然睡了两日如此之久,她记得那日晚上起火,然后她进去救了一个孩子,后来出来的时候被起火的木架所砸伤,再后来她便再也不知道了。

药喝完之后,流离则又在**修养起来,她的后背定然是极其难看的?当时撕开皮肉的痛苦,她隐约都记得起,在她意识舒散之时,却是响起了悠扬的琴

音,那弹琴者竟然是将她的意识唤醒了。

想到此,流离却是猛的想到了什么,对了!

琴,是谁在弹琴?琴音美妙不可言,又让人难忘。

流离侧目一扫,竟然望见了帐内桌案上摆放着的七弦琴,目光瞬间一震。

“白画,这里怎会有琴在此?我那日昏迷之时,是谁在弹琴,你竟然敢欺瞒我,明明就有人来过,这里还放着琴!”流离抬眼望着白画,质问道。

他,一定是他!

一定是他来了,她有预感,那弹琴的人一定是他,而那黑影也是他。

一定是他,他一身风尘仆仆而至,司寻……

想起这个名字,她的眼里竟然也泛起了泪光,那个噩梦里的经历她还历历在目,虽然是梦境,但是那股心痛与绝望的感觉,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仿佛就是真真切切的经历过的,流离下意识的抚上了完好的胸口,这里并没有伤口,却在隐隐作痛!

白画一惊,已经来不及掩饰什么了,连忙跪在流离面前,说:“恳请帝姬恕罪!”

流离秀眉一挑,冷冷的看着白画,“说,可有人来过?”

此时,账帘被掀开,只见凤岭一身长衫大步而来,脸上也洋溢着欣喜,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画。

继而又看着流离说道:“离儿,不要逼迫她,是我吩咐的,也确实不见有人来过。”

“你骗我,怎么会没有人来过。那你告诉我,这把琴怎么会在这儿?那我昏迷的时候弹奏之人又是谁?”流离满脸的不相信,她怎么可能相信这样一个逆天大谎!

明明就是司寻到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在这儿?

凤岭走到流离的床前,安慰道:“离儿,连表哥的话也不相信么?我也是没有理由欺骗于你的。”

流离怔住,抬眼看着儒雅的凤岭,想从他的眼底看出些什么,最后却是化为一声叹气声。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我想知道司寻是否有来过?弹琴之人是否是他?”流离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