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被美貌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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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来访

    门廊上一个男子正逆光站着。

    这是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不似那妖孽的五官那般精致,但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脸部的肌肉紧绷,双眸中闪耀着的犀利光芒透露着青春活力。

    “疏儿,今日海泽郡王托人给我传信了,你可知为何?”

    黎疏眼神微闪,很快平静如水的转过脸去:“哥哥,你这是在问罪吗,不知疏儿做了何事惹着哥哥了?”

    黎裎眼波流转,黑如深潭,“今日海泽郡王前去圣前请罪了,为显皇恩,皇上并没有过多责怪,仅令郡王爷管束好子女,多加管教。”

    “这背地里又给我传了信,说是还请我向你说说情,收一收手。”

    黎疏嗤笑一声,略带自嘲:“所以哥哥这是在怪我吗?”

    话音落了,黎裎心有疑惑,但风一吹便散了。

    “呵。”他唇角一撇,却是眉梢眼角尽展,烂漫着笑意。

    看着黎疏脸上憨嗔的模样,黎裎心中一动,不由抬起轻轻揉了揉黎疏的头发。

    当指尖触及头梢时,黎疏一怔,手心的温暖让她感到陌生,陌生到让她心中一暖。

    暖意传至全身,她舒服的闭上眼,主动用头发搓了搓那张大手。

    “疏儿。”黎裎眼里的温柔似缠卷着的云,软软糯糯的。

    平日里,妹妹何时对自己露出过这般的依恋。

    这声疏儿,让黎疏眼里的朦胧全然打散,睁开了眼。

    从小就是孤儿的她,从未感受过这般温暖,这忽来的感受让她一下子出了神。

    “哥哥怎么会怪疏儿呢,我的疏儿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疏儿想做什么继续做,不要怕,哥哥为你担着。”黎裎空蒙的眸子含着无比温柔,唇边一抹淡烟似的笑。

    以前疏儿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回去,他若插手,疏儿还觉得他是看不起她,总是生他的气。虽外表像龟壳一般硬,但却总是自己偷偷躲起来疗伤。

    如今疏儿长大了,会自己处理事情了,这是件好事儿,他怎么舍得怪她的。

    黎疏眼里的散乱逐渐回实,不动神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哥哥。

    以前黎疏觉得哥哥最喜欢的是表妹,暗地里伤心了不知道多少回。

    这原身到底是被啥蒙了眼呀,亲哥哥的疼爱这么多年多看不出来,还每次都主动疏远。

    “是,哥哥。”黎疏笑意渐深,凤尾一般的眼角撩得越发飞扬,扫过那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眉眼。

    视线相触的瞬间,两人迸射出默契的笑意。

    温暖,原来这就是亲情的感觉呀。

    “哥哥,疏儿先行告退了。”黎疏对着黎裎福了福身说到。

    黎裎点了点头,一直用眼睛凝视着那离去的背影。

    嘴里溢出一声轻声:“去吧。”

    待转角处再也见不到那抹背影时,黎裎抬头,看了眼被月光照得明亮的天空。

    今夜的月光似乎比往日要炫目得多。

    第二日清晨,黎疏醒来,屋外还是一片寂静。

    奇怪,平时奴仆们早早就起床做事了,发出些声响是难免的事。

    “访秋。”黎疏放声朝屋外喊了一声。

    外边悉悉索索的有了些声音。

    “小姐,您醒了。”访秋走进屋里,从衣箱中拿出一件水墨色的衣裙,服侍黎疏穿上。

    “今日是怎么回事呀,如此安静?”黎疏拢了拢了袖子问道。

    访秋脸上拂过一层暗色:“表小姐昨夜折腾了一夜,主母也陪了一夜,如今两人刚刚睡下呢。”

    “原是如此,她们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了。”黎疏轻轻一笑,悠然踱步走到梳妆台前,拿着几个步摇比划着。

    “嗯?”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一向聪慧的访秋此时竟也猜不透小姐的意思。

    “行了,梳妆吧。”黎疏伸手安抚的拍拍访秋的手,拿着选中的步摇向访秋递去。

    访秋接过步摇,压下眼眸,帮黎疏梳妆起来,没有再问。

    夏寒的身体恢复能力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如今不少伤口已经结痂了,为了能还原一个美美的夏寒,黎疏还是让夏寒好好休息,不用管房里的事儿。

    拿到了郡王府的地契只是报了原身的仇,吓一吓拓跋清茗也不过是附加的利息。

    她伤了夏寒的事,一定得给夏寒讨个公道。

    她这方刚想着,郡王府那边就采取行动了,三日之限如铡刀一般立在他们的颈部,让他们坐立不安,他们丝毫不怀疑,黎疏真的能做出赶他们出府的事!

    郡王爷亲自来了。

    刚睡下的林雁薇也不得不压着烦躁起身接待拓跋庸。

    这次黎疏给足了他面子,传话的小厮一到就立马跟着到了前厅。

    “不知郡王爷到我府所谓何事?”黎疏看向拓跋庸,微微福了福身。

    听到声音,拓跋庸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睛把黎疏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番,见黎疏没有因被审视有半分的拘谨,心里不由得点了点头。

    静了半晌才扬起慈爱的笑意,回答道:“这位想必就是黎疏侄女吧,和黎兄有几分相似,果然虎父无犬女呀,黎疏侄女不仅长得花容月貌,形貌姿态更是落落大方呀。”

    黎疏还没开口,反被林雁薇抢先开了口,语中满是嫌弃:“郡王爷谬赞了,我这个女儿一向不听话,性情也不好,也就只有脸还看得过去了,哪里比得上县主,长得美若天仙,还性格温婉,可谓是女子中的典范呀。”

    怜雪很想把白眼翻至天上去呀,不知道主母是什么眼睛…

    拓跋庸的脸色尬了一尬后,立马恢复了满脸的笑意:“哪里,黎夫人说笑了,小女哪里比得上黎疏侄女,黎疏侄女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精通很多其他的技能呢,那些技能拿出来可是可以大杀四方的。”

    “小女和侄女也是交情不浅,昨日听说侄女身体不适,立马就拿了礼品前来看望侄女呢,那紧张样我可是头一次看见呀。”

    这话里话外的是在说黎疏赌技了得,赢了拓跋煦,还敲打黎疏,自家昨日已经拿来了赔礼,想让黎疏直面地契的问题呢。

    是呀,那个木盒子里装着的二十万两银票如今还放在黎疏的衣箱里呢。

    果然是老狐狸。

    “郡王爷可能还不知道吧,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如今还受伤躺在床上不得动弹呢,我担心极了,哪还有时间想别的事呢。”黎疏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梨花带雨的说到。

    我家丫鬟受的伤都还没算呢,其他的事儿先摆一摆吧。

    “侄女丫鬟的事,我从我家茗儿那听说了,想着侄女是个重情之人,定是担心那丫鬟,所以提前备了些药材,还望侄女能放宽心。”

    拓跋庸抬手拍了拍,只见十几个小厮抬着五抬红色木箱走了进来。

    把木箱放下后,几个小厮顺势打开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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