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被美貌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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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匿名信

    海泽郡王府书房。

    拓跋清茗刚进门就被黑暗的灯光隐隐的震慑住了,房里没有任何的丫鬟小厮伺候。到了夜晚,天气转凉了,但窗棂架着窗户,向外开得很大,风阵阵的从窗口吹进来,忽受冷风,拓跋清茗被吹得一颤。

    “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没有任何温度,让拓跋清茗感觉周围的空气更冷上了几分。

    抬眼望去,海泽郡王正在书案前坐着,手里执着一只茨栏羊毫笔,落笔不像平日的狂放草书,反而一笔一划的写着,还时不时沾些墨汁,抬笔落笔间自带行云流水之姿。

    拓跋清茗抬眼,怯怯的看了一眼拓跋庸,这才乖巧的福了福身道:“见过父王,父王万安。”

    声音落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拓跋清茗也不敢起身,就这样僵僵地曲着膝盖,没有动弹。

    这么久没有被叫起身,拓跋清茗心里直打鼓,心里细数着最近自己做过的事,当想到黎疏那件事时,不禁心虚,腿脚颤了颤。

    父王不会发现了吧?

    就在此时,头的上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但此句话后,屋内又继续陷入一片寂静。

    最后拓跋清茗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不知父王召我前来所谓何事呀。”

    回应她的还是一片寂静,她眼里的忐忑之色更加分明了,抬着眼望向拓跋庸。

    拓跋庸落下最后一笔,慢条斯理地放下茨栏羊毫笔,将双手收到小腹前双手交叉的握着,这才抬眼扫视了一遍拓跋清茗:“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父王说的?”

    拓跋清茗心中的鼓被重重的敲响了,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就快要跳出她的胸膛,让她立刻窒息而亡了。

    不行!黎疏的事情不能说出来,要是父王知道这祸事一切的起源都是她的话,父王会将她打死的!

    拓跋清茗故作疑惑的摇了摇头,眼里布满了迷茫,开口对拓跋庸道:“最近茗儿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呀,和平常一样,学习琴棋书画,时不时的才出门和闺中好友游玩什么的,不知父王想问的是哪一方面呢?”

    “你真的没有什么跟父王说得吗?”拓跋庸的话说得更重了几分,一字一字的问着拓跋清茗。

    拓跋清茗在拓跋庸充满压迫的眼神下,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复又摇了摇头。

    “啪!”

    拓跋清茗被这声惊响吓得猛地抬起了头,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着拓跋庸。

    这个茶杯就差一尺就砸在她身上了,以前从来没有打骂过她的父王,今天怎么会下这样的死手。

    “你这个逆女!”拓跋庸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右手愤怒的指着拓跋清茗。

    他用左手捂住胸口,身形有些颤抖。

    “平日里我公务繁忙,你们的母亲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居然养出了你们里俩这般忤逆不孝的儿女!”

    “今日的事,苏嬷嬷全都跟我禀报了,你说!黎疏的丫鬟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出了拓跋煦那件事后,他往每个子女身边都派了一个得力嬷嬷,而今日跟拓跋清茗出去的则是他房里的掌事嬷嬷苏嬷嬷。

    今日拓跋清茗一回府,苏嬷嬷就让人去请了拓跋庸回府,将今天拓跋清茗挑衅黎疏反被教训的全过程告知了拓跋庸。

    拓跋庸心火炸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闺女!

    “女儿只不过是看不惯黎疏那般嚣张跋扈,所以特地去绑了她的贴身丫鬟出气罢了,父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拓跋清茗摆着小女儿的作态,撒娇着想去拉住拓跋庸的衣袖,平日里,只要她撒一撒娇,父王有再大的火气也马上消失殆尽了。

    可是她还没拉住拓跋庸的衣袖就被拓跋庸狠狠地推开,推得她一个踉怆,差点跌倒在地。

    “你还不说实话!”拓跋庸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来人,给我把人带过来。”

    于是就见一个女子撞撞跌跌的被一个小厮推着走到了两人面前,砰的一下跪下了。

    “你说!前些日子你家小姐做了什么好事!”拓跋庸用力的耍了耍袖子,背过身去,不想看到这群糟心的人。

    原来被带上来的正是拓跋清茗的贴身侍女元香,她正软弱无力的趴在地上,眼角泪水潺潺的留下来,身上布满了伤痕,显然被带上来之前,就已经被严刑拷打过了。

    “小姐,小姐她…”元香抬眼看了看拓跋清茗,被拓跋清茗瞪了瞪,吓得她缩了缩身形,方才断断续续的说下去。

    “有一日,小姐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还有一包葵硝琉璃散,然后她就去给神武将军府的林觅青小姐送去了一封请帖…”元香将整件事的原委全盘托出,不敢有半点虚假,她早已被教训得没有了傲气,被打得遍体鳞伤,若此时她还不说实话的话,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拓跋庸听着火气更胜了:这个没脑子的!被人当枪使了,还乐呵呵的帮人家数银子!

    反身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拓跋清茗脸上。

    这巴掌是彻底将拓跋清茗打蒙了,一边脸高高肿起,只能从另一边脸隐约看出原来的花容月貌。

    “父王,不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将军府嫡女吗,随便收拾她一下,您居然打我!”拓跋清茗含着眼泪看着拓跋庸。

    从小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父王居然打她!

    拓跋庸一脚踢在拓跋清茗的膝盖上,没有预料的拓跋清茗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打你都算轻的了,给我跪好!”

    “你也不好好想想是谁要对付黎疏,却让你去出头,你居然还眼巴巴的去做了,愚蠢!”

    “再说了!黎疏是不受她母亲的宠爱,但她爹可是将她当心窝子宠的,眼见着黎铮马上就荣耀归来了,他那般护短的人,要让他知道你欺负了他的心肝宝贝,还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我们郡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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