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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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找到真相

她眼前发白,白茫茫的一片,只觉得自己脑袋眩昏,浑身无力,看到杜冉雅从覃炙顷的怀中回过脸来,带着阴毒艳潋的笑,眼中的神情,像是在看世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

她大吼一声,强撑着语无伦次地痛斥,“你们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妈妈?你们算什么东西?男盗女娼,贱男荡女……”

“萧函慕,你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这样侮辱我呢?你这样跟萧白薇有什么区别啊?”

杜冉雅立马扮无辜,柔弱地打断她的话,眼泪儿都跟着掉下来了,一边捂着自己颊面的五指红印,一边不依地在覃炙顷怀里面扭动,又是委屈又是不饶的。

覃炙顷神色严峻地甩开像抽了风似地扭着身子的杜冉雅,一步一步欺向处在颠狂状态的萧函慕。

是他太在乎,是他太惯着她了。

即使身为帕瓦罗蒂那样跨国企业的高层,眼前的这个女人,依然不能够做到雅致如初,骂人的话一套一套的,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把你的话收回去。”

他高大的身躯递上前,森黑的身影压制住萧函慕狂拔的怒火,像给她最后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三天,他几尽焦头烂额,为了萧函慕不再像上次那样受伤,为了她不再里面继续呆下去,为了她别再被那样收拾着出来,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

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覃炙顷让人先把萧函慕安全送回来,他自己在后面解决擅后问题,可哪知道,一回来,他就看到萧函慕在打杜冉雅。

那张小脸冷煞寒人,覃炙顷心中气闷,难不成,她进去一趟后,跑出来,就变成了女金钢人了?

萧函慕决不肯退缩,反而上前,像斗牛士一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忽地从牙缝里面迸出俩字,“决!不!”

看到覃炙顷脸色一变,她仿佛不解恨般,浮夸地嘲讽,“你这种贱男,歹毒虚伪,有什么资格让我收回话去!”

覃炙顷脸色越变越难看,几尽黑下。

萧函慕冷笑一声,只觉得胸口奔腾着怒放的血液,畅快无比!

原来她也能刺激到他!原来不只他能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她无辜的母亲,她也可以。

自从在程建义的宴会上,被曼莉下在红酒里面的药摆了一道后,萧函慕一处在激动的情绪中,就容易失控,熟悉的撕痛扯裂着她的神经,逼她说出更伤人的话来,才能缓解那份被施予的痛苦。

“你有什么资格中伤我妈妈?你自己本性恶劣,无耻荒**,该反醒该被世人抨击的人是你!”

“萧函慕,我看你是被惯坏了!”

覃炙顷上前猛地捉住她,大掌用力,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萧白薇自贱,不知耻辱是她的事情,我看你也强不到哪去!”

被周围人的视线给注视着,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惨痛骂过的覃炙顷,突然怒由心生,从来不知道,这女人竟然会骂他骂到如此地步。

这让他心中仅存的,对她母亲的攻击性

报道,也消失怠尽。

男人突然一挥手,将她整个扔在地上,一边无情道,“母女相传,你本该继承那些耻辱!”

萧函慕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怒血翻涌,瞬间将她扑倒。

她怔怔地摔在地上,连疼痛都感知不到了,嘴角似乎有什么滑下来,细细密密地,像是毛毛虫在皮肤上蠕动的感觉。

她像个木偶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扎到自己脸颊上的草丛,脑中回想着的竟是当初,妈妈的事情被公布在网站的一瞬间。

即使事隔月余,再回想起来,仍然能让她愤怒得疯掉!

从记事起,就与妈妈生活在那个贫贱的大山里,苦挨着没有小朋友,只有荒土野石的童年。

她少年老成,虽然年幼,妈妈却从来没将她当个小孩,完全是按大人世界的法则来教导还处在年幼时候的她。

记忆之中的萧函慕,只觉得自己的童年苦哈哈。学一些费解难懂的题目,被迫听一些大人世界的教导。

她讨厌妈妈。

直到八岁,妈妈死了,满屋子的鲜血。那个时候,她也只有害怕,小小的年纪并不懂得要心疼妈妈。

这么多年在国外,一个人孤伶伶地飘泊,她慢慢理解了母亲,那种理解由对父亲的渐渐深恨,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对母亲无以伦比的伟大的爱。

母亲的形象在她的心中,被置在绝地的顶峰。

没人可以染指她的妈妈,那圣洁的象征。

今得到覃炙顷这么一番话,而且追根究底竟然是覃炙顷干的这事,非但如此,他还敢理直气壮地轻贱自己的妈妈。

萧函慕气得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晃,白茫茫的一片忽然黑下,根本就看不见东西。

胸膛里面,除了跳如雷鼓的心脏,翻滋着汹涌的怒潮,和无尽的痛苦!

她陡然想到晋昊霖,那从来温柔的男人也会因为自己的冤枉,而变得绝裂,是她冤枉了他呵……

她误会了晋昊霖,却错把覃炙顷当作了好人……

最后还竟然不惜毁了晋昊霖的事业,还拿那样的话刺激他。

萧函慕只觉得那股痛意,像变质的菜肴一般,整个馊掉,它慢慢演变,竟然变成对自己无能的嫉恨!

“学、学长……”

她颤微微地低喃出声,心头涌起无尽的悔意。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该多好,她一定会认清人,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惜呵,就这样结束了,连次机会都不给她。

这一次,就连林泽也不在她的身边。阎敏,不知道怎么样了,是被杜家抓起来了吧,黑金卡落到杜家人手里了吧,妈妈拼命保护的东西,最终被杜博诚抢走了吧。

呵呵,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呢。

覃炙顷蹙紧了眉头,盯着背对着自己摔在草窝中的萧函慕,她一直保持着趴俯在地上的姿式,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到底为什么不起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太用力了?还是因为她太

生气了?故意捣蛋,趴地上不起来吧?

可是生气的人该是怎么着是自己吧,她有什么好抱怨的?

覃炙顷心中气闷,可又不能放着萧函慕在草丛里面趴着不管,他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保护得没有受到半丝伤害,如今好不容易把人弄进黎园来了,他是说什么都不能放手了。

刚才被萧函慕实在地骂了,覃炙顷脸上颇没有面子,眼下的样子,更不愿意亲手去扶她,当即随意指了个保镖,让他把人扶起来。

离着萧函慕最近,在她正面的那个保镖,收到了命令,当即俯下身去,想把萧函慕扶起来,可哪里知道,他刚扶了一下,突然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突变得苍白可怕,颤颤兢兢地看着地上的小人儿,仿佛看到鬼一样。

“怎么了?!”

她在地上足足趴了有三四分钟之久,覃炙顷深知不妙,再看保镖的样子,心里面顿时涌起不详的感觉,他粗鲁地拨开人,亲自拔身到萧函慕的面前,不由分说,把人拽到身前。

一抹鲜艳的血红刺入眼幕,覃炙顷感觉到的那刹,心里面煞时间被阴霾给包住!

当着烈日的阳光下,他看清楚了手中的小人儿,她半闭着眼睛,纤长的眼睛孱弱地仿佛刹那间折断一样。

萧函慕的嘴角如同像是被划破的伤口一样,一点点儿地朝下流淌着血意。

覃炙顷只觉得自己的脑门都炸了开来,往昔的噩梦一般的回忆浮上了心头,想到萧函慕上次呕血,他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男人不由分说,当即抄起她就往房间里面奔去,转头找管家叫医生来。

萧函慕仿佛陷入了重度的昏迷,眼睛总是保持着半闭着的眼睛,可中嘴角却有源源不断的鲜血给涌出来。

那血无停无止,覃炙顷只觉得她仿佛是个血库一样,怎么样都有流不完的血,可是,她有再多的血,也不能这样流个不停!

“快去找巫照凡来!”

看着还傻愣在旁的张伯,覃炙顷几乎是嘶吼着冲他道。

张伯早派人去找了,解释完后,还端了一杯水向少爷送来。

覃炙顷一把将水拂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萧函慕的嘴巴,可是那血还是源源不断地顺着他的五指尖往外涌。

“怎么还不来!”

鼻尖到处充斥着腥味的血意,覃炙顷眼眸血红,恨不得将眼前跟随着的人暴打一顿,除了几个保镖之后,其余的人都在黎园的院子之中,没有跟进来。

毓航则是双手叉腰,很是怪异地遥望着远处,心里面还想着,萧函慕这是中了什么毒吧,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呢?

要不就是被少爷给气的?

可她这气性也太大了点吧,不过是说了她妈妈两句,完全可以互骂一顿就算完事了的,她怎么还给气得呕血了。

杜冉雅则在笑眯眯地很是得意,虽然挨了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一点儿不算白挨啊,要知道炙顷可是站在她这边,虽然他是抱着萧函慕进房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