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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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救人

晋昊霖自从萨布丽娜回来之后,并没有真正再涉足亚太区的业务,现在躺着中枪,自己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管理层出走的事情,就赖到了他头上,还声声说他与东华建设“合作已久”,他见鬼了,什么东华建设,打哪冒出来的劳什子?

他当即火速赶回中国,却被阿道夫止住,不知是出于信任危机,还是想查出真正的原因,晋昊霖被挡在了中途,取而代之的是阿道夫亲临前往。

萧函慕接到阿道夫要回来的消息后,她已经接受杜博诚的邀请,被“请”到杜家作客了。

只不过是从公司出来,车子还没有开出停车场,便被一道急驶而来的商务车“撞”过来。

萧函慕急刹车,才停下车子,就被一群保镖包围!

然后,她就被请回杜家作客了。

将手机拨出去,率先通往林泽,以防自己有不测,死都不知道被谁杀的。

杜博诚如果要不到钻石,肯定会用更凶狠的手段得到,她得有心理准备。

与上次杜博诚举行寿辰时的酒会不同,在这一望无际的宅院之中,另一座现代式的小洋楼矗立眼前,这是萧函慕第二次来杜家。

萧函慕幽幽地抬眸,定定地仰望着面前这座三层式的小洋楼,极具现代化气息,兼具西欧的古典设计,使它看起来既流着国人的血脉,却又不失媚崇的气质。

她终于堂堂正正走进杜家了,虽然是被押来的。

妈妈做梦都想要踏进杜家大门的,想与那个男人厮守的,最终不过换来一记冷弹。

被保镖们监视着送进客厅时,萧函慕看到了对杜博诚形影不离的缪安,他亲自端了杯茶水送到自己面前,干净利落道,“请喝。”

萧函慕轻瞄着飘着几根叶子的茶杯中,眸光微抬,沿着这只杯子看望不远处摆着的一整套相连色的杯具,幽冷而笑,“这杯茶还真是孤独呢!”

说完,她径自站起身来,在缪安迷惑却淡泊玩味的表情中,伸手朝那一整套连色茶具而去,轻轻地一勾手指,“呯哗啦”一记响彻,整套杯具被摔翻在地,零零碎碎地“尸骨不全”。

缪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也不为平白损失一套茶具而动怒,他只是淡淡地指着桌上的那剩下的惟一的为萧函慕泡着茶的杯子,话中有话,“这茶杯被用过了,杜家的规矩,被用过的东西,只有进垃圾筒的命运。萧小姐玲珑剔透,应该明白吧?”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就算是被丢进垃圾筒,也是这些东西先进去。”她轻拍脚下,那一地的残碎。

被这倏然的话一顶,缪安非但没有生气,转而一笑,“原来萧小姐连喝一碗茶的时间都不愿意待,那么来人——”

“我要见杜博诚!”

只是缪安那副阴凛的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像是杜博诚会出场的样子,看到缪安一声令下,有保镖拿着粗制的大绳朝自己走来,有人守着门口,有人在外围一点一滴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萧函慕心头就是一寒,难道说这些人他们想……

“当年我查遍了萧小姐身外的所有物品,都没有找着那东西的下落,如今看来,那东西恐怕是寄在萧小姐的身上了。”

缪安轻飘飘地说着,嘴角藏锋含刺,娓娓道来。

“混蛋!”萧函慕陡然咒骂出声,她身上就一层薄薄的西装,哪里能放下得那块钻石,这个缪安简直无礼!

萧函慕也不相信,杜博诚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这里。他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真的要她死,也决计不会让她死在杜家!

可是这些个保镖齐齐涌上来是怎么回事?

萧函慕拼力挣扎着,可人力微弱,双手被硬生生抓住,一个拧劲,飞快地别向身后,紧接着感觉到粗砺的麻绳,缚住自己的手腕,紧接着便是一块白布揉成一团,朝自己的嘴畔而来。

“不……你们住手!”

巨大的恐怖袭上来,萧函慕没想到杜博诚竟然有那么大胆子,公然劫来自己,现在又要这样对待自己。

她拼命挣扎着,心头被阴霾一点点儿地覆盖,无边的恐怖像潮水一样将一点点浸透她,死亡的阴影再次划上心头,这一次她知道,杜博诚绝不会手软。

“你们在玩什么?捆绑这种老套的游戏,原来百年杜家也会亲自实践下,居然还是在手下的保镖中间上演。”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函慕的嘴巴被人堵住后,颊肌被无限的扩大,口腔中的粘液浸湿了嘴里的白布,她“唔唔”地叫了两声,最后被身后双腕处更大的勒痛而震住,不得不安静下来。

只是这一道若有似无的磁性嗓音,突然贯穿进来,令萧函慕瞬间找回自己,重震精神。

是覃炙顷!他、他来了!

求生的意志占了上风,萧函慕挣扎着尖叫,虽然发出来的却是没用的“唔唔”声,可她却没有半点儿松懈。

萧函慕怀着无限的期望看向覃炙顷,眼中带着对生的渴望和乞求之色。

可当她看到不多时候,从门厅的外面走进来那个妖娆的杜冉雅,奔上来亲昵地搂住覃炙顷后。

萧函慕眼中求生的明光恍恍惚惚,最终像被人突然吹灭的烛光一样,忽地被扑灭,顿时那双清灵的眸子,黑黑暗暗,恢复到永生孤寂与黑暗。

“炙顷,回我房间吧!”

杜冉雅一进来就发现了令她惊愕的一幕,可她很快反应过来,眼眸染上讽刺的嘲冷,看看是谁,那个总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萧贱人,竟然被自己的保镖五花大绑地在客厅之中,而且嘴巴还被堵了个严实。

那双与萧白薇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面,是死寂一样的惧怕。

多么精彩呵!这样的萧函慕,还真是令人舒心呢!

“炙顷你不是说要与我看婚纱的么,走嘛!”

嗲声嗲气地粘在覃炙顷高大精实的身躯上,杜冉雅心头电转,看到一直不动声色的覃炙顷,她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覃炙顷非要来她家,而且还是这个时候,更是在看遍了所有房间之后,坚决要来这间别墅客厅之中。

现在杜冉雅明

白了,他在找人!他找谁,在看到萧函慕后,自是不言而喻。

杜冉雅嫉妒的同时,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父亲做事情不利索,绑个人,竟然也把人在客厅里面招待,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现在被炙顷看个正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不过,她也是聪明的,绝计不肯露出来,覃炙顷来这里是为了那个萧贱人。

她极力挂在覃炙顷身上,妄图挡住他的视线,甚至是牵扯他的思想,带离他出去,离开这里。

只是覃炙顷却仿佛没有发现一样,目光径自直视向缪安,微微露出醇厚的笑意,“看来萧总经理,今天注定是不能毫发无伤地离开了。”

他本是陈述说出来的话,可是话尾出却留有一道质问的余音,接着深目掠向缪安,锐寒的眸光,似一把刺刃割开对方眼中深处藏着的阴谋,欲要看个清楚。

“顷少,这是杜家的家事,想必顷少管不了那么多吧?”

缪安很识趣地垂下眼帘,礼貌却疏离地溢出一连串字符。

覃炙顷强大的气场,压迫的目光他固然承受不住,不过萧函慕骨子里面流着杜家的血,却是事实,董事长要拿她,就算是权势妄大的顷少也管不着。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覃炙顷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人而已。何况……董事长又没想伤害萧函慕?

缪安很理想地认定,覃炙顷根本管不着。

就算他今天用再强硬的手段,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自己。

因为有冉雅小姐在,又因为覃炙顷这个人绝不肯在面上把人逼急了,这是他爱面子的本性,又是他一向高调自傲所致。

至于那个傅阳,与他的主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缪安不觉得他来,会产生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

覃炙顷不着痕迹地拨开杜冉雅抱着自己的双手臂,淡然道,“萧函慕被带来杜家,公司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连我都知道了,别人知道还远么?”

“呵呵,顷少到底想说什么?”缪安不屑道,知道他这是在无形中让步,顿时心头有些得色,看着被可怜兮兮拎住的萧函慕,突然道,“董事长想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试问这到底怎么了,犯国法了?还是说——犯了顷少您的忌讳?”

他说着,挑波似地朝杜冉雅看去,眼中带着一抹不屑,仿佛在说,管好你男人。

“炙顷,预约的婚纱拍摄还在等着我们,就让他们父女俩好好团聚下吧。”

杜冉雅眼看着自己再次变成可有可无的那个,心下有些焦急起来,出言想把覃炙顷拖走。

覃炙顷冷冷一笑,身躯却是一动不动,仿佛嘱托般淡然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走。你们记住,要保证她一发无伤。”

男人幽冷的眸子窒息般地锁向那被捆成一团的小人儿,她嘴巴里面被塞进大大的白布团,削薄的身子被捆成虾米一样,剧烈起伏的胸脯昭示着她极度的不安。

覃炙顷硬生生地别过眼去,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眼中氤氲着的那抹牵挂最终敛去,拥着杜冉雅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