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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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惩罚

两个黑衣保镖同时叫了一声。

“顷少,她快撑不下去了。”

萧函慕是谁,即使不再是帕瓦罗蒂的总负责人。

她如果死了,必须引起风潮,何况是死在少爷手里。

覃炙顷捏着她的颈子,陡然一拽一耸,将人凶狠地甩到身后的大厅之中。

耳中只听到一记重物擦摔在地的声音。

萧函慕狼狈地被甩在地上,被松开的刹那。

求生的本能发挥了最后的作用,令她拼命地呼吸着新鲜而难得的空气。

两个保镖想上前,被覃炙顷一声低嗤赶出门。

随着城堡大门的关上,发出一记长鸣的“咚”声。

世界突然黑暗下来,城堡里面没开灯,萧函慕重又活过来。

脑中因长时间缺氧而显得有些迷懵,软着手脚想要站起来时,却被一记猛扑在地。

那感觉,仿佛迷失在野地的善良旅人,被敏睫的凶兽连人整个扑倒。

心头传来的惟有怦怦如雷鼓的剧烈心跳。

萧函慕反应迟顿地听到一阵阵哧哧声。

她动作缓慢却坚定拒绝地伸出手,心头清明。

知道覃炙顷又来强的,她连让他住手中的说辞都没有。

留着力气,拒绝男人钢铁一样的手掌。

最后还是被他熟练地钳着手腕,举高到头顶,无情地拿皮带绑缚在一起。

萧函慕身子刹那间就软了,疼的。

右臂上的伤口这些天来,怎样都不肯愈和,相反还连带着疼痛一齐贯穿到整个手臂。

她手臂被硬举高过头顶时,中枪的地方正好是手臂与肩骨的骨缝隙之中。

子弹卡在骨头里面,手术时被切开骨,强行取出的子弹。

萧函慕那几天麻醉过了之后,几乎疼得整夜整夜都无法入睡。

那样的滋味,比之死亡,都不过如此。

如今被硬生生再折到头顶的疼痛相比,她仿佛再次体会了一遍麻醉剂过后肉体的痛苦。

那里的疼痛,不过是撕裂流血。

而枪伤处却放射到了整个手臂以至大半身。

她想一动不动,以减轻伤处的痛苦。

萧函慕再次以另一种方式被夺了呼吸,覃炙顷凶狠地吻着她。

那样的吻一点儿都不是吻,更像是一种吞噬。

她的丁香小舌被男人霸住后,便毫无怜惜地噬咬着,带着一股强大占有的欲望。

甚至被他那两排尖利的牙齿重重咬住,然后,继续咬下去。

“呜……”

萧函慕声音低软到垂弱的地步。

只能模糊地辨出她发出一记又是可怜又是痛苦的低吟。

从彼此口腔漫延出腥味,带着甜意的鲜红,深入到喉间。

男人还在吸吮着咬她时出的血,将那股血顺道抵入她的喉间,逼她咽下。

“咳咳咳。”

致命地咳嗽声,萧函慕只觉得连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来。

可那股令人恶心的血意还是被她吞了下去。

她挣扎着想要彻身离开。

“甜心……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

覃炙顷似魔如魅般的声音,仿佛暗夜中的吸血鬼一样,吞噬了萧函慕所有的神志。

她突然无以名刻地浑身战栗起来。

覃炙顷“甜心”那两个字,让她如坠深渊,让她想逃开。

有茶馆,有上了锁的门,她怎么样都没有

办法逃开,仿佛被头顶巨大的网罩住一样。

萧函慕只觉得等待自己的黑暗来到,接着便是漫无边际的折磨。

她的身子抖了两下,便再没了声息。

模糊中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刺入她的身体,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最后一下是扎在她的枪伤之上。

她好痛……

这些日子,覃炙顷都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吧?

那个陈纤纤,那个杜冉雅,他一个都没碰过吧?

“扑哧”一声她笑了,娇俏的小脸苍白赢弱,却远远掩盖不了她眸子中的得意。

现在她似乎又找到了攻击这男人的把柄。

这样霸着自己,他以为他自己很有出息吗?

“萧函慕,你笑什么?”

覃炙顷声音闷闷地,带着不甘,抱着她软腻美好的娇躯。

“外面下雨了。”

萧函慕眼睛默默地看向外面,昨天她就知道会下雨。

因为她去看妈妈了,妈妈看到她落迫了,那是妈妈在哭呢。

萧函慕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覃炙顷伸手捏疼了她的下巴,她才缓缓睁开疲惫无光的眸子。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是你,覃炙顷。”

身下的小人儿异常乖顺,连覃炙顷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乖顺。

在说完话后,她又垂垂地闭了眼。

覃炙顷恼恨她这样冰冰冷冷的模样,又重又狠地在她身上捣腾了阵。

她依然没多少反应,仿佛已毫不在意一样。

“睁开眼。”

男人再次不耐烦地嗤道,这样子的一种尴尬的场面,使男人错觉地想。

她似乎是在享受,自己似乎是在侍候她一样。

“……别闹。”

她摆摆头,像是驱赶蚊子苍蝇一样,那样不屑那样无视。

覃炙顷简直拿她没办法,钳着她的腰就把她拎起来。

这才发现她双手被自己皮带缚着,不知是怎的,此时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遂将她双手的缚属解开。

意外地看到手腕上竟然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她竟然这样乖?

那两只手臂一被解开,左臂便自动地落了下来。

而另一只手臂,却像一样摆设似儿没反应地放在原地,连动都未动分毫。

覃炙顷不疑有他,把她右手臂亲自拎着放下来。

看到萧函慕仿佛受疼窒心一样,倏地瞪大了眼睛。

黑灼灼的灵气的眼眸一下子瞪圆,瞳孔也在刹那间放大。

“怎么了?”

覃炙顷扫了一眼她怪异的表情。

她的眼眸毫无焦距,张了张嘴,却仿佛字眼都卡在了喉咙。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跟着一瞬间失明,光亮瞬间消失。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极缓缓地闭上,透着苍色的唇瓣也仿佛失力了一样。

慢慢抿起来,身体在慢慢地变到冰凉冰凉。

“萧函慕?”

覃炙顷意识到不对劲,伸出手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她没什么回应,男人指尖触到她的唇瓣,竟然连唇都是冷的?

那抹鲜艳勉强能给她带来几分生气,却掩不住令人悸动的凄艳。

“萧函慕?”

覃炙顷不安地又叫了她一声,得到她恍惚中的一抹笑意。

男人顿时气到头皮发麻,认定她是在戏弄自己

,当即毫不留情地讨伐起来。

空空荡荡却大无边际的璀华城堡别墅内,被覃炙顷零零星星调来两个仆人。

因记着这里的安静,找来的人也不多。

甚至连厨子都没带来,厨房里面的一切都是冷的。

吩咐仆人打扫好城堡每一处角落。

覃炙顷让索超索金看护着萧函慕,自己就去了公司。

萧函慕直到下午才悠悠醒了过来,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聚焦,看到不远处的窗外依然密雨愁雾。

“咳咳。”

轻咳了两声,她从**吃力地坐起来。

光滑白嫩的小脚丫碰到冰凉的地面,一阵冷意传遍全身。

起身走到窗前,借着高窗朝外看去,身体碰触到冰凉的墙面,冷,再次刺入骨骼。

她这才迟缓地发觉,自己浑身半丝不着。

目光朝四下扫去,理智无法承载的是这里每一样摆设都独属于西方所有。

那一瓶一罐,甚至盛着青葱绿意的花竹,都是用最古老的铜制烧壶而就。

“阎叔叔,阎敏……”

萧函慕呢喃着。

她自八岁被带出国外,第一站去的地方就是英国。

阎叔叔在那里有商会,他们住在小小的城堡之中。

那里不豪华,可却分外古老静谧。

从此后印入萧函慕心中的城堡,除了与阎叔叔有关,再无其他。

在这样虚弱的时候,她想起了阎叔叔,想到了自己亏欠最多的阎敏。

“萧小姐,您醒了……”

索超在外面守得时间够长了,这马上一天就过去了。

她在房间里面还没有动静,心里面沉不住气,就一下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孤伶伶站在窗前,缩着身子带着渴望看着外面的萧函慕。

目光触到那雪白娇弱的身子,煞时间住了口,手忙脚乱地摔翻出去。

不多一会儿,房间里面进来一位女仆,拿着一件长衫给她罩上。

“小姐醒了,想吃点什么。”

“我想喝杯酒,好吗?”

身体冷嗖嗖地,萧函慕紧紧抿着苍白的唇。

别人只看到她好模好样地站在这里,可谁知道她下一刻就会跌倒。

甚至闭上眼睛,再不醒来呢?

双腿虚软地连站都站不住。

可是不站起来又怎样,难道要倒回**?

让所有人都知道,萧函慕不但没了光耀的金环,连身子都不行了,永远这样颓废下去?

也许给她一杯酒才是最好的,至少她的右臂,不会窒息般地痛。

至少她脑中十五年前那些纷乱的思绪,不会像台风一样,一阵阵地在她思绪之中窜来窜去。

阎叔叔待她的好,为她准备学习,笑着接她放下,好吃地往她的碗中放,引得那时候年小的阎敏一阵阵白眼翻过来。

她看着那个年轻的阎叔叔由帅气的模样,渐渐长上皱纹,渐渐由牵着她的手,到最后因为年纪的增长,而语重心长地只肯拍拍她的肩。

看着他嘱咐她前路危险,所做的事情会牵扯无尽,甚至会伤害一些人,到之后眼看着车子撞过来,他挡住她。

而她,懦弱地咬牙含泪奔逃。

在下一刻,遇到另一辆追来的车子,被撞倒在地……

满眼的血,浸染成海,是她的,还是阎叔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