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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看车看车看车

    “你还是说点让人能信的。”光头常规扛着他标志性的大箱子登场,当他准备拿起一个类似冲锋枪一样的东西横扫全场的时候,白磷阻止了他,“这案子我们还没有接手,上设备的话会让警方为难的。”

    像是听见了他的话,维护现场的警员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转向外围,同时背对着他们的负责人暗暗比了个ok的手势。

    虽然分属不同的机构,但是两个部门间的合作次数不算少,在可能的时间里尽量为对方提供方便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会意的白磷也没有动用大功率的勘查仪器,手指不断做结,变化,而随着法印越结越多,一个淡蓝色的光晕从他双手指尖不断扩大,蔓延到了整个房间。

    很快,在蓝光的试探下,有淡粉色的丝线像豆芽一样在地砖缝隙间生出来,在无风的室内摇曳着。

    “真的有灵力使用的痕迹。”年轻的成江江惊讶地喊出来。

    直接哭出来的江小于猛地一跺脚:“看吧,都说我是清白的了。”

    而随着他的动作,粉色的灵丝像感受到威胁一样缩进地缝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别这样啊,”见状江小于趴在地上,给挤成一团的粉色豆芽做心理建设,“都出来,出来,哥哥不是坏人……”

    成江江一脚踹在高高撅起的屁股上,对他解释说:“是队长把结印收了,别趴那儿丢人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江小于刚想说点什么,被白磷摆手制止,他交代倚在门口打游戏的霁飞虹给警方发一个协同办案的公函。

    打从凶宅出来后,江小于捂着跳得义愤填膺的小心脏,刚想蹭飞剑的后排座位,就见白磷嗖得一下子飞走了,紧接着是御剑的霁飞虹,不过她飞的速度要慢很多,因为太快了网速可能会卡,游戏就掉线了。

    紧接着一辆不敞篷的吉普车停在他身边,成江江负责开车,常规坐在副驾驶位上,江小于和一口硕大的箱子挤在后座上。

    在他提出严正抗议的时候,常规给了他去车壳外头抱备用轮子的位置。

    借着给车子充电的机会,被风吹得七荤八素的江小于手脚并用地爬进了后座里,半拉身子压在箱子上,半拉身子卡在座位的缝隙间,压着被喷成刺猬的发型问假装自己是赛车手狂转方向盘的司机:“你怎么不御剑?”

    “我还没到法定年龄,不能考票。”成江江回答说。

    “这管得也太细了吧。”江小于感慨着,扭头跟把他塞出去的常规没话找话,“光头哥你呢,你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不御剑呢?”

    原本想要借机唠唠嗑,打打关系的江小于发出这个问题发出后,车里的气氛直接降到冰点以下,吓得他小心翼翼地吸着气,生怕哪口嗅多了伤到肺。

    倒是前排的成江江绷不住狂笑起来,伴着那猖狂不羁的笑声,一颗像是被煮熟了的卤蛋脑袋转过来,咬牙切齿地对江小于说:“我超重,被吊销了飞行执照可以了吗?”

    说着,挥舞着手掌在自己层层叠叠的肚皮上胡乱拍着。

    看着不停晃动的肉山,江小于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他仰着脑袋,无神地瞄着车窗外的景象。

    成江江驾驶着车子从加能站拐出来的时候,常规脑袋上的卤蛋色还没有褪去,怕惹事儿的江小于给自己的嘴打上封印,倒是成江江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哼着小曲儿,开着车的功夫还有空闲聊:“喂,那个小于号,你去那孩子家干什么?”

    江小于本想提醒他安全驾驶,但是想到这事儿到了局里他也得说,还不如这会儿表现得平易近人一点。

    于是从内兜里取出早些时候和管家一起搞到的信息,挑了一张很像写着这个人的递了过去。

    成江江接过来,一边开车一边看,随后发出疑问:“你因为旷课被教导主任罚跑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拿错了,拿错了。”江小于赶紧换了一张过去。

    “你偷偷暗恋的生物老师有男朋友了,而且下个月准备办婚礼?”成江江的眼皮跳了两跳,忽然来了兴致,兴奋地问,“你准备抢婚吗?”

    江小于抢回写着“自己”情史的纸撕个粉碎,面对着手里一叠不认识的材料,不知道该不该交出去了。

    就在成江江催问着艳情史后续情节的时候,江小于在对面路口的车厢里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张脸曾经被滑雪帽遮盖,只露出双眸的部位。

    现在,同样的眼睛,以同样恶毒的方式狠狠地瞪着自己。遮住面容的口罩上印着的骷髅头像,好像是为他描绘好的结局。

    把心思放在八卦上的成江江没有发现,抱着赘肉生闷气的卤蛋头常规也没发现,唯一发现异常的江小于眼看着左边路口放行的车子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朝自己的车猛撞而来。

    “喂,看车!”江小于大声提醒走神的驾驶员,同时躬身曲背,让自己在箱子和椅背的缝隙里塞得更深一点,希望借此缓冲撞击带来的颠簸。

    可是一切已经太晚了,在他趴好前那辆载着女人无限恨意的车子已经开到近前,震惊之下的江小于闭上眼睛,用尖叫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狭小的空间内,循环往复的叫声被放大了无数倍,不过很快仓惶的尖叫换成了仓惶的呜呜声,虽然瘆人的情绪没变,但是对鼓膜的刺激已经小了很多。

    不过憋闷的呜咽声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变成了急促的呼气声。

    卤蛋头常规居高临下地瞧着被自己堵住嘴的男孩儿,用播音员一样的标准腔调问:“还叫不叫了?”在得到对方否定的答复后,施恩一般收回手。

    另一方,被捂住口鼻差点因为窒息又死一次的江小于在承诺不叫后,揉着抽筋的手腕以极快的速度爬到前排,手指在卤蛋头的七窍上乱抠,牙齿狠咬在凸在外面的耳朵上,然后发出瘆人心魄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