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命换命
此时此刻，这宽阔的大厅中，因为这株中品药王的出现，气氛有些诡异。
杨战功运双目，神光湛湛，细细打量着柳韵，似乎要将她看个通透。
他很好奇，自己这侄女究竟有何特异之处，竟值得玄月宗如此不惜代价，连中品药王都舍得拿出来。
柳韵面对杨战的目光，心中一寒，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剥光了站在别人面前一样，毫无秘密可言。
突然间。
杨战轻咦一声，之前未曾注意，如今细看之下，还真发现了些许端倪。
这丫头的体质似乎非同一般。
不仅真气远超同级，也更加亲和自然灵气，自有一股灵性，从内到外都透着不凡，只是其修为尚浅，以致这种特性并不明显罢了。
杨战看向廖长老，神色惊疑不定，道:“我这侄女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啊，不知廖长老可否为我解惑？”
廖长老心头苦笑，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事已至此，廖长老不得不开口道：“不瞒杨家主，柳丫头体质确实有些特殊，经过宗主和几位太上长老确定，柳丫头乃是万中无一的清净灵体。”
什么！
杨战大惊，竟然是清净灵体。
这世间修炼者无数，大多都是按部就班的苦修方得提升。
可总有一些例外，这些人天生体质特殊，修炼一日足可比拟常人数日乃至数十日之功，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非凡人所能及。
更有传言，一些人生而神圣，可吸纳万物精华为己用，一经成年便拥有飞天遁地翻江倒海之能，受人仰望。
修炼中人将这类特殊体质统称为，灵体。
柳韵的清净灵体便是灵体中的一类，天生亲和自然，吸收灵气的速度远超常人，一日修炼可比常人十日，而且只要不破身，在真武境界之前可谓毫无瓶颈。
姜柔亦是动容，作为蓝心宗的内门长老，她很清楚一位拥有清净灵体的弟子对宗门意味着什么，此等天资，只要不半途夭折，未来至少也是一尊真武境强者，就是成为气海境大能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震撼，丝毫不比那株中品药王带来的少。
杨战心情纷乱，终于明白玄月宗为什么宁可付出如此代价，也要为柳韵退婚了。
一想到杨帆的情况，杨战更是有些颓然，看来，终究是自己儿子没有那个福分罢了。
廖长老抚须微笑，见杨战动摇，连忙趁热打铁，道：“此次，我玄月宗乃是秉诚意而来，却不知杨家主考虑的如何?”
“罢了！”
杨战长叹一声，道：“也许是犬子没有这个福气吧，这门婚事就此......”
“慢着！”
厅外，一声大喝传来，强行打断了杨战的话语。
廖长老笑容一滞，本来松了口气，以为这事情就这么了结了，谁知，竟又横生枝节。
杨帆提着剑，大步而入，一袭青衫摆动，发丝随着清风浮掠，不禁令人赞叹，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只是，此刻杨帆面容却如同腊月飞霜，满是冷冽。
杨帆在门外偷听许久，本还有些忐忑，以为是自己在外不经意间得罪了玄月宗的弟子，为家里惹来了麻烦，熟料竟是为了退婚而来。
这段婚约，杨帆也只是隐约听过，毫无感情可言，可是女方竟如此堂而皇之的上门退婚，如此羞辱于他，让他再也无法忍受。
“这件事，我不同意！”
杨帆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彻大厅，掷地有声，向着杨战走近。身后，翠儿亦步亦趋的紧紧跟随，脸上满是愤懑之色，气呼呼的瞪着廖长老三人，为自家少爷鸣不平。
杨战对于杨帆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以他的修为早就发觉杨帆在门外了，至于杨帆强行打断自己出言的事，杨战也并未生气，这件事，杨帆本就是当事人，他有选择的权利。
“帆儿，你来了。”
姜柔站起身，高兴不已。
“正是孩儿，见过父亲、母亲。”
“嗯。”
杨战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威严，虎目中却满是柔和。
杨帆对此见怪不怪，走到廖长老身旁站定，目光却紧盯着柳韵。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着自傲的资本，单单这如玉的容颜，便足以让无数人为之倾倒，况且如此年轻就有练气九层的修为，凝气也只在垂手之间，更是清净灵体，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可这并不足以成为羞辱他的资本。
杨帆冷峻的盯着柳韵，一字一顿道：“你真要退婚。”
柳韵面容清冷，语带歉意的道：“是，请杨世兄见谅，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即使勉强在一起又能如何呢，注定是不会有幸福的。”
举止有礼，一言一行都是那么从容不迫。
“幸福？”
杨帆低吼：“你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我呢？就应该背负耻辱吗？”
一连串的喝问，吼出了杨帆心中的愤怒。
坦白的说，他并不反对解除婚约，可是如柳韵这般带着宗门长老堂而皇之的上门退婚，一旦流传出去，不仅是他，便是整个杨家都会因此蒙羞，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就是嘛，凭什么要我家少爷受辱。”
翠儿在杨帆身后接茬儿，气鼓鼓的随声附和。
看着翠儿的肆意，黄毅心有不甘，他本就不忿，一直憋着一股气，如今连一个丫头都敢随意插言，让他终于无法忍受，喝道：“主人家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不分尊卑。”
翠儿被黄毅凶横的目光吓住，忙躲到杨帆身后，不敢露头。
杨帆眼神阴沉，道：“我家的人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教训了，别忘了你只是这里的客人。还有，我希望你给我记住了，对我来说，她是我妹妹而不是什么下人！”
“少爷。”
翠儿眼角朦胧，低声喃喃，在杨帆身后大为感动。
廖长老狠狠一瞪黄毅，然后做起来了和事老，和颜悦色的道：“杨公子都说我们是客，可公子如此做法，却不是待客之道啊。”
杨帆冷笑，毫不留情的道：“好客临门，杨帆自当倒履相迎，可惜，你们却是恶客。”
廖长老尴尬一笑，心中也有些恼怒，自己堂堂玄月宗内门长老，抱元境八层的顶尖高手，走到哪儿不是座上宾客，如今低声下气却还被喝骂，若是换个人换个地点，早被他一掌击杀了。
黄毅察言观色，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当即冷笑道：“不过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罢了，廖长老给杨家几分面子才对你好言相向，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没家教。”
话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大厅。
姜柔面色瞬间就变了，抱元境高手的气势透体而出，威压整个大厅，杨战也是目光沉凝，右手背在身后，一股至阳至刚的罡气顺着掌心凝聚，似乎刹那间就要施展雷霆一击。
柳韵都变了变脸色，看向黄毅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狐假虎威也不看看地方。
廖长老在黄毅开口的时候就感觉不妙，现在的脸色更是黑得跟锅底一样，作死也不是这样玩的啊。
再一暼上方杨战夫妇的脸色变化，廖长老心道要糟，若是等他二人出手，这事可就不是那么好了解的了，赶忙喝道：“你这孽障，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快向杨公子请罪。”
黄毅面有不甘，却也感觉自己好像捅了大篓子，正准备开口，却忽然瞳孔一缩，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道绚烂的剑光如匹练般向自己咽喉袭来，眨眼即至，快得不可思议。
黄毅心间一寒，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赶忙调动全身真气加速运转，在真气加持下迅急一闪，躲避这神来一剑。
刺啦。
裂帛声响，黄毅狼狈的躲过了这一剑，可颈下三分处的青衫却被划开一条狭长的口子，内衫都露了出来，不禁眼神惊骇，要是动作再慢半拍，自己恐怕性命不保。
“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杨帆持剑而立，神色冷漠，眼中遗憾之色一闪而逝。
不言而喻，挥出这一剑的人正是杨帆。
廖长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一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挥出，而他竟没有丝毫察觉，其中固然有他未曾防备的因素在里面，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剑的可怕。
柳韵冷清的面容也为之浮现一抹讶色，却也仅此而已。
杨战散去掌中罡气，和姜柔相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笑意，杨帆这一剑着实让人惊艳，二人心中都感到些许宽慰，
黄毅回过神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自己前一刻还说他是废物，下一刻就被划伤衣袍，差点连命都得丢了，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该死的，我要你好看。”
黄毅双目赤红的怒吼，赔罪什么的早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后了，练气六层的真气全速运转，青衫都被鼓起，向杨帆猛扑而去。
杨帆脸色冷漠，轻喝一声：“墟里孤烟。”
青锋闪烁，有若大漠荒原里的青烟浮动，朦胧间分化出数道剑光，向黄毅笼罩而下，连绵不绝，织成一张森严剑网。
黄毅脸色一变，没料到杨帆虽然无法修炼，在剑法上却有如此造诣，可他毕竟是练气六层的武者，又岂会如此轻易便中招，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只见他脚下步伐一变，踏出步步玄奥的轨迹，身形有如猿猴般敏捷，腾挪起跃间，轻易便闪避开所有剑光，从剑网封锁中突破而出，双掌一绕，势大力沉的一掌击向杨帆左胸。
掌风凌冽，在所有人预料中，杨帆必会收剑闪避。
熟料，杨帆面容冷峻，大喝一声：“长虹落日。”
身形不闪不避，竟还主动迎了上去，手中长剑森然刺出，倾尽全力，如白虹一般直指黄毅咽喉，挟裹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像是要将九天之上的耀阳击落，长剑残光闪烁，快的不可思议。
以命换命！
在场诸人都看出了杨帆的想法，廖长老暗骂一声疯子，交战中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不仅对敌人狠，更对自己更狠。
这一刻，柳韵冷艳的脸上也终于为之动容。
黄毅脸色大变，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疯了！”
可是这个时候，想撤招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间，黄毅只来得及强行扭转身形，避开咽喉，掌势也随之收摄偏移。
“砰”，“嗤”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锋利长剑贯穿黄毅左肩，而黄毅强横的一掌也结实的印在杨帆右胸之上。
杨战功运双目，神光湛湛，细细打量着柳韵，似乎要将她看个通透。
他很好奇，自己这侄女究竟有何特异之处，竟值得玄月宗如此不惜代价，连中品药王都舍得拿出来。
柳韵面对杨战的目光，心中一寒，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剥光了站在别人面前一样，毫无秘密可言。
突然间。
杨战轻咦一声，之前未曾注意，如今细看之下，还真发现了些许端倪。
这丫头的体质似乎非同一般。
不仅真气远超同级，也更加亲和自然灵气，自有一股灵性，从内到外都透着不凡，只是其修为尚浅，以致这种特性并不明显罢了。
杨战看向廖长老，神色惊疑不定，道:“我这侄女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啊，不知廖长老可否为我解惑？”
廖长老心头苦笑，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事已至此，廖长老不得不开口道：“不瞒杨家主，柳丫头体质确实有些特殊，经过宗主和几位太上长老确定，柳丫头乃是万中无一的清净灵体。”
什么！
杨战大惊，竟然是清净灵体。
这世间修炼者无数，大多都是按部就班的苦修方得提升。
可总有一些例外，这些人天生体质特殊，修炼一日足可比拟常人数日乃至数十日之功，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非凡人所能及。
更有传言，一些人生而神圣，可吸纳万物精华为己用，一经成年便拥有飞天遁地翻江倒海之能，受人仰望。
修炼中人将这类特殊体质统称为，灵体。
柳韵的清净灵体便是灵体中的一类，天生亲和自然，吸收灵气的速度远超常人，一日修炼可比常人十日，而且只要不破身，在真武境界之前可谓毫无瓶颈。
姜柔亦是动容，作为蓝心宗的内门长老，她很清楚一位拥有清净灵体的弟子对宗门意味着什么，此等天资，只要不半途夭折，未来至少也是一尊真武境强者，就是成为气海境大能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震撼，丝毫不比那株中品药王带来的少。
杨战心情纷乱，终于明白玄月宗为什么宁可付出如此代价，也要为柳韵退婚了。
一想到杨帆的情况，杨战更是有些颓然，看来，终究是自己儿子没有那个福分罢了。
廖长老抚须微笑，见杨战动摇，连忙趁热打铁，道：“此次，我玄月宗乃是秉诚意而来，却不知杨家主考虑的如何?”
“罢了！”
杨战长叹一声，道：“也许是犬子没有这个福气吧，这门婚事就此......”
“慢着！”
厅外，一声大喝传来，强行打断了杨战的话语。
廖长老笑容一滞，本来松了口气，以为这事情就这么了结了，谁知，竟又横生枝节。
杨帆提着剑，大步而入，一袭青衫摆动，发丝随着清风浮掠，不禁令人赞叹，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只是，此刻杨帆面容却如同腊月飞霜，满是冷冽。
杨帆在门外偷听许久，本还有些忐忑，以为是自己在外不经意间得罪了玄月宗的弟子，为家里惹来了麻烦，熟料竟是为了退婚而来。
这段婚约，杨帆也只是隐约听过，毫无感情可言，可是女方竟如此堂而皇之的上门退婚，如此羞辱于他，让他再也无法忍受。
“这件事，我不同意！”
杨帆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彻大厅，掷地有声，向着杨战走近。身后，翠儿亦步亦趋的紧紧跟随，脸上满是愤懑之色，气呼呼的瞪着廖长老三人，为自家少爷鸣不平。
杨战对于杨帆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以他的修为早就发觉杨帆在门外了，至于杨帆强行打断自己出言的事，杨战也并未生气，这件事，杨帆本就是当事人，他有选择的权利。
“帆儿，你来了。”
姜柔站起身，高兴不已。
“正是孩儿，见过父亲、母亲。”
“嗯。”
杨战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威严，虎目中却满是柔和。
杨帆对此见怪不怪，走到廖长老身旁站定，目光却紧盯着柳韵。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着自傲的资本，单单这如玉的容颜，便足以让无数人为之倾倒，况且如此年轻就有练气九层的修为，凝气也只在垂手之间，更是清净灵体，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可这并不足以成为羞辱他的资本。
杨帆冷峻的盯着柳韵，一字一顿道：“你真要退婚。”
柳韵面容清冷，语带歉意的道：“是，请杨世兄见谅，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即使勉强在一起又能如何呢，注定是不会有幸福的。”
举止有礼，一言一行都是那么从容不迫。
“幸福？”
杨帆低吼：“你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我呢？就应该背负耻辱吗？”
一连串的喝问，吼出了杨帆心中的愤怒。
坦白的说，他并不反对解除婚约，可是如柳韵这般带着宗门长老堂而皇之的上门退婚，一旦流传出去，不仅是他，便是整个杨家都会因此蒙羞，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就是嘛，凭什么要我家少爷受辱。”
翠儿在杨帆身后接茬儿，气鼓鼓的随声附和。
看着翠儿的肆意，黄毅心有不甘，他本就不忿，一直憋着一股气，如今连一个丫头都敢随意插言，让他终于无法忍受，喝道：“主人家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不分尊卑。”
翠儿被黄毅凶横的目光吓住，忙躲到杨帆身后，不敢露头。
杨帆眼神阴沉，道：“我家的人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教训了，别忘了你只是这里的客人。还有，我希望你给我记住了，对我来说，她是我妹妹而不是什么下人！”
“少爷。”
翠儿眼角朦胧，低声喃喃，在杨帆身后大为感动。
廖长老狠狠一瞪黄毅，然后做起来了和事老，和颜悦色的道：“杨公子都说我们是客，可公子如此做法，却不是待客之道啊。”
杨帆冷笑，毫不留情的道：“好客临门，杨帆自当倒履相迎，可惜，你们却是恶客。”
廖长老尴尬一笑，心中也有些恼怒，自己堂堂玄月宗内门长老，抱元境八层的顶尖高手，走到哪儿不是座上宾客，如今低声下气却还被喝骂，若是换个人换个地点，早被他一掌击杀了。
黄毅察言观色，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当即冷笑道：“不过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罢了，廖长老给杨家几分面子才对你好言相向，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没家教。”
话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大厅。
姜柔面色瞬间就变了，抱元境高手的气势透体而出，威压整个大厅，杨战也是目光沉凝，右手背在身后，一股至阳至刚的罡气顺着掌心凝聚，似乎刹那间就要施展雷霆一击。
柳韵都变了变脸色，看向黄毅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狐假虎威也不看看地方。
廖长老在黄毅开口的时候就感觉不妙，现在的脸色更是黑得跟锅底一样，作死也不是这样玩的啊。
再一暼上方杨战夫妇的脸色变化，廖长老心道要糟，若是等他二人出手，这事可就不是那么好了解的了，赶忙喝道：“你这孽障，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快向杨公子请罪。”
黄毅面有不甘，却也感觉自己好像捅了大篓子，正准备开口，却忽然瞳孔一缩，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道绚烂的剑光如匹练般向自己咽喉袭来，眨眼即至，快得不可思议。
黄毅心间一寒，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赶忙调动全身真气加速运转，在真气加持下迅急一闪，躲避这神来一剑。
刺啦。
裂帛声响，黄毅狼狈的躲过了这一剑，可颈下三分处的青衫却被划开一条狭长的口子，内衫都露了出来，不禁眼神惊骇，要是动作再慢半拍，自己恐怕性命不保。
“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杨帆持剑而立，神色冷漠，眼中遗憾之色一闪而逝。
不言而喻，挥出这一剑的人正是杨帆。
廖长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一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挥出，而他竟没有丝毫察觉，其中固然有他未曾防备的因素在里面，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剑的可怕。
柳韵冷清的面容也为之浮现一抹讶色，却也仅此而已。
杨战散去掌中罡气，和姜柔相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笑意，杨帆这一剑着实让人惊艳，二人心中都感到些许宽慰，
黄毅回过神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自己前一刻还说他是废物，下一刻就被划伤衣袍，差点连命都得丢了，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该死的，我要你好看。”
黄毅双目赤红的怒吼，赔罪什么的早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后了，练气六层的真气全速运转，青衫都被鼓起，向杨帆猛扑而去。
杨帆脸色冷漠，轻喝一声：“墟里孤烟。”
青锋闪烁，有若大漠荒原里的青烟浮动，朦胧间分化出数道剑光，向黄毅笼罩而下，连绵不绝，织成一张森严剑网。
黄毅脸色一变，没料到杨帆虽然无法修炼，在剑法上却有如此造诣，可他毕竟是练气六层的武者，又岂会如此轻易便中招，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只见他脚下步伐一变，踏出步步玄奥的轨迹，身形有如猿猴般敏捷，腾挪起跃间，轻易便闪避开所有剑光，从剑网封锁中突破而出，双掌一绕，势大力沉的一掌击向杨帆左胸。
掌风凌冽，在所有人预料中，杨帆必会收剑闪避。
熟料，杨帆面容冷峻，大喝一声：“长虹落日。”
身形不闪不避，竟还主动迎了上去，手中长剑森然刺出，倾尽全力，如白虹一般直指黄毅咽喉，挟裹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像是要将九天之上的耀阳击落，长剑残光闪烁，快的不可思议。
以命换命！
在场诸人都看出了杨帆的想法，廖长老暗骂一声疯子，交战中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不仅对敌人狠，更对自己更狠。
这一刻，柳韵冷艳的脸上也终于为之动容。
黄毅脸色大变，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疯了！”
可是这个时候，想撤招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间，黄毅只来得及强行扭转身形，避开咽喉，掌势也随之收摄偏移。
“砰”，“嗤”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锋利长剑贯穿黄毅左肩，而黄毅强横的一掌也结实的印在杨帆右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