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缘:一人心两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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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36章:晚秋寒霜

玲珑拍掌赞许道:“好!你们看!连妙竹姊姊都不忌讳罚酒了,你们可一定不许抵赖啊!”

蕙芷显是个外行,见她兴奋着问道:“在戏班儿时,就曾人听说起过,这行酒令有许多种玩儿法,不知道我们今天要玩儿哪一样儿呢?”

玲珑到是个行家里手,听她对大家伙儿解释道:“行酒令无非就是投壶猜枚或拆字测签,粗陋点的是猜拳行令,可若说起比较有趣儿的,那还要数拧酒令儿和唐七言诗酒令了,不知道大家喜欢玩哪一样呢?”

公主听着这些好玩的名字心里就愈发地喜欢,见她拍着桌子嚷嚷道:“都玩!都要玩!”

蕙芷笑道:“这可不成,公主这是要我们陪着您玩到天明呢?那还是要把姊姊们都给灌醉才肯罢休呀?”公主哈哈听了大笑不语。

玲珑道:“如今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今后我们几个可有的是时日可以玩呢,今天先挑一样即可,妙竹姊姊,还是您来选吧!”

妙竹道:“之前跟在皇上身边儿时,总能看到各宫的娘娘们在一起玩,自己却从没试过,要我选的话,投壶猜枚和拆字测签寻常见的就别选了,听妹妹说拧酒令儿和唐七言诗酒令有趣,不如今晚就先玩玩这两样如何?”

大家听了都是积极响应,这便算是拍板了,于是玲珑叫芸鹃取来“牙筹”(其实就是最后可以倒在一边的不倒翁)待玩了几个回合,那可爱的牙筹在主仆众人的欢呼声中,滴溜溜转了数圈,却多半是倒向公主,她到不怕喝酒,反而还越玩越兴奋。逸芙和妙竹也都各输了两次,妙竹本可也以茶代酒的,可她今个儿实在是心情愉悦,宁可喝醉。

终于轮到蕙芷输了,蕙芷不便推脱,于是道:“原本是想唱段昆曲的,可总唱那样,未免有些乏味,不如就来个特别的,妹妹给大家唱一段家乡的小调助助兴吧,珑姊姊,请借给我一件儿您宫里的乐器吧!”

玲珑说好,笑着快让莹露取把月琴来,玲珑这时也来兴致,从怀中取出她心爱的陶埙道:“自打怀上了子嗣,已经许久未碰这件宝贝了,也不知道是否技艺生疏了,我也来为妹妹帮衬一下!”公主一听,直乐得手舞足蹈。

不多时,月琴取来,蕙芷调了调琴弦,便先自弹自唱起来。

听她曲中唱道:

女儿采莲拽画船,船拽水动波摇天。春风笑隔荷花面,面对荷花更可怜(出处参看附注一)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出处参看附注二)

借着月色晚风,那歌声真是无比的甜美、动听。直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仿佛从歌声里真的看到了,江南莲叶碧色连天的景象一般。

玲珑听着,也忍不住跟着吹奏来,而妙竹也接着酒兴,喜得扭动身姿,翩翩起舞了起来。

几个姊妹半醉半醒地,撒了欢地尽兴玩乐着,直到夜深了,还是意犹未尽。

此后的日子,几个要好的姊妹们,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地点除了选在延禧宫外,有时还在竹香馆里玩乐着,真是好不逍遥。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件极其隐秘且又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最终还是被玲珑给察觉了。

原来自打那次莹露与小祥子在竹香馆中暗通苟合后,二人都对彼此互产生了好感,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如此一来二去地便好上了。要说她们的相恋,也是小祥子当初为何要那样坚定揭发余一秋恶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也有之前玲珑拉拢他的内因。

大夏朝后宫规矩森严,对男女宫人私通对食一事还是严令禁止的,一经发觉必当以通奸罪论处,轻则一块儿逐出宫去,重则双双凌迟处死,可凡事总有个万一和例外,这对食之事若是皇上或哪位娘娘特批的恩典,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莹露和小祥子位份低微,还都是入宫时间不长的下人,怎么敢求主子的恩典给她们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呢,这事儿起码也要入宫十年以上,女子在二十五岁,男子要三十岁以上才行。

二人从不敢在人前流露出半分的异样出来,只能是私下里偷偷摸摸的交往着,这还总是要倍加小心,就是生怕被人一旦发现了,抓去慎刑司可就大事不妙了,如若真那样的话,怕是连自己的小主也会被拖累的。

如此,她们二人也只能是每到月中旬十五前后那两日中,挑选一个风轻云静、花好月圆的晚上,相约好了在御花园中隐秘处偷偷幽会一次,到那时总要痛痛快快地亲热一番,好以此来一解心中日积月累之欲渴。

每当那一刻,恰正是,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由于二人每次云雨都是谨小慎微,从不敢露出半点破绽来,因此从初春相好到盛夏的热恋之中,都没有引起旁人的猜忌,可如此时间久了,总要留出些蛛丝马迹来。

玲珑心思本就细腻,尤其是出了厨娘下毒行刺事件后,更是对身边的下人观察得非常仔细,唯恐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因此,早从她们的眉来眼去中,瞧出了一丝端倪。

可此事,要说白了也是人家的私密事,只要处理得当便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强加干预,硬是棒打鸳鸯两分散反而有些不近人情,玲珑一向很维护自己的下人,因此也就只能是旁敲侧击地询问过莹露两次,可莹露生怕若是说了实话,此情缘会被就此切断,因此始终不愿意坦然承认。

玲珑见她如此,也只能是摆明了利害,叫她千万要好自为之就是了。这也就等于是默许了她们对食的特殊情缘,莹露聪慧自是明白这一层意思,于是在对玲珑更是死心塌地了。

日子一天天的划过,

这个夏天对于这群在宫中的小姊妹们来说,可真是令人愉悦和难忘的。待落叶缤纷初霜打时,玲珑的肚子已经很是显怀了,恰在这时,皇上也带着众嫔妃们从明春园行宫返回来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玲珑明显地感觉到,皇上并不像是以往去行宫前那般热情和宠爱自己了。他回宫半月之久,总共才来过延禧宫里两次,而每次看望自己时,还都是简简单单的问候一下便匆匆离开了,和例行公事一般,毫无感情可言,这难免让玲珑心里有些不舒服。

起初,玲珑还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心想着皇上前朝国事繁多,能抽出空闲来问问她们母子平安也就是了,可时间一久,便总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一日,玲珑终憋不出疑虑与烦闷,开口催促莹露出去好好打听打听,皇上对自己态度如此的冷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知莹露见小主让自己去打听,终于忍不住吱吱扭扭地道出了事情,说她其实一早就打听明白了皇上为何会这样,只是一直没敢告诉她实情,是怕玲珑听了后多心,对腹中胎儿不利。

玲珑听了她这话,明显很是不悦,忍不尽嗔怨她道:“哎!我们姊妹俩在一起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的性子吗?干嘛要这样去想,姊姊我现在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怕听到的!你尽管说就是了!不要啰嗦!”

莹露见她都这么说了,也就只得无奈地道出了实情。原来是皇上与众嫔妃在行宫避暑期间,宸妃娘娘居然也怀上了子嗣,皇上如今的心思已经多半放在了翊坤宫了,因此来这边儿的次数自然就锐减了许多。此事也是皇上吩咐过延禧宫的宫人,叫不要将宸妃怀孕一事传到她耳中,也是怕她分心,不利于身孕。

玲珑听罢冷冷哼了一声,气道:“明明就是喜新厌旧了,还说的那么好听,想我玲珑孕育的子嗣自然没有人家宸妃的肚子里的金贵了!”

莹露见玲珑动了气,忙劝慰道:“小主您千万别这么说,万一咱们延禧宫诞育是皇子,而她翊坤宫生的不过是个公主呢!小主您千万要想开些啊!”

玲珑在屋中踱来踱去了好一会儿,才寻思道:“难怪如此,宸妃本来就一直是皇上宠爱了多年的妃子,只因新晋嫔妃入宫那会儿,皇上图个新鲜,才暂时冷落了她这个旧人,可时日一久,这股新鲜劲儿一过,皇上就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儿,哼!也是算是情归故里了,现如今她又怀上了龙种,岂不更是锦上添花了。”

玲珑边踱着步,又道:“原本还以为我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可以青云直上了,不曾想却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这叫我可如何是好呀?!”

附注1。

出自宋代四大女词人之一的张玉娘做的《采莲曲》。张玉娘的故事:玉娘与同乡才子沈佺自幼青梅竹马,年少时便订下婚约,二人两小无猜、情投意合,经常互赠诗物借以传情,然天不佑人,青年才俊沈佺于二十二岁赴京赶考时,不幸病逝他乡。玉娘在家得知此噩耗后痛不欲生,自愿为其守节五载,后终因受尽了相思之苦,毅然绝食而逝。玉娘的双亲为女儿矢志忠贞的行为所感动,在征得沈家的同意后,将玉娘的尸身与沈佺合葬于西郊枫林之地。

此事还不算完,月余后,与她朝夕相处的侍女霜娥因悲痛“忧死”,另一名侍女紫娥也不愿独活“自颈而殒”,便连玉娘生前畜养的鹦鹉也“悲鸣而降”。张家便把这“闺房三清”陪葬在沈佺、玉娘之墓左右,这便是松阳县有名的“鹦鹉冢”。

附注2。

出正是宋代欧阳修《蝶恋花·越女采莲秋水畔》

莹露毕竟是心思单纯,此时不知规劝,反而还火上浇油道:“可不是,其实不单单是这个原因,奴婢还听说,宸妃的哥哥在边疆屡立战功,皇上已经打算在年底请他回京要大肆嘉奖呢!”

玲珑听了这话,更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额头,慨叹道:“她兄长花耀天花将军,之前本已就是封疆大吏的川陕总督,自从皇上登基接掌了六王爷承楚手中的兵权大印后,更是晋升为抚远大将军,自此权倾朝野,听说在西南乃至西北边关的百姓,都以花将军为尊。宸妃是她的亲妹妹,皇上自然是要恩宠着她了,其实这也是皇上对大将军一种变相的犒赏和制衡。”

莹露其实对这些并不太关心,只是默默地在一边听着,也插不上嘴,边帮着煮茶倒水给玲珑喝。

玲珑又道:“和宸妃相比,我的家世可算是一文不值的,才入宫时,承蒙皇上的抬爱,如今家父也才不过是从江南小镇的知县,做到了个四品典仪官而已,同样是怀了皇上的子嗣,待遇又怎会相同了,这才不过是个开始,我想是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晋位为贵妃了。”

正说到这儿时,冷不丁儿一阵瑟瑟的秋风从窗外刮了进来,吹的玲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还忍不住掩住嘴巴,轻咳了一声。莹露赶忙一面扶着小主到里间去坐下,一面吩咐芸鹃、芸鹊两个快将门窗关好,免得再吹到了小主,并询问玲珑要不要找闻太医来瞧瞧。

玲珑面带愁怨道:“瞧了又有何用?!若真是着了风寒,也是万万不能服药的……”

趁着门窗还未关严,玲珑无奈地望向窗外,只见院子里阵阵秋风袭过,百花凋零,落叶缤纷,景色好一派凄凉……

果不出玲珑所料,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宸妃晋封为贵妃的讯息。延禧宫与翊坤宫虽隔着重重宫墙,玲珑仍依稀可闻翊坤宫那边传来的放肆欢笑声。

延禧宫门庭冷落,玲珑心情难免有些抑郁,那日才被风吹了一次,便患上了咳疾,虽是轻微却久久不见好转,又因她担心影响到腹中胎儿的康健,决不敢沾染任何的服药,如此情形下,这几日好似渐渐重了起来。

妙竹和蕙芷听说玲珑得了病症,都不约而同地到延禧宫来看望她。二人你

一言我一语地好生安慰和开解着玲珑,可说了许久的话,好似都不能打开她抑郁的心结。

见玲珑面带病容的用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喃喃道:“有你们能来时常看看我,真真是让我感到万般欣慰的,常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你们俩的这份儿深情厚谊,怕是万万金也买不来的!”

蕙芷婉婉笑道:“瞧姊姊说的,怎么到让人感觉生分了,难道忘了我们三个可是结拜的好姊妹啊!”

“蕙芷妹妹说的没错,我们姊妹之间还用说什么客套话!”妙竹补充道。

玲珑道:“瞧我从前我刚有身孕那会儿,后宫里的嫔妃们个个都来巴结着,唯恐落于人后,让皇上挑了不是,如今又都一窝蜂似地跑去翊坤宫里沾喜气去了,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妙竹劝慰道:“妹妹请放宽心,等一有机会我就会劝劝皇上来看你的,也怪皇上这几日却是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不然……”

玲珑笑笑道:“姊姊不用劝我,要说我也该知足了,想我这有身孕之人,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旁的嫔妃了,既然入了后宫,就要耐得住寂寞,如今,我只盼着能早日诞育一位皇子来,否则将来还怎么会有出头之日了!”

玲珑说到这儿,面向蕙芷问道:“蕙芷!皇上有多久没去你的竹香馆了?难道你就没想想办法吗?”

蕙芷看似满不在乎地说道:“妹妹出身微贱,能有今日,已经甚是欣慰了,这还不是仰仗了两位姊姊的恩惠么,蕙芷不敢奢望皇上的宠爱,想着只要能在此后宫中平平安安的终老一生,便心满意足了。”

玲珑摇头淡笑道:“你这会儿的心思,和我当初入宫时,是何等的相似啊,可你要知道,在这后宫里往往是人无害虎意,虎有害人心的,你若不主动去争,便会被人踩在脚下,甚至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爱!此时跟你说这些,你怕是听不进去的,等日子久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蕙芷见玲珑对自己随遇而安的处事态度,略略有些失望,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起来,于是忙急着说道:“妹妹自小漂泊在外,此时才入宫不久,实在是有些少不更事,只觉得在这后宫之中,恐怕再没有比妹妹出身更微贱的了,因此实在不知凭什么去争,又从何争起。可若要如姊姊说的,如此就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那也必是万万不甘心的。如此还望姊姊早早点化了我,妹妹虽不是金石璞玉,可也绝非朽木一根,只要姊姊肯提点,妹妹必不负姊姊的期望!”

玲珑听了她这一番发自肺腑之言,眼睛一亮,精神大为振作起来,见她激动地拉过蕙芷的手来,对着蕙芷和妙竹两个说道:“实不瞒你们俩,我在慎刑司中曾有过奇遇……”

其实,玲珑早想将从宫婆婆那里学来到《后宫宝鉴》的事儿,说与她二人来听,这也算是当初义结金兰的有福同享,可此前她一来是觉得皇上对自己荣宠尤佳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二来也是想多观察一下她们两个,看看是否可做一生一世换心的好姊妹。

如今自己怀有身孕,连延禧宫都不方便出去走动,就更不容她主动去邀宠了。反过来宸妃那边儿却是吉运高照,此时要是她再和皇后来联手害自己,不说是易如反掌吧,想来也是不难办到的,与其坐以待毙,到不如放手一搏。于是她便把自己在慎刑司中的奇遇,原原本本的讲诉了一遍,只听得蕙芷和妙竹二人倍感惊讶。

此书对于不是后宫嫔妃的妙竹来说,并没多大的用处,可对于蕙芷这样的嫔妃来说,却是如获至宝,求之不得的,此后,妙竹更是对对延禧宫加强了戒备,而蕙芷却是日日来跟玲珑来学习《后宫宝鉴》里的心法,约莫半月后,玲珑的咳疾总算是好了,蕙芷也是学有小成。

玲珑在延禧宫内,私下偷偷传授结拜小妹蕙芷《后宫宝鉴》中的精髓,另一边在上书房中,月桂的生父陈四桓也在教授着三皇子启时的课业。同样是学子,两边却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蕙芷冰雪聪颖,非但一学即会,还可举一反三;而启时皇子却是天资愚钝,好容易学会一点,隔日再问却又忘的差不多了。

是日,三皇子启时在娘亲齐妃的陪同下来到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祖孙三人才热热闹闹地聊了一会儿话后,忽见门帘一展,正是皇上带着笑意大步迈了进来,他身后除了裴公公外,还有一位身形婀娜、妙容绝佳的戎装戍卫,正是妙竹。

三皇子启时见父皇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本还是谈笑风生的样子,此时却脸色骤变,慌忙起身同自己的母妃一块儿拜倒给皇上请安,瞧他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样子,活像是老鼠见了猫。

这是因他每每见到皇上时,总要被问及自己的学业,而每次他都是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没有不被皇上厉声责骂的。

皇上每次去上书房查验他的学业进境,无不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如今已有一个月未见他了,皇上也是故意想让太后知道知道他皇孙的学业有多糟糕,于是待坐定太后床前后,抬手叫他们平身起来,就又耐着性子开口问道:“启时最近的学业可有进境啊?”

启时最怕父皇问他这个,可每次又都躲不过,见他几乎是哆哆嗦嗦、磕磕绊绊地回答道:“回禀父皇,儿臣日日夜夜刻苦研读,从不敢有半分地懈怠!请父皇明鉴!”

皇上将手中的珠链一甩,没好气地低声道:“光刻苦又有什么用,要学会、学通才算是好,朕来问你,早年你一直头痛的四书五经可已经背熟了?”

启时踌躇着答道:“启禀父皇,那些书籍儿臣早已熟记,请父皇查验!”齐妃怕儿子落下埋怨,也忙跟着一个劲儿地帮腔说好话。

皇上抬起手来,正要开口问询,可随即又摆了摆手,叹声说道:“算了,还是改日再说吧!先下去吧!朕今日没心思跟你置气,记着,要用心,懂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