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报道（下）
或许是办公楼建造的年代太久远了，这个时候已经显得相当陈旧，按理说办公楼也代表了清远重工的脸面，支出一些费用进行维护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杨毅听老爹杨正林说过，五年前坊主就说过这个事儿了，但一直到现在，维护办公楼的费用也没能被批出来。
这也从侧面证明，清远重工的效益确实不怎么样，不然也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抠搜着拿不出来。
杨毅怀着奇特的心情进入办公楼，精贵的‘明光石’地板铺就的地面，宣示着清远重工曾经的辉煌，但透露着陈旧的光泽也在无声地倾诉着它的没落。
“你找谁？”
刚进入大厅，杨毅就守在门内的门卫给拦住了，办公楼虽然陈旧，但到底是管理层办公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出入的。
门卫并不是驻军，只是工坊内部的职工而已，大多都是工坊管理层的亲属，因为这个工作相当轻松，看着门就好。
“我是来报道的，这是……”
杨毅说着话就要拿出供职令，不过门卫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人事处？大厅左边第二间……”
说完门卫就不在理杨毅，转头就懒懒地靠在门后的墙壁上，眯起眼，开始打盹……
“好吧……”
杨毅抽抽嘴角，如果换成他前世负责管理的公司，这样的员工非得被他一脚给踢出去不可。
“谢谢。”
摆着不得罪人的态度，杨毅还是表示了感谢，但也仅此而已了，说完他就向大厅左侧的第二间办公室走了过去。
“谁来报道？来新人了么？”
人还没走过去，杨毅就被办公室突然冒出来的人头给吓了一跳，虽然是修仙世界，但在隔音禁制无处不在的盘古大陆，想要听到一墙之隔的声音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除非，办公室的门一直没关。
“喂，你就是来办到的新人吧？”
“呃，是我……”
杨毅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梳着麻花辫，模样清秀，脸上却长了不少雀斑的女孩。
从她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里，杨毅看到了一种叫做‘古灵精怪’性格。
“你好，我叫周伶俐，人事处接待员！”
小姑娘一脸活泼地自我介绍，然后自来熟地拉着杨毅就往办公室走。
“走走走，办公室里面聊……”
周伶俐？
杨毅目光里带上了一丝恍然，记忆里，这位可是个非常热心的好姑娘，活泼的就像个百灵鸟，可惜，她后来的婚姻似乎不怎么如意。
“你好，我叫杨毅，来报道的新人。”
尽管被小姑娘拉着，杨毅也没忘了自我介绍，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杨毅？嗯嗯，不错！”
小姑娘连连点头，刚进了办公室又突然呆住，一脸惊奇地转过身看着杨毅。
“诶？不对啊，工坊去年就封禁供职令发放了，你哪里开的供职令？”
“这个……”
杨毅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还真是个热情的姑娘啊，你都把我拉进来了才想起问这个？
“供职令给我看看！”
周伶俐终于反应过来了，供职令封禁可是坊主亲自下的明令，人事处这边已经一年多没办过入职手续了。
“好的。”
杨毅没多说什么，供职令他早就握在手中，抬手就递给了周伶俐。
“还真是供职令耶？！”
周伶俐的表情更加惊奇了，她可不会怀疑杨毅的令牌是假造的，那样连工坊的大门都进不来。
可坊主的封禁令绝不是摆着看的，这种情况下谁敢假公济私？
有猫腻啊！
周伶俐一双大眼亮得都要发光了，工坊里够资格开出供职令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首先坊主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哪怕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帅哥是他亲儿子，坊主也不会干！
封禁令是坊主当着全工坊职工的面儿亲自下发的，这么干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会是谁呢？
周伶俐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杨毅也在打量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这间不大的办公室约莫有三十个平方的样子。
六张朱红色的实木办公桌分别间隔着摆在左右两边，中间一条一米宽通到的尽头，是一扇关闭着的青色木门，那里应该是人事处主管的办公室。
六张朱红色办公桌最靠后左侧那张是没人的，其他五张桌子后面都是有人的，一名中年女性，两个和杨毅差不多年龄的青年，一个中年人，以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这五人或靠或坐，全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神情相当的专注，对咋咋呼呼的周伶俐和杨毅这个陌生人不闻不问，就好像他俩根本不存在似的。
中年女性是位样貌普通的大婶儿，她这会儿正拿着几块印制着奇特图案的纸板，一边比划，一边皱眉，似乎是在发愁怎么把它们拼起来。
那些纸板杨毅认识，几年前相当流行的拼图板，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休闲娱乐，打发时间的。
中年人和白发老头，一个靠着椅子，一个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坐姿虽然不同，但两人却在干着同一件事。
它们都在对着握在手里的一块拇指大小的绿色玉牌发呆。
杨毅知道他们不是在发呆，而是在看‘报纸’。
盘古大陆也是有报纸的，但修仙世界的‘报纸’毕竟有些特殊，那根拇指一般大小的绿色玉牌叫做‘玉简’。
玉简的功能类似于现代的u盘，算是修仙版的信息储存载体。
至于最后两名和杨毅差不多大的青年，他们两个从杨毅进来就一直趴在桌子上，周伶俐绝对不算小的咋呼声也没能让这两人有所反应。
毫无疑问，这俩哥们绝对是在睡觉。
“周兵，周兵！别睡了，你把验令罗盘放哪了？！”
周伶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开出供职令的人是谁，作为一个热心且热情的善良姑娘，她觉得还是先给杨毅办完入职手续再说。
毕竟，耽误别人的时间是不对的。
“谁喊我？”
回话的是睡觉二人组中的一个，周伶俐的声音可不小，但这位名叫周兵的青年虽然被‘惊醒’，但却依然一脸的茫然。
“睡睡睡，天天一到办公室就睡觉，你干脆回家睡得了！”
周伶俐没好气地走了过去，一边‘砰！砰！砰！’地拍着周兵身前的桌子，一边无奈地指责周兵对工作的懈怠。
“天天闲得能淡出鸟来，不睡觉干什么？我说周伶俐，别以为你是办公室里唯一的女性我就会一直让着你啊，一边去，别妨碍我睡觉！”
周兵一脸不耐烦地挥着手，正想趴下继续睡觉，却不知道他无意识的吐槽把另外一位中年女性给得罪了。
“周兵！会不会说人话？！岁数大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么？”
正坐在周兵后面努力拼图的中年大婶儿杏眼一竖，‘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纸板拍在了办公桌上，尖利的嗓门几乎要把办公室给掀翻了。
这下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彻底被惊动了，看报纸的白发老头和中年人，趴在另一边桌子上的青年，全都把责怪的目光望了过来。
“咋了这是？吵吵啥呢？”
“龚姐，您就不能小声点，我这看报纸呢……”
“那么大声干什么啊？吵架出去吵去，让不让人睡觉了？！”
被称作‘龚姐’中年大婶显然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她见所有人都把责怪的目标指向自己，当即双手叉腰，横眉竖目地挨个挨的把所有人指了一遍，连一脸无辜的杨毅都没放过。
“你！张老头，老娘就吵吵了怎么地？！”
这话是对着白发老头说的。
“还有你，李胜！老娘就是嗓门大怎么地？！”
这话是对中年人说的。
“申耀辉，你这小王八蛋冲谁炸毛呢？！老娘就是不让你睡觉了怎么地？！”
这话是对一脸起床气的另一个青年说的。
“小丫头你给我闭嘴，再多嘴我连你也骂！”
这话是对正要开口劝说的周伶俐说的。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所有被‘龚姐’指过的反应几乎都是一个模样，脖子一缩，闭嘴噤声。
“还有你！”
龚姐大手一挥，食指瞄准了一脸懵逼的杨毅，正要张嘴继续撒泼，却突然发现这人自己不认识。
“诶？你谁啊？！”
“我来报道的……”
杨毅老老实实地回话。
他被镇住了，这位‘龚姐’实在太过凶悍，一溜圈地把办公室里的所有人洗了一边，愣是没一个敢还嘴的。
“报道？报什么道？”
这回轮到龚姐懵逼，这个词儿它是知道的，但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再听到过，所以有些反应不过来。
“龚姐，他叫杨毅，来咱们工坊报道的新人！”
周伶俐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了，不过她这话却让所有听明白的人更懵了。
来报道的新人？
这个词儿人事处的所有人都非常熟悉，但为什么所有人又觉得这么陌生呢？
“开什么玩笑？封禁令都下来一年多了，怎么可能会有新人报道？！”
“小丫头，你越来越过分了啊，这事儿是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么？”
“就是，周伶俐，你平时咋咋呼呼也就算了，这玩笑了不要乱开，张管事知道了会骂人的。”
“这人你从哪找来的？挺周正的一个小伙子嘛。”
“别闹了丫头，赶紧把你家亲戚带出去，这里可是人事处办公室……”
所有人都说话了，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周伶俐的话，这让周伶俐很很委屈。
“杨毅真的是来报道的！这是他的供职令！”
周伶俐一脸不服气地举起杨毅的供职令，那语气，就像是在宣读圣旨。
杨毅听老爹杨正林说过，五年前坊主就说过这个事儿了，但一直到现在，维护办公楼的费用也没能被批出来。
这也从侧面证明，清远重工的效益确实不怎么样，不然也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抠搜着拿不出来。
杨毅怀着奇特的心情进入办公楼，精贵的‘明光石’地板铺就的地面，宣示着清远重工曾经的辉煌，但透露着陈旧的光泽也在无声地倾诉着它的没落。
“你找谁？”
刚进入大厅，杨毅就守在门内的门卫给拦住了，办公楼虽然陈旧，但到底是管理层办公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出入的。
门卫并不是驻军，只是工坊内部的职工而已，大多都是工坊管理层的亲属，因为这个工作相当轻松，看着门就好。
“我是来报道的，这是……”
杨毅说着话就要拿出供职令，不过门卫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人事处？大厅左边第二间……”
说完门卫就不在理杨毅，转头就懒懒地靠在门后的墙壁上，眯起眼，开始打盹……
“好吧……”
杨毅抽抽嘴角，如果换成他前世负责管理的公司，这样的员工非得被他一脚给踢出去不可。
“谢谢。”
摆着不得罪人的态度，杨毅还是表示了感谢，但也仅此而已了，说完他就向大厅左侧的第二间办公室走了过去。
“谁来报道？来新人了么？”
人还没走过去，杨毅就被办公室突然冒出来的人头给吓了一跳，虽然是修仙世界，但在隔音禁制无处不在的盘古大陆，想要听到一墙之隔的声音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除非，办公室的门一直没关。
“喂，你就是来办到的新人吧？”
“呃，是我……”
杨毅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梳着麻花辫，模样清秀，脸上却长了不少雀斑的女孩。
从她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里，杨毅看到了一种叫做‘古灵精怪’性格。
“你好，我叫周伶俐，人事处接待员！”
小姑娘一脸活泼地自我介绍，然后自来熟地拉着杨毅就往办公室走。
“走走走，办公室里面聊……”
周伶俐？
杨毅目光里带上了一丝恍然，记忆里，这位可是个非常热心的好姑娘，活泼的就像个百灵鸟，可惜，她后来的婚姻似乎不怎么如意。
“你好，我叫杨毅，来报道的新人。”
尽管被小姑娘拉着，杨毅也没忘了自我介绍，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杨毅？嗯嗯，不错！”
小姑娘连连点头，刚进了办公室又突然呆住，一脸惊奇地转过身看着杨毅。
“诶？不对啊，工坊去年就封禁供职令发放了，你哪里开的供职令？”
“这个……”
杨毅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还真是个热情的姑娘啊，你都把我拉进来了才想起问这个？
“供职令给我看看！”
周伶俐终于反应过来了，供职令封禁可是坊主亲自下的明令，人事处这边已经一年多没办过入职手续了。
“好的。”
杨毅没多说什么，供职令他早就握在手中，抬手就递给了周伶俐。
“还真是供职令耶？！”
周伶俐的表情更加惊奇了，她可不会怀疑杨毅的令牌是假造的，那样连工坊的大门都进不来。
可坊主的封禁令绝不是摆着看的，这种情况下谁敢假公济私？
有猫腻啊！
周伶俐一双大眼亮得都要发光了，工坊里够资格开出供职令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首先坊主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哪怕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帅哥是他亲儿子，坊主也不会干！
封禁令是坊主当着全工坊职工的面儿亲自下发的，这么干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会是谁呢？
周伶俐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杨毅也在打量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这间不大的办公室约莫有三十个平方的样子。
六张朱红色的实木办公桌分别间隔着摆在左右两边，中间一条一米宽通到的尽头，是一扇关闭着的青色木门，那里应该是人事处主管的办公室。
六张朱红色办公桌最靠后左侧那张是没人的，其他五张桌子后面都是有人的，一名中年女性，两个和杨毅差不多年龄的青年，一个中年人，以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这五人或靠或坐，全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神情相当的专注，对咋咋呼呼的周伶俐和杨毅这个陌生人不闻不问，就好像他俩根本不存在似的。
中年女性是位样貌普通的大婶儿，她这会儿正拿着几块印制着奇特图案的纸板，一边比划，一边皱眉，似乎是在发愁怎么把它们拼起来。
那些纸板杨毅认识，几年前相当流行的拼图板，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休闲娱乐，打发时间的。
中年人和白发老头，一个靠着椅子，一个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坐姿虽然不同，但两人却在干着同一件事。
它们都在对着握在手里的一块拇指大小的绿色玉牌发呆。
杨毅知道他们不是在发呆，而是在看‘报纸’。
盘古大陆也是有报纸的，但修仙世界的‘报纸’毕竟有些特殊，那根拇指一般大小的绿色玉牌叫做‘玉简’。
玉简的功能类似于现代的u盘，算是修仙版的信息储存载体。
至于最后两名和杨毅差不多大的青年，他们两个从杨毅进来就一直趴在桌子上，周伶俐绝对不算小的咋呼声也没能让这两人有所反应。
毫无疑问，这俩哥们绝对是在睡觉。
“周兵，周兵！别睡了，你把验令罗盘放哪了？！”
周伶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开出供职令的人是谁，作为一个热心且热情的善良姑娘，她觉得还是先给杨毅办完入职手续再说。
毕竟，耽误别人的时间是不对的。
“谁喊我？”
回话的是睡觉二人组中的一个，周伶俐的声音可不小，但这位名叫周兵的青年虽然被‘惊醒’，但却依然一脸的茫然。
“睡睡睡，天天一到办公室就睡觉，你干脆回家睡得了！”
周伶俐没好气地走了过去，一边‘砰！砰！砰！’地拍着周兵身前的桌子，一边无奈地指责周兵对工作的懈怠。
“天天闲得能淡出鸟来，不睡觉干什么？我说周伶俐，别以为你是办公室里唯一的女性我就会一直让着你啊，一边去，别妨碍我睡觉！”
周兵一脸不耐烦地挥着手，正想趴下继续睡觉，却不知道他无意识的吐槽把另外一位中年女性给得罪了。
“周兵！会不会说人话？！岁数大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么？”
正坐在周兵后面努力拼图的中年大婶儿杏眼一竖，‘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纸板拍在了办公桌上，尖利的嗓门几乎要把办公室给掀翻了。
这下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彻底被惊动了，看报纸的白发老头和中年人，趴在另一边桌子上的青年，全都把责怪的目光望了过来。
“咋了这是？吵吵啥呢？”
“龚姐，您就不能小声点，我这看报纸呢……”
“那么大声干什么啊？吵架出去吵去，让不让人睡觉了？！”
被称作‘龚姐’中年大婶显然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她见所有人都把责怪的目标指向自己，当即双手叉腰，横眉竖目地挨个挨的把所有人指了一遍，连一脸无辜的杨毅都没放过。
“你！张老头，老娘就吵吵了怎么地？！”
这话是对着白发老头说的。
“还有你，李胜！老娘就是嗓门大怎么地？！”
这话是对中年人说的。
“申耀辉，你这小王八蛋冲谁炸毛呢？！老娘就是不让你睡觉了怎么地？！”
这话是对一脸起床气的另一个青年说的。
“小丫头你给我闭嘴，再多嘴我连你也骂！”
这话是对正要开口劝说的周伶俐说的。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所有被‘龚姐’指过的反应几乎都是一个模样，脖子一缩，闭嘴噤声。
“还有你！”
龚姐大手一挥，食指瞄准了一脸懵逼的杨毅，正要张嘴继续撒泼，却突然发现这人自己不认识。
“诶？你谁啊？！”
“我来报道的……”
杨毅老老实实地回话。
他被镇住了，这位‘龚姐’实在太过凶悍，一溜圈地把办公室里的所有人洗了一边，愣是没一个敢还嘴的。
“报道？报什么道？”
这回轮到龚姐懵逼，这个词儿它是知道的，但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再听到过，所以有些反应不过来。
“龚姐，他叫杨毅，来咱们工坊报道的新人！”
周伶俐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了，不过她这话却让所有听明白的人更懵了。
来报道的新人？
这个词儿人事处的所有人都非常熟悉，但为什么所有人又觉得这么陌生呢？
“开什么玩笑？封禁令都下来一年多了，怎么可能会有新人报道？！”
“小丫头，你越来越过分了啊，这事儿是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么？”
“就是，周伶俐，你平时咋咋呼呼也就算了，这玩笑了不要乱开，张管事知道了会骂人的。”
“这人你从哪找来的？挺周正的一个小伙子嘛。”
“别闹了丫头，赶紧把你家亲戚带出去，这里可是人事处办公室……”
所有人都说话了，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周伶俐的话，这让周伶俐很很委屈。
“杨毅真的是来报道的！这是他的供职令！”
周伶俐一脸不服气地举起杨毅的供职令，那语气，就像是在宣读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