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毒药轻风
青瑶领着王太医进门，看到坐在榻上的顾颜顿时惊讶，这小姐一年多都很少出门，特别是这几个月，更是卧床不起，。如今小姐却坐在榻上喝茶，虽然看着憔悴，却有一副我见犹怜的感觉，完全觉得是病态，反而是一番风景。
王岩更是惊讶，按理来说这个月顾昭颜应该命归西才对，现在却坐了起来。
顾颜刚才吃过一碗燕窝粥，如今是强打起精神，她坚信这人只要精神不倒，那就还有希望。她必须坐在这里，好看清查王太医的反应，这下毒之人必须找出来。看着王岩惊慌的样子，心中有了些计量，果然这太医有问题。
“近来多亏王太医费心照看，我这身子才有了些好转。”顾颜边说边把手伸在诊垫上，示意王岩把脉。
王岩回过了神，放下药箱，收起了刚才的表情，开始把脉“顾小姐哪里的话，我只是尽我的本分。”
王岩眼睛微眯，有些皱眉，虽然这脉象还是微弱，怎么看都不像已经解毒的样子，但是看顾昭颜的神情倒是不像病态，这是回光返照还是怎么？自己有些摸不准。
“小姐确实有些好转，再吃几贴药，每日服用参汤，慢慢调理，相信不日就会痊愈。”
顾昭颜眼中毫无波澜，心中讥讽，不说那药方，光是这参汤就会要了自己的命，虚不受补这样的道理难道这太医不知道。
“那有…”劳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颜儿。今日可有好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人是自己便宜老爹无误。
一四十来岁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体健硕的像武官一样，面目俊朗，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才下朝。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红色袍子的三十来岁的女人，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这女人定是府中梅姨娘。
“父亲…”顾颜怯生生的喊道，双眼含泪，这弱不经风、楚楚动人直接上脸，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便宜爹虽然宠爱原主，但是却时常聚少离多，两人多少都有些隔阂。眼下他是这相府最管事的人，顾颜下定决心要抱紧这大腿。
“颜儿这是怎了？”那男人走到顾昭颜身旁，急忙询问。夫人走得早，就这么一个嫡女，自己一直都宝贝着，可是再宝贝也因公事繁忙，常常忽略女儿。
怎么了？被人毒死了，你做爹的几日都不来探望一次，如今还有脸问。
“女儿怕见不到父亲。”
“说什么傻话。”顾洲眼睛一瞪，训斥道。
顾洲有些奇怪，这女儿向来懂事，识大体，甚少对自己撒娇，如今这是怎么了。
“下官见过相爷。”王岩赶快上前来行礼。
“无需多礼，小女的病情如何？”顾洲边说边坐在榻边的椅子上。这昨日到现在还没有闭过眼，下朝后就立即过来探望，这一年女儿身子总是不爽，特别是这几个月，每每来探望都是睡着的，看着那消瘦的小脸，心中便有些疼，这可是他的嫡女啊。今日见女儿能过坐起来了，心中高兴。
“有些好转了，需要好生调养才是。”王岩恭敬的回到。
“你尽管开药吧。”
“王太医，你说我这如果多走动走动会不会对病情有帮助？”
王岩怎么也想不通这顾昭颜竟会问出这话。“会有一定的帮助，不过切莫过于劳累。”
“好。有劳。”
“下官告退。”王岩退下。
“大小姐这是想去哪里走动？”梅姨娘笑脸说道。顾昭颜好生打量了一番梅姨娘，三十来岁依旧目光清澈，面若春风，头上的金钗摇曳，更是冬日迎风傲雪红梅的感觉。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她一个姨娘怎么穿得了这身红色，头上的凤钗也是她能带的。刚才进来也不知道给自己这个嫡小姐请安，往日见原主也是一副毫无规矩的姿态，还有她那大女儿更是不食人间烟火清高的样子，想要这日子过得安生，这母女必须收拾。
“姨娘院子里，姨娘可欢迎？”
梅姨娘听后突然脸色一变，这顾昭颜到底发什么疯，怎么会想到她的院中去。
“呵呵，看来姨娘是不欢迎的。”顾昭颜笑道。来探病还穿得花枝招展的，看着碍眼。
“大小姐哪里的话，我不是哪个意思。”梅姨娘急忙解释。
呵，居然不自称奴婢，这梅姨娘果然是有些膨胀啊，今日不好好敲打一番，还真当自己是死人了。
顾昭颜看都没看梅姨娘一眼，转向顾洲，小脸一皱“父亲，女儿这前前后后病了一年多了，没能替父亲分担家中事务，是女儿的不是。”
“说什么傻话，只要颜儿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家中事务有梅姨娘暂管，出不来了什么岔子。你好生养病。”
果然是她在代理家中事务，看那这身气派，想来当家主母也不过如此。
“有姨娘在我就放心了。”顾昭颜微微的笑道。
“大小姐哪里的话，都是我该做的。”
“梅姨娘这簪子真是好看，不知是病久了还是怎么，竟觉得有些晃眼睛，想必是父亲送的吧。”这官场中最重视妻妾、嫡庶之分，顾昭颜也顺便想看看这便宜爹到底有没有分寸。
顾洲回头一看，眼睛微眯，这簪子那是她一个姨娘能带的，顾洲这人很重视礼数，她带着这簪子到处招摇，容易被人说是宠妾灭妻，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再看这身打扮，竟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甚少回家，忽略了家中妇人的管教。
“回去就摘了，成何体统。”
顾昭颜宽慰，果然，这便宜爹是知道分寸的，看来自己今后的日子会比较好走。
梅姨娘慌忙答应。府中主母过世得早，大小姐掌家时从来大方，偶尔自己带几次这样的簪子她也不会说什么。如今自己掌家，想着等这大小姐一去，相府没有主母，相爷没有嫡子嫡子，自己有一儿两女，现在还把中馈给自己，想来这相爷是有意将自己扶正，这一年她经常代顾昭颜出入一些宴会，早已被这贵女圈子迷了心智，一向以相府主母自诩，如今一个发簪这父女竟当着丫鬟的面让自己这般难堪。心中虽有不甘，但是脸上却不敢有任何忤逆之色。
顾昭颜看到刘嬷嬷站在门口，知道定是请来了郎中，该敲打已经敲打了，如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边对顾洲说道“父亲，女儿有些累了。”
“好，那为父改日再来看你。”顾洲本来也约了几位官员谈事。
“父亲总是太忙，女儿见父亲眼下有些淤青，向来又是没有休息。”顾昭颜故作嗔态。
这女儿以前虽然总是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体，却很少这幅姿态，有些小孩装大人的模样，顾洲心里高兴：“哈哈，好，为父一定注意休息”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顾洲笑道。看到女儿今日有些神彩，还能与自己贫嘴，心中欢喜。
走出房门，顾洲的笑脸一下变得严肃，看了一眼身后的梅姨娘，心中感叹，还是上不得台面。梅姨娘本是他的通房，被抬了姨娘，一直以来觉得她温柔贤惠，庶女顾昭露被养的丝毫不逊嫡女，本来有几分看重，如今看着这穿红带绿的模样，心中觉得有点膈应。
房中
“小姐，这位是小月，老奴故友的女儿，专攻毒术。”刘嬷嬷见顾洲离开，忙领着一丫头进来。这相府守卫向来森严，自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小月给弄了进来。
专攻毒素？还有这种人？这不愧是宫里的人，果然要什么有什么，她隐约猜到母亲把她留给自己的原因。
“姑娘请。”顾昭颜也不含着，直接伸出了手。
“小姐客气了，不过把脉是查不出中毒的，根据刘嬷嬷所言，相信任何一位郎中光靠把脉都是查不出来的。”
“那要如何？”
小月拿出一根银针，“要小姐受点苦，需要点手指血。”
这叫受什么苦，完全是小意思。顾昭颜伸出手，小月立刻用银针一刺，顾昭颜眉毛一皱，刘嬷嬷赶快用盛满水的碗接住。
小月取血后先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在碗中加入一些粉末，碗里的血立刻变成一碗黑水，顾昭颜所猜被证实。
“禀小姐，此毒叫做‘轻风’，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之人只会出现风寒症状，并不会致命，但是如果吃治疗风寒的药物那就会出现反应，一日不如一日。”
“轻风？如此好听的名字竟是毒药。”顾昭颜看了一眼这小丫头，不过十四五岁，居然还有这般本事，这古代的娃儿还真是早熟啊。
“此毒和它的名字一样，如轻风拂过，毫无知觉。”
“那应该如何？”刘嬷嬷立刻插嘴道。
“并不难解，不服风寒药，施针即可。只是…”
顾昭颜看出了小月的有些难言之隐：“说吧，我是不是还有别的情况？”
“轻风好解，但是小姐好像被人下了无子药，恐怕…”
“什么？…”刘嬷嬷大惊。无子？一个女人若是无子可怎么生存啊，这小姐还是未来的宣王妃啊。
顾昭颜听到之后紧抿着嘴唇，果然恶毒，这身体到现在还没来月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前世她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虽然理解不到不能做母亲的痛苦，但是依旧有些难过，因为她本身是喜欢小孩子的。下毒之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先解轻风。”顾昭颜咬牙说道，现在没什么比命重要。有没有孩子以后再说。
刘嬷嬷老眼垂泪，这是她护在手心里的小姐，自己这些年到底在干嘛。
“嬷嬷不必惊慌，我还死不了。”顾昭颜安慰到。
刘嬷嬷摸去脸上的泪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为小姐解毒才是，这笔帐他日一定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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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岩更是惊讶，按理来说这个月顾昭颜应该命归西才对，现在却坐了起来。
顾颜刚才吃过一碗燕窝粥，如今是强打起精神，她坚信这人只要精神不倒，那就还有希望。她必须坐在这里，好看清查王太医的反应，这下毒之人必须找出来。看着王岩惊慌的样子，心中有了些计量，果然这太医有问题。
“近来多亏王太医费心照看，我这身子才有了些好转。”顾颜边说边把手伸在诊垫上，示意王岩把脉。
王岩回过了神，放下药箱，收起了刚才的表情，开始把脉“顾小姐哪里的话，我只是尽我的本分。”
王岩眼睛微眯，有些皱眉，虽然这脉象还是微弱，怎么看都不像已经解毒的样子，但是看顾昭颜的神情倒是不像病态，这是回光返照还是怎么？自己有些摸不准。
“小姐确实有些好转，再吃几贴药，每日服用参汤，慢慢调理，相信不日就会痊愈。”
顾昭颜眼中毫无波澜，心中讥讽，不说那药方，光是这参汤就会要了自己的命，虚不受补这样的道理难道这太医不知道。
“那有…”劳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颜儿。今日可有好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人是自己便宜老爹无误。
一四十来岁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体健硕的像武官一样，面目俊朗，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才下朝。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红色袍子的三十来岁的女人，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这女人定是府中梅姨娘。
“父亲…”顾颜怯生生的喊道，双眼含泪，这弱不经风、楚楚动人直接上脸，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便宜爹虽然宠爱原主，但是却时常聚少离多，两人多少都有些隔阂。眼下他是这相府最管事的人，顾颜下定决心要抱紧这大腿。
“颜儿这是怎了？”那男人走到顾昭颜身旁，急忙询问。夫人走得早，就这么一个嫡女，自己一直都宝贝着，可是再宝贝也因公事繁忙，常常忽略女儿。
怎么了？被人毒死了，你做爹的几日都不来探望一次，如今还有脸问。
“女儿怕见不到父亲。”
“说什么傻话。”顾洲眼睛一瞪，训斥道。
顾洲有些奇怪，这女儿向来懂事，识大体，甚少对自己撒娇，如今这是怎么了。
“下官见过相爷。”王岩赶快上前来行礼。
“无需多礼，小女的病情如何？”顾洲边说边坐在榻边的椅子上。这昨日到现在还没有闭过眼，下朝后就立即过来探望，这一年女儿身子总是不爽，特别是这几个月，每每来探望都是睡着的，看着那消瘦的小脸，心中便有些疼，这可是他的嫡女啊。今日见女儿能过坐起来了，心中高兴。
“有些好转了，需要好生调养才是。”王岩恭敬的回到。
“你尽管开药吧。”
“王太医，你说我这如果多走动走动会不会对病情有帮助？”
王岩怎么也想不通这顾昭颜竟会问出这话。“会有一定的帮助，不过切莫过于劳累。”
“好。有劳。”
“下官告退。”王岩退下。
“大小姐这是想去哪里走动？”梅姨娘笑脸说道。顾昭颜好生打量了一番梅姨娘，三十来岁依旧目光清澈，面若春风，头上的金钗摇曳，更是冬日迎风傲雪红梅的感觉。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她一个姨娘怎么穿得了这身红色，头上的凤钗也是她能带的。刚才进来也不知道给自己这个嫡小姐请安，往日见原主也是一副毫无规矩的姿态，还有她那大女儿更是不食人间烟火清高的样子，想要这日子过得安生，这母女必须收拾。
“姨娘院子里，姨娘可欢迎？”
梅姨娘听后突然脸色一变，这顾昭颜到底发什么疯，怎么会想到她的院中去。
“呵呵，看来姨娘是不欢迎的。”顾昭颜笑道。来探病还穿得花枝招展的，看着碍眼。
“大小姐哪里的话，我不是哪个意思。”梅姨娘急忙解释。
呵，居然不自称奴婢，这梅姨娘果然是有些膨胀啊，今日不好好敲打一番，还真当自己是死人了。
顾昭颜看都没看梅姨娘一眼，转向顾洲，小脸一皱“父亲，女儿这前前后后病了一年多了，没能替父亲分担家中事务，是女儿的不是。”
“说什么傻话，只要颜儿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家中事务有梅姨娘暂管，出不来了什么岔子。你好生养病。”
果然是她在代理家中事务，看那这身气派，想来当家主母也不过如此。
“有姨娘在我就放心了。”顾昭颜微微的笑道。
“大小姐哪里的话，都是我该做的。”
“梅姨娘这簪子真是好看，不知是病久了还是怎么，竟觉得有些晃眼睛，想必是父亲送的吧。”这官场中最重视妻妾、嫡庶之分，顾昭颜也顺便想看看这便宜爹到底有没有分寸。
顾洲回头一看，眼睛微眯，这簪子那是她一个姨娘能带的，顾洲这人很重视礼数，她带着这簪子到处招摇，容易被人说是宠妾灭妻，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再看这身打扮，竟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甚少回家，忽略了家中妇人的管教。
“回去就摘了，成何体统。”
顾昭颜宽慰，果然，这便宜爹是知道分寸的，看来自己今后的日子会比较好走。
梅姨娘慌忙答应。府中主母过世得早，大小姐掌家时从来大方，偶尔自己带几次这样的簪子她也不会说什么。如今自己掌家，想着等这大小姐一去，相府没有主母，相爷没有嫡子嫡子，自己有一儿两女，现在还把中馈给自己，想来这相爷是有意将自己扶正，这一年她经常代顾昭颜出入一些宴会，早已被这贵女圈子迷了心智，一向以相府主母自诩，如今一个发簪这父女竟当着丫鬟的面让自己这般难堪。心中虽有不甘，但是脸上却不敢有任何忤逆之色。
顾昭颜看到刘嬷嬷站在门口，知道定是请来了郎中，该敲打已经敲打了，如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边对顾洲说道“父亲，女儿有些累了。”
“好，那为父改日再来看你。”顾洲本来也约了几位官员谈事。
“父亲总是太忙，女儿见父亲眼下有些淤青，向来又是没有休息。”顾昭颜故作嗔态。
这女儿以前虽然总是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体，却很少这幅姿态，有些小孩装大人的模样，顾洲心里高兴：“哈哈，好，为父一定注意休息”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顾洲笑道。看到女儿今日有些神彩，还能与自己贫嘴，心中欢喜。
走出房门，顾洲的笑脸一下变得严肃，看了一眼身后的梅姨娘，心中感叹，还是上不得台面。梅姨娘本是他的通房，被抬了姨娘，一直以来觉得她温柔贤惠，庶女顾昭露被养的丝毫不逊嫡女，本来有几分看重，如今看着这穿红带绿的模样，心中觉得有点膈应。
房中
“小姐，这位是小月，老奴故友的女儿，专攻毒术。”刘嬷嬷见顾洲离开，忙领着一丫头进来。这相府守卫向来森严，自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小月给弄了进来。
专攻毒素？还有这种人？这不愧是宫里的人，果然要什么有什么，她隐约猜到母亲把她留给自己的原因。
“姑娘请。”顾昭颜也不含着，直接伸出了手。
“小姐客气了，不过把脉是查不出中毒的，根据刘嬷嬷所言，相信任何一位郎中光靠把脉都是查不出来的。”
“那要如何？”
小月拿出一根银针，“要小姐受点苦，需要点手指血。”
这叫受什么苦，完全是小意思。顾昭颜伸出手，小月立刻用银针一刺，顾昭颜眉毛一皱，刘嬷嬷赶快用盛满水的碗接住。
小月取血后先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在碗中加入一些粉末，碗里的血立刻变成一碗黑水，顾昭颜所猜被证实。
“禀小姐，此毒叫做‘轻风’，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之人只会出现风寒症状，并不会致命，但是如果吃治疗风寒的药物那就会出现反应，一日不如一日。”
“轻风？如此好听的名字竟是毒药。”顾昭颜看了一眼这小丫头，不过十四五岁，居然还有这般本事，这古代的娃儿还真是早熟啊。
“此毒和它的名字一样，如轻风拂过，毫无知觉。”
“那应该如何？”刘嬷嬷立刻插嘴道。
“并不难解，不服风寒药，施针即可。只是…”
顾昭颜看出了小月的有些难言之隐：“说吧，我是不是还有别的情况？”
“轻风好解，但是小姐好像被人下了无子药，恐怕…”
“什么？…”刘嬷嬷大惊。无子？一个女人若是无子可怎么生存啊，这小姐还是未来的宣王妃啊。
顾昭颜听到之后紧抿着嘴唇，果然恶毒，这身体到现在还没来月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前世她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虽然理解不到不能做母亲的痛苦，但是依旧有些难过，因为她本身是喜欢小孩子的。下毒之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先解轻风。”顾昭颜咬牙说道，现在没什么比命重要。有没有孩子以后再说。
刘嬷嬷老眼垂泪，这是她护在手心里的小姐，自己这些年到底在干嘛。
“嬷嬷不必惊慌，我还死不了。”顾昭颜安慰到。
刘嬷嬷摸去脸上的泪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为小姐解毒才是，这笔帐他日一定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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