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将军霸道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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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六十八章 失踪

当天晚上,慕夜华还没来得及进宫一探虚实,夏景榕便登门拜访了,不用想他也知道他是为了满楼失踪而来,二人见面先是客套一番,夏景榕就单刀直入道,“夜华,你可知满楼下落?”

慕夜华半真半假的故作惊讶道,“怎么了?满楼不是在望月楼吗?”

夏景榕紧皱剑眉,看着他,“夜华,你就和我实话说了吧,今日劫刑场的一男一女不用多说是谁,你我也都心知肚明,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若是……她不肯见我,我也必须找到她,大婚之日将近,怎能多出事端,太子妃失踪?”

话说开了,慕夜华也不再假装不知其意,道,“没错,如太子所知,我可以看着任何人死,但唯独她,我不能让她如此鲁莽送死,你也知道皇上布下陷阱,她劫囚一举无异于自投罗网,我在刑场就是担心她会去,也幸好我去了,才及时阻止了她。”

闻言夏景榕终于松了口气,“那她……”

“但是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慕夜华道,“我带她离开了刑场点了她的穴,将她安置在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旧茅屋,随后家中管家来告知皇上口谕让我监斩,我便去了刑场,但,在我回到茅屋时,满楼已经不见了。”

夏景榕怔愣住了,“她,她走了?”

“不是。”慕夜华摇了摇头,“她被我点了穴道,不可能自己走了,是有人将她劫走了,本来今晚我就想进宫找太子说一说这事,你我二人也好想想这其中可能之人。”

夏景榕一阵沉思不语,过了良久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会是谁,满楼素日与人无冤无仇……”

慕夜华淡淡提醒,“太子,你别忘了满楼中毒之事,她一直与人无冤无仇。”

说起这下毒让满楼中毒的人,夏景榕还是十分在意的,满楼中毒之事已过去月余,可是是谁下的毒,调查来的结果却一直毫无进展,他看向慕夜华,问道,“那夜华你觉得会是谁?”

慕夜华也摇了摇头,“夜华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就是不确定,但是有嫌疑人。

“夜华,你我一向投缘,有话,但说无妨。”夏景榕摆出知己信赖的摸样,一脸急切,对于慕夜华的判断能力他很是信服。

慕夜华有些犹豫,看向夏景榕道,“今天斩首时,皇上定然是在某处看着吧?虽然夜华不知花少允究竟为何要刺杀皇上,也不知处决区区一个花少允皇上还有设下陷阱,潜伏暗卫死士,但是,一切都太巧了。”

夏景榕也听出了些许苗头,有些不可置信,却并没有打断慕夜华的述说。

“我想皇上定然也看出来了,今日劫刑场的两人是谁,对不对?”他看着夏景榕说着自己的推测,不是求证,而是肯定。

夏景榕微微一笑颔首,

“父皇英明睿智,今天刑场也的确在场都将一切看在眼里,我想,是都知道的。”

慕夜华道,“我想也是,如若不然我带着不肯离开的满楼,也哪能全身而退,想来是皇上对我们网开一面了,不过……”慕夜华抿了抿唇继续道,“如夜华刚刚所说,我将满楼安顿好就立刻接到皇上口谕,命我安抚混乱刑场并监斩,期间来回时间也不过半个时辰不到,但在我再回到原地时,满楼已被劫走,时间上实在是太吻合了,让夜华不得不……”

“不可能。”夏景榕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口否决了慕夜华的猜测,“不可能是父皇,父皇没有理由这么做。”

慕夜华不慌不忙,也不甚在意,“太子勿怒,夜华也不过根据最有可能的事情来进行推测而已,皇上毕竟是一国君主,自然是君无戏言。”

“夜华,真的不可能是父皇,父皇答应过我不会为难满楼的,而且他还答应让我娶满楼,立为太子妃,不可能……”也不知为何,听完慕夜华的话,夏景榕总觉得心里十分难受,也知满楼在自己父皇面前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同意她为自己的长媳,也不过是想牵制住慕夜华。

现在她弟弟又出了一桩刺杀皇上,应得株连九族的大罪,要说父皇真的会心无芥蒂放了满楼,就连得到父皇保证的他自己都不太信任,自古帝王无情绝情,杀戮无数,他不是不明白皇家残酷,但是父皇真的会对他言而无信吗?他不敢确定。

“夜华,此事……你再多帮我留意一些,或许可能是夏竹她们来了京城与满楼碰了面也不一定,今日我便先回宫了,告辞。”夏景榕言语间略显勉强,匆匆忙忙的就回了宫,不多做停留。

慕夜华看着夏景榕的背影双眸一眯,寒意迸出,对着空气面无表情的道,“让宫里的人多留意一些他们俩的动向,一有异样,即可汇报。”

窗外的风吹得没关上的木窗磕磕作响,发出一阵轻微的碰撞声,夜黑风高,乌云遮月。

灯芯噼啪一声炸开,烛火倏然跳跃闪烁,chuang上的女子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有了些许意识,纤长的羽睫在眼睑下洒下一片阴影,屋子的光线并不暗,点着四盏蜡烛,放着八颗鹅蛋般大的夜明珠,屋子里家舍简单,几乎一目了然。

一张chuang,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张极大的屏风,粉色的纱帐帷幔,增添了几分女儿家的气息。

纱帐后chuang上的女子颤抖着睫毛缓缓睁开了眼,迷离,尚未清新的脑袋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随着记忆恢复,她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惊慌,一个翻身想爬起来,却不想身子无力的再次栽倒在chuang上,口中一出一声闷哼,身子极其无力不适,让她很难受。

“醒了,感觉

如何?”

一道浑厚含笑的声音从纱帐外面传了进来,来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在外面没进来,这个人的声音……满楼不觉得紧紧皱起了眉,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来人身着一身明黄色便装,发髻被金冠高束,身材修长,体型硬朗,笑容满面,眼角有着明显的皱纹,下巴上也长出了一些胡须,锐利的目光掺杂着岁月的浑浊,此人赫然是皇上夏振宁。

满楼错愕不已,一时忘了所有言语和动作,看着他在帷帐外的桌前坐下,好半天才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派人把她掳来,并杀了师兄暗卫的人,竟是皇上,是为了什么?难道和少允有关?

想到花少允,满楼脸色倏然煞白,身体也止不住颤抖起来,她看向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可以看见外面的门窗,目光又落在帷幔外悠然茗茶的夏振宁身上,“现在,什么时辰了?”

夏振宁抬眸瞥了chuang上脸色惨白的满楼,道,“别心存侥幸了,昨日午时一过,慕夜华就下令斩了你弟弟,而现在,他也身首异处尸体被扔在了焚坑,恐怕早已烧的骨灰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满楼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觉得胸腔血气翻涌,好不容易才将那口血气吞了下去,再抬头眼神已不再抱任何幻想,“皇上,我不明白你为何抓我来这里,如果是因为少允,我无话可说,但现在他死,死了,为何先前不将我和他一起抓起来押进大牢问斩?现在此举又是何意?”

说道花少允死了几个字,满楼的牙齿都在打着颤,彼时她只觉得夏振宁就是一个杀了她弟弟的凶手,除此以外什么也不是。

“花姑娘切勿动怒伤身,朕不是说了吗?是慕夜华下令问斩他的,朕将机会给了他,但是他没有选择救他,而是杀了他。”夏振宁愉悦的浅笑茗茶,看着满楼变了又变的脸色觉得着实有趣。

“你,你什么意思?”满楼听出夏振宁话中似有话,但却并不准备信任,只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对了,你还不知道,昨日监斩官张大人因为劫囚的刺客受了惊吓,因此不能继续担任监斩一职,是以,朕听说夜华就在附近,便让他去监斩了。”夏振宁笑的风轻云淡,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话,表情甚是惬意。

满楼的表情一下全都凝固了,是师兄监斩的?是师兄?他亲自下令监斩的?失魂落魄的满楼仿佛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正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不帮她救少允就算了,阻止她,她也不怪他,他都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监斩?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要染上少允的鲜血?一时间满楼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口鲜血终于还是从口中吐了出来,染红了桃花色的锦被。

拥着被子的纤手紧紧抓着被角,她掀唇冷笑,“皇上抓我来是特意告诉我这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