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女人去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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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不是圣母

    这五名大汉走了上来,他们环着双臂站在店小二身后,满脸的横肉衬托出了几分狰狞和阴冷,眼中透着戏虐。

    诗善柔仰头望着,估摸着他们应都是练气八重的样子,心中顿时泛起了无力感。

    “小姑娘,没钱还要吃最贵的饭菜,快点把你大人叫过来,不然...”

    “不然如何?”

    “不然就做杂工还债,什么时候还完了再恢复自由。”

    做杂工?还债?

    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瞧着他面上的戏虐,诗善柔那张俏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望了望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笑道:“我身上确实没带真灵石,不过我道侣有带,怕是被别的事耽搁了没能过来。”

    店小二先是半信半疑的瞧着她,再细看这张花容月貌却是瞬间信了大半,“那你将他唤来,结清了便放你离开。”

    点了点头,再回头取来方天戟背上,站起身淡淡的道:“我需要到门前去迎他,不然他是寻不到这里的。”

    将信将疑地侧身让开道路,那店小二目嘱着她走向门口的同时打了个手势,身后五名大汉连忙跟了上去,再见她出了门,又走到了窗前探出脑袋往前门处张望。

    人流如织,商社林立,棋盘状的街道宽敞大气,诗善柔站在门口,她的心情一如身上的衣裙一样紫得忧郁,无法化开。风拂起长裙、长发,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嘲笑她的忧愁。

    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发梢,回头望了眼倚在门框的五名大汉,眼角的余光也是瞥到了二楼窗口那探出的脑袋,心里有些纠结自己该怎么逃走。

    肯定是逃不走的。

    那五名大汉虽是或偏或依的散漫姿态,可那一身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却是绷得紧紧。

    诗善柔可以肯定,一旦自己有了逃跑的意图,这五人绝对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围住,更何况楼上还有一双时刻盯着自己的眼珠子。

    该死的沉鸢,等回去我一定要亲手捏爆她的nai子!

    诗善柔暗骂了一声,也相信自己绝对是逃不走的,索性纵目四望,开始在来往人群中寻找合适的目标。

    这里的街道相当宽阔,宽敞得能并排行驶四五辆马车,可这街道上的行人竟然只有稀疏的几个,偶尔有着几丝微风吹来,让那一颗焦急的心没有一丝丝惬意的感觉。

    诗善柔将目光在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身上轻拂而过,然而能收获到的却是一双双瞪大了的眼睛,这眼中有惊奇,有嫉妒,也有不屑,然而更多的却是掩嘴瞩目的悄声议论。

    “这女孩站在这干嘛?一动不动的。”此刻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到身上,也开始由隐晦变得赤luo。

    一个身材臃肿,穿着布衣的胡子男人指着她,目有yin光,“不知道,你瞧她身后站着武者,莫非这甄远客栈也做起了女人的生意?”

    “这么一说倒有可能,让我问问。”

    他的同伴闻言颇为意动,说着就朝着女孩走了过去,离得近了,还没到说话的距离,就见这女孩目光变成了两根银线,直钉在面上。

    “滚!”

    诗善柔的眸中闪射着刺人的寒芒,也可以说是杀芒,就像是仇人见面时的目光。

    “呦呵?脾气倒是不小!”那男人还未回话,后面那名尾随而至的布衣中年便抢了先,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的鄙夷毫无掩饰地表露出来,“出来卖还这么大的脾气?不过我喜欢,说说多少钱,今晚我包了!”

    那名同伴一脸的尴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而说话之人却是哄然大笑了起来,诗善柔双目圆睁尽是杀光,本就冷酷的面色更加阴沉了,象密云不雨的天气一样。

    正想着自己再忍忍,却谁知这人更是蹬鼻子上脸,出言更是难听至极,“小biao子,今晚要不要尝尝哥哥的大膀子,很好吃的呦。”

    诗善柔顿时被气得如同焦雷灌顶,她指着两人那副丑恶的嘴脸,鼻翅儿急速翕动,嘴唇抖动,连声音都发了僵:“你……你敢……你们……敢……”

    布衣中年嘿嘿冷笑,扬起那双倒八眉:“不敢?爷们有什么不敢?若不是在这城中,小爷且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玩完了,再叫几个弟兄轮着玩,你就是一卖b的biao子还装什么清纯?他娘,上了床脱了衣服就现了风sao!还瞪?!再瞪叫你一朝寻了死,坟头上都溢着腥!biao.....”

    欺人太甚!

    太甚!

    望着那张猖獗的面孔诗善柔气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两颗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眶外,“我不想杀人,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

    那布衣男子话还未说完,就忽然感到脖子一紧,双脚紧跟着就离了地面。

    “蠢货的可怕不在其蠢,而在其自以为是!”

    诗善柔捏着他肥粗的脖子高高举起,扭到边侧,一脚将那正在发愣的同伴揣进人堆了,那双深陷的眼窝里的眼睛像对火珠子一般,直盯着满面惊骇的众人,厉声喝道:“谁再骂一个试试!”

    人群短暂的寂静之后,忽然从中发出了一声嘲笑,“biao子就是biao子,有种你就捏死他!不然你就还是一个biao子!”

    “就是!有种你就捏死他!”

    “捏啊!你倒是捏啊臭biao子!”

    “听见了吗?他们要我捏死你。”

    随着诗善柔的话语,布衣中年顿时双眼大睁充满了恐惧,浑身颤抖像是抖筛糠似的:“不...不要杀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侠...不女侠!你饶了我..饶了我...求你了!”

    “饶?都该死了何必求饶?”诗善柔微微笑道,只是这笑容在男人眼中犹如地狱恶魔那般让人恐惧。

    终于,气息断了,他在空中挣扎的四肢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尸体被远远得扔到一旁,死不瞑目。

    “杀人了!”

    “天哪!她杀了真的将人活活捏死了!”

    “这biao子疯了!”

    人群再一次沸腾了,诸如“杀人偿命”之类的呐喊一波比一波疯狂,所有人都红了双眼,他们是在用愤怒来掩饰心中的恐惧吗?

    诗善柔取下了搭在肩上的菜叶子,这菜叶子是人群中飞出来的。

    她觉得,或许是的。

    耳边回荡的尽是粗鄙不堪的辱骂,眼前尽是愤怒憎恶的面容,在空中飞舞着的是数不尽的菜叶,鸡蛋。

    哦,还有些不知从哪找来的碎石块。

    诗善柔已经是第二次看到这么愤怒憎恶的脸,愤怒有如受了伤的野兽声嘶力竭,憎恶有如地狱中受刑的恶鬼狰狞恐怖。

    这就是人,总是在见风使舵的去追荣逐势的人,他们总是在以恶毒嫉妒怨恨的冷与殷勤巴结讨好的热间飘忽不定。

    对他们来说没有对错,也没有是非,更没有黑白,他们只是跟着大流走,觉得这应该就是正确的。

    他们愤怒,恐惧,憎恶,是因为自己杀了人吗?

    以前的法制社会只能将愤怒用语言发泄,如今到了这旧治社会,自己又有决定他人生死的能力,为什么不能杀人?

    是我杀错了吗?

    他们不也是将人命作为玩笑的筹码了吗?

    他们都能将人命视为嘲笑自己的噱头,自己又何必像个圣母一样胸怀天下?

    该死!

    都该死!

    诗善柔取下搭在身上的菜叶子,沉着好似一块石头,她露出她的白牙齿狞笑,那整齐的牙齿逐渐被从额头上渗出的血液浸染,“何必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告诉我,世态炎凉呢?”

    缓缓将方天戟抽出,风也渐渐的停了下来,此刻在全场都弥漫起了一种如黑云压日般的沉重之色,那厚厚的乌云能够将那无所不在的太阳光芒毫无遗漏的遮挡,又何况这小小的阵仗。

    她动了。

    一步踏出,笑容凝固,眼神之中,杀机更是浓厚。

    一切都是那么快,眨眼间,无人看得清她的身形,而她本身则是借助着这种速度,在顷刻间,爆发出了极端凶猛的攻势。

    都下去给他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