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女人去修真
字体: 16 + -

第四章 有人曰我,我必曰天!

    一夜无语,待到翌日蒙蒙亮时许巍就起身告别了中年妇女,如今已经在前往奈何城的路上了。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分明没有系统,理论上也已经不属于系统宿主了,可自己又偏偏听得到主神的声音,这反而又证明自己是受主神监视的。

    或者,是受紫罗兰的监视。

    可监控的目的是什么?

    紫罗兰监控自己或许是为了看自己受罪,可监视其他人是为了干嘛?

    是为了造神?是为了收集某种数据?还是给所谓的神提供一些玩乐的工具?

    许巍想了很多,他笃定这个穿越不简单,可这些问题又有谁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呢?

    他猜不到,从昨晚的提示来看,也忽然觉得有系统不一定是个好事,眼前重要的是知道,这个世界是个怎样的世界,是武侠还是仙侠玄幻。

    如果是武侠那就可能变不回男人了,如果是仙侠玄幻,或许有那么些希望...

    但不论是哪个类型,没有系统,自己注定不会像小说中的主角那般装bi,所以自己一定要低调,再低调!

    可是!

    如果!

    有人曰我,我必曰天!

    许巍如是,誓道。

    天际上的那抹紫红色的朝晖宛若一朵逐渐绽开的红玫瑰,立在城前,斜射的光线一照,越发显得眉目如画。

    奈何城。

    记忆中自己就出生在这个地方,父亲诗萧然正居城主之位,大姐诗舞裳在三年前失踪,不知生死。

    小弟诗潇洒仍在上私塾,也不知年幼顽劣还是真的仰慕,这小子平日里总是在偷窥自己,但凡是自己在的地方,几乎总有他的影子。

    也是,人们总是喜欢追求美好的事物。就好比此刻自己俏生生的立在城门,来来往往的行人总是将目光投向自己。

    胆子小的用眼睛的余光偷看;胆子大的则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从他们喉咙里不时地发出口水的吞咽声。

    人常说十个男人九个好色,这句话应该是对的,许巍也非常能理解这种行为,可理解并不代表自己就要像个稀有动物让他们来围观。

    窃窃私语声传来,越来越多的惊艳目光目光聚焦到他身上,那目光的灼热程度简直能够将自己身上的这件流苏长裙焚毁。

    他觉得自己该离开了,那种种目光已经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意yin,让人感到恶心。

    “请问..城主府怎么走?”

    守军甲茫然回过头来,茫然瞧了她两眼,面上又已恢复了他平日木然的神色,“进门,直走,左转,右转,直行。”

    “谢谢。”

    望着这个似乎有些呆衲的守军甲,许巍报以感激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所有人都为她那动人魂魄的笑容引得如醉如痴之时,忽闻一声粗犷的笑声,“好漂亮的美人胚子,有没有兴趣和大爷玩玩啊?”

    呦呵?

    刚出新手村,就来boss了?

    许巍目光偏移,望了眼来者正要说话,耳边却传来了守军甲的声音:“你惹不起,走。”

    面对守军甲的提醒,许巍纤细的眉毛微微皱了皱,又泛起了一丝冷漠的笑容:“惹不起?我可是诗家二小姐诗善柔,在这奈何城谁敢惹我?”

    他笑的虽有冷意,只是那一副娇美的面容仍旧使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满脸木讷的守军甲望着那对清澈的双眸,似乎是直接忽略了她的言语,依旧不急不缓地道:“走。”

    这一下轮到许巍发愣了,或许这守军甲天生就是副木讷样,可自己已经说出了身份,怎么着也不应该是这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吧?

    他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记忆,这才发觉自己在之前的十八年里几乎没有出过城主府的大门,而仅有几次出府却都是乘坐马车,面带蒙纱。

    遮得这么严实,且不说这些兵卒不认得,恐怕连城中百姓也没有几个能认得出来。

    如此一来这守军甲的反应似乎可以得到解释了,可....

    可自己是从城主府被掳走的,那位大妈说自己已经昏迷五天,也就是说自己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诗家二小姐失踪了最少整整五天!

    整整五天,这在地球都可以立案了,可这诗萧然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

    甚至连这小小的守军都不认得自己!

    许巍越想越是气愤,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与这位毫不关系自己安危的便宜父亲好好谈谈,顺便巩固一下绝对的地位。

    就在这时,那男子走了过来,他瞧着眼前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越看越是欢喜,那双如钻石般闪亮的眼睛如今正充满怒气,天生的桃红小嘴抿紧着,双腮上的两朵气愤的红晕煞是可爱。

    “呦呦呦,谁欺负我的小心肝了?看把我这小宝贝气得,真可爱!”

    许巍懒得理睬,直接留下了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这男子未说话,只是盯着那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心领神会,一路小跑着就跟了上去。

    ...........................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街道两边尽是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以及那粼粼而来的车马,和川流不息的行人。

    瞧着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许巍左右街铺之间正玩弄着新奇的玩意,他忽然被前面传来的吆喝声吸引了。

    “占卦算命,指点迷津,有缘者分文不取。”

    “哎姑娘?要不要算算姻缘啊?”

    “不算就不算嘛,打什么人?哎书生,要不要算算运程?”

    “嘿?装什么清高,呸!”

    老道发现了人群中的许巍,急忙凑到面前,表情有些献媚,“哎姑娘,要不要算算姻缘啊?”

    这老道穿的有点寒碜,类似于道家的袍子,上面密密麻麻尽是些补丁。

    长得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感觉,身材瘦削,筋骨健壮,只是那眼睛中闪烁的精光实在是让人不太舒服,有种被看透心事的感觉。

    顺着老道手中拿着的竹竿上移目光,瞧着那“仙人指路”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顿时嗤声失笑。

    这字也太他妈丑了!

    “不算。”

    “算算运势也是可以的。”

    “不算。”

    “那不妨算算将行之事?”

    “老神棍,再不滚小心我削你!”

    许巍瞪了瞪眼,显得有些不耐烦,见他还死皮赖脸地挡着道,再一翻眼,索性就从旁边绕了过去。

    “姑娘命注桃劫,命不久矣。”

    桃劫?

    桃花劫吧?

    心中微动,脚下稍稍一顿便再继续前行,桃花劫他倒是信了,至于“命不久矣”,要是信,那自己可真的是智商堪忧了。

    唬得了愚民,骗地了我许巍么?

    可笑,我可是从地球过来!

    许巍心中嗤笑脚下却也是毫不停移,街市的嘈杂尽灌其耳,离得远了,那老神棍的声音竟还是依旧清晰,“姑娘非世中人,非此世之至纯,难负往世之至恶,故,本至纯而又至恶!”

    最纯...即是最恶,这老神棍有点意思。

    心中微动,脚下又一顿,那双晶莹的仿佛不带一点杂质的眼睛之中在此刻也闪烁着一阵玩味之色,因为在他的心中,隐隐猜到了这老家伙的不一般。

    “我若非世中人,那是哪方人,这世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来即是善,去即是恶。”

    他说着又摇了摇手中竹竿,许巍瞧着那歪歪扭扭四个大字更是觉得招摇地晃眼,茫然道:“能不说废话么?算了,给我解解那桃花劫是个什么情况。”

    “呵呵,姑娘欲知天命,岂能侃侃?”

    这老神棍抚着胡须一笑,笑的那是春风得意,“命有天定,泄不得。”

    言落,他便径直走到街道旁的石墩旁,自顾自坐着,眯着眼,看上去倒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错觉。

    再阖眼一扫,让人看得竟是有份如同高山仰止般的渺小感觉,“运,倒是算得。”

    许巍听得嗤笑一阵,但眉梢微扬,似乎是计上心头,强行忍耐着打脸的冲动,依旧微微笑道:“那就算算运程。”

    老道眉间微微一扬,却置若罔闻,许巍也是打定了跟他耗下去的主意,环抱着双臂,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

    老道失算了,想看看她的真挚是否比先前强烈得多,终于禁抑不住,偷偷地抬起耷拉着的眼皮,里面黑宝石似的两个眼瞳就向对方那边这么一耀,惊道:“这丫头不好糊弄啊....”

    这丫头定是想看看老夫的定力如何,我堂堂一神界真君若被人知晓还不笑掉大牙?

    打定注意,许巍在老道心目中的地位不禁高出了几分,僵持了半晌,心中大呼:哎呀呀失算了!这石墩上有棱!

    哼哼,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许巍这张美丽绝伦的面容,带着微微的笑意,见惯了地球上的低级骗术,他并不认为这老道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过了半晌,老道面色逐渐发青,他的下体轻轻颤着,菊花陡地一紧,心中惨呼:菊啊!老夫一世英明彻底没了!!

    他此刻心情是凄惨万分,身上抖了一下几次想站起来,可一瞄对方那嗤笑玩味的闲逸姿态,只能是恨得攥紧了拳头...

    可这时的菊花,已经又有几分深入...

    他的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子都发白了,灰白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得得地发抖,双拳,在暗中捏得格格作响。

    许巍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一种极度的愤怒和痛苦扭曲了,越抖越是渗入,他陡然弹腿而起,两边额角肌肉疯狂颤抖着....

    他哈哈地笑了,笑得那样甜,毫无做作,毫无顾忌,看得到对方眼中的羞愤,亦看得到那捂着臀辦不住揉捏的老手,似有所悟,抿嘴一酝酿,唱道:

    “你的菊花,柔弱中带伤......菊花残,满腚伤,你的菊花已外翻,肛缩人断肠,你心事记心上...”

    唱完时许巍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两手捂着脸,跌坐在地面上,泪流满面。

    而来往人先是被女子那天籁之音所引,再是观望两人着嘴,身体抖动着暗笑,唯有几个有胡子和没有胡子的嘴巴几乎同时咧开,哈哈大笑起来,“这老家伙的后门被爆啦!哈哈哈!当着小姑娘自爆后门,老家伙你厉害!哈哈哈....”

    此话一出,各个人都从内心里透出一种没遮拦的欢笑了,满脸上都罩上那打了激素似的红光。

    每个人都振奋着,放肆着,人人都像一粒炸弹似的,饱藏着了一种不可遏抑的轰笑。

    老道听罢,顿时气得虎眉倒竖,银须乱抖,脸上那几颗粉白麻子,都涨得红了起来,“小姑娘,你你你你....摇!摇!老..老夫今个非得给你算算!”

    许巍一把捧住老神棍塞来的竹筒,抱在臂中忽然亮开嗓子,像敲破锣似的扬声大笑起来:“你分明是个道士,为何自称老夫?不应是贫道么?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调皮,偷的谁家道服?小心人家上门打你屁股!”

    这一来,满场之人笑得跟疯子一样,前俯后仰,好像浑身在抽筋。

    “小小丫头如此羞辱老夫,难道家中长辈没有教导你尊老爱幼么!”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圆睁眼睛,微扇着鼻翼,脖子上的青筋暴得老高,说到最后,牙齿已是咬得格格响。

    “这还真没有。”

    许巍抿嘴一笑,眼睛也是眯成了缝儿,瞧着臂中的竹筒,沉吟后抽出一支递了过去,“懒得摇了,吶,就这支签,解吧!”

    老道沉默着,没有回答,见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鼻子都歪了,“来路明兮复不明,不明莫要与他真。心中日复自思量,纵然神扶也难行...”

    签语读完,老道那面色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手敲竹签,连声赞叹。

    他的惊讶程度,仿佛好似沙漠中发现了绿洲。

    “啧啧啧,厉害了我的丫头,这签好啊,一般人可抽不到这么好的签。”

    许巍瞧着老神棍的赞叹表情不禁喜上眉梢,连道,“莫非是上上签?”

    “非也,此乃下下签,死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