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毕旭染也立马去喊醒正在沉睡中的顾小妙，可是在他走到顾小妙面前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
楼下并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外面脚步声甚至渐行渐远。毕旭染走出去看了一眼，怪物并没有攻击毕旭染和顾小妙的打算，它就像是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一样，继续呆滞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不对劲。
想着秦铭短时间里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了，毕旭染喊醒了顾小妙，交代了一下自己需要离开一会儿，问她要不要跟上来。顾小妙拒绝了之后毕旭染让她注意安全，他就冲下楼远远的跟在了怪物的身后。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视范围大概在五米之内，但怪物的个头太大了，就算离得远些了也能看见。
毕旭染一直跟到了一个教堂里面，之前在空城里一直都没有看到过教堂什么的。
奇怪的是教堂附近是没有雾的，教堂里甚至有明亮的光从七彩的彩绘玻璃窗照了出来。
怪物进了教堂，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就停了下来。
毕旭染在门外看了一会儿，看见了沉睡中的怪物，被干净的教堂，被点亮的烛火，还有镶嵌在彩绘中的几何体。
几何体荧蓝色的光在明亮的烛光中变得不怎么明显。
毕旭染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教堂，四处找着掩体靠近那个几何体，等到靠近了，毕旭染才看到正在呼呼大睡的怪物。
在毕旭染碰到几何体的时候，原本呼呼大睡的怪物睁开了眼睛，拿着砍刀就往毕旭染所在的地方挥舞，逼得毕旭染不得不放开触手可及的几何体。
麻烦。
一直防备着怪物的毕旭染侧身躲开了攻击，同时也离几何体更远了。
毕旭染开始不断躲避，手里的小刀其实无法对身形巨大的怪物造成什么伤害，只不过是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躲避的时候，毕旭染打翻了烛台，尽量让烛火点燃可以点燃的东西，在毕旭染有意无意的控制中，火势很快就大了起来。
毕旭染站在地面上警惕的看着怪物，防备着它的每一次攻击，他身上唯一的武器只有一把小刀，只要把刀刃送进怪物的眼睛里，毕旭染就赢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怪物的身高摆在哪儿，就算是站在原地不动，毕旭染手里的刀子也刺不到眼睛。
毕旭染需要一个机会。而且毕旭染发现，晚上的时候，怪物的动作似乎比白天更敏捷，是兄因为那块几何体的原因吗？他不太确定。
砍刀带着风声，重重的砍到了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地面上裂开了一小片蛛网似的裂痕。毕旭染看着这一小片裂痕，暗暗心惊。
之后的交锋越发惊险，毕旭染身上甚至多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痕。
毕旭染躲过一击，顺着长长的桌面跑向怪物，在砍刀呼啸着风声砍下来之前，用小刀划伤了怪物的眼睛。在放弃了一条手臂的代价之后，毕旭染在怪物的另外一只眼睛也插上了一刀。
感觉到了疼痛和眼前的黑暗，怪物胡乱挥动着砍刀，很快，怪物身上的衣物也被点燃。
结果几乎是已经已经定了下来。毕旭染取下了彩绘上的几何体，离开了教堂。
还好回到现实之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毕旭染心想，要不然他可不敢这么玩。
回到暂时休息的诊所之后，毕旭染没有在顾小妙休息的地方看到她，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勿寻，勿念。
简洁到让人仿佛能透过这些字体体会到写字的人内心的决绝。
毕旭染翻过了另外一面，看见上面还有一行小字:我只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毕旭染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很久，又想到白天的时候秦铭所说的约定，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毕旭染也不顾自己身上还带着灰烬，躺在了垫子上，看着爬上了青藤的屋顶发着呆，他以为他能救的。
毕旭染忽然想到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没有人能救活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的确也是这样。
无论是那天晚上的那场大火，还是今天中午顾小妙和秦铭的约定。
毕旭染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他的脑子乱糟糟的，直到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灼痛感唤回了他的意识。
“你来干什么。”毕旭染回过神来，侧过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秦铭，秦铭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毕旭染狼狈的模样。
“来看一下你失魂落魄的模样。”秦铭直接将自己心里想着的话说了出来，“感觉怎么样？”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滚了。”毕旭染侧过头，心里计算着时间，大概还有两个钟他就能从这一场无聊的游戏里逃离了。
“我还没看够。”秦铭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脸上没有了一贯带着恶意的笑，“好玩吗？”
毕旭染不知道秦铭在说什么，也懒得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怎么？以为进了游戏，就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人了？”是嘲讽，且嫌恶的语气，“对别人伸出援手，施以善意，就会得到皆大欢喜的结局？自以为可以成为别人的救世主？”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毕旭染反问。
秦铭一愣，将目光转向了毕旭染，看见了毕旭染诚恳的表情，意识到他是在很认真的发问。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毕旭染又问了一遍，“事实上这种事情听起来就有些可笑。”毕旭染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了再次开口的打算。
秦铭却没有闭嘴的打算，“你知道吗？她当时是求我杀了她的，哭得很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拒绝。”
“我和她约定好了，给她配安乐死的药物，她一下子就答应了。”秦铭眯起了双眼，还能想象到当时顾小妙那个感激的笑，“多可怜啊，为了让她过关，到头来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丢掉了，她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了死亡。”
“……不会说话就闭嘴。”毕旭染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刺了秦铭一句。
楼下并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外面脚步声甚至渐行渐远。毕旭染走出去看了一眼，怪物并没有攻击毕旭染和顾小妙的打算，它就像是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一样，继续呆滞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不对劲。
想着秦铭短时间里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了，毕旭染喊醒了顾小妙，交代了一下自己需要离开一会儿，问她要不要跟上来。顾小妙拒绝了之后毕旭染让她注意安全，他就冲下楼远远的跟在了怪物的身后。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视范围大概在五米之内，但怪物的个头太大了，就算离得远些了也能看见。
毕旭染一直跟到了一个教堂里面，之前在空城里一直都没有看到过教堂什么的。
奇怪的是教堂附近是没有雾的，教堂里甚至有明亮的光从七彩的彩绘玻璃窗照了出来。
怪物进了教堂，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就停了下来。
毕旭染在门外看了一会儿，看见了沉睡中的怪物，被干净的教堂，被点亮的烛火，还有镶嵌在彩绘中的几何体。
几何体荧蓝色的光在明亮的烛光中变得不怎么明显。
毕旭染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教堂，四处找着掩体靠近那个几何体，等到靠近了，毕旭染才看到正在呼呼大睡的怪物。
在毕旭染碰到几何体的时候，原本呼呼大睡的怪物睁开了眼睛，拿着砍刀就往毕旭染所在的地方挥舞，逼得毕旭染不得不放开触手可及的几何体。
麻烦。
一直防备着怪物的毕旭染侧身躲开了攻击，同时也离几何体更远了。
毕旭染开始不断躲避，手里的小刀其实无法对身形巨大的怪物造成什么伤害，只不过是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躲避的时候，毕旭染打翻了烛台，尽量让烛火点燃可以点燃的东西，在毕旭染有意无意的控制中，火势很快就大了起来。
毕旭染站在地面上警惕的看着怪物，防备着它的每一次攻击，他身上唯一的武器只有一把小刀，只要把刀刃送进怪物的眼睛里，毕旭染就赢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怪物的身高摆在哪儿，就算是站在原地不动，毕旭染手里的刀子也刺不到眼睛。
毕旭染需要一个机会。而且毕旭染发现，晚上的时候，怪物的动作似乎比白天更敏捷，是兄因为那块几何体的原因吗？他不太确定。
砍刀带着风声，重重的砍到了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地面上裂开了一小片蛛网似的裂痕。毕旭染看着这一小片裂痕，暗暗心惊。
之后的交锋越发惊险，毕旭染身上甚至多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痕。
毕旭染躲过一击，顺着长长的桌面跑向怪物，在砍刀呼啸着风声砍下来之前，用小刀划伤了怪物的眼睛。在放弃了一条手臂的代价之后，毕旭染在怪物的另外一只眼睛也插上了一刀。
感觉到了疼痛和眼前的黑暗，怪物胡乱挥动着砍刀，很快，怪物身上的衣物也被点燃。
结果几乎是已经已经定了下来。毕旭染取下了彩绘上的几何体，离开了教堂。
还好回到现实之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毕旭染心想，要不然他可不敢这么玩。
回到暂时休息的诊所之后，毕旭染没有在顾小妙休息的地方看到她，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勿寻，勿念。
简洁到让人仿佛能透过这些字体体会到写字的人内心的决绝。
毕旭染翻过了另外一面，看见上面还有一行小字:我只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毕旭染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很久，又想到白天的时候秦铭所说的约定，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毕旭染也不顾自己身上还带着灰烬，躺在了垫子上，看着爬上了青藤的屋顶发着呆，他以为他能救的。
毕旭染忽然想到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没有人能救活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的确也是这样。
无论是那天晚上的那场大火，还是今天中午顾小妙和秦铭的约定。
毕旭染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他的脑子乱糟糟的，直到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灼痛感唤回了他的意识。
“你来干什么。”毕旭染回过神来，侧过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秦铭，秦铭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毕旭染狼狈的模样。
“来看一下你失魂落魄的模样。”秦铭直接将自己心里想着的话说了出来，“感觉怎么样？”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滚了。”毕旭染侧过头，心里计算着时间，大概还有两个钟他就能从这一场无聊的游戏里逃离了。
“我还没看够。”秦铭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脸上没有了一贯带着恶意的笑，“好玩吗？”
毕旭染不知道秦铭在说什么，也懒得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怎么？以为进了游戏，就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人了？”是嘲讽，且嫌恶的语气，“对别人伸出援手，施以善意，就会得到皆大欢喜的结局？自以为可以成为别人的救世主？”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毕旭染反问。
秦铭一愣，将目光转向了毕旭染，看见了毕旭染诚恳的表情，意识到他是在很认真的发问。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毕旭染又问了一遍，“事实上这种事情听起来就有些可笑。”毕旭染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了再次开口的打算。
秦铭却没有闭嘴的打算，“你知道吗？她当时是求我杀了她的，哭得很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拒绝。”
“我和她约定好了，给她配安乐死的药物，她一下子就答应了。”秦铭眯起了双眼，还能想象到当时顾小妙那个感激的笑，“多可怜啊，为了让她过关，到头来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丢掉了，她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了死亡。”
“……不会说话就闭嘴。”毕旭染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刺了秦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