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毕竟从没拥有过，也就不觉失落
“既然是敬蓝的婚礼，为什么你们都在老宅，秋崖不在？难道秋崖不是季家的女儿？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有让秋崖参与到这个婚礼中来？”
季敬蓝很想反驳说一句不是，但是因为季秋崖实在无辜，他也不想把季秋崖牵扯到他和他父亲的这个恩怨里来，于是只是默不作声。
季泰钟老爷子刚想开口怒骂，周芳婷却开口了：“秋崖自然是季家的女儿。不然老爷子也不会养着她这么多年。秋崖不仅是季家的女儿，也是敬蓝的妹妹，明天是敬蓝的婚礼，秋崖自然是要帮着敬蓝操办婚礼的。只是她在她的公寓过习惯了，今天也早早的就回去睡了，你要是想见她，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她，让她来老宅。只是，今天晚上谁都别想睡了。”
周芳婷一说完这话，季言城明显的没了脾气。
季言城听到自己的妻子这样说，也明白了她已经接纳了秋崖。
季泰钟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没了性子，他也就没了脾气，开口道：“一路上过来累了吧。早点歇着吧。有什么话都留到以后再说，明天是敬蓝的婚礼，还得早早起来，等着新媳妇来行礼敬茶呢。”
季言城第一次没有反驳的点点头，季泰钟老爷子也有点惊讶，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来，管家老于把肖杨安顿好，便赶了过来，这会儿看到季泰钟老爷子要回房休息，连忙上前去搀扶。
周芳婷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调节季言城和季敬蓝之间的氛围，刚要说什么，季敬蓝先开了口：“母亲，你先回房间吧，我还有些话要和父亲说。”
周芳婷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季言城，季言城也不看她，只说道：“你先回去吧。”
周芳婷许久没听到自己的丈夫这样温润的跟自己说话，一时间恍如隔世，眼眶有些红的点了点头，也起身离开了。
季敬蓝走到他父亲对面的木椅上坐下，看着他父亲的面容。
这么多年，季言城在外面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整个人比他记忆中憔悴衰老了许多。
但虽然老了，气势还在，整个人带着一种温润稳重又贵气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出身名门。
“父亲，你有多少年没回来了？”
季敬蓝开口喊了他一句父亲，只见季言城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眼神看向他，开口：“记不清了。”
说到底，季言城还是有几分觉得愧对他的。
夫妻不和，但孩子无辜。
可是他虽然无辜，他的父亲还是没有疼惜过他。
季敬蓝听到他父亲的这句话，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在他自己的心上，也叹到季言城的心里。
“是啊，我也记不太清了。更没想到您还会回来。”
季言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季敬蓝接着往下说：“之前对您倒是没多少感觉，毕竟没见过几次面，也没听过您的教诲，所以对您也谈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母亲也说过您的事了，谁对是错都是你们上一辈的事情，我也没兴趣参与，只是这一生这么短，已经跟母亲置气了这么长时间了，母亲低头了，您也低一下头吧。不为别的，就为了我和秋崖。”
“你想让我怎么做？”
季言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原本已经准备好被这个人称笑面阎王的人狠狠骂一顿嘲讽一通，却没想到他真情实意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季言城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是很奇怪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季敬蓝看着自己这个父亲倒是不像不讲理的样子，想着母亲说当初是她设计让父亲和秋崖的母亲分开，并和父亲结婚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父亲。
季敬蓝考虑了考虑，开口问：“您现在还有离开的想法，对吧。打算我婚礼结束之后就走。”
季敬蓝的话是陈述语气，像是在说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
季言城看着他儿子，觉得他这个儿子真的是神了。
他从回来还不到一天，和他说话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看出来他的想法了？
季言城盯着季敬蓝的金丝眼镜，似乎想看清楚他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这有什么不好吗？你母亲，你爷爷估计都不欢迎我回来。你对于我回不回来也没有什么想法，我在这个家待着，其实还不如在外面。”
季敬蓝听着他父亲这个想法，有些想笑。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母亲和祖父的想法，不仅不知道，也不了解他们，就像不了解我一样。”
季敬蓝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细细的品。
他父亲季言城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说吧。”
季敬蓝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向他父亲季言城。
“就算不考虑我母亲，不考虑苍老的祖父，至少也要考虑考虑秋崖吧。秋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一直都还没有嫁人，父亲没考虑过这是为什么？”
季言城听到季敬蓝说了这样的话，顿时想到些什么。
季敬蓝点点头，“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些。这么多年，祖父一直在等你回来，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自然，母亲也是一样。虽说母亲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她一直等着你，从没放弃过找你。你以为这次是祖父派人找你回来的吗？不。是母亲。是她一直找你，终于在我结婚前有了你的消息，这才把你找了回来的。可能母亲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她这次想让你留下。只是我觉得她若是开口，你一定
会拒绝。所以，这件事由我来先跟你说。”
季言城眉头渐渐皱在一起，考虑着季敬蓝的话。
季敬蓝见他听进去了，这才接着开口：“祖父一直在等你回来，也是为了让你回来，一直都没有把秋崖赶走，但是也不认她是季家人。为什么？就是为了让你回来。如果你这次还是要走，那么秋崖将一辈子都带着季家私生女这个名头过一辈子。你舍得吗？”
“我……”
“你如果真的疼秋崖，就留下来。别让母亲开口求你了。这么多年，虽然她犯的错不能全部弥补回来，可是她还是尽力去弥补了，虽然她一直对秋崖有芥蒂，但是也从没薄待过她。只有你留下来，好好和祖父商量，才能让秋崖进我们季家的族谱，让她成为真正的季家女儿，这样才能让她出嫁。”
“你祖父不会答应的，而且即使秋崖不是季家女儿，也照样能嫁给一个好人家。”
季言城还是不想留在这个家里，受到季泰钟老爷子和他的妻子周芳婷的各种控制。
季敬蓝哼笑一声，语气里有些嘲讽。
“父亲看来是真的不知道秋崖过得怎么样。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季言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这幅样子，神情沉了沉，“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用这样讥讽我。”
季敬蓝歪了歪头，语气轻轻的开口：“秋崖在几年前就心有所属了，和牧家的大儿子牧秉遇两情相悦，两个人爱得难舍难分。可是没办法呀，谁让她是季家的私生女呢。祖父不认她，父亲也跑了，牧家长辈瞧不上她，死活不让他俩在一起。这都几年了，满京圈谁不知道？这次您回来，参加完婚礼，大可以直接离开。但是秋崖，秋崖就真的不可能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对方的家世，您也不是不知道，满京圈就是我们这几个世家最看重血脉。秋崖要是不能认祖归宗，她就又要步她母亲的后尘了，您真的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季敬蓝说完这段话，季言城不吭声了。
他没想到秋崖已经找到自己爱的人，并且还是世家里的子弟。
他原本也不看重这些的，可是就是因为不看重，就是因为忽视了这一切，才导致得他和秋崖的母亲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现在自己的女儿居然也和世家的子弟纠缠在一起了。
不知道该说这是天意，还是命运。
季言城沉默着，不说话。
季敬蓝便知道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于是也就不再催他，只是开口道：“我要说的，今天已经说完了。我知道，怎么劝你都是没用的，只能先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你自己去考虑是走还是留吧。我也不想在你面前给我母亲说什么好话，只是她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也希望你能给她一次在你面前赎罪的机会。关于祖父，我就说两句。他老了，时日也不多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你也该回来陪他一段时间吧。从小到大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至少最后要在祖父面前，尽一尽做儿子的孝道吧。”
“你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季言城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很是明事理，他虽然说话有些尖酸刻薄，可是为人处事上却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么多年，他从没给过他这个儿子什么。
因为讨厌周芳婷，所以连这个儿子他也不喜欢。
但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这个儿子倒是没有长歪，性格品性比他大气，明事理。
季敬蓝看着他父亲季言城，舒了口气，像是吐露了许多年没说过的话一样。
“我也不奢望您能给我带来什么，毕竟从来没拥有过父爱，所以也就不觉得失落。在我心里，您走或者留，我都不在意。”
话出口轻飘飘的，可是听在季言城的耳朵里，却像是带着利刃的刀子，割的人心里鲜血直流。
季言城刚想开口跟季敬蓝说些什么，却被季敬蓝抬头拦住，“今天就说到这儿吧，父亲有什么话等婚礼之后再说。明天新娘子就要进门了，我得早些休息。”
（本章完）
季敬蓝很想反驳说一句不是，但是因为季秋崖实在无辜，他也不想把季秋崖牵扯到他和他父亲的这个恩怨里来，于是只是默不作声。
季泰钟老爷子刚想开口怒骂，周芳婷却开口了：“秋崖自然是季家的女儿。不然老爷子也不会养着她这么多年。秋崖不仅是季家的女儿，也是敬蓝的妹妹，明天是敬蓝的婚礼，秋崖自然是要帮着敬蓝操办婚礼的。只是她在她的公寓过习惯了，今天也早早的就回去睡了，你要是想见她，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她，让她来老宅。只是，今天晚上谁都别想睡了。”
周芳婷一说完这话，季言城明显的没了脾气。
季言城听到自己的妻子这样说，也明白了她已经接纳了秋崖。
季泰钟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没了性子，他也就没了脾气，开口道：“一路上过来累了吧。早点歇着吧。有什么话都留到以后再说，明天是敬蓝的婚礼，还得早早起来，等着新媳妇来行礼敬茶呢。”
季言城第一次没有反驳的点点头，季泰钟老爷子也有点惊讶，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来，管家老于把肖杨安顿好，便赶了过来，这会儿看到季泰钟老爷子要回房休息，连忙上前去搀扶。
周芳婷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调节季言城和季敬蓝之间的氛围，刚要说什么，季敬蓝先开了口：“母亲，你先回房间吧，我还有些话要和父亲说。”
周芳婷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季言城，季言城也不看她，只说道：“你先回去吧。”
周芳婷许久没听到自己的丈夫这样温润的跟自己说话，一时间恍如隔世，眼眶有些红的点了点头，也起身离开了。
季敬蓝走到他父亲对面的木椅上坐下，看着他父亲的面容。
这么多年，季言城在外面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整个人比他记忆中憔悴衰老了许多。
但虽然老了，气势还在，整个人带着一种温润稳重又贵气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出身名门。
“父亲，你有多少年没回来了？”
季敬蓝开口喊了他一句父亲，只见季言城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眼神看向他，开口：“记不清了。”
说到底，季言城还是有几分觉得愧对他的。
夫妻不和，但孩子无辜。
可是他虽然无辜，他的父亲还是没有疼惜过他。
季敬蓝听到他父亲的这句话，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在他自己的心上，也叹到季言城的心里。
“是啊，我也记不太清了。更没想到您还会回来。”
季言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季敬蓝接着往下说：“之前对您倒是没多少感觉，毕竟没见过几次面，也没听过您的教诲，所以对您也谈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母亲也说过您的事了，谁对是错都是你们上一辈的事情，我也没兴趣参与，只是这一生这么短，已经跟母亲置气了这么长时间了，母亲低头了，您也低一下头吧。不为别的，就为了我和秋崖。”
“你想让我怎么做？”
季言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原本已经准备好被这个人称笑面阎王的人狠狠骂一顿嘲讽一通，却没想到他真情实意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季言城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是很奇怪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季敬蓝看着自己这个父亲倒是不像不讲理的样子，想着母亲说当初是她设计让父亲和秋崖的母亲分开，并和父亲结婚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父亲。
季敬蓝考虑了考虑，开口问：“您现在还有离开的想法，对吧。打算我婚礼结束之后就走。”
季敬蓝的话是陈述语气，像是在说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
季言城看着他儿子，觉得他这个儿子真的是神了。
他从回来还不到一天，和他说话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看出来他的想法了？
季言城盯着季敬蓝的金丝眼镜，似乎想看清楚他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这有什么不好吗？你母亲，你爷爷估计都不欢迎我回来。你对于我回不回来也没有什么想法，我在这个家待着，其实还不如在外面。”
季敬蓝听着他父亲这个想法，有些想笑。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母亲和祖父的想法，不仅不知道，也不了解他们，就像不了解我一样。”
季敬蓝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细细的品。
他父亲季言城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说吧。”
季敬蓝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向他父亲季言城。
“就算不考虑我母亲，不考虑苍老的祖父，至少也要考虑考虑秋崖吧。秋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一直都还没有嫁人，父亲没考虑过这是为什么？”
季言城听到季敬蓝说了这样的话，顿时想到些什么。
季敬蓝点点头，“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些。这么多年，祖父一直在等你回来，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自然，母亲也是一样。虽说母亲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她一直等着你，从没放弃过找你。你以为这次是祖父派人找你回来的吗？不。是母亲。是她一直找你，终于在我结婚前有了你的消息，这才把你找了回来的。可能母亲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她这次想让你留下。只是我觉得她若是开口，你一定
会拒绝。所以，这件事由我来先跟你说。”
季言城眉头渐渐皱在一起，考虑着季敬蓝的话。
季敬蓝见他听进去了，这才接着开口：“祖父一直在等你回来，也是为了让你回来，一直都没有把秋崖赶走，但是也不认她是季家人。为什么？就是为了让你回来。如果你这次还是要走，那么秋崖将一辈子都带着季家私生女这个名头过一辈子。你舍得吗？”
“我……”
“你如果真的疼秋崖，就留下来。别让母亲开口求你了。这么多年，虽然她犯的错不能全部弥补回来，可是她还是尽力去弥补了，虽然她一直对秋崖有芥蒂，但是也从没薄待过她。只有你留下来，好好和祖父商量，才能让秋崖进我们季家的族谱，让她成为真正的季家女儿，这样才能让她出嫁。”
“你祖父不会答应的，而且即使秋崖不是季家女儿，也照样能嫁给一个好人家。”
季言城还是不想留在这个家里，受到季泰钟老爷子和他的妻子周芳婷的各种控制。
季敬蓝哼笑一声，语气里有些嘲讽。
“父亲看来是真的不知道秋崖过得怎么样。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季言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这幅样子，神情沉了沉，“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用这样讥讽我。”
季敬蓝歪了歪头，语气轻轻的开口：“秋崖在几年前就心有所属了，和牧家的大儿子牧秉遇两情相悦，两个人爱得难舍难分。可是没办法呀，谁让她是季家的私生女呢。祖父不认她，父亲也跑了，牧家长辈瞧不上她，死活不让他俩在一起。这都几年了，满京圈谁不知道？这次您回来，参加完婚礼，大可以直接离开。但是秋崖，秋崖就真的不可能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对方的家世，您也不是不知道，满京圈就是我们这几个世家最看重血脉。秋崖要是不能认祖归宗，她就又要步她母亲的后尘了，您真的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季敬蓝说完这段话，季言城不吭声了。
他没想到秋崖已经找到自己爱的人，并且还是世家里的子弟。
他原本也不看重这些的，可是就是因为不看重，就是因为忽视了这一切，才导致得他和秋崖的母亲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现在自己的女儿居然也和世家的子弟纠缠在一起了。
不知道该说这是天意，还是命运。
季言城沉默着，不说话。
季敬蓝便知道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于是也就不再催他，只是开口道：“我要说的，今天已经说完了。我知道，怎么劝你都是没用的，只能先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你自己去考虑是走还是留吧。我也不想在你面前给我母亲说什么好话，只是她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也希望你能给她一次在你面前赎罪的机会。关于祖父，我就说两句。他老了，时日也不多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你也该回来陪他一段时间吧。从小到大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至少最后要在祖父面前，尽一尽做儿子的孝道吧。”
“你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季言城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很是明事理，他虽然说话有些尖酸刻薄，可是为人处事上却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么多年，他从没给过他这个儿子什么。
因为讨厌周芳婷，所以连这个儿子他也不喜欢。
但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这个儿子倒是没有长歪，性格品性比他大气，明事理。
季敬蓝看着他父亲季言城，舒了口气，像是吐露了许多年没说过的话一样。
“我也不奢望您能给我带来什么，毕竟从来没拥有过父爱，所以也就不觉得失落。在我心里，您走或者留，我都不在意。”
话出口轻飘飘的，可是听在季言城的耳朵里，却像是带着利刃的刀子，割的人心里鲜血直流。
季言城刚想开口跟季敬蓝说些什么，却被季敬蓝抬头拦住，“今天就说到这儿吧，父亲有什么话等婚礼之后再说。明天新娘子就要进门了，我得早些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