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雨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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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又入魔掌

    杜雨三人玩心较大,直玩了两个时辰才从洞中出来,休言亦不急躁,离与师祖约定的时间尚有三日,就是今天晚上启程亦能及时赶到,只苦了关眉,心中带有怨气,便是待一刻也觉得难受。

    杜雨杜风见了休言也不理会,实在是看关眉跟休言靠在一起便百般不爽。休语倒是不顾及,走到二人身边,觉得关眉腰上悬挂的流苏红红绿绿甚是好看,闪电般出手往下一拽,却是没能拽下来,关眉用吃人般眼神瞪了休语,休语吐吐舌头跑开了。

    "刘坏师叔祖可还在里面?"休言抬手指了洞的深处问道。杜雨自然知道刘坏在哪里,估计是躲在小洞不肯出来,只指了小洞,也不言语。

    休言也不知道何时得罪了刘坏,对着刘坏蜗居的小洞喊道:"刘坏师叔祖,休言奉老祖命令前来接几位师叔祖出山,眼下时辰不早,还请几位师叔祖尽快随休言出山!"

    该来的总是要来,杜雨如是想道,便也对了洞口高喊:"坏姐姐,快快出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少顷只停洞内悉悉索索一阵,刘坏背了包袱钻出了洞口。刘坏黑发披肩,刘海齐眉,脸上白皙中略带红晕,秋波含露未干,贝齿轻含了红唇,脸上梨窝带雨来,关眉只觉得眼前活脱挺俏的犹如画中人一般。

    杜雨杜风和刘坏相处日久,亦没见过刘坏这般模样,只觉得刘坏今天脸洗得比任何一天都要干净。

    杜雨杜风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休语更不用说,只是将杜雨用来烤鱼的竹签握了满把,休言见几人尽皆收拾停当,便和关眉在前引路,几人的队伍扯出了一长串,悠悠晃晃向山外走去。

    休语跟在休言关眉后面,眼睛始终不离了关眉的流苏;杜雨杜风皆是一样装扮,麻绳扎在腰间,衣衫下摆提到了膝盖上面,天气炎热二人内里不穿长裤,四条光腿连蹦带跳前行;刘坏行在最后,神思恍惚。

    关眉越走越是烦躁,休语不时用手指逗弄流苏,杜雨杜风不是薅了细草就是揪了树叶漫天飞洒,弄得满头满脸都是,让人烦躁不堪。

    又行得半日路程,刚出得仓山,关眉便觉得耐受不住,便辞了休言,独自去了,去不多久,便听见一声惊呼传来:"休言救我!"

    休言听得关眉呼救,心头大急,几个纵身消失在树林深处。杜雨四人毕竟休武时日尚短,只能顺着休言消失的方向飞奔往前,初时还能听见关眉的声音飘忽传来,片刻过去声音越来越远,终不可闻。

    四人飞奔一阵,休言已然随那声音去得远了,只得停下脚步。这一气飞奔立马高下立判,杜雨一次借力能跃出四丈有余,休言竟是排在了第二,纵跳不远,但迈行步疾,只落后少许,杜风和刘坏并排落后二人大段距离,刘坏一跃两丈,杜风胜在气力绵长。

    杜雨停身顿觉得不对,关眉被人掳去本应该被封闭血脉,哪能呼救,明显贼人故意为之,好引了休言前去,目的就再明显不过了,掉虎离山!

    杜雨大急,来不急跟三人解释,转身改了放向往侧面跑去,三人也跟了后面急奔,只是刘坏跟杜风实在是落后太远,杜雨只急得额头冒汗。

    果然没跑出多远,后面苍鹰般的追来一人,杜风跟刘坏被其一掌便放翻在地。

    那人速度快过杜雨太多,杜雨干脆停下了不再奔跑,从休语背后拔出了长剑,凝神以待。

    休语不知所措,仍旧没丢了手中的竹签,杜雨大喝"快跑!"休语倒也听话,带着哭腔往前飞奔。

    来人身穿紧身黑衣,头戴了黑纱竹笠身口中狂笑道:"哈哈,仓山小儿一个也别想在爷爷手中走脱!",越过杜雨就要去捉休语,杜雨合身扑去,一连三剑刺出,那人脚下稍缓,手中剑不出鞘,三招皆用见鞘挡了,剑鞘横扫过来,杜雨仰身避过抬手又是三剑,那人"咦"了一声,拔剑出鞘,"铛铛铛"三响直震得杜雨虎口发麻,手中长剑险些脱手。

    被杜雨一缓,休语已经跑没了踪影,那人只能放弃了捉休语的念头,满腔怨气都发泄在杜雨身上,如果不想着抓活的回去邀功,直想杀了杜雨泄愤。

    那人动作奇快,也不做别的动作,提剑对着杜雨一剑一剑猛劈,一剑劈落又起一剑,每剑都将杜雨闪避路线封死,杜雨只得咬牙硬接,数剑过去终于坚持不住,长剑脱手飞出,嘴角鲜血飞溅,只觉得眼冒金星,摇摇晃晃站不稳身形。

    杜风刘坏相继爬起,不要命般冲了过来,二人也没武器,急红了眼拳脚全无章法,抓踢咬打尽皆用上,也闹了那人好一阵手忙脚乱,杜雨拼力搂住了那人一条胳膊,让那人不能出剑

    慌乱中杜风被那人一脚踹飞,接着刘坏亦被踹飞出去,二人咬牙站起,身形不稳,失了力气。

    杜雨仍旧抱死了那人的胳膊,口中高喊"跑啊,你们两个傻瓜,跑啊,跑啊…"喊道后面已是语带哭腔。

    杜风二人无奈,只得返身跑开,三步一回头,哭喊着跑远了。

    那人拖了杜雨追赶,杜雨抱了那人手臂,索性双脚

    又缠住那人一条腿,挂在那人身上,那人追刘坏杜风无望,恼羞成怒,挥拳对着杜雨脑袋猛击,杜雨顿时两眼封门,鼻血长流,尤是抱定那人哭喊"跑啊,跑啊!",坚持半刻,终是晕了过去。

    杜雨醒来,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当,睁不开眼,亦动弹不得,身下不住颠簸,耳边隐隐有风声,心知又被掳了;上次被掳是同杜风两人,这次就只有自己一人体会飞天的快感了,也不知道杜风刘坏还有休语是否逃出了魔爪。

    一路上杜雨头脑越发清醒,越清醒就越感觉疼痛,豆大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那人一路也不停歇,白日在山林中穿行,夜里上大路疾奔,直到两天过后方才停了下来,两天来杜雨被痛晕了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