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小偷
原来赵旭当初安排万岩一行人来香港的时候，就做了一明一暗两手准备。明面上万岩三个人是负责接收物品、交换程傲的；暗地里牛昆已经早半天到了香港，提前潜入了马尹的大宅子里面，就藏在马尹的书房里，他前脚刚刚藏好，后脚就有一男一女也悄悄潜了进来。
这两人对于牛昆来说，也不算是外人，正是在妖冢里就见过面的李瑶瑶和完颜泽。李瑶瑶和完颜泽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殊不知他俩所有的行动都在牛昆的注视之下。又过了半天，马尹和金不换进了书房，他们两人相当仔细地一样一样清点和甄别用来交换程傲的物品。
眼看名单上的物品都交割完毕，马尹要张罗去开香槟的时候，李瑶瑶和完颜泽突然现身发难，用电击器电昏了金、马二人。正准备将那些物品卷包、跳窗逃走的时候，牛昆这只黄雀终于动手了，李瑶瑶和完颜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牛昆抢了电击器，以其人之道，将这两人放倒。
管家和几个用人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将马尹和金不换搀扶了出去。他两人怎么醒过来不用细说，剩下的就是李瑶瑶和完颜泽的事儿了。
完颜泽比李瑶瑶早一步醒过来，他的麻劲儿还没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转了半圈看着围着他的几个人。完颜泽拍了拍脑袋，努力回忆刚才自己的遭遇，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牛昆的身上：“是……是……是你……电……”牛昆目无表情地看着他，将电击器对着他的手指伸了过去。“哒哒哒……”一连串蓝色的电火花闪过，完颜泽重新倒在地上抽搐着。
看到完颜泽倒在地上，万岩在心里叹了口气，牛昆这个多余的动作有点过了。完颜泽短时间内两次被电击器击中，有很大的几率会造成心脏麻痹，要是完颜泽真的死在牛昆的手上，他背后宗教委员会的遗老绝对不会对特案局善罢甘休。耿终生皱了皱眉头，蹲在完颜泽的身边，号了号他的脉搏，确定没有什么大碍，才重新站起来，冷冰冰地瞅着牛昆。
牛昆就是牛昆，就算他站在王紫的身后，被王主任遮盖了他的光芒。但是只要给出手的机会，他就会瞬间变回那视人命如草芥的牛昆。耿终生看了一会儿牛昆，突然转头看向后面的韩和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韩顾问，你们特案局这明三暗四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韩和尚完全不知道赵局长的安排，一时之间有点语塞，找不到反驳的话。就在这时，迪胖子的眉毛一挑，说道：“耿会长，你先等等吧。不是我说，我们明三暗四也好，明八暗九也好，碍着你哪儿疼了？就算我们明三暗六，再把王主任和马军也暗过
来，只要我们不偷不抢的，和你有个一毛钱关系？我说的是吧，老韩大师？”
迪胖子的话提醒了韩和尚，韩顾问嘿嘿一笑，看了一眼迪胖子，接过他的话茬说道：“是不是，我说的也不算。不过我也有件事不明白，耿会长，你们宗教委安排这两个小鬼来偷回交换给我们的物品，这又算什么意思？你和鸦管送，这两个小鬼管偷，合着红脸白脸都是你们宗教委做了？”
其实说起来，李瑶瑶和完颜泽不算是宗教委的人，最多就算是委员会里遗老的亲属。当初也是轻信了程傲的许诺，才和他蹚了妖冢的浑水。就因为程傲失败之后，当初答应作为报酬送给二人的物品要给他自己赎身。无法兑现当初的承诺，李瑶瑶和完颜泽两人才铤而走险，没想到最后还是败在牛昆这只“黄雀”的手里。
耿终生被韩和尚问得有些语塞，又不想撇清和李张二人的关系，得罪宗教事务委员会中的遗老，加上他对着韩和尚的时候有些怵头，一时竟然回答不了韩和尚的问话。就在这时，书房外面有人尖声说道：“出了什么事了？罗四门的遗骸没事吧？程傲，你倒是说话啊！”金瞎子扶着程傲，由程傲指路，他两人终于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金瞎子这一嗓子就算是把耿终生救了。和别的盲人不同，可能是泄露的天机太多遭了天谴，金瞎子的耳朵并不灵光，之前我们在书房的话，他并没有听清。
程傲擦了一把汗水，说道：“没事儿……罗四门没事儿，好好地正在桌子上躺着呢。”金瞎子指挥程傲带路，两人一起到了摆放着罗四门遗骸的桌子上方，金瞎子推开了程傲，自己摸摸索索地在罗四门的蜡尸上摸来摸去。
金瞎子的举动看得万岩一阵恶心，可韩和尚和耿终生却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时间不长，他就有了进展：“是了，真的是罗四门！”金瞎子有些狂喜地喊了一声，李瑶瑶被他的这一声惊醒，电晕之后她的反应有些迟钝，看了一眼耿终生和韩和尚，她好像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低着头没有言语。又看到完颜泽在不远处趴着，看样子他不像有危险的样子，李瑶瑶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眼神马上就被抱着蜡尸的金瞎子吸引住了，她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轻轻地喊了一句：“金北海。”
金瞎子在狂喜之余没有听见李瑶瑶喊他的声音，直到李大小姐又提高嗓门儿喊了他一次，金瞎子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人，他被人叫大师叫惯了，还少有直呼其姓名的时候：“谁？谁叫我金北海？”
“我是李瑶瑶。”看到金北海没什么印象，李大小姐又喊道，“你想起来了吗？我的名字就
是你取的，我二爷爷是李十一。”听到李十一这个名字，金瞎子想起来了，不过这一瞬间他好像也明白刚才这里出了什么事了。金瞎子紧紧抓着罗四门的蜡尸，犹豫了一下，仰脸对着身边的空气说道：“耿会长、韩和尚，小丫头不懂事，有什么事情，你们俩还要看她爷爷李十一的面子。”
耿终生没有回答，他有些尴尬地看了韩和尚一眼。韩和尚就当作没听到一样，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儿。倒是迪胖子眯缝着眼睛看了金瞎子一眼，笑呵呵地说道：“我们韩顾问怎么能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韩和尚没有说话，他蹲在地上将散落一地的文件资料捡了起来，对迪胖子的话算是默认了。牛昆视人命如草芥，对这个小姑娘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耿终生念在宗教委员会的香火情分上，也不打算再追究。两人都不说话，只有迪胖子翻着白眼看着李瑶瑶说道：“不是我说，李大小姐，差不多你就得了。好容易把你放了，你不回法国喝红酒去，来香港起什么孽？”
没想到迪胖子说完，李瑶瑶还来了脾气，她瞪了一眼迪胖子，恨声说道：“我来拿走我的东西！”说着她手向散落在地上几件用红绸包裹着的物品一指，继续说道，“当初和程傲说好的，我和完颜泽进妖冢，这几样东西就送给我们。现在妖冢也进去了，虽然和当初设想的差一点，但是这几样东西理论上就算是我和完颜泽的了，谁能想到到头来程傲又把东西给你们了。我和完颜泽差点把命丢在妖冢里面，最后还是落了个竹篮打水。那个谁，你说，我拿自己的东西有没有错？”
迪胖子哭笑不得地看了李瑶瑶一眼，说道：“合着你的意思，你和张结巴来别人家里偷自己的东西？”李瑶瑶还要争辩，被金瞎子一声咳嗽打断：“瑶瑶，就这样了，你再胡搅蛮缠下去，我也保不了你了。”李瑶瑶对这位金大师多少还有点忌惮，听了金瞎子的话后，咬了咬嘴唇，倒是没有再说话。
金瞎子说话的时候，还紧紧地抱着罗四门的蜡尸，就像怕有人过来抢一样。韩和尚见了，说道：“老金，罗四门的遗骸跑不了，你先把他放下，你这么抱着一个死人算是怎么回事？你以为看不见就不恶心了？”说着指着之前装着蜡尸的箱子向万岩使了个眼色。万岩心领神会，提起那只箱子走到金瞎子的身边，说道：“金大师，把尸首装这里，拿着出去也方便。”
金瞎子信不过万岩，他亲自摸摸索索地检查了一遍箱子，确定没有什么机关，才小心翼翼地将罗四门的蜡尸装进了箱子。锁好之后，他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拄着手杖，仰着脸对着空气说道：“耿会长，我
先带四爷回去，我答应你们宗教委员会的事情会照办，先走一步，到日子我会去找你们的。”说完，也不等耿终生的回话，他又扭脸对着李瑶瑶说道，“丫头，一起走吧！”
李瑶瑶有点不甘心，趴在金瞎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这几句话惹得金瞎子脸色一沉，说道：“你还想干什么！这次能逃过一劫就算是你的命好了。”说完，不再理会李瑶瑶，自己提着箱子向书房外面走去。李瑶瑶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抱起写字台上的一瓶香槟，这香槟本来是马尹留着应景的。
李瑶瑶打破香槟瓶子，将冒着沫子的酒水倒在完颜泽的脸上，完颜泽被酒水一激，醒了过来，指着已经被韩和尚收拾好的物品，对李瑶瑶说道：“东……东……东西。”“不要了！”李瑶瑶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跑去，完颜泽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也不管刚刚出了书房还在客厅里慢慢探索的金瞎子了，他两人一阵风一样跑出了马家的大宅。
一段插曲过后，马尹也缓了过来。马老板的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被电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来。现在被管家搀扶着再次进到书房中，和他相比，金不换的体格算是不错了，他没用别人搀扶，跟在马尹的身边，一起回到了书房里。
马尹在书房门口堵住了金瞎子：“金大师，刚才出了什么事？偶好好地怎么会躺在地上？身子还麻麻地啦。”没等金瞎子说话，后面凑过来的迪胖子说道：“马老板，恭喜你了。刚才是衰神回归，他一回来就奔你去了，不是我说，到底是神仙，就是念旧。一回来就去找你了。”马尹听了这话，脸色当时就变了，刚才被电击的劲儿还没有过去，再加上遇到衰神那次记忆深刻，他完全把迪胖子的话当真了，这就更不能让金瞎子走了，他拉着金瞎子的胳膊说道：“金大师，梨要救我！救我！”
金瞎子现在着急将蜡尸带走，以免夜长梦多，只能应付着给马尹摸了摸骨，之后说了几句类似“你骨骼精奇，百邪不侵。虽有小难，但是只要过了就是康庄大道了”的应景的话，他这话虽说是应景，但是马尹就当是圣旨一样，恭恭敬敬地听着。等到金瞎子说完，也不用提醒，他马上就撕支票，比起当初对我们要自觉多了。
这让迪胖子看得眼馋不已，几步就到了金瞎子的面前，说道：“金大师，赶上不如撞上，也给我来一卦吧？”说着他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金瞎子的路，还伸手抓住了金瞎子的箱子。金瞎子黑着脸，想要和迪胖子挣拽几下，又怕不小心伤了罗四门的遗骸，最后还是极不耐烦地问了迪胖子的生辰八字，又摸了摸迪胖子的脸和手骨，最后他咂巴着嘴就说了四个字——天煞孤星。好在迪胖子顶着这四个字活了二十多年，早就免疫了，当下也没怎么失望伤神。
马尹亲自搀着金瞎子出了大宅，直到送上了汽车。
（本章完）
这两人对于牛昆来说，也不算是外人，正是在妖冢里就见过面的李瑶瑶和完颜泽。李瑶瑶和完颜泽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殊不知他俩所有的行动都在牛昆的注视之下。又过了半天，马尹和金不换进了书房，他们两人相当仔细地一样一样清点和甄别用来交换程傲的物品。
眼看名单上的物品都交割完毕，马尹要张罗去开香槟的时候，李瑶瑶和完颜泽突然现身发难，用电击器电昏了金、马二人。正准备将那些物品卷包、跳窗逃走的时候，牛昆这只黄雀终于动手了，李瑶瑶和完颜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牛昆抢了电击器，以其人之道，将这两人放倒。
管家和几个用人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将马尹和金不换搀扶了出去。他两人怎么醒过来不用细说，剩下的就是李瑶瑶和完颜泽的事儿了。
完颜泽比李瑶瑶早一步醒过来，他的麻劲儿还没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转了半圈看着围着他的几个人。完颜泽拍了拍脑袋，努力回忆刚才自己的遭遇，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牛昆的身上：“是……是……是你……电……”牛昆目无表情地看着他，将电击器对着他的手指伸了过去。“哒哒哒……”一连串蓝色的电火花闪过，完颜泽重新倒在地上抽搐着。
看到完颜泽倒在地上，万岩在心里叹了口气，牛昆这个多余的动作有点过了。完颜泽短时间内两次被电击器击中，有很大的几率会造成心脏麻痹，要是完颜泽真的死在牛昆的手上，他背后宗教委员会的遗老绝对不会对特案局善罢甘休。耿终生皱了皱眉头，蹲在完颜泽的身边，号了号他的脉搏，确定没有什么大碍，才重新站起来，冷冰冰地瞅着牛昆。
牛昆就是牛昆，就算他站在王紫的身后，被王主任遮盖了他的光芒。但是只要给出手的机会，他就会瞬间变回那视人命如草芥的牛昆。耿终生看了一会儿牛昆，突然转头看向后面的韩和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韩顾问，你们特案局这明三暗四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韩和尚完全不知道赵局长的安排，一时之间有点语塞，找不到反驳的话。就在这时，迪胖子的眉毛一挑，说道：“耿会长，你先等等吧。不是我说，我们明三暗四也好，明八暗九也好，碍着你哪儿疼了？就算我们明三暗六，再把王主任和马军也暗过
来，只要我们不偷不抢的，和你有个一毛钱关系？我说的是吧，老韩大师？”
迪胖子的话提醒了韩和尚，韩顾问嘿嘿一笑，看了一眼迪胖子，接过他的话茬说道：“是不是，我说的也不算。不过我也有件事不明白，耿会长，你们宗教委安排这两个小鬼来偷回交换给我们的物品，这又算什么意思？你和鸦管送，这两个小鬼管偷，合着红脸白脸都是你们宗教委做了？”
其实说起来，李瑶瑶和完颜泽不算是宗教委的人，最多就算是委员会里遗老的亲属。当初也是轻信了程傲的许诺，才和他蹚了妖冢的浑水。就因为程傲失败之后，当初答应作为报酬送给二人的物品要给他自己赎身。无法兑现当初的承诺，李瑶瑶和完颜泽两人才铤而走险，没想到最后还是败在牛昆这只“黄雀”的手里。
耿终生被韩和尚问得有些语塞，又不想撇清和李张二人的关系，得罪宗教事务委员会中的遗老，加上他对着韩和尚的时候有些怵头，一时竟然回答不了韩和尚的问话。就在这时，书房外面有人尖声说道：“出了什么事了？罗四门的遗骸没事吧？程傲，你倒是说话啊！”金瞎子扶着程傲，由程傲指路，他两人终于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金瞎子这一嗓子就算是把耿终生救了。和别的盲人不同，可能是泄露的天机太多遭了天谴，金瞎子的耳朵并不灵光，之前我们在书房的话，他并没有听清。
程傲擦了一把汗水，说道：“没事儿……罗四门没事儿，好好地正在桌子上躺着呢。”金瞎子指挥程傲带路，两人一起到了摆放着罗四门遗骸的桌子上方，金瞎子推开了程傲，自己摸摸索索地在罗四门的蜡尸上摸来摸去。
金瞎子的举动看得万岩一阵恶心，可韩和尚和耿终生却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时间不长，他就有了进展：“是了，真的是罗四门！”金瞎子有些狂喜地喊了一声，李瑶瑶被他的这一声惊醒，电晕之后她的反应有些迟钝，看了一眼耿终生和韩和尚，她好像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低着头没有言语。又看到完颜泽在不远处趴着，看样子他不像有危险的样子，李瑶瑶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眼神马上就被抱着蜡尸的金瞎子吸引住了，她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轻轻地喊了一句：“金北海。”
金瞎子在狂喜之余没有听见李瑶瑶喊他的声音，直到李大小姐又提高嗓门儿喊了他一次，金瞎子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人，他被人叫大师叫惯了，还少有直呼其姓名的时候：“谁？谁叫我金北海？”
“我是李瑶瑶。”看到金北海没什么印象，李大小姐又喊道，“你想起来了吗？我的名字就
是你取的，我二爷爷是李十一。”听到李十一这个名字，金瞎子想起来了，不过这一瞬间他好像也明白刚才这里出了什么事了。金瞎子紧紧抓着罗四门的蜡尸，犹豫了一下，仰脸对着身边的空气说道：“耿会长、韩和尚，小丫头不懂事，有什么事情，你们俩还要看她爷爷李十一的面子。”
耿终生没有回答，他有些尴尬地看了韩和尚一眼。韩和尚就当作没听到一样，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儿。倒是迪胖子眯缝着眼睛看了金瞎子一眼，笑呵呵地说道：“我们韩顾问怎么能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韩和尚没有说话，他蹲在地上将散落一地的文件资料捡了起来，对迪胖子的话算是默认了。牛昆视人命如草芥，对这个小姑娘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耿终生念在宗教委员会的香火情分上，也不打算再追究。两人都不说话，只有迪胖子翻着白眼看着李瑶瑶说道：“不是我说，李大小姐，差不多你就得了。好容易把你放了，你不回法国喝红酒去，来香港起什么孽？”
没想到迪胖子说完，李瑶瑶还来了脾气，她瞪了一眼迪胖子，恨声说道：“我来拿走我的东西！”说着她手向散落在地上几件用红绸包裹着的物品一指，继续说道，“当初和程傲说好的，我和完颜泽进妖冢，这几样东西就送给我们。现在妖冢也进去了，虽然和当初设想的差一点，但是这几样东西理论上就算是我和完颜泽的了，谁能想到到头来程傲又把东西给你们了。我和完颜泽差点把命丢在妖冢里面，最后还是落了个竹篮打水。那个谁，你说，我拿自己的东西有没有错？”
迪胖子哭笑不得地看了李瑶瑶一眼，说道：“合着你的意思，你和张结巴来别人家里偷自己的东西？”李瑶瑶还要争辩，被金瞎子一声咳嗽打断：“瑶瑶，就这样了，你再胡搅蛮缠下去，我也保不了你了。”李瑶瑶对这位金大师多少还有点忌惮，听了金瞎子的话后，咬了咬嘴唇，倒是没有再说话。
金瞎子说话的时候，还紧紧地抱着罗四门的蜡尸，就像怕有人过来抢一样。韩和尚见了，说道：“老金，罗四门的遗骸跑不了，你先把他放下，你这么抱着一个死人算是怎么回事？你以为看不见就不恶心了？”说着指着之前装着蜡尸的箱子向万岩使了个眼色。万岩心领神会，提起那只箱子走到金瞎子的身边，说道：“金大师，把尸首装这里，拿着出去也方便。”
金瞎子信不过万岩，他亲自摸摸索索地检查了一遍箱子，确定没有什么机关，才小心翼翼地将罗四门的蜡尸装进了箱子。锁好之后，他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拄着手杖，仰着脸对着空气说道：“耿会长，我
先带四爷回去，我答应你们宗教委员会的事情会照办，先走一步，到日子我会去找你们的。”说完，也不等耿终生的回话，他又扭脸对着李瑶瑶说道，“丫头，一起走吧！”
李瑶瑶有点不甘心，趴在金瞎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这几句话惹得金瞎子脸色一沉，说道：“你还想干什么！这次能逃过一劫就算是你的命好了。”说完，不再理会李瑶瑶，自己提着箱子向书房外面走去。李瑶瑶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抱起写字台上的一瓶香槟，这香槟本来是马尹留着应景的。
李瑶瑶打破香槟瓶子，将冒着沫子的酒水倒在完颜泽的脸上，完颜泽被酒水一激，醒了过来，指着已经被韩和尚收拾好的物品，对李瑶瑶说道：“东……东……东西。”“不要了！”李瑶瑶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跑去，完颜泽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也不管刚刚出了书房还在客厅里慢慢探索的金瞎子了，他两人一阵风一样跑出了马家的大宅。
一段插曲过后，马尹也缓了过来。马老板的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被电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来。现在被管家搀扶着再次进到书房中，和他相比，金不换的体格算是不错了，他没用别人搀扶，跟在马尹的身边，一起回到了书房里。
马尹在书房门口堵住了金瞎子：“金大师，刚才出了什么事？偶好好地怎么会躺在地上？身子还麻麻地啦。”没等金瞎子说话，后面凑过来的迪胖子说道：“马老板，恭喜你了。刚才是衰神回归，他一回来就奔你去了，不是我说，到底是神仙，就是念旧。一回来就去找你了。”马尹听了这话，脸色当时就变了，刚才被电击的劲儿还没有过去，再加上遇到衰神那次记忆深刻，他完全把迪胖子的话当真了，这就更不能让金瞎子走了，他拉着金瞎子的胳膊说道：“金大师，梨要救我！救我！”
金瞎子现在着急将蜡尸带走，以免夜长梦多，只能应付着给马尹摸了摸骨，之后说了几句类似“你骨骼精奇，百邪不侵。虽有小难，但是只要过了就是康庄大道了”的应景的话，他这话虽说是应景，但是马尹就当是圣旨一样，恭恭敬敬地听着。等到金瞎子说完，也不用提醒，他马上就撕支票，比起当初对我们要自觉多了。
这让迪胖子看得眼馋不已，几步就到了金瞎子的面前，说道：“金大师，赶上不如撞上，也给我来一卦吧？”说着他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金瞎子的路，还伸手抓住了金瞎子的箱子。金瞎子黑着脸，想要和迪胖子挣拽几下，又怕不小心伤了罗四门的遗骸，最后还是极不耐烦地问了迪胖子的生辰八字，又摸了摸迪胖子的脸和手骨，最后他咂巴着嘴就说了四个字——天煞孤星。好在迪胖子顶着这四个字活了二十多年，早就免疫了，当下也没怎么失望伤神。
马尹亲自搀着金瞎子出了大宅，直到送上了汽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