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物
tue aug 11 00:00:00 cst 2015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学堂内，须发有些灰白的先生念了一段古文，随即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扫了下面一眼继续说道：“这段话的意思是缤纷的色彩使人眼花缭乱；嘈杂的音声使人听觉失灵；浓厚的杂味使人味觉受伤；纵情猎掠使人心思放荡发狂；稀有的物品使人行于不轨。因此，圣人致力于基本的维生事务，不耽乐于感官的享乐。所以要有所取舍。你们可都懂了？”
“懂了！”
在先生下手坐着几排桌子，虽有些简陋但还是满满的坐上了十数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屋子虽小，但却没有觉得拥挤，反而在阳光下显得朝气蓬勃，很是令人舒心。
“陆擎天，你懂了吗？”先生看了一眼后方的学生，面无表情的问道。随着先生的话，所有的学生都是向后看去，将目光凝聚在了一个少年身上。
阳光微斜，照在最后面一排的一个少年身上，这少年皮肤略微有些黑，虽算不上英俊，但眉宇间却有着一丝英气，虽粗布麻衣加身但却没有一丝窘迫，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仿佛浑然天成一般，好似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此时听到先生的话陆擎天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学生刚刚神游，没有听到先生的话。还请先生原谅。”
陆擎天的话令教书先生有些错愕，随即一挑眉毛颇为不满的说道：“陆擎天，就算你之前再为辉煌也不要忘了，那都是曾经，就像我刚才说的，你现在要去彼取此，切不可再荒废了学业。有多少人都是没有修为的，不也可以成为一方诸侯，手握重权？难道只有修为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吗？”
先生的话令陆擎天神色一暗，随即整个人都是变得有些颓然。不单是他，就连其余的人也都是一样，选择了沉默。因为谁的心里都清楚，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修为还真的就是唯一一个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没有修为，没有实力，那么谈什么都是徒劳，就像这先生，若他有着通天修为，他还会在这里教书？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陆擎天，因为在这群人里，只有他与大家不一样，因为陆擎天曾经是一个天才，他的名字在五年前几乎传遍了整个炎州，但是五年过后，他一样来到了这里。与大家一样，被家族当做了废物送来这里学习什么狗屁道理。
“老师，学生知错。”陆擎天咬了咬牙说道，可以听出这声音里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则是无奈。他曾经抱怨过，也怨恨过，不过他现在已经释怀了许多，生活就是这样，与其反抗不了，还不如静静地享受，现在的陆擎天已经有了别的追求，那就是肖灵。
“你既已知错，那便算了吧。”先生点点头，随即将手背在身后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今日所讲，你们回去之后要好好温习，切不可荒废了。”说罢，先生一甩衣袖，大踏步地走下讲台，消失在了门外。
看到先生走了，所有人都是活跃起来，唯有陆擎天，握紧了双拳，眼中还有着一丝不甘之色。从天才到废物，这种转变可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在想什么？”一双温暖如玉的双手覆到了陆擎天的手掌之上，随即一阵香风飘过，一个面容气质都堪称绝顶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其身前，令其身子微微一震，随即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不由得摇头苦笑一下说道：“肖灵，看来我的修为又下降了很多，你这样走过来我居然都没有发觉。”
“好了，不要想太多，我陪你出去走走。”肖灵拍了拍陆擎天的手掌，随后拉起陆擎天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
看着拽着自己的肖灵，陆擎天不由得笑了笑，肖灵也算是一个天才，在他们家族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不过却为了自己这个废物放弃了修行而是陪着自己天天上学堂，仅仅这一点，陆擎天便感到无比的愧疚。
他与肖灵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是指腹为婚，况且长大之后肖灵更是出落的楚楚动人，越发的漂亮。不过越是这样，陆擎天便越感到有些对不起她，甚至是对不起肖家这些年对肖灵的培养。
“陆哥哥，你的修为还在下降？”出了书堂，肖灵便松开了拉住陆擎天的手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还在下降，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什么作用。”陆擎天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随后看了看肖灵，脸上露出一丝揶揄之色，说道：“肖灵，陆哥哥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啦，怎么样，让陆哥哥亲一口吧？”说着陆擎天怪笑一声扑了过去，却被肖灵灵巧的躲了过去。
耸了耸小巧的鼻子，肖灵如凝玉一般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看着陆擎天有些为难的说道：“陆哥哥，我娘说了，这种事情要等到成亲的时候才可以做。你不要每次见到灵儿就说要亲的，被人听到多不好！”肖灵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犹如蚊子一般，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像是熟透的西红柿一般。
“那这么说灵儿也是在嫌弃我咯？”陆擎天故意将脸一板，随后有些沮丧的说道。
“没有，灵儿没有那个意思。”肖灵听了陆擎天的话赶忙抬起头不断的摇着双手解释。随后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反正灵儿早晚都是要和陆哥哥成亲的，亲一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不过就一下哦。”说着，肖灵将眼睛轻轻地闭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因为紧张而轻微地颤抖着。看着肖灵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陆擎天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笑了起来。
“是谁敢说要亲我的娘子？”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在陆擎天与肖灵的前方拐角处走出了七八人，这几人都是身披黑色的斗篷，而为首的一人更是显得阴冷无比，虽说相貌极为英俊，但是却给人一种十分阴邪的感觉，领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在听到这声音之后陆擎天的笑意便消失不见，而是紧紧地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说话之人，而肖灵也是身子一震，睁开眼，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人说道：“魂天，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就算我家里同意咱们的亲事也不可能，我肖灵这一辈子只会和陆哥哥在一起，就凭你，做梦！”肖灵的话冰冷无比，与之前那个娇俏可人的肖灵简直判若两人，只有特别熟悉肖灵的人才会知道，那种活泼可爱的样子肖灵只会在一个人面前表现出来，而那个人便是陆擎天。
肖灵的话明显的刺激到了魂天。魂天挑了挑眉毛，随即看向了陆擎天，声音中略微有些嘲讽的说道：“陆擎天？陆老大？”说完，其身影几个腾挪间出现在了陆擎天的面前，右腿如闪电般踢出，正踹在陆擎天的小腹上，顿时一股无从抵抗的大力传到体内，令陆擎天的身体像是炮弹一般飞出去了一丈多远才是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随即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陆哥哥！”肖灵急忙跑过去扶起陆擎天，随即看着魂天，目光中透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之色说道：“魂天，你就是一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打我陆哥哥？”
“哎呀？陆老大的修为可是比我强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他连我一脚都接不住。”魂天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有些惊讶的说道。这是在其身边一个随从有些献媚的说道：“少爷，陆擎天早就不是天才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每天都上学堂呢，哈哈，要说天才的话，恐怕谁也没有办法和您相提并论啊。”
这个随从的话显然很是让魂天受用，有些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个记性，原来你已经不是陆老大了，已经变成一个废物了，哈哈！”魂天的话令其余的随从都是大笑起来，陆擎天还好，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这种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而肖灵则是满脸怒意，这些人就算是骂她，她也会一笑置之，不过唯有陆擎天，是她永远都不能让人亵渎的存在，龙有逆鳞，触之则怒。而陆擎天，就是肖灵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的侮辱。
“砰！”脚下沙石飞溅，肖灵的身影如同利箭一般窜出，随手一抽，一把明晃晃的软剑出现在其手中，剑尖直奔魂天的心脏位置。论修为，肖灵与魂天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但人就是这样，一旦被触及逆鳞，便要拼死维护。
魂天的眼神愈发的冰冷，随后冷哼一声，脚下一动，让过肖灵的剑尖，随即手指准确地弹在了那软剑的剑身上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而这股大力也是顺着剑身直达肖灵的手掌之上，将这软剑生生地震出了肖灵的手掌，落在了魂天的手中。随即一脚踹在了肖灵的小腹处，将其一脚踹了回去。
“哼，不自量力。”魂天看了看手中的软剑，眼中显出一丝怒意，这次他是真的有些发怒了，还没有一个人敢去杀他，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而这个肖灵，却是一个另类，这也愈发的激起了其强烈的占有欲。这个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自己一定要征服她。
想着，魂天的目光落在了将肖灵扶起的陆擎天身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说道：“肖灵，你是为了这个废物才不肯和我成亲吗？那这样好了，我帮你解决了这个废物，以后你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说着，魂天一甩手，软剑便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奔陆擎天的胸口，魂天的眼睛眯了眯，如此近的距离，以陆擎天的修为是绝对躲不过去的，陆擎天，那个曾经响彻整个炎州的名字，今天会彻底的消失。
鲜血，如泉涌一般激射出来，飞溅到陆擎天的脸上。在其身前，肖灵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而在肖灵身后，那把原本属于她的软剑正正的插在其胸口处，鲜血不断向外涌着。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磨沙着陆擎天的脸颊，眉目间有着数不尽的眷恋，嘴唇蠕动间，肖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陆哥哥，今后没有灵儿的时候，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是多想陪着你一直到老，不过却没有机会了。”说完，肖灵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在其已经闭上的眼角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花落，掉在了地上又渗进了土里。
“肖灵？灵儿？”看着躺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肖灵，陆擎天只感觉天都塌了一般，就连修为一夜之间都没有的时候也不曾哭过的陆擎天，此时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落在了已经逐渐冰冷的肖灵身体上面。此时此刻魂天早已没了踪影，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废物的陆擎天根本就没了什么威胁，而肖灵则是不一样，毕竟肖灵是肖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将她杀了，如果肖家找他的麻烦，就算是他的家族也会感到有些棘手。
陆擎天不断地摇晃着肖灵，嘴中不停地呢喃着从小到大与她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深夜。陆擎天已经不再摇晃肖灵，他只是呆呆的抱着肖灵的尸体坐在地上，双眼之中没有丝毫的神采，他想过去死，但是他知道若不是肖灵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肖灵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再轻易去死呢？轻轻地俯下身子，陆擎天在其嘴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肖灵，温柔的说道：“灵儿，你娘说的没错，这种事情就要在成亲的时候才能做，我现在亲了你，你就算是做鬼，也会是我的妻子。”
“陆擎天，你想要她活？”就在这时，一声略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令陆擎天本来没有丝毫神采的双眼露出一丝厉色，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是谁？”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学堂内，须发有些灰白的先生念了一段古文，随即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扫了下面一眼继续说道：“这段话的意思是缤纷的色彩使人眼花缭乱；嘈杂的音声使人听觉失灵；浓厚的杂味使人味觉受伤；纵情猎掠使人心思放荡发狂；稀有的物品使人行于不轨。因此，圣人致力于基本的维生事务，不耽乐于感官的享乐。所以要有所取舍。你们可都懂了？”
“懂了！”
在先生下手坐着几排桌子，虽有些简陋但还是满满的坐上了十数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屋子虽小，但却没有觉得拥挤，反而在阳光下显得朝气蓬勃，很是令人舒心。
“陆擎天，你懂了吗？”先生看了一眼后方的学生，面无表情的问道。随着先生的话，所有的学生都是向后看去，将目光凝聚在了一个少年身上。
阳光微斜，照在最后面一排的一个少年身上，这少年皮肤略微有些黑，虽算不上英俊，但眉宇间却有着一丝英气，虽粗布麻衣加身但却没有一丝窘迫，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仿佛浑然天成一般，好似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此时听到先生的话陆擎天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学生刚刚神游，没有听到先生的话。还请先生原谅。”
陆擎天的话令教书先生有些错愕，随即一挑眉毛颇为不满的说道：“陆擎天，就算你之前再为辉煌也不要忘了，那都是曾经，就像我刚才说的，你现在要去彼取此，切不可再荒废了学业。有多少人都是没有修为的，不也可以成为一方诸侯，手握重权？难道只有修为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吗？”
先生的话令陆擎天神色一暗，随即整个人都是变得有些颓然。不单是他，就连其余的人也都是一样，选择了沉默。因为谁的心里都清楚，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修为还真的就是唯一一个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没有修为，没有实力，那么谈什么都是徒劳，就像这先生，若他有着通天修为，他还会在这里教书？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陆擎天，因为在这群人里，只有他与大家不一样，因为陆擎天曾经是一个天才，他的名字在五年前几乎传遍了整个炎州，但是五年过后，他一样来到了这里。与大家一样，被家族当做了废物送来这里学习什么狗屁道理。
“老师，学生知错。”陆擎天咬了咬牙说道，可以听出这声音里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则是无奈。他曾经抱怨过，也怨恨过，不过他现在已经释怀了许多，生活就是这样，与其反抗不了，还不如静静地享受，现在的陆擎天已经有了别的追求，那就是肖灵。
“你既已知错，那便算了吧。”先生点点头，随即将手背在身后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今日所讲，你们回去之后要好好温习，切不可荒废了。”说罢，先生一甩衣袖，大踏步地走下讲台，消失在了门外。
看到先生走了，所有人都是活跃起来，唯有陆擎天，握紧了双拳，眼中还有着一丝不甘之色。从天才到废物，这种转变可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在想什么？”一双温暖如玉的双手覆到了陆擎天的手掌之上，随即一阵香风飘过，一个面容气质都堪称绝顶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其身前，令其身子微微一震，随即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不由得摇头苦笑一下说道：“肖灵，看来我的修为又下降了很多，你这样走过来我居然都没有发觉。”
“好了，不要想太多，我陪你出去走走。”肖灵拍了拍陆擎天的手掌，随后拉起陆擎天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
看着拽着自己的肖灵，陆擎天不由得笑了笑，肖灵也算是一个天才，在他们家族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不过却为了自己这个废物放弃了修行而是陪着自己天天上学堂，仅仅这一点，陆擎天便感到无比的愧疚。
他与肖灵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是指腹为婚，况且长大之后肖灵更是出落的楚楚动人，越发的漂亮。不过越是这样，陆擎天便越感到有些对不起她，甚至是对不起肖家这些年对肖灵的培养。
“陆哥哥，你的修为还在下降？”出了书堂，肖灵便松开了拉住陆擎天的手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还在下降，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什么作用。”陆擎天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随后看了看肖灵，脸上露出一丝揶揄之色，说道：“肖灵，陆哥哥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啦，怎么样，让陆哥哥亲一口吧？”说着陆擎天怪笑一声扑了过去，却被肖灵灵巧的躲了过去。
耸了耸小巧的鼻子，肖灵如凝玉一般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看着陆擎天有些为难的说道：“陆哥哥，我娘说了，这种事情要等到成亲的时候才可以做。你不要每次见到灵儿就说要亲的，被人听到多不好！”肖灵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犹如蚊子一般，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像是熟透的西红柿一般。
“那这么说灵儿也是在嫌弃我咯？”陆擎天故意将脸一板，随后有些沮丧的说道。
“没有，灵儿没有那个意思。”肖灵听了陆擎天的话赶忙抬起头不断的摇着双手解释。随后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反正灵儿早晚都是要和陆哥哥成亲的，亲一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不过就一下哦。”说着，肖灵将眼睛轻轻地闭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因为紧张而轻微地颤抖着。看着肖灵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陆擎天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笑了起来。
“是谁敢说要亲我的娘子？”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在陆擎天与肖灵的前方拐角处走出了七八人，这几人都是身披黑色的斗篷，而为首的一人更是显得阴冷无比，虽说相貌极为英俊，但是却给人一种十分阴邪的感觉，领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在听到这声音之后陆擎天的笑意便消失不见，而是紧紧地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说话之人，而肖灵也是身子一震，睁开眼，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人说道：“魂天，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就算我家里同意咱们的亲事也不可能，我肖灵这一辈子只会和陆哥哥在一起，就凭你，做梦！”肖灵的话冰冷无比，与之前那个娇俏可人的肖灵简直判若两人，只有特别熟悉肖灵的人才会知道，那种活泼可爱的样子肖灵只会在一个人面前表现出来，而那个人便是陆擎天。
肖灵的话明显的刺激到了魂天。魂天挑了挑眉毛，随即看向了陆擎天，声音中略微有些嘲讽的说道：“陆擎天？陆老大？”说完，其身影几个腾挪间出现在了陆擎天的面前，右腿如闪电般踢出，正踹在陆擎天的小腹上，顿时一股无从抵抗的大力传到体内，令陆擎天的身体像是炮弹一般飞出去了一丈多远才是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随即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陆哥哥！”肖灵急忙跑过去扶起陆擎天，随即看着魂天，目光中透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之色说道：“魂天，你就是一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打我陆哥哥？”
“哎呀？陆老大的修为可是比我强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他连我一脚都接不住。”魂天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有些惊讶的说道。这是在其身边一个随从有些献媚的说道：“少爷，陆擎天早就不是天才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每天都上学堂呢，哈哈，要说天才的话，恐怕谁也没有办法和您相提并论啊。”
这个随从的话显然很是让魂天受用，有些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个记性，原来你已经不是陆老大了，已经变成一个废物了，哈哈！”魂天的话令其余的随从都是大笑起来，陆擎天还好，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这种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而肖灵则是满脸怒意，这些人就算是骂她，她也会一笑置之，不过唯有陆擎天，是她永远都不能让人亵渎的存在，龙有逆鳞，触之则怒。而陆擎天，就是肖灵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的侮辱。
“砰！”脚下沙石飞溅，肖灵的身影如同利箭一般窜出，随手一抽，一把明晃晃的软剑出现在其手中，剑尖直奔魂天的心脏位置。论修为，肖灵与魂天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但人就是这样，一旦被触及逆鳞，便要拼死维护。
魂天的眼神愈发的冰冷，随后冷哼一声，脚下一动，让过肖灵的剑尖，随即手指准确地弹在了那软剑的剑身上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而这股大力也是顺着剑身直达肖灵的手掌之上，将这软剑生生地震出了肖灵的手掌，落在了魂天的手中。随即一脚踹在了肖灵的小腹处，将其一脚踹了回去。
“哼，不自量力。”魂天看了看手中的软剑，眼中显出一丝怒意，这次他是真的有些发怒了，还没有一个人敢去杀他，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而这个肖灵，却是一个另类，这也愈发的激起了其强烈的占有欲。这个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自己一定要征服她。
想着，魂天的目光落在了将肖灵扶起的陆擎天身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说道：“肖灵，你是为了这个废物才不肯和我成亲吗？那这样好了，我帮你解决了这个废物，以后你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说着，魂天一甩手，软剑便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奔陆擎天的胸口，魂天的眼睛眯了眯，如此近的距离，以陆擎天的修为是绝对躲不过去的，陆擎天，那个曾经响彻整个炎州的名字，今天会彻底的消失。
鲜血，如泉涌一般激射出来，飞溅到陆擎天的脸上。在其身前，肖灵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而在肖灵身后，那把原本属于她的软剑正正的插在其胸口处，鲜血不断向外涌着。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磨沙着陆擎天的脸颊，眉目间有着数不尽的眷恋，嘴唇蠕动间，肖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陆哥哥，今后没有灵儿的时候，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是多想陪着你一直到老，不过却没有机会了。”说完，肖灵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在其已经闭上的眼角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花落，掉在了地上又渗进了土里。
“肖灵？灵儿？”看着躺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肖灵，陆擎天只感觉天都塌了一般，就连修为一夜之间都没有的时候也不曾哭过的陆擎天，此时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落在了已经逐渐冰冷的肖灵身体上面。此时此刻魂天早已没了踪影，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废物的陆擎天根本就没了什么威胁，而肖灵则是不一样，毕竟肖灵是肖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将她杀了，如果肖家找他的麻烦，就算是他的家族也会感到有些棘手。
陆擎天不断地摇晃着肖灵，嘴中不停地呢喃着从小到大与她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深夜。陆擎天已经不再摇晃肖灵，他只是呆呆的抱着肖灵的尸体坐在地上，双眼之中没有丝毫的神采，他想过去死，但是他知道若不是肖灵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肖灵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再轻易去死呢？轻轻地俯下身子，陆擎天在其嘴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肖灵，温柔的说道：“灵儿，你娘说的没错，这种事情就要在成亲的时候才能做，我现在亲了你，你就算是做鬼，也会是我的妻子。”
“陆擎天，你想要她活？”就在这时，一声略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令陆擎天本来没有丝毫神采的双眼露出一丝厉色，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