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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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没有勇气

    tue jul 17 17:51:09 cst 2012

    这次男爵老爷之所以把众人留在这儿,除了许多人在巨蜂的热吻下而哀号不断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有那么一只玄蜂,它一不小心在老人家的脑袋上吻了一下,使得受害人的脑袋顿时肿胀得比猪头还要猪头,如此尊容,若是被塞特城的贵族们瞧见,恐怕他老人家得很长时间不得不在这些人面前俯视着地面行走了。权衡再三,老人家最终决定在这儿好好休整一番,待巨蜂留下的后遗症消失之后,再向目的地进发。

    终于,新人参拜完了天地长辈,同时也意味着辛幻这个证婚人已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正当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准备开怀大吃一顿的时候,张小盼急切地走了过来:“师傅,表姐正被人逼得紧,连哥的婚礼都不能来参加,您快去看看吧!”“怎么回事?”“今天是那个逼婚人宣称的最后期限,天一大早,徒儿便发现那人带着一帮同伙进了表姐家,由于您太忙,徒儿干着急了一上午,现在也不知怎样了,师傅您快去看看吧!”“赶紧带路!”

    当辛幻赶到的时候,屋子早已里里外外站满了人。那架式,分明是在抢亲,而这个抢亲者,也就是当年那个失败的雄猴,竟是辛幻认识的,即那个叫王毕的护卫。今天王毕特意穿上大红衣裳,鲜红长靴,那行头,分明是新郎的打扮。见辛幻的到来,对方显然愣了一下,笑道:“幸会,辛兄,不知有何贵干?”“是这样的,”辛幻揶揄道,“在下是替人相亲来的。王兄来这儿干什么?难道也是相亲的?”“不知辛兄将为哪位姑娘相亲?”“当然是盼儿的表姐了,这家人还能有谁处于适婚年龄?”“辛兄还是免开尊口算了,”对方不客气道,“在下与她已有婚约,辛兄不必再操这份心。”“王兄此言差矣,婚姻大事,需你情我愿,女方不表态,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这么说来辛兄是非要淌这混水不可了。”“非也,”辛幻笑道,“在下欲撮合的对象恰恰是阁下与盼儿的表姐,不知她叫什么名字?”“林芳!”“好名字,听其名便知此女定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估计充作阁下的正妻,当不至于辱没兄台。”“正妻在下已有!”“有可以休了,不就没有了?”辛幻笑道,“据在下所知,王兄的正妻乃经人介绍,而王兄却是出于功利考虑方才娶她的,这样的老婆利用完了就该扔掉,反正王兄现在完全可以独挡一面,娶自己的初恋情人做老婆,完全合乎常理,毕竟对一个人来讲,在婚姻的天平上,功利考虑与真情孰轻孰重,其实本就一目了然。”“辛兄说笑了,”王毕的脸色不由缓和下来,“在下尚不至于不堪到那种地步,再说了,在下对林芳的感情早已不复存在,纳她为妾,以在下现今的地位,也不至于辱没了她。”“王兄此话言不由衷,”辛幻笑道,“既没感情,那么兄台强娶林芳,仅是出于贪图美色?”“不错,”对方坚定地点了点头。“那么好吧,”辛幻建议道。“像林芳那么卑下的人,若想享用其美色,王兄现在就可以得偿所愿,请进里屋,在下把风,兄台可以放心为所欲为,这样岂不更好更直接?”“既是辛兄提议,在下却之不恭。”王毕坚定地答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里屋。

    正当辛幻暗暗担心,准备林芳呼救便冲进去的时候,王毕却一脸沮丧地走了出来,而眼中似乎有一层隐约的水雾。“王兄的效率真是高,这么快便的偿所愿了?”“辛兄说笑了,”对方苦笑道,“在下还是下不了手,”说完便

    转过身去,对着众人道,“今天的抢亲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多谢诸位支持,在下改日定当重谢。还请诸位散了吧,今后也不要为难林芳。”“恭喜王兄终于悬崖勒马,”辛幻笑道,“不过在下先前的提议还请王兄认真考虑一下。”“多谢辛兄,”王毕感伤道,“曾经发生的事真的令人很想吐血,不过在下还是没勇气去伤害她,算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千金易得,真情难求啊,王兄,你还是考虑一下吧!”“还是算了,在下真的没这个勇气,”对方无奈地摇了摇头,“过去便让它过去吧!”

    由于避墙鬼,狂风以及巨蜂的摧残,现今小镇剩余的人数已不超过5000。特别是经过巨蜂的袭击,令许多幼童都成了孤儿,但是他们将永远不会忘记的是,在无数巨蜂的袭击下,敬爱的父母是怎样用身体为自己遮挡护卫,而自己却由于受毒太重而不得不永远地闭上了双眼。用稚嫩的小手抚mo父母那已显苍老而冰冷的容颜,无数孩童在一片哀号中深深诠释那世间最为壮丽,无私的真爱。

    刚处理完抢亲事件的辛幻,此刻正在赶赴华山婚宴的半路上撞见了庄峰及他那无比愤怒的哥哥。刚一见面,兄弟俩便向辛幻跪了下来,惊得他连忙追问原因。原来这是一件令所有正义之士不由得拍案而起的禽兽伤人事件。这名禽兽乃是男爵老爷的表弟,是个横行无忌,专门为别人戴绿帽子的专家。在猴群中,总是那些强壮有力的雄猴享有与异**配的特权。许多弱小的雄猴终其一生,都无法与异性亲近,从而成为光棍,相对的,在人群中,许多并非建立在真爱基础上的婚姻,由于男方的弱势,令许多强势者心花怒放,依照动物性的自然法则,十分乐意地成为一个专门制造绿帽的专家,这种强势者一般简称为禽兽。而无论是猴群还是人群,雌性持身之难,自古而然,特别是当丈夫是为弱者,而且彼此之间并无真爱的时候,投入强者的怀抱,不但十分可能,而且非常符合常理。而庄峰的嫂子便是这样一个合乎法则的人,只是这种事却是丈夫难以承受的,自感万分无力但却无比耻辱的庄强(庄峰的哥哥),在一片绝望中突然想起了辛幻的事迹。同时又听说弟弟认识这位近乎完美的侠士,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陪着弟弟找到了侠士,并在他的面前吐出了这块难咽之垢。另一方面,禽兽不但世俗关系非常硬朗,而且本身的修为也不低,至少是名剑士,不但如此,由于亏心事做得过多,身边的护卫更是寸步不离,许多妄图刺杀他的复仇者,最终都不得不饮恨而终,从而成为镇上许多人心灵深处的隐恨与无力感所在。

    听完庄氏兄弟的陈述,辛幻的精神不由得一旺,似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寒声道:“庄兄但请放心,此事包在鄙人身上,如此禽兽,便是让他多活片刻,也是在下难以忍受之事,你们只管等好消息。”

    目送着庄氏兄弟离去后,辛幻再无兴致赴宴喜闹,一转身,飞快地向朱穆的住处走去。

    听完辛幻的打算,朱穆笑道:“辛兄此举确乃大快人心,不过此事最好暗地进行,不宜张扬。”“大丈夫敢做敢当,偷偷摸摸还当我怕了他?”辛幻凛然道,“在下此次来是想朱兄为在下谋划一下,看如何方可成功。”“此言确也有理,”朱穆叹道,“只是辛兄想过没有,一旦刺杀成功,不但辛兄要承担由此而来的后果,便是庄氏兄弟也要遭到别人的报复,而且他们很有可能因此而丢掉性命,辛兄认为这样妥当吗?”“不错,”辛幻变色道,“幸亏朱兄提醒,否则铸下大错,在下定然悔之不及。”“不过此事辛兄为之必令人拍手称快,”朱穆肃容道,“而据在下推测,此人的武功修为绝不在辛兄之下,所以只能智取,不可力敌。”“此话当真?”辛幻再次变色,“不是说曾析乃本镇第一高手吗?他也不过是红气剑士。”“辛兄此言差矣,”朱穆笑道,“当此险恶世道,谁会完全暴露实力?这个惹得天怒人怨的人名字叫皮革,去年有个红气剑士想去刺杀他,谋划得也很周全,不过最后在与此人对决之时,却被当场杀死,弃尸荒野,此后皮革也有也有近一个月未出家门,很有可能是为了养伤。”“这么说来,皮革的修为至少在去年已超过红气剑士?”“很有可能,”朱穆笑道,“不过两者对决,武功修为固然重要,但智慧及勇气也不可忽略,辛兄此次前去刺杀,一定要做最坏的打算,因此宁愿把对手高估。”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刺杀本就是攻其不备,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多谢朱兄提醒,”辛幻肃容道,“怎样方可以接近他并攻其不备,令他一击而亡?”“在下倒有一计,只是怕辛兄不肯屈就。”“请讲!”“皮革此人颇为好色,嫖妓更是家常便饭,若辛兄肯屈就扮成风尘女子,凭足下的容貌,定可艳压四方,不愁这个老色鬼不上钩。”“此计甚妙,”辛幻抚掌道,“只是在下已然驼背,怕难当此任。”“这个辛兄不必担心,只要忍痛直起腰来,再凭借一般女子极讲究的烦琐装束,定可瞒过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