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阿斩赤霄
“我劈了你！”
伴随着一声怒吼的咆哮，一道赤红色的剑光从牌位上冲起，迅若流星，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斩向姜皓。
这一剑，威力惊人，空气都被破开，犀利的剑气，如同千年寒冰，足以将人冻僵。
一剑之下，整个地面都在轻颤，厚重而坚固的大青石上，都被划出了一条深深的剑痕。
这一剑，堪称恐怖！
然而，面对着如此强大的攻击，姜皓却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就在剑光临身，即将刺爆姜皓之际，一抹金光从姜皓体内飞出，快如闪电，轰在赤红色剑光上。
铿锵！
金铁相撞，清脆的声音，在太庙内轰然响彻。
可怕的剑气席卷，汹涌不绝，如狂风般冲向四方，当下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了数十道剑痕。
但神奇的是，那些剑气，在临近姜皓时，却像被挡住一般，没有一丝落在姜皓身上。
铛！
片刻后，两道剑光分开了。
赤红色飞回牌位，金色的则悬浮在姜皓身旁。
不久，等到所有剑气平复后，赤红色物体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把宝剑，刃如霜雪，寒光逼人，剑身更饰有七彩珠、九华玉，显得富贵堂皇。
没有人认不出它。
因为，这是赤霄剑！
太祖高皇帝的佩剑！
姜皓看着赤霄剑，不，准确来说，是看着太祖高皇帝的牌位，道：“太祖，您果然很厉害，我的九滴心头血，都没有完全蒙蔽住您。才这么一会，您就出现了！”
姜皓话语刚落，赤霄剑中，就有一声冷哼发出：“孽障！要不是我及时出来的话，整个大阵的封印就要被你打破了。”
“呵呵。”姜皓闻言，轻轻一笑：“高皇帝，哪怕您出现，也阻挡不了我破解封印。”
“是吗？”赤霄剑中，太祖残灵一笑，片刻后，一声怒吼响起：“孽障，你给我去死！”
说着，赤霄剑暴动，如同猛虎，对准姜皓，怒斩过来。
想要破坏封印，破坏了自己六百年心血的人，哪怕是嫡系后人，他也照杀不顾。
“赤霄剑吗？”姜皓见状，并不慌张，反而淡淡一笑：“说实话，我也想见识一下您这把据说斩杀过天宫境恶灵的剑？”
说着，姜皓手一弹：“去吧，太阿！”
“去见识一下所谓的‘帝道之剑’的恐怖！”
刷！
姜皓话语一落，他身旁那把金中带红的宝剑就激射而出，眨眼间，就和赤霄剑撞在了一起。
铛！
双剑撞击，发出极为清脆的声音，那撞击之处，更产生恐怖的劲气涟漪，扫向四方。
一时间，整个太庙更加狼狈，尘土弥漫，飞沙走石。
而在那层层烟雾中，赤霄剑和太阿剑飞快的对轰起来。
铛铛铛！
短短几分钟，两把宝剑就对轰了成十上百次，清脆的声音，强大的攻击，犀利的劲气，接连不断。
轰！
又是一次堪称恐怖的撞击，撞击之后，赤霄剑退回牌位处，太阿剑同样返回姜皓身旁。
这一次，姜皓并没有让太阿剑独自作战，而是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它。
从刚才的交战中，他能看得出来，单凭太阿剑本身，是斩不了赤霄剑的。
“来吧，老祖宗。”姜皓提着太阿剑，指着赤霄剑。
比起赤霄剑，太阿剑看起来很普通，不仅造型一般，剑身之上，也没有任何装饰。
只有两个很嚣张又霸气的大字：太阿！
……
面对姜皓的挑衅，赤霄剑中发出高皇帝的怒吼：“孽障，去死！”
然后，赤霄剑化成闪电，疾驰而来。
姜皓的行为，早就激怒了他，他才不会在乎姜皓是他的子孙，也不在乎姜皓是他唯二的子孙中的一个。
比起断子绝孙，他更担心封印被打破，让他心血尽毁。
看到赤霄剑又攻了过来，姜皓轻轻一笑，双手握剑，然后，舞动太阿剑，往前一劈。
铛！
好巧不巧，两把剑撞在了一起。
然后，并没有僵持，伴随着‘咔嚓’一声，赤霄剑竟直接被太阿拦腰炸断。
铛！
半截赤霄剑落在地上，半截飞回太祖牌位旁。
“这……这怎么会？”牌位上，太祖残灵惊讶的怒吼：“我的赤霄剑怎么会被你斩断？”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赤霄剑竟然会断？
不仅是他，就连旁边一直没有出手的姜阳也是目瞪口呆。
太祖高皇帝的佩剑，那把斩杀过天宫境恶灵的宝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弟弟姜皓斩断了？
这假的吧！
“太阿！”姜皓没有理会两人，而是看着太阿剑，道：“第一次出鞘，就饮赤霄剑的血，不错吧！”
太阿剑闻言，嗡嗡震动，如同在回答。
“第一次出鞘？”姜阳听到这话，顿时嘴巴一抽，第一次出鞘都这么牛叉的。
不同于依旧震惊的姜阳，太祖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作为开辟大离的开国帝王，他可淡定多了。
“这是什么剑？”太祖问道。
“太阿！”姜皓答。
“这是你的本命剑？”太祖又道。
“是的。”姜皓道。
所谓本命剑，以身为鞘，以血为炉，以骨为炭，以肉为皮，以髓为养分。
在体一日，剑主就消散一分。
时日越长，剑主生机越少。
但同时，在体内温养越久，本命剑与剑主契合度更好，威力也越大。
尤其是温养十年以上，一旦出鞘，威力惊人。
“在体内温养了多少年？”太祖接着道。
“从四岁开始，到现在，足足十年。”姜皓回答。
“十年？不错。”太祖残灵附着的半截赤霄剑晃动。
旁边，姜阳一脸震惊，弟弟四岁就开始在体内温养本命剑？这我怎么不知道？
这也太恐怖了吧！
要知道，皇室在恶灵身上使用了太多的血气和阳气，都来不及补充，那还敢在其他事情上消耗血气。
房事一事，都是能少则少。
更别说其他了。
对他们来说，温养本命剑那是一个相当奢侈的事情，温养一两年都很艰难，更别说超过五六年，达到十年了。
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如此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被姜皓完成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和姜阳相同，太祖对此事也相当惊讶。
身为开国老祖宗，用生命消灭恶灵的誓言是他立的，一代只能生一子的诅咒也是他下的，他自然清楚后世子孙的状况。
后世子孙一辈子都在和恶灵厮杀，每天血气都在疯狂输出。
在这种情况下，是根本没办法温养本命剑的。
因为，本命剑以血气为生，想要温养成功，血气只能进，而不能出！
不然，用不了多久，剑主就会被本命剑吸成肉干。
可偏偏，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让姜皓完成了，这让他很惊讶。
“温养本命剑成功，还足足温养了十年。”赤霄剑看着姜皓，发出太祖的声音：“你这样的人，称为‘天骄’都不为过。”
“可是，”说到这，太祖话音一转：“身为天骄的你，为什么要打开封印，放恶灵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恶灵出现的后果吗？”
“即使没看过史书，从亲身经历中，也能知道恶灵的危险。”
……
“我当然知道。”姜皓打断太祖，缓缓道：“我当然知道恶灵的危险，因为，从八岁起，每五个夜晚就有一个夜晚，是我和恶灵搏杀的日子。”
太祖闻言，很是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其实原因很简单。”姜皓笑了笑，道。
“是什么？”太祖追问。
“因为，我觉得这一切不值！”姜皓道。
“不值？”
“对！”姜皓点头，旋即冷笑：“凭什么我要每天晚上和恶灵搏杀，拿命来拼，拿一生来付出，而外面的人，却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安享太平？”
“为什么他们可以天天睡个好觉，而我，十年了，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为什么他们可以天天和亲人在一起，而我，十年了，却和我父亲、母亲、哥哥很少聚在一起吃个饭？”
“凭什么皇室用生命守护大离，疆土、权力、荣耀，却尽属于他人？”
“我就问，凭什么？”
“那是因为……”太祖闻言，就要解释，却被姜皓野蛮的打断：“老祖宗，你闭嘴。”
太祖想要发怒，却被姜皓活生生压了回去。
“不要跟我说什么‘大义’、‘英雄’、‘舍小家为大家’，‘一路哭不如一家苦’之类的话，我不想听，也不在乎。”姜皓冷冷的看着赤霄剑，如同看着六百年前的老祖宗：
“老祖宗，虽然说，没有您，就没有我们，我们应该感激您，您说的话我们都应该照办。”
“但是，您为了自己的名誉，让后世子孙承担了太过惨痛的代价。”
“您就没有问问，后世子孙愿意承担吗？”
“太祖您愿意子子孙孙来镇压恶灵。”
“哪怕断子绝孙，也不以为意。”
“但您问过我们吗？知道我们愿意这样做吗？”
“哼！”太祖听到这些话，当下冷哼一声：“我是你们的老祖宗，我发下的誓言，我立下的诅咒，你们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要承担！”
“因为，这是你们的命！”
“是你们身为我的子孙而必须承担的宿命！”
“宿命？呵呵！”姜皓听到这，顿感好笑，然后，他很畅快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那笑声猖狂而桀骜，充满了不屑和鄙视，没有对老祖宗的一丝尊重。
太祖见状，想要发火，却是忍住了。
大笑片刻，姜皓就收敛了，他认真的看着赤霄剑，道：“太祖，你想当英雄，那你去当啊，为什么要拉着子孙后代一起当？”
“你是觉得你一个人当英雄还得不到诸神的认可，还上不了天庭，就想让子孙后代全部当英雄，全部积累功德，来帮助你入天庭吗？”
“你……”被姜皓戳穿了谋划，太祖大怒，赤霄剑通体发红，滚烫似火，就好像一个人面红耳赤一样。
看赤霄剑的反应，姜皓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自己的这位老祖宗可不是真的心忧苍生，并不是真的愿意为苍生付出一切。
而是另有图谋。
他只是单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让后世子孙如此凄惨的。
想到这，姜皓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压制不住。
三十八代单传，代代不过三十六！
想着自己的祖父、曾祖父、高祖父这三十五个人所遭受的折磨和痛苦。
尤其是距离三十六岁也没几年的父皇。
姜皓就怒火中烧。
他举起太阿，直指赤霄剑，杀气冲霄。
“老祖宗，你苟延残喘了六百多年，是时候去见你那所谓的诸神了。”
(本章完)
伴随着一声怒吼的咆哮，一道赤红色的剑光从牌位上冲起，迅若流星，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斩向姜皓。
这一剑，威力惊人，空气都被破开，犀利的剑气，如同千年寒冰，足以将人冻僵。
一剑之下，整个地面都在轻颤，厚重而坚固的大青石上，都被划出了一条深深的剑痕。
这一剑，堪称恐怖！
然而，面对着如此强大的攻击，姜皓却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就在剑光临身，即将刺爆姜皓之际，一抹金光从姜皓体内飞出，快如闪电，轰在赤红色剑光上。
铿锵！
金铁相撞，清脆的声音，在太庙内轰然响彻。
可怕的剑气席卷，汹涌不绝，如狂风般冲向四方，当下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了数十道剑痕。
但神奇的是，那些剑气，在临近姜皓时，却像被挡住一般，没有一丝落在姜皓身上。
铛！
片刻后，两道剑光分开了。
赤红色飞回牌位，金色的则悬浮在姜皓身旁。
不久，等到所有剑气平复后，赤红色物体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把宝剑，刃如霜雪，寒光逼人，剑身更饰有七彩珠、九华玉，显得富贵堂皇。
没有人认不出它。
因为，这是赤霄剑！
太祖高皇帝的佩剑！
姜皓看着赤霄剑，不，准确来说，是看着太祖高皇帝的牌位，道：“太祖，您果然很厉害，我的九滴心头血，都没有完全蒙蔽住您。才这么一会，您就出现了！”
姜皓话语刚落，赤霄剑中，就有一声冷哼发出：“孽障！要不是我及时出来的话，整个大阵的封印就要被你打破了。”
“呵呵。”姜皓闻言，轻轻一笑：“高皇帝，哪怕您出现，也阻挡不了我破解封印。”
“是吗？”赤霄剑中，太祖残灵一笑，片刻后，一声怒吼响起：“孽障，你给我去死！”
说着，赤霄剑暴动，如同猛虎，对准姜皓，怒斩过来。
想要破坏封印，破坏了自己六百年心血的人，哪怕是嫡系后人，他也照杀不顾。
“赤霄剑吗？”姜皓见状，并不慌张，反而淡淡一笑：“说实话，我也想见识一下您这把据说斩杀过天宫境恶灵的剑？”
说着，姜皓手一弹：“去吧，太阿！”
“去见识一下所谓的‘帝道之剑’的恐怖！”
刷！
姜皓话语一落，他身旁那把金中带红的宝剑就激射而出，眨眼间，就和赤霄剑撞在了一起。
铛！
双剑撞击，发出极为清脆的声音，那撞击之处，更产生恐怖的劲气涟漪，扫向四方。
一时间，整个太庙更加狼狈，尘土弥漫，飞沙走石。
而在那层层烟雾中，赤霄剑和太阿剑飞快的对轰起来。
铛铛铛！
短短几分钟，两把宝剑就对轰了成十上百次，清脆的声音，强大的攻击，犀利的劲气，接连不断。
轰！
又是一次堪称恐怖的撞击，撞击之后，赤霄剑退回牌位处，太阿剑同样返回姜皓身旁。
这一次，姜皓并没有让太阿剑独自作战，而是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它。
从刚才的交战中，他能看得出来，单凭太阿剑本身，是斩不了赤霄剑的。
“来吧，老祖宗。”姜皓提着太阿剑，指着赤霄剑。
比起赤霄剑，太阿剑看起来很普通，不仅造型一般，剑身之上，也没有任何装饰。
只有两个很嚣张又霸气的大字：太阿！
……
面对姜皓的挑衅，赤霄剑中发出高皇帝的怒吼：“孽障，去死！”
然后，赤霄剑化成闪电，疾驰而来。
姜皓的行为，早就激怒了他，他才不会在乎姜皓是他的子孙，也不在乎姜皓是他唯二的子孙中的一个。
比起断子绝孙，他更担心封印被打破，让他心血尽毁。
看到赤霄剑又攻了过来，姜皓轻轻一笑，双手握剑，然后，舞动太阿剑，往前一劈。
铛！
好巧不巧，两把剑撞在了一起。
然后，并没有僵持，伴随着‘咔嚓’一声，赤霄剑竟直接被太阿拦腰炸断。
铛！
半截赤霄剑落在地上，半截飞回太祖牌位旁。
“这……这怎么会？”牌位上，太祖残灵惊讶的怒吼：“我的赤霄剑怎么会被你斩断？”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赤霄剑竟然会断？
不仅是他，就连旁边一直没有出手的姜阳也是目瞪口呆。
太祖高皇帝的佩剑，那把斩杀过天宫境恶灵的宝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弟弟姜皓斩断了？
这假的吧！
“太阿！”姜皓没有理会两人，而是看着太阿剑，道：“第一次出鞘，就饮赤霄剑的血，不错吧！”
太阿剑闻言，嗡嗡震动，如同在回答。
“第一次出鞘？”姜阳听到这话，顿时嘴巴一抽，第一次出鞘都这么牛叉的。
不同于依旧震惊的姜阳，太祖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作为开辟大离的开国帝王，他可淡定多了。
“这是什么剑？”太祖问道。
“太阿！”姜皓答。
“这是你的本命剑？”太祖又道。
“是的。”姜皓道。
所谓本命剑，以身为鞘，以血为炉，以骨为炭，以肉为皮，以髓为养分。
在体一日，剑主就消散一分。
时日越长，剑主生机越少。
但同时，在体内温养越久，本命剑与剑主契合度更好，威力也越大。
尤其是温养十年以上，一旦出鞘，威力惊人。
“在体内温养了多少年？”太祖接着道。
“从四岁开始，到现在，足足十年。”姜皓回答。
“十年？不错。”太祖残灵附着的半截赤霄剑晃动。
旁边，姜阳一脸震惊，弟弟四岁就开始在体内温养本命剑？这我怎么不知道？
这也太恐怖了吧！
要知道，皇室在恶灵身上使用了太多的血气和阳气，都来不及补充，那还敢在其他事情上消耗血气。
房事一事，都是能少则少。
更别说其他了。
对他们来说，温养本命剑那是一个相当奢侈的事情，温养一两年都很艰难，更别说超过五六年，达到十年了。
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如此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被姜皓完成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和姜阳相同，太祖对此事也相当惊讶。
身为开国老祖宗，用生命消灭恶灵的誓言是他立的，一代只能生一子的诅咒也是他下的，他自然清楚后世子孙的状况。
后世子孙一辈子都在和恶灵厮杀，每天血气都在疯狂输出。
在这种情况下，是根本没办法温养本命剑的。
因为，本命剑以血气为生，想要温养成功，血气只能进，而不能出！
不然，用不了多久，剑主就会被本命剑吸成肉干。
可偏偏，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让姜皓完成了，这让他很惊讶。
“温养本命剑成功，还足足温养了十年。”赤霄剑看着姜皓，发出太祖的声音：“你这样的人，称为‘天骄’都不为过。”
“可是，”说到这，太祖话音一转：“身为天骄的你，为什么要打开封印，放恶灵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恶灵出现的后果吗？”
“即使没看过史书，从亲身经历中，也能知道恶灵的危险。”
……
“我当然知道。”姜皓打断太祖，缓缓道：“我当然知道恶灵的危险，因为，从八岁起，每五个夜晚就有一个夜晚，是我和恶灵搏杀的日子。”
太祖闻言，很是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其实原因很简单。”姜皓笑了笑，道。
“是什么？”太祖追问。
“因为，我觉得这一切不值！”姜皓道。
“不值？”
“对！”姜皓点头，旋即冷笑：“凭什么我要每天晚上和恶灵搏杀，拿命来拼，拿一生来付出，而外面的人，却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安享太平？”
“为什么他们可以天天睡个好觉，而我，十年了，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为什么他们可以天天和亲人在一起，而我，十年了，却和我父亲、母亲、哥哥很少聚在一起吃个饭？”
“凭什么皇室用生命守护大离，疆土、权力、荣耀，却尽属于他人？”
“我就问，凭什么？”
“那是因为……”太祖闻言，就要解释，却被姜皓野蛮的打断：“老祖宗，你闭嘴。”
太祖想要发怒，却被姜皓活生生压了回去。
“不要跟我说什么‘大义’、‘英雄’、‘舍小家为大家’，‘一路哭不如一家苦’之类的话，我不想听，也不在乎。”姜皓冷冷的看着赤霄剑，如同看着六百年前的老祖宗：
“老祖宗，虽然说，没有您，就没有我们，我们应该感激您，您说的话我们都应该照办。”
“但是，您为了自己的名誉，让后世子孙承担了太过惨痛的代价。”
“您就没有问问，后世子孙愿意承担吗？”
“太祖您愿意子子孙孙来镇压恶灵。”
“哪怕断子绝孙，也不以为意。”
“但您问过我们吗？知道我们愿意这样做吗？”
“哼！”太祖听到这些话，当下冷哼一声：“我是你们的老祖宗，我发下的誓言，我立下的诅咒，你们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要承担！”
“因为，这是你们的命！”
“是你们身为我的子孙而必须承担的宿命！”
“宿命？呵呵！”姜皓听到这，顿感好笑，然后，他很畅快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那笑声猖狂而桀骜，充满了不屑和鄙视，没有对老祖宗的一丝尊重。
太祖见状，想要发火，却是忍住了。
大笑片刻，姜皓就收敛了，他认真的看着赤霄剑，道：“太祖，你想当英雄，那你去当啊，为什么要拉着子孙后代一起当？”
“你是觉得你一个人当英雄还得不到诸神的认可，还上不了天庭，就想让子孙后代全部当英雄，全部积累功德，来帮助你入天庭吗？”
“你……”被姜皓戳穿了谋划，太祖大怒，赤霄剑通体发红，滚烫似火，就好像一个人面红耳赤一样。
看赤霄剑的反应，姜皓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自己的这位老祖宗可不是真的心忧苍生，并不是真的愿意为苍生付出一切。
而是另有图谋。
他只是单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让后世子孙如此凄惨的。
想到这，姜皓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压制不住。
三十八代单传，代代不过三十六！
想着自己的祖父、曾祖父、高祖父这三十五个人所遭受的折磨和痛苦。
尤其是距离三十六岁也没几年的父皇。
姜皓就怒火中烧。
他举起太阿，直指赤霄剑，杀气冲霄。
“老祖宗，你苟延残喘了六百多年，是时候去见你那所谓的诸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