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 三界六道、九重天劫
“好嘞大哥！”二哈回应得很快，她话音刚落，就兴致勃勃的说道。
尽管对于来自大罗天的二哈来说，人间小世界里值得他感兴趣的东西很少，但是发掘未知事物的过程，还是让他充满了探知欲。
二哈拥有凡人难以企及的感知能力，虽然没有眼睛，却有着远胜于肉眼的洞察力。小小一个地底洞府，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脱他的“法眼”。
沈寻烟服下苏卓给的辟谷丹，体内产生出了微弱的热流，一天不吃的饥饿感很快就消失了。
苏卓的藏书室显得有些凌乱，一共五个书架，两张石桌，无规则的摆放着各类书籍。有册子，有竹卷，有帛书，甚至还有几块看上去更加古老的甲骨。
在二哈无声搜寻有价值的典籍时，沈寻烟也没闲着，取过最近的一块灰黑色乌龟甲壳，兀自审视起来。
灰黑色的龟壳约莫有巴掌大小，拿在手中颇有份量，就像一块铁坨似的。背面的多边形龟甲上用尖锐的事物划了几道刻痕，凹陷的那面则刻下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只是字体过于古老，不知写的是什么。
沈寻烟骨子里是个来自新世纪的年轻人，对于这种看上去十分古老的东西都有难以言喻的兴趣和期盼，总觉得上头写的会是什么了不得的逆天功法。
于是忍不住问道：“二哈，这龟甲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看看。”二哈回道。
过了一会儿，告诉她：“这是蛮族的文字，背面写的是‘黎峄山神’，小字是一段故事，说的是在那个叫做‘黎峄山’的地方的山神传说。估摸着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没想到狗秀才还有这种古董。”
“山神？”沈寻烟心头一动，忽然道：“我现在算是个修仙的人了，可关于神仙与妖魔的传说，却是知之甚少。二哈你以前跟柳寂然住在大罗天，一定知道很多神仙的事情吧？”
“那是当然！”
二哈颇为自得。正想发挥自己的特长夸夸其谈，又想到了什么，谨慎道：“大哥你干嘛问这个？”
沈寻烟道：“只是好奇古时候的故事，和顶尖强者们的实力。”
二哈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我泄露他们的隐私呢。”
神仙的隐私？
沈寻烟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八卦狂，对别人的私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特意提起这些，只是想知道一下这片世界的力量格局而已。
身为一个修真者，她目前所知道的，仅限于附身女体之后经历过的，和听说过的。以前那位沈寻烟所知所见她都没有继承下来。
所以别说是久远的古老传说，就连灵州是具体格局，都知之甚少。
二哈知道她的想法，遂解释道：“在三界六道中，仙是很少很少的。因为按照天界的算法，只有渡过九次天劫，达到‘大自在真境’的存在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仙’。不过要是用小千世界的说法，渡过六次天劫的元婴境修士就算是‘天仙’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说不定就有这种天仙呢。”
九次天劫和六次天劫……
相比起来，最强者也不过是二次天劫的灵州修真界，实在是太弱了。
沈寻烟暗自唏嘘，旋即问：“那小千世界和天界又是什么关系？”
二哈道：“整个宇宙，大抵可以分为‘三界’和‘六道’。所谓的三界，分别是：天界、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而六道，则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妖魔道、地狱道，以及饿鬼道。”
“三界是浩瀚无际的广阔时空，而六道则是生灵所走的不同轮回之路，两者交织，再加上无处不在的大道，就是整个宇宙。我被柳寂然主人开灵到现在已经三百万年了，见识过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小千世界。小千世界的天地不见得就比大千世界小多少，不过比起大千世界，小世界的灵气和大道都要淡薄许多，修仙者很难走得太远，顶死了也就六次天劫。”
三界六道，这一词汇沈寻烟并非刚刚接触。只是以前听到的都是神话，而现在自己便身在其中。
她语道：“如果这个世界可以诞生出六次天劫的强者，那我们现在脚下的这片‘灵州’，岂不是连小世界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么。”
据她所知，灵州大地纵横三万里，已经和一片亚欧大陆差不多广阔了。可这样一个地方，在整个世界里，似乎小得微不足道。
谁知，二哈却告诉她：“也不见得呢。柳寂然主人在追踪修罗法珠的时候，曾经自言自语的说过，这片地方好像被什么力量给限制了，所以修士们的力量才会很弱，没有一个高手能抵抗得了修罗法珠的邪性。”
“你的意思是，灵州修行界是被某些人给弄得无法诞生出强者吗？那灵州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沈寻烟好奇心大涨，心中忽然诞生出了一个新想法。
她开始渴望去接触，去了解，去认识这个世界了。
二哈回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个世界我是第一次来，连它在宇宙中的地位都不知道呢。灵州修行界的弱小，或许和这个龟甲上面的东西也有关呢。”
龟甲？怎么又说到这上面了？
“你不是说这只是个蛮族山神的故事吗？”沈寻烟奇道。
二哈解释道：“山神……呃，怎么说呢。这么讲吧，在世界诞生之初，天地间是有很多神魔的。那种先天神魔的力量大多数源自世界上的某些东西，比如山河、大海、树木等等。他们与此类事物彼此联系，生生相息。其名字，相应的也就成了山神、河神、海深、树魔了。”
“后来随着世界发展，六道兴盛，先天神魔会渐渐被强大的修士击杀和取代。修士们建立文明，蛮族的崇拜和信仰会被打压，甚至被强行消灭。久而久之，先天神魔就消失了。因为神魔与山河等事物彼此是一体的，所以在神魔被消灭之后，如果对应的龙脉没有受到保护，而被破坏掉的话，一定范围之内的修行者们就会受到巨大影响，永远无法强大起来。”
沈寻烟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灵州的龙脉和以前的灵州之神一起消失了！”
“嗯。龙脉不同于灵脉，一旦被破坏，除非有绝顶强者出手，否则几乎不可能自行恢复。”二哈说着，忽然幽幽一叹，道：“我听说柳寂然主人出生的那个世界，连大龙脉都被破坏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混乱不堪，诞生不出任何强者。柳寂然主人虽然法力无边，但是也无力挽回大千世界的核心龙脉。”
世界就仿佛一棵树，龙脉就是大树的根。一旦树根被人砍断了，大树就无法继续生长下去，甚至会慢慢的枯死。
沈寻烟没想到二哈会突然说道这个，遂疑道：“他不是渡过九次天劫的神仙么，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也修复不了龙脉呢？”
“九次天劫？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渡过九劫了？”二哈闻言一愣，然后想到了什么，怪笑道：“哦~我明白了，大哥你以为他是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所以才芳心暗许，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沈寻烟没好气的把折扇摔在桌子上，无语道：“我这不是……看他来无影去无踪，神神秘秘的，下意识当成了大人物了嘛。”
当日柳寂然悄然无声的出现，以追寻修罗法珠的名义来到这个世界，而后又赐给她大罗天的强大功法，言语间的气度，仿佛天界的领袖人物一般。当时她本能的就将之当成了大罗天的顶尖存在，以为是真正的仙人。
没想到现在看来，似乎也未走到那一步。
沈寻烟不知道，柳寂然的确是“大罗天”领袖级人物。只不过“大罗天”和“天界”并非如她所理解的那样是同一个地方。
二哈嘿嘿笑道：“我懂我懂，本来以为心上人是天下第一，一转头却成了天下第二。那种落差感……”
话没说完，沈寻烟就把忘情扇从桌上捞了起来，打断了他：“那他是什么修为？八次天劫么？天界比他更强的人还多不多？”
二哈打趣的话，她却是懒得理会了。
见她被开了玩笑居然也不生气，好像是习惯了似的，二哈顿时有点小失望：“是的，柳寂然主人的修为就是八次天劫长生境。像他这样的强大的，在天界已经很少了，而渡过九次天劫的，更是寥寥可数。”
沈寻烟点了点头。
虽然和预料的不一样，柳寂然并非天地间最强的人之一，但好歹也是最顶层人物了。他所传授的功法，不说举世无双，最起码档次还是极高极高的。
得到这样一位天界大人物的青睐，又有二哈这么个活了三百万年的器灵相伴，最强者也不过二次天界的小小灵州，或许很快就能任她纵横了。
只是……
目光虽然看得远了，她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现在被人关在小黑屋的事实。
沉默少顷。
“继续找吧。”她放下龟甲，又在书堆里翻找起自己需要的东西。
尽管对于来自大罗天的二哈来说，人间小世界里值得他感兴趣的东西很少，但是发掘未知事物的过程，还是让他充满了探知欲。
二哈拥有凡人难以企及的感知能力，虽然没有眼睛，却有着远胜于肉眼的洞察力。小小一个地底洞府，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脱他的“法眼”。
沈寻烟服下苏卓给的辟谷丹，体内产生出了微弱的热流，一天不吃的饥饿感很快就消失了。
苏卓的藏书室显得有些凌乱，一共五个书架，两张石桌，无规则的摆放着各类书籍。有册子，有竹卷，有帛书，甚至还有几块看上去更加古老的甲骨。
在二哈无声搜寻有价值的典籍时，沈寻烟也没闲着，取过最近的一块灰黑色乌龟甲壳，兀自审视起来。
灰黑色的龟壳约莫有巴掌大小，拿在手中颇有份量，就像一块铁坨似的。背面的多边形龟甲上用尖锐的事物划了几道刻痕，凹陷的那面则刻下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只是字体过于古老，不知写的是什么。
沈寻烟骨子里是个来自新世纪的年轻人，对于这种看上去十分古老的东西都有难以言喻的兴趣和期盼，总觉得上头写的会是什么了不得的逆天功法。
于是忍不住问道：“二哈，这龟甲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看看。”二哈回道。
过了一会儿，告诉她：“这是蛮族的文字，背面写的是‘黎峄山神’，小字是一段故事，说的是在那个叫做‘黎峄山’的地方的山神传说。估摸着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没想到狗秀才还有这种古董。”
“山神？”沈寻烟心头一动，忽然道：“我现在算是个修仙的人了，可关于神仙与妖魔的传说，却是知之甚少。二哈你以前跟柳寂然住在大罗天，一定知道很多神仙的事情吧？”
“那是当然！”
二哈颇为自得。正想发挥自己的特长夸夸其谈，又想到了什么，谨慎道：“大哥你干嘛问这个？”
沈寻烟道：“只是好奇古时候的故事，和顶尖强者们的实力。”
二哈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我泄露他们的隐私呢。”
神仙的隐私？
沈寻烟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八卦狂，对别人的私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特意提起这些，只是想知道一下这片世界的力量格局而已。
身为一个修真者，她目前所知道的，仅限于附身女体之后经历过的，和听说过的。以前那位沈寻烟所知所见她都没有继承下来。
所以别说是久远的古老传说，就连灵州是具体格局，都知之甚少。
二哈知道她的想法，遂解释道：“在三界六道中，仙是很少很少的。因为按照天界的算法，只有渡过九次天劫，达到‘大自在真境’的存在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仙’。不过要是用小千世界的说法，渡过六次天劫的元婴境修士就算是‘天仙’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说不定就有这种天仙呢。”
九次天劫和六次天劫……
相比起来，最强者也不过是二次天劫的灵州修真界，实在是太弱了。
沈寻烟暗自唏嘘，旋即问：“那小千世界和天界又是什么关系？”
二哈道：“整个宇宙，大抵可以分为‘三界’和‘六道’。所谓的三界，分别是：天界、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而六道，则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妖魔道、地狱道，以及饿鬼道。”
“三界是浩瀚无际的广阔时空，而六道则是生灵所走的不同轮回之路，两者交织，再加上无处不在的大道，就是整个宇宙。我被柳寂然主人开灵到现在已经三百万年了，见识过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小千世界。小千世界的天地不见得就比大千世界小多少，不过比起大千世界，小世界的灵气和大道都要淡薄许多，修仙者很难走得太远，顶死了也就六次天劫。”
三界六道，这一词汇沈寻烟并非刚刚接触。只是以前听到的都是神话，而现在自己便身在其中。
她语道：“如果这个世界可以诞生出六次天劫的强者，那我们现在脚下的这片‘灵州’，岂不是连小世界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么。”
据她所知，灵州大地纵横三万里，已经和一片亚欧大陆差不多广阔了。可这样一个地方，在整个世界里，似乎小得微不足道。
谁知，二哈却告诉她：“也不见得呢。柳寂然主人在追踪修罗法珠的时候，曾经自言自语的说过，这片地方好像被什么力量给限制了，所以修士们的力量才会很弱，没有一个高手能抵抗得了修罗法珠的邪性。”
“你的意思是，灵州修行界是被某些人给弄得无法诞生出强者吗？那灵州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沈寻烟好奇心大涨，心中忽然诞生出了一个新想法。
她开始渴望去接触，去了解，去认识这个世界了。
二哈回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个世界我是第一次来，连它在宇宙中的地位都不知道呢。灵州修行界的弱小，或许和这个龟甲上面的东西也有关呢。”
龟甲？怎么又说到这上面了？
“你不是说这只是个蛮族山神的故事吗？”沈寻烟奇道。
二哈解释道：“山神……呃，怎么说呢。这么讲吧，在世界诞生之初，天地间是有很多神魔的。那种先天神魔的力量大多数源自世界上的某些东西，比如山河、大海、树木等等。他们与此类事物彼此联系，生生相息。其名字，相应的也就成了山神、河神、海深、树魔了。”
“后来随着世界发展，六道兴盛，先天神魔会渐渐被强大的修士击杀和取代。修士们建立文明，蛮族的崇拜和信仰会被打压，甚至被强行消灭。久而久之，先天神魔就消失了。因为神魔与山河等事物彼此是一体的，所以在神魔被消灭之后，如果对应的龙脉没有受到保护，而被破坏掉的话，一定范围之内的修行者们就会受到巨大影响，永远无法强大起来。”
沈寻烟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灵州的龙脉和以前的灵州之神一起消失了！”
“嗯。龙脉不同于灵脉，一旦被破坏，除非有绝顶强者出手，否则几乎不可能自行恢复。”二哈说着，忽然幽幽一叹，道：“我听说柳寂然主人出生的那个世界，连大龙脉都被破坏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混乱不堪，诞生不出任何强者。柳寂然主人虽然法力无边，但是也无力挽回大千世界的核心龙脉。”
世界就仿佛一棵树，龙脉就是大树的根。一旦树根被人砍断了，大树就无法继续生长下去，甚至会慢慢的枯死。
沈寻烟没想到二哈会突然说道这个，遂疑道：“他不是渡过九次天劫的神仙么，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也修复不了龙脉呢？”
“九次天劫？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渡过九劫了？”二哈闻言一愣，然后想到了什么，怪笑道：“哦~我明白了，大哥你以为他是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所以才芳心暗许，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沈寻烟没好气的把折扇摔在桌子上，无语道：“我这不是……看他来无影去无踪，神神秘秘的，下意识当成了大人物了嘛。”
当日柳寂然悄然无声的出现，以追寻修罗法珠的名义来到这个世界，而后又赐给她大罗天的强大功法，言语间的气度，仿佛天界的领袖人物一般。当时她本能的就将之当成了大罗天的顶尖存在，以为是真正的仙人。
没想到现在看来，似乎也未走到那一步。
沈寻烟不知道，柳寂然的确是“大罗天”领袖级人物。只不过“大罗天”和“天界”并非如她所理解的那样是同一个地方。
二哈嘿嘿笑道：“我懂我懂，本来以为心上人是天下第一，一转头却成了天下第二。那种落差感……”
话没说完，沈寻烟就把忘情扇从桌上捞了起来，打断了他：“那他是什么修为？八次天劫么？天界比他更强的人还多不多？”
二哈打趣的话，她却是懒得理会了。
见她被开了玩笑居然也不生气，好像是习惯了似的，二哈顿时有点小失望：“是的，柳寂然主人的修为就是八次天劫长生境。像他这样的强大的，在天界已经很少了，而渡过九次天劫的，更是寥寥可数。”
沈寻烟点了点头。
虽然和预料的不一样，柳寂然并非天地间最强的人之一，但好歹也是最顶层人物了。他所传授的功法，不说举世无双，最起码档次还是极高极高的。
得到这样一位天界大人物的青睐，又有二哈这么个活了三百万年的器灵相伴，最强者也不过二次天界的小小灵州，或许很快就能任她纵横了。
只是……
目光虽然看得远了，她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现在被人关在小黑屋的事实。
沉默少顷。
“继续找吧。”她放下龟甲，又在书堆里翻找起自己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