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新墙河狙击战
不料，门外又是一阵吵嚷喧哗，只见疤剌眼带着那几个军人，掉转头提着枪朝这边赶来。
大胖见这阵势不对，拉起门要关，冷不丁瞧见门后的旮旯里多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嘘！”了一声，用枪一把就顶住了大胖的脑袋。
胖幺妹猛然看见大胖和一个女人挤在门角里，顿时气了个半死，将肉乎乎的胳膊举得老高，手里的饭碗“咣！”的扣了过去。
跺起脚骂道：“好你个胖崽，看来是吃得多了消化不得了，还要带个相好的来吃。”
那碗不偏不倚正好扣到了女人的头上，顿时洒了满地的剩饭，同时伴随着一声沉闷地枪响，胖幺妹身体一歪，咕咚栽倒在地，一股鲜血从脖子里喷了出来，趴在地上一会就不再动弹了。
“幺妹……”
大胖急得快哭出声来，双手揪住那女人，歪起头猛然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胳膊。
那女人痛得后退一步怎么也挣脱不开，拿枪顶住大胖“呯！”的又是一枪射中大腿，大胖抽搐着身体，哼几了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马化炎的脑瓜子机灵，早已悄悄地躲到女人的背后，伸手拽过半盆滚烫的火锅，咣地扣在女人的脸上，女人惨叫了一声，紧紧地捂住双眼，被马化炎一把下了手枪，死死地用胳膊压在地上。
这时，那个疤剌眼也冲了进来，几个当兵的一拥而上，将这个女人就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大胖被子弹打伤了一条腿，傻傻呆呆地坐在地上，搂着早已死去的胖幺妹，怎么也不肯松手。
胖幺妹瞪起一双大眼看着大胖，死都不肯瞑目。
马化炎蹲在大胖身边，拽住大胖的手，轻轻的替胖幺妹合上了双眼，再看那胖幺妹如同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大胖的怀里。
“幺妹呀……是我，是我害了你呀！”
大胖再也控制不情绪，眼泪巴傻，跪着一头撞向墙壁，却被疤剌眼伸手拦住。
“兄弟，是日本鬼子害的，是他们该死。”疤剌眼带着几个军医官和医务人员强行分开大胖。
疤剌眼臂力极大，牢牢的控制住了大胖：“兄弟，你伤的不轻啊，要赶紧治疗。”
疤剌眼一挥手，又将大胖抬上了一个木板送走。
第二天，疤剌眼带着瘦高个一同来探望大胖，大胖听到许多关于前线动人的故事，睁着傻乎乎的眼睛，显得格外的紧张和激动。
临分手时，瘦高个告诉马化炎：“这是俺李排长，眼睛上的疤痕有故事，是在淞沪会战中被鬼子的炮弹炸伤，立过三次功了。”
马化炎听了肃然起敬，早就听说国军在万家岭战役中，敲掉了鬼子的“军神”饭冢国五郎大佐，还全歼了日军106师团，那一仗叫干得漂亮。
李排长拍拍他的肩膀：“马兄弟，想不想杀鬼子，跟俺们一起上前线？”
马化炎兴奋的与李排长击掌为誓：“要得，就跟李排长一起干，多杀几个鬼子。”
李排长的疤剌眼一扬：“不错，有骨头，俺看好你。”
他们三人会心地大笑起来，没过多久，马化炎终于应征入伍。
马化炎所在的部队是195师，那个走起路来象一阵雄风似的瘦高个子，就是他们的班长秦斌，他们在一起经过了密集的短期集训，就被派驻到了新墙河前线阵地。
新墙河古称微水，距离长沙只有100多公里。是长沙会战的最前沿阵地，北岸背靠草鞋岭和笔架山，成为了御敌的一道屏障。
草鞋岭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战壕，有些已经被日军炸得参差狼藉，依稀可见河水的对岸残存着几辆被炸毁的装甲运兵车，以及敌方阵地构建的工事。
在新墙河上游的大云山方向，不时会有鬼子的飞机来回轰炸，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激烈，不断有部队减员的消息传来。
秦斌顶着钢盔狼伏在战壕的拐角，用汉阳造瞄准了天空中的一架敌机，马上又收回来，不甘心地“啐！”了一口。
咬牙切齿道：“得瑟吧，小心俺打折你的狐狸尾吧。”
马化炎和一班的战友分散在掩体内，他们都非常敬佩这个北方的老兵，秦斌为人精干，活生生的就像是一只北方的狼。这家个伙只要一上战场，立刻就会变得特别的兴奋和嗜血。
草鞋岭阵地虽然经历了第一、二次的长沙会战，被炸得满目苍夷，却一直被牢牢地控制在中国军人的手里。
自从岳阳沦陷以后，临湘白羊田长期驻扎着日军，而草鞋岭则由中国军队把守，两军队以游港河为界长期对峙。
鬼子的飞机，一连好几天都在对新墙河阵地不停地用机枪扫射轰炸，狂炸弹在阵地上掀起的强烈气浪，足以搅翻你的五脏六腑，令人烦躁不安。
连里有个老兵，用三八大盖打下过一架敌机，被军民编成了“莲花落”疯唱开来，唱词是：中国步枪出得奇，出来步枪打飞机。一不是讲来二不是谣，飞机落在我童城桥……
不过，马化炎还来不急多想，屁股蛋上就挨了秦斌重重的一脚，秦斌半蹲着身子挨个提醒道：“都给俺精神点、做好准备，小鬼子要进攻了。”
马化炎怀里搂着一挺机枪，把旧钢盔压的很低，被秦斌一脚踹的清醒过来。
果然，又有两个中队的鬼子正在做着匍匐迂回的运动，从左右两翼利用阵地上的乱石堆作掩护，眼看快要摸到了他们的战壕前沿。
“瞄准点，给俺放近了打，别整得像个绵羊，见过狼吃羊吗？”
秦斌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拿眼睛瞪着他们，做了一个扑食动的动作道：“看见了吧，要一击致命。”
秦斌总是在关建时刻，摆出一个标准的吃羊动作。
突然“哒哒哒……哒哒哒！”一排子弹扫了过来，秦斌的话音未落，有一名兄弟被子弹射中倒进了战壕。
“好狡猾的鬼子。”马化炎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啪！”
随着一声枪响，右侧阵地的李排长，已经与鬼子交上了火，秦斌手里的汉阳造也同时响了，阵地上的枪声、机枪声，手榴弹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炒豆般“乒乒乓乓！”响成了一片。
摸近战壕的鬼子突然遇到了强烈地阻击，顿时引起了一阵的慌乱，不过鬼子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组织起疯狂的还击。
双方僵持了一会，鬼子终于被强大的火力压制，拖着几具尸体，一阵骚动之后，被迫退回到乱石堆处，有几个鬼子偷偷地架起了掷弹筒，开始一轮轰炸。
掷弹筒又叫超轻型迫击炮，射程在仅300米以内。但是它的杀伤力极强。
“龟儿子的，看老子咋个收拾你。”
马化炎观察好掷弹手的方位，抱起机枪趁着前方浓浓的余烟，侧身爬了两步滚出战壕，利落地跳进一个新炸的弹坑，一步步摸向掷弹手。
秦斌楞了一下，忙对身后的战友做了个掩护的手势，几个人同时开火，慢慢地靠近了敌人。
那几个鬼子被秦斌的火力吸引，还没来得极反应过来，马化炎突然跃出弹坑，滚进了他们跟前的一个掩体，端起机枪就是一顿猛射。
鬼子的掷弹筒被打得哑火了，剩下的掷弹手纷纷开始了溃逃，这时，前沿阵地上的鬼子稳住了阵脚，又再次进行集结。
马化炎跳出掩体，看见从后面赶上来的秦斌，兴奋道：“报告班长，有鬼子的战利品。”
“什么战利品？赶快撤退……”
这时，冲到近前的秦斌一挥手，指挥大家赶紧撤离阵地，又狠狠地锤了马化炎一拳：“你小子能行，要注意协调，嗯……有点狼味了。”
马化炎对着他做了个吃羊的手势，加快步伐退回战壕，秦斌靠在掩体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嗯，头脑灵光，反击打得不赖……”
秦斌忽然有点喜欢这个四川的兵娃子了。
这时，小个子传令兵远远地从坑道的拐角端跑了过来，气喘嘘嘘的传达了退守笔架山防线的命令。
“你说什么，退守笔架山防线？”秦斌像炸了雷一般吼叫起来，简直怀疑是听错了命令。
“是！李排长命令退守笔架山防线。”
马化炎道：“我们班只剩下6人了，现在撤退……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小个子传令兵，脑袋上缠着一层血乎乎的绷带，已经被炮火熏得漆黑，情绪陡然激动了起来。
“咋的……就你们班伤亡大？机枪班的兄弟全都打没了，全连的损失谁不大？”
传令兵简直是在哭：“李排长说，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命令一、二、四班，必须马上退守笔架山防线……”
小个子传令兵那张黑乎乎的花脸，仿佛被木炭染过了一样，他再也不理会秦斌了，用袖口抹了抹一把眼泪，转身趁着飘过来的薄雾，刹那间就消失在通往四班阵地的坑道内。
果然，右侧的阵地及其异常的安静了下来，鬼子兵似乎在加紧做进攻前的准备。
秦斌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化炎和几名战友，下达撤退的命令。
这时，一个趴在弹坑里的战士，给他打了个手势：“班长，我们来不及撤了！”
那名战士将钢盔一顶，取出了手雷：“你看，鬼子的坦克上来了……”
大胖见这阵势不对，拉起门要关，冷不丁瞧见门后的旮旯里多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嘘！”了一声，用枪一把就顶住了大胖的脑袋。
胖幺妹猛然看见大胖和一个女人挤在门角里，顿时气了个半死，将肉乎乎的胳膊举得老高，手里的饭碗“咣！”的扣了过去。
跺起脚骂道：“好你个胖崽，看来是吃得多了消化不得了，还要带个相好的来吃。”
那碗不偏不倚正好扣到了女人的头上，顿时洒了满地的剩饭，同时伴随着一声沉闷地枪响，胖幺妹身体一歪，咕咚栽倒在地，一股鲜血从脖子里喷了出来，趴在地上一会就不再动弹了。
“幺妹……”
大胖急得快哭出声来，双手揪住那女人，歪起头猛然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胳膊。
那女人痛得后退一步怎么也挣脱不开，拿枪顶住大胖“呯！”的又是一枪射中大腿，大胖抽搐着身体，哼几了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马化炎的脑瓜子机灵，早已悄悄地躲到女人的背后，伸手拽过半盆滚烫的火锅，咣地扣在女人的脸上，女人惨叫了一声，紧紧地捂住双眼，被马化炎一把下了手枪，死死地用胳膊压在地上。
这时，那个疤剌眼也冲了进来，几个当兵的一拥而上，将这个女人就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大胖被子弹打伤了一条腿，傻傻呆呆地坐在地上，搂着早已死去的胖幺妹，怎么也不肯松手。
胖幺妹瞪起一双大眼看着大胖，死都不肯瞑目。
马化炎蹲在大胖身边，拽住大胖的手，轻轻的替胖幺妹合上了双眼，再看那胖幺妹如同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大胖的怀里。
“幺妹呀……是我，是我害了你呀！”
大胖再也控制不情绪，眼泪巴傻，跪着一头撞向墙壁，却被疤剌眼伸手拦住。
“兄弟，是日本鬼子害的，是他们该死。”疤剌眼带着几个军医官和医务人员强行分开大胖。
疤剌眼臂力极大，牢牢的控制住了大胖：“兄弟，你伤的不轻啊，要赶紧治疗。”
疤剌眼一挥手，又将大胖抬上了一个木板送走。
第二天，疤剌眼带着瘦高个一同来探望大胖，大胖听到许多关于前线动人的故事，睁着傻乎乎的眼睛，显得格外的紧张和激动。
临分手时，瘦高个告诉马化炎：“这是俺李排长，眼睛上的疤痕有故事，是在淞沪会战中被鬼子的炮弹炸伤，立过三次功了。”
马化炎听了肃然起敬，早就听说国军在万家岭战役中，敲掉了鬼子的“军神”饭冢国五郎大佐，还全歼了日军106师团，那一仗叫干得漂亮。
李排长拍拍他的肩膀：“马兄弟，想不想杀鬼子，跟俺们一起上前线？”
马化炎兴奋的与李排长击掌为誓：“要得，就跟李排长一起干，多杀几个鬼子。”
李排长的疤剌眼一扬：“不错，有骨头，俺看好你。”
他们三人会心地大笑起来，没过多久，马化炎终于应征入伍。
马化炎所在的部队是195师，那个走起路来象一阵雄风似的瘦高个子，就是他们的班长秦斌，他们在一起经过了密集的短期集训，就被派驻到了新墙河前线阵地。
新墙河古称微水，距离长沙只有100多公里。是长沙会战的最前沿阵地，北岸背靠草鞋岭和笔架山，成为了御敌的一道屏障。
草鞋岭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战壕，有些已经被日军炸得参差狼藉，依稀可见河水的对岸残存着几辆被炸毁的装甲运兵车，以及敌方阵地构建的工事。
在新墙河上游的大云山方向，不时会有鬼子的飞机来回轰炸，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激烈，不断有部队减员的消息传来。
秦斌顶着钢盔狼伏在战壕的拐角，用汉阳造瞄准了天空中的一架敌机，马上又收回来，不甘心地“啐！”了一口。
咬牙切齿道：“得瑟吧，小心俺打折你的狐狸尾吧。”
马化炎和一班的战友分散在掩体内，他们都非常敬佩这个北方的老兵，秦斌为人精干，活生生的就像是一只北方的狼。这家个伙只要一上战场，立刻就会变得特别的兴奋和嗜血。
草鞋岭阵地虽然经历了第一、二次的长沙会战，被炸得满目苍夷，却一直被牢牢地控制在中国军人的手里。
自从岳阳沦陷以后，临湘白羊田长期驻扎着日军，而草鞋岭则由中国军队把守，两军队以游港河为界长期对峙。
鬼子的飞机，一连好几天都在对新墙河阵地不停地用机枪扫射轰炸，狂炸弹在阵地上掀起的强烈气浪，足以搅翻你的五脏六腑，令人烦躁不安。
连里有个老兵，用三八大盖打下过一架敌机，被军民编成了“莲花落”疯唱开来，唱词是：中国步枪出得奇，出来步枪打飞机。一不是讲来二不是谣，飞机落在我童城桥……
不过，马化炎还来不急多想，屁股蛋上就挨了秦斌重重的一脚，秦斌半蹲着身子挨个提醒道：“都给俺精神点、做好准备，小鬼子要进攻了。”
马化炎怀里搂着一挺机枪，把旧钢盔压的很低，被秦斌一脚踹的清醒过来。
果然，又有两个中队的鬼子正在做着匍匐迂回的运动，从左右两翼利用阵地上的乱石堆作掩护，眼看快要摸到了他们的战壕前沿。
“瞄准点，给俺放近了打，别整得像个绵羊，见过狼吃羊吗？”
秦斌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拿眼睛瞪着他们，做了一个扑食动的动作道：“看见了吧，要一击致命。”
秦斌总是在关建时刻，摆出一个标准的吃羊动作。
突然“哒哒哒……哒哒哒！”一排子弹扫了过来，秦斌的话音未落，有一名兄弟被子弹射中倒进了战壕。
“好狡猾的鬼子。”马化炎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啪！”
随着一声枪响，右侧阵地的李排长，已经与鬼子交上了火，秦斌手里的汉阳造也同时响了，阵地上的枪声、机枪声，手榴弹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炒豆般“乒乒乓乓！”响成了一片。
摸近战壕的鬼子突然遇到了强烈地阻击，顿时引起了一阵的慌乱，不过鬼子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组织起疯狂的还击。
双方僵持了一会，鬼子终于被强大的火力压制，拖着几具尸体，一阵骚动之后，被迫退回到乱石堆处，有几个鬼子偷偷地架起了掷弹筒，开始一轮轰炸。
掷弹筒又叫超轻型迫击炮，射程在仅300米以内。但是它的杀伤力极强。
“龟儿子的，看老子咋个收拾你。”
马化炎观察好掷弹手的方位，抱起机枪趁着前方浓浓的余烟，侧身爬了两步滚出战壕，利落地跳进一个新炸的弹坑，一步步摸向掷弹手。
秦斌楞了一下，忙对身后的战友做了个掩护的手势，几个人同时开火，慢慢地靠近了敌人。
那几个鬼子被秦斌的火力吸引，还没来得极反应过来，马化炎突然跃出弹坑，滚进了他们跟前的一个掩体，端起机枪就是一顿猛射。
鬼子的掷弹筒被打得哑火了，剩下的掷弹手纷纷开始了溃逃，这时，前沿阵地上的鬼子稳住了阵脚，又再次进行集结。
马化炎跳出掩体，看见从后面赶上来的秦斌，兴奋道：“报告班长，有鬼子的战利品。”
“什么战利品？赶快撤退……”
这时，冲到近前的秦斌一挥手，指挥大家赶紧撤离阵地，又狠狠地锤了马化炎一拳：“你小子能行，要注意协调，嗯……有点狼味了。”
马化炎对着他做了个吃羊的手势，加快步伐退回战壕，秦斌靠在掩体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嗯，头脑灵光，反击打得不赖……”
秦斌忽然有点喜欢这个四川的兵娃子了。
这时，小个子传令兵远远地从坑道的拐角端跑了过来，气喘嘘嘘的传达了退守笔架山防线的命令。
“你说什么，退守笔架山防线？”秦斌像炸了雷一般吼叫起来，简直怀疑是听错了命令。
“是！李排长命令退守笔架山防线。”
马化炎道：“我们班只剩下6人了，现在撤退……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小个子传令兵，脑袋上缠着一层血乎乎的绷带，已经被炮火熏得漆黑，情绪陡然激动了起来。
“咋的……就你们班伤亡大？机枪班的兄弟全都打没了，全连的损失谁不大？”
传令兵简直是在哭：“李排长说，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命令一、二、四班，必须马上退守笔架山防线……”
小个子传令兵那张黑乎乎的花脸，仿佛被木炭染过了一样，他再也不理会秦斌了，用袖口抹了抹一把眼泪，转身趁着飘过来的薄雾，刹那间就消失在通往四班阵地的坑道内。
果然，右侧的阵地及其异常的安静了下来，鬼子兵似乎在加紧做进攻前的准备。
秦斌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化炎和几名战友，下达撤退的命令。
这时，一个趴在弹坑里的战士，给他打了个手势：“班长，我们来不及撤了！”
那名战士将钢盔一顶，取出了手雷：“你看，鬼子的坦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