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旧情重提

事实出其意料，司空蕴并没有因为的她的吻喜上眉梢，反而顿了许久阴沉下脸，吐出一句：“羽儿，有些事我不得不说。”

“什么事？”寻羽有些怔住，若是平时，他定会柔情地望着她，浓情密语，可是今天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着实猜不透想不明白啊。

“我很喜欢你，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无法、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司空蕴虽是平静无澜地说着，可手心已经攥起来，只是藏在桌下，寻羽不得而见而已。

“爷，为什么这么说。”欺骗自己，为什么爷会这么说，难道他对她从来就不是真实的感情，是欺骗的？不是不是，她明明深刻感觉到他眼里炽热的感情啊，不会有假。

“听着，有些事，我不想再瞒着你了。”司空蕴心如刀绞。

“爷尽管说来，羽儿听着呢。”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异常，但是她还是微笑着。

“……其实，我的心里深处的那个人，是，怡妃。”没错，他喜欢怡妃，在他青梅竹马的时候，便许下诺言要娶她为妻，可是他背弃了自己的承诺，选择掩埋自己的真实情感与想法，去成全自己的大哥，亦或许怡妃是真正爱着大哥的，否则她也不会逃了三哥的婚，选择做大哥的妻子，只是于他，这段曾经的青涩的爱恋他割舍不去。如今将他掩埋了这么多年的情感翻将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刺激寻羽，从此了断这段本来不该开始的恋情，为了断了自己的念想，割舍儿女情长，一心找到蚀月锁，呈交给大哥，还亘月国一个平静而已。

什么！怡妃姐姐，“可是、可是……”寻羽尴尬地笑了几声，心底霎时乱了方向，“怡妃姐姐和王上不是两情相悦吗？要不然他们怎会结为连理。若是爷偷偷喜欢着怡妃姐姐，这羽儿可以明白，怡妃姐姐如此贤淑大方，换成其他人也会对她着迷的。”

“不，羽儿，你不明白，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每次和你再一次，我都会想起她，可是，我明明知道她已经是大哥的女人了，我不能牵着她的手，一起看日出日落，只能默默地望着，可望不可即。”

“所以，所以，我只

是怡妃姐姐的替代品吗？”寻羽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描绘得越深入越仔细，感情越动人，对她的伤害就越大，他强忍着内心的痛意，继续说着伤害她的话语，“是，我不想骗你，对不起，羽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会留在府里，可以吗？”他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语还自私地要求她留下，司空蕴！你好狠的心！他陷入深深的自责，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就不停地揪痛着。

原来如此，难怪上次在怡妃姐姐的宴席上，爷的眼神就不太对劲，难怪，原来之前所说的喜欢她都是假的，他拒婚，是因为放不下怡妃姐姐的感情，而自己被当成怡妃姐姐的替代品，来寄放他渴望的爱情，是吗？“爷请放心，羽儿不会如此背信忘义的，爷对羽儿有恩，羽儿这辈子都会好好听候爷的差遣。”

“羽儿。”望着她迷离放空的眼神，司空蕴轻轻唤了她一声。

“没事，羽儿早该想到，像爷这般出色的男子，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山林出来的丫头。”寻羽哽咽着，往门外走去，到后来，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痛，继而飞奔了出去。

“羽儿，原谅我。”司空蕴紧紧攥着手心，指甲都深深陷进了手心里，修长的指尖瞬时没了颜色，也如同他此时的心，强制被放空了一般。

现如今，应该把目标放在林有得身上了，希望文宸快些把他找到。而这会儿，把内心深埋的情根狠狠拔了出来，接下来，应该进宫面见王上了。司空蕴抹去心中的不忍与揪痛，往屋外走去。

寻羽飞奔出房间，已不顾不得是往哪个方向跑去了，只知道她的心没有了方向，原来自己只不过是怡妃姐姐的替身，永远不是爷心中的那个人，她只是他的心外客，如果爷又觅得另外的女子，那么她也可以弃之一旁了吧。寻羽渐渐缓下了脚步，抬眸时，已经是在露凝庭了。

“露凝庭。”怡妃姐姐的的寝宫也唤作露凝，啊，是啊，终于明白了，原来怡妃姐姐对爷也是心之所念的，那么，王上于怡妃姐姐又是什么？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如果怡妃姐姐也是喜欢爷的话，为何不和爷相

守一生，反而，反而嫁给了王上，王上也是很疼爱姐姐的，不见得会逼姐姐就范啊？

“林副管。”耳畔传来叫唤声，寻羽拭去泪水，抬眸望去，“什么事？”

“怡妃娘娘邀你前去露凝宫，说是需要你帮忙打点王上祭神的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或许，怡妃姐姐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寻羽喃喃自语。

“妹妹你可算是来了。”怡妃娉婷袅娜地迎了上去，“我正愁没人可以帮帮我打理打理给王上准备的东西，宫里的侍女都被调遣去为祭神作准备了，我这寝宫里头也所剩无几了，还好有些个聪明的侍女提醒了我还有你这个好妹妹，本来姐姐也不想打扰你的，自己忙了些许时间，发现是在累腾得慌，所以只好把你叫来了，你不会怪姐姐吧。”

“姐姐说的什么话，能帮姐姐，羽儿倍感荣幸啊，怎敢怪姐姐的不是。”寻羽心底的痛还未消退，加上掩饰情绪的本领也不见得精妙到哪里去，怡妃也瞧出了一些端倪，只好在忙完了正事之后，将寻羽留下，差侍女去备上酒菜，与寻羽对坐谈心。

“妹妹好像心情不是很妙？”怡妃给她斟上一杯酒，递到她恍惚的眼前。

“姐姐，使不得，我自己来就行了。”寻羽慌乱地接过酒盏，心不在焉。

“使不得使不得，妹妹为何跟我这般客气，嫌弃我这个姐姐了不成？”怡妃温婉地笑着，任她如何也发不起什么脾气。她要发什么脾气，有这么一个待人礼合的妃子姐姐，还不知足吗？爷与怡妃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她不明白如此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却选择了王上？莫不是当初姐姐酒醉后所说的那个故事正是指他们三人，爷、怡妃姐姐还有王上！寻羽猛地一惊，酒不小心洒了出来，溅了一身。

“哎呀，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快去给她备身衣裳，呆会换着走。”怡妃吩咐伺在身旁的侍女，一边用自己的手绢帮她擦拭。

“姐姐，你真是一个好人。”寻羽静静地看着在她身前擦拭酒渍的美佳人，这样一个女子，如能娶到，定是三生有幸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