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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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梦

    



    惊吓和惊讶这两个词前半段都是一样的,主要突出一个惊,但想表达的情绪却有所差别。而我现在的心情是这两个词的揉合,被惊吓到的惊讶。



    从任何角度来说我都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主要的原因是,我已经习以为常,从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最后的习惯,这中间只有漫长的时间。无论现在喜悦还是痛苦,时间都会带走,不是带走情绪本身,就是带走情绪的所控制的人。我属于前者,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情绪本身是会变化,无论是好是坏,但生命不会,如果结束,就什么都没有,没有在玩一次,也没有后退键。



    所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活着是什么。



    前面废话这么多,我是在想为眼前人做一个好的解释,他在我的心里已经被时间带走,我为他办了葬礼,我送了他最后一程,就如我说,他应该从任何角度都已经消失了的人,如今却在我面前。



    朝我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膜上却没有可以匹配的音源,我把他给删除干净了,现在.....完全反应不过来,所以他又说:“蔷子。”



    应该是好事。



    这么多天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坏事之后的好事,但比那些坏事更让我觉得不舒服,声音卡在喉咙,好像有一只手掐在脖子上,我只那样看着他。



    “哥哥。”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发出的声音居然也这么难听,太过于难听。



    “你好像长高了不少。”平静的声音,就好像与他在街上碰见的一个寻常的熟人一般,或者我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稍微熟悉的人罢了。



    我在等他再多说一些,比如这些年,或者那些年,但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除去那两句没什么感情的招呼之后,就没有多的话挤出来。



    冷漠冲淡了,没有泛起的喜悦。



    他要离开,我点头,连送也没送,倒是樊椋追了出去,我想他应该走得不远,或许在隔壁,或许在楼上。



    他与我用了同样的招数,诈死,我是出于仇恨,而他出于什么,他与樊椋,这样的组合多么奇怪。我追问樊椋关于他的事情,一句有用的答案都没有。



    现在我在等樊椋回来,面对樊椋有些话好像自然说得出来,而面对他,我却不能那样自如,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一个对于我来说已经死去的人。



    好久。



    他们出去好久。



    这么久的时间,让我把原本就很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的混乱。我组织着怎么质问樊椋的问题,前一秒还很清楚后一秒就又不记得。



    直到樊椋回来,他走到我面前,笑了笑,除去其他的,樊椋真是一个长相很漂亮的人,眉毛很好看,眼睛也好看。



    “问吧。”



    变成了他质问我,为什么。



    说不出来话。



    明明应该是我理直气壮,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黑色潮水涌来,世界又结束了。



    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混合着失望,随潮水打来。



    这次持续的时间很长,比上一次要长很多。



    我大概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