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宠:农女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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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梦魇

    王婆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今儿绑了不该绑的人,脚有些不听使唤拐了一下,她顺势坐在地上直呻吟。

    “老婆子,是不是要我寻人把你请下来。”张奎有些不高兴的道。

    “不是,不是,是我脚拐了下有些生疼!”王婆把裤子往上一卷,脚踝有些红肿。

    “不就是拐了一下,不是啥大毛病。扶住柱子走下来或者我让人把拧下来。”张奎冷冷的说道。

    张奎给旁边的人传了一记眼神,王婆子就被拧了下来。

    今儿还没到怡红院开门的时辰,屋里的姑娘们个个都在屋里养精蓄锐,想着那天有富人能替她们赎身离开这烟花之地。

    楼下的喧闹声引得她们都起身打开房门一探究竟。

    “画眉妈妈,你们在嚷嚷啥!还要不要人午休了。”新晋的花魁黄鹂开口问道。

    “闭嘴!这里轮不上你开口说话的份。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要不然,不要怪爷不懂的怜香惜玉。”

    张奎一记能杀死人的目光扫了过去,换做旁人肯定会吓得瑟瑟发抖,但这黄鹂久经“情场”的老手,哪会怕这,只见她扭动着腰肢扶着楼把,一步步的下来。

    “黄鹂,你还是回屋歇息!别在外面折腾,他是你我不能得罪的!”画眉慌忙迎上去阻止道。

    “妈妈,你几时变得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天下男子都是一个样,都难逃脱我黄鹂的手掌心。”黄鹂笑嘻嘻的说道。

    黄鹂停了停又道,“这位爷,我看你是初次进此,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吧。”

    “规矩?老子就是规矩!”张奎怒拍桌子道。

    一掌下去桌子变得支离破碎,吓得楼上看热闹的姑娘们个个都躲进屋里,不敢出来。

    几个要好的姑娘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闲话。

    “今天这主我们是得罪不起的也不要和黄鹂一样强出头。好好的呆在屋里坐观其变。”

    “还是杜鹃姐姐是老江湖,一看黄鹂就是涉世未深的主。”

    “切,麻雀,你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昨儿还把黄鹂叫的那个亲热。我都学不来。”斑鸠最瞧不惯墙头草的人。

    “斑鸠姐姐,你一定是眼花了!我怎么是那种人呢,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啥妈妈会吓得瑟瑟发抖,而王婆子她……”麻雀停了停又道,“会不会因为隔壁……”

    “麻雀,你怎么会这样说!”

    “你看我们个个都打开屋门看热闹,唯独除了那老女人和隔壁屋的门没开,所以我就觉得有些蹊跷。”麻雀说出心中所想。

    “我们要不要趁着这功夫,过去瞅瞅。”斑鸠大胆的说道。

    “斑鸠,这不好吧!这可是我们这行的大忌。”杜鹃嘴里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想看看隔壁屋到底是啥情况。

    “现在谁还有空管我们?我们不能全都过去瞅,我跟姐姐你一道去,其余的全都在屋里呆着,我们不发声你们都不要出来观望。”杜鹃给斑鸠传了眼神,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的推开门。

    两人刚踏进门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李悠悠呀李悠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可惜呀可惜,你那如意郎君在外面叫嚣,确不敢枉然的跑上楼来。”

    只见那女人手里拿着匕首不停地在李悠悠脸上晃来晃去。

    “杜鹃姐姐,这……”斑鸠小声的说道。

    “先别说话,我们看看再说!”

    “李悠悠,我来你们家十余年,虽说,丑事不断但重未没有啥出格的事!”在王盈翠心里偷人的事根本不是事。

    “但你家男人处处与我背道相驰,居然把老娘送来怡红院当妓女。妓女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所以……今儿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王盈翠的匕首快要刺中李悠悠的小心脏时,“住手!”杜鹃大声喝道。

    “救命!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了!杀人了!”斑鸠慌忙的跑出去打叫道。

    张奎一行人听到楼上大叫声,轻轻跃起。

    “姓张的,你来了!你心肝宝贝在我手上!我看你怎么耀武扬威!嘿嘿!你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王盈翠冷冷的说道。

    “你住手,你开个条件,我都能满足你!”

    “满足我?我想要她的命,你舍得?嘿嘿,肯定舍不得!但我不要她的命,我要一刀一刀的划过她的脸,让她跟我一样成为丑八怪。”

    “你到底是谁?我不曾相识!”

    “不曾相识?张将军你未免太过于健忘了吧!一月前,你在李家村干了啥事?”

    张奎这才想起,“你是王盈翠?”

    “对!我就是王盈翠,托将军的福我没被弄死,死了怎么能见到李悠悠破相呢。你说我是横着画呢?还是竖着画呢?”王盈翠不停地用匕首在李悠悠脸上滑动着,一不心就会划破她的脸。

    “你敢!你划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你别忘了,你媳妇儿在我手里。”

    “媳妇儿没了还可以再娶,但你没了命可就惨了!你想想你丫头身在何方?她有没有吃饱、喝好呢?你做娘亲的难道对她没有牵挂呢。”

    张胖丫是王盈翠的心头肉,王盈翠听了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从天而降的暗卫猛的一脚把她踢翻在地。

    “你狠!我输了!随你怎么处置!”王盈翠大声的说道。

    “带走!”张奎怒气冲冲的说道。

    “是!”

    “这位爷,我们救了你媳妇儿能不能有个不请之情。”

    斑鸠斗胆的说道。

    “姑娘,请说!”

    “请你替我和姐姐赎身。”

    “斑鸠。”杜鹃慌忙的喝止道。

    “凭啥?就凭你们救了我媳妇儿,就想让我替你们赎身?”

    “我们是你媳妇儿的救命恩人,难道不应该回报我们吗?如果没有我们你家媳妇儿早就没了性命。”

    “不错!姑娘你有胆识!赎身可以,但你们不能跟我走,因为我的身子是属于我媳妇儿一个人的。”张奎笑嘻嘻的说道。

    “说实话,我们才看不上你呢!”杜鹃捂着嘴笑道。

    “成,我下去帮你们问问画眉!你俩收拾收拾随我一道离开,等会我寻人帮你们叫辆车回家吧。”

    张奎慌忙的把昏迷不醒的李悠悠连着被褥抱在怀里。

    当张奎黑着脸抱着李悠悠出了房门,在楼下的画眉和王婆子吓得尿都流了出来。

    “今儿哪些人碰了她?都给我站出来!我的女人是你们能动的吗?居然还给我绑到怡红院来了!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将军,我真的不知道今儿绑来的是你家夫人,如果知道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呀。再说人是王婆子绑来的与我无关!”画眉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婆子道。

    “画眉,你别翻脸不认人。是你还说把那姑娘洗的干干净净打扮好,今儿送到城西王员外家。”

    “王婆子,平日我待你不薄!你别信口开河,胡搅蛮缠、打胡乱说!我可是正经八百开门做生意,从不做绑架之事!绑人那可是犯法的事儿,我画眉再混账,也不做此等事!”画眉死咬着王婆子没证据。

    “如果没有你的指使我且敢外出绑人,今儿是你答应把人绑来的!不然,那姑娘怎能躺在床上。还好这位爷来了,我心里也安稳了,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这怡红院明眼光鲜亮丽,背地里肮脏不堪。大多数的主儿,都是绑来的!”王婆子见画眉翻脸不认人,她也想弄个鱼死网破。

    “将军,我觉得你先别管这事,先把夫人安顿好先!我瞅着好似被下了迷药一样。”跟来的暗卫说道。

    “你留在这处理,我去寻个郎中回来。”张奎抱着李悠悠往外走。

    “这位爷,你等等。你不是说替我们赎身吗?怎么要跑?”杜鹃跟斑鸠收拾好行囊追了出来。

    “我手下在这,他会妥善安顿好你们。”张奎道完话,急匆匆的往外走。

    ……

    李悠悠小脸发白,几乎埋在他怀里,怪不得透不过气,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面露痛苦。

    “醒醒!快醒醒!”

    昏迷的李悠悠听到张奎叫她的声音,想回应却是张不开嘴。她想大喊,叫他快来救她。

    张奎见叫不醒,知道她迷障了,提高声音叫她,一边叫,一边慌,“媳妇儿,快醒醒!你在做梦!快醒醒!”依旧叫不醒。

    他心下着急,伸手够了墙上的针,看着她白嫩纤细的小手,皱着眉,捏住她的手指,拿针扎上去。

    “啊……好疼啊……”李悠悠啊一声叫出来。

    醒过来了。

    他松口气,看葱白的手指上一个明晃晃的血珠子,拿了她的手含在嘴里。李悠悠还有些懵,左右四周看了不在大街上,也没看到面容慈祥的老婆子。

    回过神,看她整个人窝在张奎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一只手被他握着,手指被他含着,她愣了。

    他吸了下,看看上面的针眼,又冒出血来,又含了一下。

    指尖满是温柔的触感,痒痒的,像羽毛在拨动一样,李悠悠忙收回手。他又把她的捉住,“我看看还流血不。”她小脸发红,“怎…怎么会流血。”

    “我扎的。”他看她手指不在流血,松开她,把针又放回原处。

    “啊?为啥扎我?”难道他有虐待倾向?李悠悠睁大了眼,看看手指头上的针眼又看看他。

    他无奈的摸摸她的额头,出了满额头的汗,“你被梦魇着了,怎么都叫不醒。”

    她一惊,忙道,“张奎!我梦见我被人送进怡红院了!还梦见王盈翠要杀我!”

    他眸光闪了闪,把她拉到怀里,轻抚她的背,“不怕!不怕!都是噩梦!”她惊魂初定,又被他抱着安抚,想到刚刚自己死死搂着他,顿时小脸通红的推开他,“……我,我已经不怕了。”

    他拿了手巾给她擦汗,下床弄了的茶,还是温热的,倒了一杯端过来,“怎么会梦到那了?”

    李悠悠喝了一碗茶,“我也不知道。”

    “你下次别在相信任何人的话,包括我!你做的梦都是真的!”张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啥?那婆子是坏人?我看她十分的面善。”李悠悠不由的狐疑道。

    “坏人的脸上会刻我是坏人吗?”

    李悠悠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你先歇息下,我去寻人找人牙子,你在单独出去我不放心!”

    “嗯!我也想好好睡会!撸撸!”李悠悠点了点头。

    “事情办妥后,我就叫袁姗带你过看人。”

    张奎替她掖好被子,急匆匆的关好房门。

    他恶狠狠的对着墙上乱打一通,悔恨自己为啥不跟着去,让她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

    “欺她者,必死无疑!”

    他双手一拍,李冲从天而降他低声耳语。

    “手下明白!”

    “务必给我处理的干干净净!把怡红院给关了!把那些姑娘都送回家去,画眉送到军中服侍那群饥饿如狼的将士们!”张奎剑眉一皱,冷冷的说道。

    “另外,你在荷花县有熟悉的人牙子没?”

    “人牙子?将军你才把人遣走了,怎么还要买人!再说,我们身上没闲钱买人。”

    “不是我要。是李悠悠要。她已经把村里的妇人得罪了一大片,我怕有人寻仇。另外,家里的家事、地里的农活要人打理。所以……”

    李冲还想问便被张奎的眼神给灭了。

    一个时辰后,李冲把县里的人牙子全都唤了来,张奎精挑细选留了一人。

    此人名叫杨旺,年岁不大,长得眉清目秀,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是读书人,谁知他继承了祖业干起人牙子。

    “不知道,这位官爷,需要些什么人呢。人不同、价钱也不同!一分价钱一分货。”杨旺开口说道。

    “你说说,怎么个不同?”张奎开口问道。

    “会看书识字、会做账的价格就要高些,正逢年节前,价格足足翻了一倍!”

    “你别觉得我马上要人,而漫天要价。”

    “你是官爷,朝廷人,我怎能骗你呢。再说我杨家干人牙子已有几十年,全靠信誉高才做了一桩接着一桩生意,我可有高高在上的人品!我们杨家的祖训就是不骗任何人、不挣不该挣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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