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王,奴家我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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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群臣退下帝宇殿,纷纷而去。

此时太阳高悬,天际布满了金黄色的云岚,殿外碧绿的池水倒映出满院的景致,院中绿意纷纷转金,转红,被晨风漫卷扫落的叶徐徐飘落,美不胜收。

陈立卿同夜离本想随着众臣离去,却被太监总管王庭安唤住。

王庭安待其他大臣相继消失了踪影,便对二人道,“陈大人,夜将军,皇上在清心殿召见二位。”

二人皆眸中骇然,这刚下了朝又被私下召见,莫非还是与选妃一事有关?!看方才皇上的神色,想必稍候去面见之际要万加谨慎了。

他二人领了命,不得多想,立即径直向着清心殿而去。

清心殿内,闽皓扬正坐在御座上批阅奏折,大部分是今日所呈上,而且主题皆是关于选妃一事。他翻看了几份,蓦地将桌上的奏折摊在一旁,面色暗沉,似有一股凌厉的杀气随即袭来,灭除了全部泄进的光线。

想不到势头如此之猛烈,今日刚由不知何人传出的消息,竟在一时间入了天下官臣的耳朵。

此时呈上来的奏折基本全是推荐某家女儿进宫选秀女,别无其他。

此事本是户部所掌管,他们的奏折竟越过户部直接进了自己的眼,看来亦是暗中传播消息之人使的一招。

果然狠毒,不过是想逼迫自己同意这选妃之事。不过此事亦有一大的缺憾,既能将奏折呈上清心殿,便暴露了幕后之人必是宫人为之。

莫非宫中已潜进了异心之人?!

闽皓扬正思忖间,见殿外正走进二人,只听脚步声便可猜知,定是陈立卿同夜离。他们是方才自己暗中让王庭安叫来的,目的是为了质问他们此事原委。

待他们在殿上立定并施毕了礼,闽皓扬面色阴暗,未立即让他们平身,而厉声道,“陈立卿,夜离,如实告来,选妃之事是否乃你二人所谣传?!”

陈立卿和夜离顿时大惊失色,皆不曾料及,皇上此番寻他们前来竟是怀疑此事!看来自从当初奏请选妃以来,皇上对他二人的信任便锐减了好几分。

夜离素来沉静,但陈立卿却稍微性急一些。

闻了言,还未等夜离开口,陈立卿便抢先道,“皇上,微臣同夜将军亦是今早才知此事,定不是我们所为啊,万请皇上明察!”

闽皓扬看向夜离,“夜离,你说呢?”

夜离自然早已猜出选妃一事并非皇上所准,而是有云贵妃从中使计,但皇上还不知。皇上此番质问定不可告知他真相,他只得迂回道,“皇上,末将亦只是听闻。本以为是皇上下的令……”

闽皓扬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冷声道,“看来此事并非你二人……”他料及二人在面前定不敢谎告,却愈加疑惑了些,若不是他们,那还能有谁呢?!

夜离将计就计,欲将此事完全定格,“皇上,莫非此事不是皇上下的令?”

他一言,竟让闽皓扬不知该如何答语。闽皓扬思忖半晌,终于启齿,但没有答他,只唤了一声,“陈爱卿。”

陈立卿立即回道,“皇上,微臣在此。”

“选妃一事全权交予你户部所管,万要将每个步骤皆严加把控,切记不可有任何疏漏,免让异心之人趁机进入宫中。”

此语一出,夜离立即跪地扬声,“皇上圣明!”而陈立卿则先是略怔片刻,后才学了夜离的步子,跪在地上语气恭谨道,“请皇上放心,微臣定当谨随圣意,力将此事做到天衣无缝。”

闽皓扬只是颔首,却自脸上无一丝一毫欣喜之色。他不知幕后之人接下来的招式是何,但知此事定不会终结。如今之计,只有行一步算一步了。

自己的准许,只是想牵出背后之人,将计就计之法。希望此路可通,及早寻出假传之人,以便清了宫中的浑浊。

闽皓扬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折,翻动了几下,却不看他二人,只道,“无其他事了,你们先去忙吧。”

“是,皇上。”

陈立卿同夜离余光打量,相视一笑,继而自眸底带上遮掩的喜色,前后慢慢退出了清心殿。

自此,宫中搬下诏书,举行选妃大典。

一时间,皇帝选妃,天下传遍。

遥遥已过去七日,户部上下是忙碌非常。选中的五千人,年纪分布在十三岁至十六岁之间,七日过后由皇室出资齐聚了京都。

经过两次选拔,依用观音色,仪态,皮肤,五官,头发,身材等诸多方面,基本刷减去二分之一。

仅剩的一半,进行第三轮的“精选”。再经过尺量手足,考察步姿风韵,再刷去约二分之一,余下一千二百人。

最后这批人经过召见进入宫中,继续选拔,此前一切都是由于宦官所为,之后宦官的使命便停止,交接给宫娥手中。

这日的阳光并不强烈,懒懒散散的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人来人往的街道熙熙攘攘,如同一轴天然描就的水墨画。桥头一树桃花开得正热烈,粉红的色泽娇艳欲滴,成为画中一处惹眼的风景。

京都大小院落,河岸码头,到处飘散着夏日的恹恹气息,沾一丝人便也困倦起来。杨花柳絮漫天飞舞,大街小巷,阡陌人家,皆如雪般铺了厚厚一地。

巍峨的皇宫内院之中,却不比平常静谧,纷纷扰扰的宫外之人聚拢在宫内一座不小的宫殿里,等待再一次的甄选。

时值酉时,清心殿内,闽皓扬正在龙榻上安躺,批阅了长时间的奏折,只觉眼睛酸痛无神,故暂作歇息片刻。

殿门外有人悄声走近,继而脚步声消失,化作一声轻唤,“皇上?”

闽皓扬慢慢睁目,侧脸见是王庭安,又躺直闭上眼睛,“何事?”

“回禀皇上,选好的秀女皆已进宫,最后余五百人,请皇上定夺。”

进宫经过选拔的秀女基本上算进入宫女的行列,但还要经过一轮才可作为皇帝的妃子。此时是要皇上下旨派宫中宦官前往,最后要让皇上亲自在殿上亲试,等等诸多事情。故如今王庭安来此禀报闽皓扬,请求圣意。

闽皓扬本对此事不大了解,更不上心,此刻被他询问,依旧闭着目淡淡道,“你们管吧,最后来告诉朕便是了。”

王庭安会了语意,“是,皇上。”他退下,待出了殿门,吩咐门前的小太监们定要在此好生候命,皇上有何事了速去选妃的宫殿回禀。

选妃的宫殿名曰,“沉香阁”,坐落在皇宫的一个偏宫,距离清心殿甚远。平日里此处乃被搁置之处,基本无人来此游逛。而如今正是选妃季节,人潮纷乱,除了管事的太监宫娥,便是自天下各地选上来的个个美女如云。

皇宫里景依旧,柳絮纷飞,满枝鲜芬在澄澈的风中荡漾。柔细粉红的瓣随风优雅地飘舞,连清风似乎也被染成粉的了,柔柔地抚过宫中的亭台楼阁。

偏殿里早就挤满了各地送来的美人秀女,自有相熟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端的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那些千娇百媚的人们更是为繁华的王宫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景致,她们的微笑像中的朵一样温柔,她们的声音像手镯的闪光一样清脆闪耀。

宫娥叫喧着让众位秀女分成几个队列,阶次进去检查。期间,殿内乱哄哄一片,毕竟都是来自大家的闺秀,对这个陌生的皇宫还甚为好奇。

但管事的宫娥嬷嬷却严厉的很,不时训斥着吵闹的秀女,似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此时的秀女虽忍气吞声,但只是一时,期待接下来的选拔中被皇上看中,早日登上妃嫔的位子好治了他们的罪!

可他们亦只是想想这些,毕竟即使他们真的当上了妃子,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还管这些宫娥太监的死活?!

不远处的一间宫殿,却是不同光景,四处凄清无声,与沉香阁大相径庭。内侍宫女不见一个,唯有几只停歇殿前玉阶的飞鸟见来人而慌乱惊动。

殿门雕花横梁的金色牌匾上,正书,“凤阙宫”。

刺目阳光照射在宫殿之外的一个白色花丛中,一位女子正穿梭在其中。她正着一身金缕裙曳地,环带玉色披帛,缓鬓倾髻,云影峨嵯,姿态绰约。

正是这凤阙宫的主人,白芯蕊。

她此时脸颊正含笑,双眸紧紧盯着白色花,精心照顾了多日,如今已是含苞待放,想必不久便会绽放出白色如雪的花瓣。

正欣喜间,突然她停住,抬眸看了眼殿门外的方向,似有什么喧嚣的声音飘进耳畔,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凤阙宫外这般吵闹?!

她立直了纤腰,略作伸展,唤了一声,“颜儿?”

不远处静候着的宫女听闻唤声,立即小碎步飞奔而来,在靠近一些的青石板上停驻,凑上前福道,“娘娘。”

白芯蕊递过花铲给颜儿,出了花丛立在青石板上,眼神依旧眺望着遥远看不见的殿门,眉间蹙起,“外边是何人如此大声喧哗?”

颜儿闻言,眉毛竟比白芯蕊蹙的更深,仿佛在怀疑这主子是否真的是三宫六院之首,竟连宫内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

不过亦是难怪,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基本终日居在宫中大门不出,又对宫外之事默默不问,即使是坐着六宫之首的交椅,但亦难为了她的性格。

“回娘娘,距离凤阙宫不远处的沉香阁里,正在选妃。”颜儿抿了唇,思量了半晌才敢道出。因她太了解了自己的主子,知了选妃一事,极有可能又会伤心欲绝一阵子,毕竟她对皇上的真心太过繁重。

果然,闻了她的言,云霓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缕丝缎般的发丝落至脸旁,衬的脸色有些透明的苍白,如同眼底暗波过痕。

她没有说话,双眸只是盯望着殿门的方向,可是那里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或许,她此刻的眼神是迷离的,思绪早已飞至不知何处,目光遥遥透过天琼玉宇般的殿阁,仿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可是,倏忽间,她竟自嘴角漾起一抹琢磨不透的笑意。

颜儿一双秀气的凤眸一直打量着眼前的主子,慢慢心上惊慌起来,感叹她怎会突然笑了?莫非知了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变痴了?!

“娘娘?”

她忍不住扬声一唤,真惧怕主子出了何事,那自己该如何给皇上交代?!

白芯蕊回了神,落眸在颜儿略显精致的脸上,见她失措的神情,秀眉不由紧锁起来,“你怎么了?”

颜儿眼睛睁大如穹上的红日,“娘娘,奴婢还想问您怎么了呢?”

迟迟,白芯蕊应和般的轻笑一声,却又瞬间敛去,转移了话题道,“对了,皇上今日来了么?”

“回娘娘,皇上不曾来过。”

“嗯。”白芯蕊神情平淡,似对皇上来不来丝毫不会动容,眼底深处却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哀伤。

自十几日前深夜,闽皓扬莫名来过凤阙宫一次,以后便不曾再来过了。如今已多日过去,白芯蕊不觉担心起闽皓扬是否遭遇了何难以脱身之事。

她不由想起,当初云霓裳来凤阙宫初次给自己问安之时,曾说过的话。

或许,她说的对,自己根本对关于闽皓扬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使他不来自己这里,自己亦不曾亲自去打听过他的任何事情。

是漠不关心么?或是心灰意冷?!

这些,应当都不足以作为借口。或许只是因自己在这深宫里太过孤立,不想触及太多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罢了。

还有一种因源,便是她不敢,不敢去过多插手天下的政事,不敢让闽皓扬以为自己太过势力和野心,而不知觉间远离了自己。

只是这种担忧并不存在,而如今,他却正在一步一步远离。

白芯蕊用嘴角的笑意强迫自己醒过了神,墨色的眸心微波轻翻,缓缓说道,“颜儿,陪本宫出去看看。”

“去看选妃?!”颜儿的眼睛没有合拢,反而愈加睁大了些。她不信眼前的这位令人看不穿的主子竟然主动要求去看选妃,主子不是不想跟别人独占皇上的么?可为何此刻竟对选妃一事热忱了?!

看来此事还是并无那么简单,颜儿暗暗对自己颔首,表示同意自己的判断。正当决定劝解主子不要去之时,她星眸一转,却见眼前已无了任何人。

“娘娘?!”

她匆忙回眸,见白芯蕊已背离着离开了花丛,窈窕的背影尊贵大方,整个人像是那秋日的午后,温煦高远的

叫人不禁疏离。

“娘娘!!!”

颜儿边扬声唤边追了上去,待走近跟在白芯蕊的身后,呼吸着不均匀的气息略带不悦道,“娘娘,您怎么自己走了?”

白芯蕊停下莲步,回头对视上颜儿的眸,清泉般的笑容在她面前妩媚绽放。

颜儿之前不敢细细打量,竟不知主子那如画的眉目间奇异般的多添了几分温婉与成熟的风韵,如同在幽深夜色中悄然盛放的花朵,朦胧清香,带着惹人遐思的娇媚,只让人徘徊流连,惊叹不已。

“谁让你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呢,由此本宫只好自己去了。”她语气平缓,虽是斥责之意,却无嗔训之气,再细听之,却有一丝戏谑。

颜儿还流连在主子的妩媚里,想不到同样作为女子竟被迷住,看来白芯蕊的魅力确是甚深。“娘娘,奴才怎么敢呢?”

她垂下首假装愧疚,其实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因她知主子平日里可亲可近,根本无主子的架势,故一般情况是根本不会跟下人们动怒的。

除非……因皇上……

“好啦,跟本宫走。”白芯蕊眼睛妩媚地眨了眨,回过脸时,清澈的眸内笑意沉沉,却带着一丝隐去的阴霾,那里的情绪谁也看不透。

凤阙宫外,朗日如金,折射在宫墙雀羽色青蓝水透琉璃瓦上,将阳光幻出一片宝光艳潋。

一青衣内侍匆匆迈上殿阶,过了殿前,下意识便放轻了脚步。他在刚出殿门的白芯蕊面前拱手作揖,面色恭谨。

白芯蕊并不认识他,以为他只是皇宫里的一位普通侍卫,颔了首就离开了。其后的颜儿亦只是将眼神瞥过,没有过多在意,直至走了过去好一会才在心上疑惑了起来。

那侍卫身着青衣,莫非来自青辕楼?!

青辕楼,乃皇上暗下的一支部队,平日完全不在宫人的视野,行事隐秘,衷心不二。他们这些下人只是呆在宫中久了日子,才在老嬷嬷老太监口中略有听闻过青衣的名讳,虽一直好奇却并不曾见过。

可如今,他们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如此看来也并无他人所言的神秘。

当颜儿再窃窃回眸,想再去确认一番之时,眼帘处却已经是空无一人,只有细碎的阳光铺洒在琉璃石上,正闪烁着璀璨的光华,遮掩了视野里的一切。

她一哀叹,谁让自己无心,没有多看看他们的长相呢?!她暗自嗔骂了一声自己,便连忙追上了白芯蕊的脚步,任随她而去。

白芯蕊叠手步步前移,越过花园小径,渐渐来到了御花园。

此时御花园里出奇的安静,二人没走了几步,抬眸便见前方有些人影正在亭子的一角幽幽闪过。

天上连一丝风也无,大概也是不愿意对这里的宁谧有所惊扰。只偶尔闻得远处间或的鸟鸣和落叶接地时暧昧缠绵的摩擦之音,接着,一叶绿叶盘旋飘落,映衬着澄澈天空,有种惊艳的凄美。

白芯蕊目光停留在亭角那些一闪而过的人影上,脚步却没有停下。

正不知觉间,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身子倾斜下去,耳畔继而响起一股训斥的声音,“是谁这么不长眼?!”

颜儿见状连忙上前去扶白芯蕊,眼神不忘扫过眼前,却见一位女子蹲下了身子,拿手抚着自己的腿,看这情形,方才应发生了谁皆不曾发现的事情。

“娘娘,你没事吧?”

白芯蕊被颜儿的双手慢慢扶正,亦抬眸打量着隔脚之物,才知原来是一人。那女子虽只有十六七岁,但长相颇为惊艳,薄薄的唇角流泻出一种罕见的明净,身上还隐隐散发着类似麝香和龙脑混合的熏香味。

“你是谁啊?难道没长眼睛么?!还不快跟本小姐道歉?!”

语罢,那野蛮女子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二人,一人普通宫女装扮,而另一人却不同,她正穿着一袭绿色薄罗金缕裙,一阵风起,金缕长裙拖曳荡动,华贵无双,镶嵌了光玉髓的赤金手镯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

看样子,此人在皇宫里并非是普通人。

闻这不知轻重的一语,白芯蕊身后的颜儿面上不由怒海狂涌。看这人面生,想必并非是宫中妃嫔,亦不是公主格格,那便没什么身份了。

更何况,即使她是什么大官之女,或是远方皇亲,但怎么说自家主子亦是这皇宫的女主人,天下之母,怎由她这般没大没小?!

正在颜儿准备上前怒叱那人之时,白芯蕊却拂手挡住她,示意先不要冲动。相比之颜儿的怒焰中烧,白芯蕊倒是安静的多,秋水澄明,似若点漆,更衬的脸色雪白,丝毫不为那野蛮女子的空无遮拦而生气。

“你是谁家的女子啊?”她不但不气,倒对这个小女孩有了些好奇之心。她见并未见过,猜出这小女应是这次选秀的秀女,故也没想过多追究。

颜儿从那女子的身上收回燃烧着浓浓火焰的目光,惊骇地落在自家主子的侧脸上。她没有想到,这善良的主子不但不生气,而且语气竟一贯的友好,莫非就此不论罪,任由这个泼辣女人在皇宫这样横行下去?!

那女子闻言一声冷哼,似看不起眼前华丽装扮的白芯蕊,“本小姐为何要告诉你,你踩了本小姐,必须跟本小姐道歉!”

颜儿眸中一暗,此时再顾不得主子的阻拦,上前迈了一步,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对我们家娘娘说话,你可知……”

白芯蕊又拦住了颜儿,仿佛不想让她道出自己在宫中的名讳,毕竟她一直对这个皇后娘娘的称呼没有过多的嗜爱,反而觉得这是一个丢不下的拖累。

那野蛮女子方才早听见那婢女称呼眼前人是什么娘娘,心中还是微微颤动了一下。她虽是这次选进宫的秀女,但还不能完全保证接下来的选拔中自己能够一路斩将,给还不曾见过的当今皇上当妃子。

不过,她见眼前所谓的娘娘一直阻止自己的婢女,想必亦是个被皇上遗弃的失宠冷妃,才不想让他人知道她的身份。

看来,即使她是个皇宫里的娘娘,是个弃妃,也不足为惧。

如此上下里外思忖了一番,那野蛮女子慢慢来了底气,毕竟是眼前人先踩了自己的脚,自己还是有理有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