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王,奴家我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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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混账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殿上一个女人训斥的声音。

跪在堂下那人猛一惊将头触地,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云贵妃赎罪!”

那女人冷冷一哼,“我留你还有用处,下次再办砸,我直接要你脑袋!”

“谢云贵妃开恩。”咚的一声,地上发出碰撞的声响。

“出去吧。”

“是!”

云霓裳坐在殿里的榻上,偌大的殿空无一人,多久了她一直是这样寂寞着。

“你倒是命大啊!白芯蕊!”那个名字在云霓裳的嘴里一个个字的迸出。

云霓裳侧头瞥见手腕上的水晶链子,是当初滕王送给她的那一条,里边见证了他们之间当初的誓言。可全在此时荡然无存。闽皓扬你绝情,莫怪我不义!

云霓裳裹了裹身上的白色的长襟广袖,眼底尽是凌冽的怒气。她一把将水晶链子摔在地上,顿时绽放成晶莹的星辰。云霓裳脸上的妆在此刻慢慢汇集成扭曲的形状。

“皇上驾到!”殿外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云霓裳惊了一下立马站起了身子,还没待她走一步,昔日的邢王,如今的皇上便更快一步踏了进来。

云霓裳赶紧盈盈施礼,宫灯在她脸上投下明暗浅影,只能看到一点红唇娇艳欲滴,“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见到水晶链子碎成的满地的晶粒,先是一皱眉,后脉脉地询问道,“爱妃,快快起身。这是如何?”

云霓裳拿手帕拭了拭脸上还未干的泪光,莺语道,“是上次皇上差人送妾身的水晶石链,妾身正想戴在手上去让皇上看的时候,没想不小心打碎了。”

她又拭了一下眼角的位置,不想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爱妃莫不是缘因此事哭泣?”

云霓裳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言语。

皇上朝云霓裳一步踏了上来,拉过云霓裳的纤手,道,“一条链子,不值得我的爱妃如此。我差人再送来几条珍贵的,不就行了?”

云霓裳被皇上牵着坐到了榻上,转而破涕为笑,“还是皇上好,妾身先谢过皇上。”说着便要起身作揖,但被皇上拉过不盈一握的纤腰,没有起来。

“听下人说,爱妃昨天出宫去了。”云霓裳惊了一吓,猛地抬头望了一眼皇上。他正低头把玩着云霓裳的纤手,没有看云霓裳。

“请皇

上责罚。”云霓裳欲跪下身又被皇上拂手挡住了。

他淡淡一笑,心如明镜,也未多言只道,“无碍,下次再想出去散心告诉朕便罢,爱妃无需言罪。”

云霓裳默默在心底长舒一口气,想这皇上竟也开始生疑,如今便不能再等了。

皇上一拂手将所有宫女太监都遣了下去,只留下与云霓裳二人。

“爱妃,朕一天不见你如隔三秋哇……”说着迅速用手去脱云霓裳的衣服。云霓裳没有动,任他如野兽般发泄自己的情欲。

灯火通明的寝殿上甚是安静,不时传来轻微的夹杂着汗水的喘息之声。窗棂之外无月无星,是个不吉祥的天气。

冬至过后,已是入冬。

藤王府上冒出一缕轻烟,夹杂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

白芯蕊从厨房出来,双手端着一碗汤药,向着寝殿走去。身后的颜儿跟着她,道,“夫人,让奴婢来吧。”

阳光照耀下的倒影露出浅浅的笑容,“王爷的药,我来就好。”

“可是连药都是夫人熬的,夫人都这么劳累了,……”白芯蕊停在寝殿门外,打断她的说辞,吩咐道,“颜儿,也少不了你的事做,去赵大夫的药房那里寻一些治外伤的药。”

“外伤药?夫人,您怎么啦?”颜儿娇小的面容上透出焦急之色。

白芯蕊“扑哧”一笑,道,“你是咒我还是何?让你去,你便去。”

颜儿一吐露舌头,便退了下去。

榻上的闽皓扬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可还是未醒。赵大夫言未伤及心脏,应当不久便会醒。

白芯蕊坐在榻下,见闽皓扬气色已好多,气息也平稳了不少。闽皓扬轻轻地呼吸气,这个样子,竟像一个沉睡的婴儿般安详。

白芯蕊想象着他婴儿般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了。她想起闽皓扬说过她笑起来尤最像彩舞,那个女子。

白芯蕊扶起闽皓扬的身子,先拿汤勺盛了一小口,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然后一勺勺地喂在了闽皓扬的嘴里。可是他总是没有办法张开嘴,刚送入嘴的汤药便顺着嘴边流了下来,就像一帘瀑布。白芯蕊想了想,眼底掠过一道绯红,便把汤药送到自己的嘴里,俯身凑了过去。两唇相触,在心底荡开一层涟漪。

药总算喂完了。三天三夜的劳累,现在倒什么都不觉得。白芯蕊把汤碗搁置一侧,在榻边托着下巴注视

榻上那个清冷的男人。

“你若醒来,我便永随。不求富贵,但愿不离。” 白芯蕊望着闽皓扬一字字地说道。

若不是你,我此刻已死。若没有我,当初你亦不生。这便是命么?你若醒来,我们便退隐,如同寻常人家的夫妻,男耕女织,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不正是你我之意么?

“你个笨蛋,快点醒来好不好?!”白芯蕊终于抑制不住三天的担忧,眼底涟漪四起,在心里怒叱道。

“你是不是在骂我?”

似是一夜冬风,已换了世颜。一个苍白的声音犹如把白芯蕊从深谷里拉出,黑暗的悬崖射进一道温暖的阳光。白芯蕊抓住这救命稻草,得以重生。

白芯蕊泪眼婆娑地望着床榻上不知何时睁开眼的闽皓扬,正一脸坏笑地望着自己。

“你?……醒了?”

“此刻不是我醒了,莫非是那鬼魂?”闽皓扬像个少年一样阳光地笑。

强撑着许久的从容和倔强,早在刚才的一瞬间化为乌有,所余的是深深疲倦与酸涩。白芯蕊觉头一晕,倒在床榻之上。

待白芯蕊苏醒之后,见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卧榻上。“发生何事了?”

白芯蕊自问了一句,顿感头痛万分。门外走进几个人,她定睛一看,是赵大夫和总管李华生,后边还跟着丫环颜儿。

赵大夫走上前来,道,“夫人因这几日过于操劳,刚才又因为激动急火攻心,所以晕厥过去。等下服下老夫开的药,也无大碍。”

白芯蕊这才知,原来自己是因为闽皓扬的醒来太过激动,现在自己反而被照顾。

“王爷呢?”

总管李华生进了一步,道,“王爷脸色好多了,现在可以稍微进点食物了。”语气里藏不住惊喜之色。

他好,便好。白芯蕊略一思忖,吩咐道,“颜儿过来,把我扶到王爷的寝殿,我要去看看。”

颜儿躲在总管的身后没有上前,显然她还在没有照顾好主子而愧疚。李华生微微侧了一下身,瞥了一眼身后的颜儿,满脸堆笑,“夫人,王爷刚吩咐说要夫人好心静养,您这样……”

“无碍,颜儿,你过来。”白芯蕊伸手一只白皙的手臂。

李华生望了赵大夫一眼,见他点头默许,便一拂手让颜儿过了去。

颜儿上前,扶着白芯蕊走向了寝闽皓扬的卧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