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今夜月色真美
“但我终究活不过二十岁啊！”
这一声悲叹，天地同悲，星月失色，平静的面庞却隐藏着令人动容的悲伤。
尽管活的很苦，活的很累，活的很小心，但是阳焱还是想活着，而且要活的很好，他想活过二十岁，甚至一百岁，因为活着才能看到更多的风景。
所以他才能承受着无数次痛苦万分的药浴，承受着异样的目光，承受着这个年龄无法不该拥有孤独和寂寞。
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给自己立下条条框框，他活的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明明才只是一个正当年纪的少年，却有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暮气。他每天早睡早起，每天一个小时的五禽戏，在神炉里承受着烈火灼烧神识，直至成为习惯。
他不敢挑食，像他不喜欢吃的番茄，他也必须要吃，因为他必须要按照医书上的规定来吃，每一次的用餐都十分地小心，不敢吃多，也不敢少吃，他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习惯这种生活，直到慢慢变为本能。
他珍惜时间，因为他只有这点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书里度过，因为书中藏着很多他不能知道的智慧，书中还有很多修炼方法。
从小他就知道，修炼之人，可以获得更长的寿命。
尽管他不能修炼，也就无法获得更长的寿命，但是他不甘心，也不愿放弃，心存侥幸，万一有一天我的病好了，也能修炼了，那时在修炼不就晚了吗？
深陷绝望，一丝侥幸便能成为活着的动力。
不能出门的他，也只能在书上看到外面的风景，所以他喜欢书。
像洛西城的风景，阳焱在书里看到过很多次，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比如流经洛西城的洛河其实不是洛河的本身，是人工引流而来，又比如洛西城上的城牌，它不是用金子镀上的，而是一种琉璃玉。
所以在洛西城呆着的那几天，阳焱将洛西城里所有的事物印在脑海里，跟记忆中的做对比，发现真实的洛西城更美。
磅礴大气的城墙，如海一般的天空，散发着清鲜味的黄土，还有繁荣的生活，阳焱觉得他很想在这里活着。
……
这一切都给阳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活着，真的很好，可以去寻找世间许许多多的风景。
“我想活着，活过二十岁，所以我从安逸的深山里走出，只为一丝机缘，活着的机缘，但是为了活着而付出一切代价，这种事我做不到。”
“八年前，我曾经强行夺取很多生命，八年后，我又差点夺取很多人的命。所以我不知道，像我这样不幸的人，真的该活下去？以无数生命的代价来换取我短暂的生命？这真的很不公平，真的很自私，我做不到！”
幽璃儿看着阳焱的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一双如海子般澄净的眼睛，竟然藏着这么绝望。
眼如死寂的世界，没有一丝光亮。
说完了一切，眼里满含泪水，泪水顺着脸庞往下落，他在竭力地抓着衣角，想要控制自己的眼泪，但还是流了下来。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因为这些年来的悲伤已经足够多了，当真正没有了活着的信念时，才发现这才是真正的悲伤。
天上漫天繁星，如夜明珠一般，照落在阳焱身上。
狂风吹落了阳焱的发髻，黑发飘散，残破的道袍在风中摇摆。
阳焱眼里饱含泪水，满眼悲伤，看向幽璃儿，一道沉沉地声音传出，说不出的落寞。
“璃儿姑娘，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该继续活下去？”
平静的声音却蕴含着无限的悲哀。
那一缕目光，是深陷无尽黑暗中，破开重重迷雾，最后一丝求生的信念。
阳焱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抽离了身躯，只剩下一具肉身。
听着阳焱低沉的声音，幽璃儿感受到，难以言语的悲伤。
幽璃儿看到了另一个阳焱，完全不同于洛阳城内那个如圣阳一般的少年，舒服，如沐春风。他积极的活着。
现在幽璃儿看到另一个阳焱，他被浓浓死亡阴影笼罩着，如无尽的黑夜一般，时时刻刻，压抑得喘不过气。
他孤独一人，无人述说，时不时传来的一丝丝曙光，让他看到了生的信念，就这样度过了十六年间。
直至黑夜完全笼罩，他再也看不到一丝光将，无边的黑暗，无穷的孤寂，他丧失了仅存一丝希望，默默地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幽璃儿就是审判的天使。
幽璃儿看着此时的阳焱，犹如一只被抛弃的幼狼，在苍茫的天地间，竟找不到属于他的一方之土。
一时之间，幽璃儿有些难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漫天的星光，长千上万的雪花飘落，空气里的温度好似一下子降了许多，就连身旁篝火，也丝毫感受不到热意，雪花落在阳焱的脸上，他却感受到雪花的温度。
他的心开始慢慢冰冻，并向中心慢慢袭去，他的心如冰雪世界一般，只剩下无尽的冰雪，内心出隐藏着那个求生的阳光少年此时也慢慢形成冰雕，如同此时的漠西雪原。
“我们妖族有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血脉是可以废弃的，就连拥有最低贱的石猴血脉的妖族，也能为族人当肉盾。
换成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舍弃的，就算是无恶不作的人，活着也有着他们的价值。
所以，我并不认为你应该死去，你曾经那么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正是因为你想活着吗？”
“而且活着本来就是自私的，活着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着。你自己想活着，那便活着，何必理会更多？”
“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活着，那么我给你一个，你得为我活着，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因为你，还欠我一条命！”
最后的话很暧昧，仿佛情人之间的生死离别前的情话，这可能算是最热烈的情话，最真挚的感情，在情人之间。
但在阳焱和幽璃儿之间却很平常，一个想死，一个劝生。数年后却发现，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幽璃儿清灵的嗓音，冲破了无尽黑暗，来到了阳焱的心里，原本如行尸般的阳焱，生机再现。
阳焱眼睛看着幽璃儿，他在幽璃儿的眼里看到漫天星光，如火一般热烈，如风一般清爽。阳焱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最火热的自己，那个为了求生而小心地活着，那个无论生活对他多么残忍却依旧活泼开朗的少年。
豁然间，阳焱心意相通。漫天星光落入他的神识当中，汇成星河缓缓流进，如温玉一般的色彩，如火一般的温度，将一切迷雾穿透和焚烧。
星光有些奇特，蕴含着一些奇异的力量，极为地纯粹。
星光幽幽，汇成一个亮白色天梯，仙气缭绕，七彩祥云遮挡着天梯，天梯若隐若现的，显得十分神秘。
天梯一共九大阶，每一阶中又含着九小阶，每一阶的间隔固定。
天梯的顶端，有着一团巨大的云朵，显得十分奇怪，仔细观看，却隐隐像有着第十大阶。
但此时的阳焱被这惊奇的景象给深深的震撼了，身体在颤抖着，一股巨大的喜悦仿佛充斥着全身，浑身的毛孔微微颤抖着。
“这是天梯啊，修行者才能看到的天梯。”
但是刹那间，天梯便消散不见，重新汇成星河，顺着血液流入了阳焱的心脏。
冰雪世界瞬间融化，冰雪融化，如水一般浇灌着阳焱那早已干涸的心土，如春雨润万物般，阳焱的心土焕发勃勃生机，异常的清美。
随后星河从心脏顺着血管和经脉，环遍周身，将藏在其中的深深寒气驱散，却也只是驱散了冰山一角，毕竟积聚了十六年的寒气，哪能如此轻易地驱除干净。
尽管紧紧驱散一丝，阳焱身体却感到无比的炙热，如处于万年火山之中。
他很舒服，舒服地想叫一声，但终究没有叫出来，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这一时刻，他前所未有的平静，更多的是轻松，心如止水一般。
十六年来一直笼罩着他的寒气，非人的冰冷此时消散一空。
八年来一直紧紧扼住他咽喉的死亡阴影，被强横的星光直接扼杀。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身体都轻了许多，如同飘在空中。
额头上紧皱的眉头突然如花一般绽放，阳焱笑了出来，清脆爽朗，无比轻松，空灵的笑声响彻天地，如笛声一般，清明美妙。
爽朗的笑声，阳光的面庞，仿佛连星空都失色。
阳焱看向幽璃儿，星光散落在雪地上，然后将银光反射在她身上，将她那曼妙的身影勾出一道银边，长发在雪中飘散，月光照在绝妙的脸庞，煞是美丽动人，如月下仙子一般，随时可能随风直上天阙！
阳焱此时觉得幽璃儿很美，跟以前看到的那个幽璃儿很不一样，这种美说不出来，不是指美貌，至于具体是什么，阳焱也说不出来。
只是内心有一股忽上忽下的悸动，想是害怕，很多的是欢喜，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这样过。
以前他的心脏跳动的很慢，比平常人慢的多，但现在，心跳得巨快无比，仿佛要从胸前崩出来。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很美好，像是和幽璃儿呼吸相通，心里蠢蠢欲动。
阳焱看着星空许久，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谢谢你，璃儿姑娘，你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还有，今夜月色真美色，我…”
有一句话，阳焱没有说出口，尽管他努力酝酿了许久，却也还是没能说出来。
“我的命是你的，我会为你活着。”
阳焱只能在心里暗暗说道。
幽璃儿脸色平静，显得很平常，身体略微地颤抖却掩盖不住。
轻轻地笑着，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人知道幽璃儿此时想的是什么。
是啊，今夜月色真的很美！
这一声悲叹，天地同悲，星月失色，平静的面庞却隐藏着令人动容的悲伤。
尽管活的很苦，活的很累，活的很小心，但是阳焱还是想活着，而且要活的很好，他想活过二十岁，甚至一百岁，因为活着才能看到更多的风景。
所以他才能承受着无数次痛苦万分的药浴，承受着异样的目光，承受着这个年龄无法不该拥有孤独和寂寞。
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给自己立下条条框框，他活的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明明才只是一个正当年纪的少年，却有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暮气。他每天早睡早起，每天一个小时的五禽戏，在神炉里承受着烈火灼烧神识，直至成为习惯。
他不敢挑食，像他不喜欢吃的番茄，他也必须要吃，因为他必须要按照医书上的规定来吃，每一次的用餐都十分地小心，不敢吃多，也不敢少吃，他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习惯这种生活，直到慢慢变为本能。
他珍惜时间，因为他只有这点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书里度过，因为书中藏着很多他不能知道的智慧，书中还有很多修炼方法。
从小他就知道，修炼之人，可以获得更长的寿命。
尽管他不能修炼，也就无法获得更长的寿命，但是他不甘心，也不愿放弃，心存侥幸，万一有一天我的病好了，也能修炼了，那时在修炼不就晚了吗？
深陷绝望，一丝侥幸便能成为活着的动力。
不能出门的他，也只能在书上看到外面的风景，所以他喜欢书。
像洛西城的风景，阳焱在书里看到过很多次，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比如流经洛西城的洛河其实不是洛河的本身，是人工引流而来，又比如洛西城上的城牌，它不是用金子镀上的，而是一种琉璃玉。
所以在洛西城呆着的那几天，阳焱将洛西城里所有的事物印在脑海里，跟记忆中的做对比，发现真实的洛西城更美。
磅礴大气的城墙，如海一般的天空，散发着清鲜味的黄土，还有繁荣的生活，阳焱觉得他很想在这里活着。
……
这一切都给阳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活着，真的很好，可以去寻找世间许许多多的风景。
“我想活着，活过二十岁，所以我从安逸的深山里走出，只为一丝机缘，活着的机缘，但是为了活着而付出一切代价，这种事我做不到。”
“八年前，我曾经强行夺取很多生命，八年后，我又差点夺取很多人的命。所以我不知道，像我这样不幸的人，真的该活下去？以无数生命的代价来换取我短暂的生命？这真的很不公平，真的很自私，我做不到！”
幽璃儿看着阳焱的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一双如海子般澄净的眼睛，竟然藏着这么绝望。
眼如死寂的世界，没有一丝光亮。
说完了一切，眼里满含泪水，泪水顺着脸庞往下落，他在竭力地抓着衣角，想要控制自己的眼泪，但还是流了下来。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因为这些年来的悲伤已经足够多了，当真正没有了活着的信念时，才发现这才是真正的悲伤。
天上漫天繁星，如夜明珠一般，照落在阳焱身上。
狂风吹落了阳焱的发髻，黑发飘散，残破的道袍在风中摇摆。
阳焱眼里饱含泪水，满眼悲伤，看向幽璃儿，一道沉沉地声音传出，说不出的落寞。
“璃儿姑娘，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该继续活下去？”
平静的声音却蕴含着无限的悲哀。
那一缕目光，是深陷无尽黑暗中，破开重重迷雾，最后一丝求生的信念。
阳焱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抽离了身躯，只剩下一具肉身。
听着阳焱低沉的声音，幽璃儿感受到，难以言语的悲伤。
幽璃儿看到了另一个阳焱，完全不同于洛阳城内那个如圣阳一般的少年，舒服，如沐春风。他积极的活着。
现在幽璃儿看到另一个阳焱，他被浓浓死亡阴影笼罩着，如无尽的黑夜一般，时时刻刻，压抑得喘不过气。
他孤独一人，无人述说，时不时传来的一丝丝曙光，让他看到了生的信念，就这样度过了十六年间。
直至黑夜完全笼罩，他再也看不到一丝光将，无边的黑暗，无穷的孤寂，他丧失了仅存一丝希望，默默地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幽璃儿就是审判的天使。
幽璃儿看着此时的阳焱，犹如一只被抛弃的幼狼，在苍茫的天地间，竟找不到属于他的一方之土。
一时之间，幽璃儿有些难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漫天的星光，长千上万的雪花飘落，空气里的温度好似一下子降了许多，就连身旁篝火，也丝毫感受不到热意，雪花落在阳焱的脸上，他却感受到雪花的温度。
他的心开始慢慢冰冻，并向中心慢慢袭去，他的心如冰雪世界一般，只剩下无尽的冰雪，内心出隐藏着那个求生的阳光少年此时也慢慢形成冰雕，如同此时的漠西雪原。
“我们妖族有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血脉是可以废弃的，就连拥有最低贱的石猴血脉的妖族，也能为族人当肉盾。
换成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舍弃的，就算是无恶不作的人，活着也有着他们的价值。
所以，我并不认为你应该死去，你曾经那么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正是因为你想活着吗？”
“而且活着本来就是自私的，活着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着。你自己想活着，那便活着，何必理会更多？”
“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活着，那么我给你一个，你得为我活着，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因为你，还欠我一条命！”
最后的话很暧昧，仿佛情人之间的生死离别前的情话，这可能算是最热烈的情话，最真挚的感情，在情人之间。
但在阳焱和幽璃儿之间却很平常，一个想死，一个劝生。数年后却发现，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幽璃儿清灵的嗓音，冲破了无尽黑暗，来到了阳焱的心里，原本如行尸般的阳焱，生机再现。
阳焱眼睛看着幽璃儿，他在幽璃儿的眼里看到漫天星光，如火一般热烈，如风一般清爽。阳焱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最火热的自己，那个为了求生而小心地活着，那个无论生活对他多么残忍却依旧活泼开朗的少年。
豁然间，阳焱心意相通。漫天星光落入他的神识当中，汇成星河缓缓流进，如温玉一般的色彩，如火一般的温度，将一切迷雾穿透和焚烧。
星光有些奇特，蕴含着一些奇异的力量，极为地纯粹。
星光幽幽，汇成一个亮白色天梯，仙气缭绕，七彩祥云遮挡着天梯，天梯若隐若现的，显得十分神秘。
天梯一共九大阶，每一阶中又含着九小阶，每一阶的间隔固定。
天梯的顶端，有着一团巨大的云朵，显得十分奇怪，仔细观看，却隐隐像有着第十大阶。
但此时的阳焱被这惊奇的景象给深深的震撼了，身体在颤抖着，一股巨大的喜悦仿佛充斥着全身，浑身的毛孔微微颤抖着。
“这是天梯啊，修行者才能看到的天梯。”
但是刹那间，天梯便消散不见，重新汇成星河，顺着血液流入了阳焱的心脏。
冰雪世界瞬间融化，冰雪融化，如水一般浇灌着阳焱那早已干涸的心土，如春雨润万物般，阳焱的心土焕发勃勃生机，异常的清美。
随后星河从心脏顺着血管和经脉，环遍周身，将藏在其中的深深寒气驱散，却也只是驱散了冰山一角，毕竟积聚了十六年的寒气，哪能如此轻易地驱除干净。
尽管紧紧驱散一丝，阳焱身体却感到无比的炙热，如处于万年火山之中。
他很舒服，舒服地想叫一声，但终究没有叫出来，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这一时刻，他前所未有的平静，更多的是轻松，心如止水一般。
十六年来一直笼罩着他的寒气，非人的冰冷此时消散一空。
八年来一直紧紧扼住他咽喉的死亡阴影，被强横的星光直接扼杀。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身体都轻了许多，如同飘在空中。
额头上紧皱的眉头突然如花一般绽放，阳焱笑了出来，清脆爽朗，无比轻松，空灵的笑声响彻天地，如笛声一般，清明美妙。
爽朗的笑声，阳光的面庞，仿佛连星空都失色。
阳焱看向幽璃儿，星光散落在雪地上，然后将银光反射在她身上，将她那曼妙的身影勾出一道银边，长发在雪中飘散，月光照在绝妙的脸庞，煞是美丽动人，如月下仙子一般，随时可能随风直上天阙！
阳焱此时觉得幽璃儿很美，跟以前看到的那个幽璃儿很不一样，这种美说不出来，不是指美貌，至于具体是什么，阳焱也说不出来。
只是内心有一股忽上忽下的悸动，想是害怕，很多的是欢喜，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这样过。
以前他的心脏跳动的很慢，比平常人慢的多，但现在，心跳得巨快无比，仿佛要从胸前崩出来。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很美好，像是和幽璃儿呼吸相通，心里蠢蠢欲动。
阳焱看着星空许久，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谢谢你，璃儿姑娘，你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还有，今夜月色真美色，我…”
有一句话，阳焱没有说出口，尽管他努力酝酿了许久，却也还是没能说出来。
“我的命是你的，我会为你活着。”
阳焱只能在心里暗暗说道。
幽璃儿脸色平静，显得很平常，身体略微地颤抖却掩盖不住。
轻轻地笑着，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人知道幽璃儿此时想的是什么。
是啊，今夜月色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