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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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顺水推舟】

惜若脸部霎时又红得跟一块大红布似的, 樱唇“啊”了一声,作势要走。

你想这动静,连喊带叫的 太子还能不醒么?

看到惜若可爱的样子扑哧笑了。

“跑什么?你大清早跑这儿,还不是为想看看本太子吗?”花间老手,女人那点心思, 太子岂能不懂!

但是说来 真的满口 不留情面。原本还奢望他顾念着不久前的鱼水之乐,勾起往日情愫,谁料,他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把惜若怔住了,被人直白地挑明心思,岂不尴尬!

正 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也难怪,进宫前,毕竟是个清纯如水的女孩儿,如今,竟厚着颜面,来这里跟别人抢男人,又被无情地窥破了心思,此刻,怎叫她不又羞又恼呢?

——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偌大的东宫,我不信就没有我郑惜若的容身之处!即便,自己,虽不是人中龙凤,仍然和那些金凤凰一同挤进了这个金 鸟龛,谁说自己没有实力?!……如今,既走到这一步, 又岂能放弃?

可怜见得,一封家书,不敢流露半点憋在心里的委屈。外头的人何等羡慕 宫中的人儿,,可是有谁知道,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背后蕴含着怎样的落寞?

——日复一日,年华荒芜,青春流去。

娘亲呵,如果您知道,在这深邃的东宫里,处处碰到别 人的白眼冷嘲 ,过着 一丁点积蓄没有,靠别人资助的日子,您,还会花光所有积蓄,将希望寄托在入宫选秀上么?

如果您知道了女儿的真实境地,竟 会是这样,您一定会心疼的吧?您一定不会 送女儿进这个金牢笼 ?——是不是?

……为了自己,为了宫外的娘亲,自己又岂容别人忽视?如今,也只能向上攀爬了!

午夜梦回,身边独对一盏孤灯的寂寞,守着一张,只睡着自己一人的双人床榻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何况,宫中的这般勾心斗角,又不是从自己才开始的。

结果,本来想逃

之夭夭的郑惜若,想到这儿, 又止住了步子,站在那儿,害羞地弓着身子,却不言语,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小女孩。

话又说回来,你说, 连周金奴都心疼郑惜若三分,身为男人的 太子,对她怎么就如此冷漠,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还这样地地一针见血?

好男人是好女人**出来的,好女人是一部书,里里外外都散发着清新愉悦的气质,让男人忍不住为她倾倒。

你道这纨绔子弟阅女无数,情商历练到一定程度 ,那女人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他还不心领神悟的?

自从那晚吃饭惜若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到后来那 天傍晚。路遇这个郑承徽恰好“崴脚” ,这郑承徽来金奴这儿好勤,今天来找花样子,明个来送点心水果。,

“姐姐长、姐姐短”绞着周金奴,私下里,早已经含情脉脉,放了不少眼风给太子。

搁在从前,太子早乐得享受了。

但自从有力金奴, 也怪,他不再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了。

表面上,金奴贤惠,善良,不怒而威,他对她又爱又怕又敬,那是假象, 展示给外人的。

床递上夫妻间的曼妙却只有自己一人明了。

金奴个头比惜若高,比美娟矮,比娇蕊苗条。在太子眼里,不高不矮抱在怀里正合适,腰是水蛇腰,细而软,胸却不大不小,恰好盈盈一握,真个是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丰满!

加上日子,在太子的引领下,金奴对闺中之事乐趣大增,竟慢慢学会了玉体承欢,夜里也将太子——这个风月老手缠得销魂蚀骨,百骸酥软。

再加上她那满腹的诗书气质,能和太子吟诗题句,朗风颂月,真不假,只一个金奴满足了他对女人所有的向往。

却是故意要捉弄一下惜若,忙一把将杵在那里的惜若拉近怀里,见她含情脉脉,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由伸出手,摸了一下那红扑扑的脸蛋儿, 半真半假,将她拉上床榻。

再说惜若,已经被太子说破了心事

, 也就不好再装,略微推辞也就上了床榻,反正也不是头一遭,也就半推半就,宽衣解带,从了太子。

这一次做好准备而来,更加曲意奉承,太子也是艳福不浅,大早晨又和郑惜若忙活了起来。

合欢幔帐中大红的流苏飘垂下来,笼罩着一派绮旎风光,,帐幔上,绣工精美的鸳鸯戏水图案,随着**一对青年男女的动作响动,而微微 颤着,如同活了过来一般,活灵活现。

周金奴做梦也想不到,此刻,自己的帐子里躺着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确实自己最好的姐妹,而香炉里,却依然散发着自己,特制的,银丹草香味。

……好久不曾有机会再承云雨,惜若有些亢奋。

良久……

终于够了,惜若不胜娇弱的起身。

晨起的春梦,再度的消耗,使得太子昏昏沉沉,合上双眼疲惫睡去。

惜若请青龙了一下乱了的发丝,不无羡慕地抚摸着书案子上,那个温润玲珑的羊脂玉端砚, 那明亮的镜奁里,映出一个含春带情的灼灼女人花……

该回去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原以为自己可以恬淡过日子,却原来,从未放下过, 自己对这些东西, 是怎样的渴望!

最后又打量了一眼这个东宫最豪华的揽月宫,和睡在 上面的那个男人,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容,悄悄走出去。

耳房里的雨浓,此刻是又怕又慌,郑承徽所作的一切,她不知道该不 该告诉金奴,一边又有些自责,吃里扒外,谁喜欢这样的奴婢啊?

正寻思,惜若走了过来,笑着对她说:“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雨浓吓得瑟瑟发抖,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怕什么?太子也是本宫的男人不是?只要明白一件事:除了你们太子妃,我也是太子的人!……灵活点,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得却是毫无愧色,话锋一转,顺手将一个早就预备好的玲珑玉簪子,轻轻别在雨浓头上,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转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