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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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下落不明的真相(4)

于是叶伊岚便按下那滋生的好奇,放到一边,等什么时候林墨城气消了,再对夏时宇的事从长计议。

她第二天大早就在林墨城的病房外举步徘徊。

当梁志杰通知她林墨城在病房里收拾好了马上要出院的时候,她便立即躲到医院大门外去,生怕那人看到自己心情不高兴。

但又很担心他到底好不好?检查出来的报告是怎么说?

可现在只能偷偷躲起来,眼看着梁志杰把他接走,自己才敢现身,这时又急着想知道林墨城的状态,只好跑回姐姐家等消息。

叶白瑜除了在夏时宇最初消失的那段时间里见过妹妹这模样,就是这次了。

“别急,等下你姐夫回来就知道了!”

叶伊岚左等右等,终于把梁志杰盼了回来,甚至在他的车子还没停进车库时,叶伊岚已经跑到他的车前将他拦下,还因此险些被撞上。

梁志杰一气,本想骂她几句,但下得车来见她那神情,到底是不忍心。

遂不等她问,自己便先开口说:“放心,好得很,脚伤养两个月就行了,倒是让我带了份东西给你。”

叶伊岚听到前面的话,顿时就现了笑脸,但最后一句却将这如花的笑容瞬间枯萎败坏掉,这个时候还能带什么东西,不就是那该死的离婚协议书吗!

这男人至于吗?!

是铁了心要离婚,还是这次狠得要她吃教训,好长记xing?

她不愿多猜想,知道林墨城的复诊日期,又偷偷去医院看他,那探头探脑的女人,精明如他怎会察觉不到,气归气,但没有叶伊岚的日子,空落落的自己也很难受。

要真的跟她离婚是断断不可能,还不如直接把自己杀掉来得容易。

现在林墨城也只是想让她多吃几天苦,再给个台阶让人回来就好了,相信经过这次,让她见识到自己的雷霆之怒后,她也不敢再偷偷去见那人。

以后对自己,也会更乖巧和顺从。

奸诈又狡猾的商人,这样一步步给她下套,将她的尖锐的棱角磨平,把她的倔强和高傲征服,最后收她在手心里,细心呵护。

可此时叶伊岚却陷在有家不能回的凄惨中,到了叶白

瑜家也没人陪,梁母基本上天天都要过去看媳妇,一句话重复三次,依此类推,一件简单的小事,在她那里,基本上要花一个小时来说。

亏得叶白瑜这孕妇受得了,她才呆了三天都要疯掉。

转而想到夏时宇,便想去找宋苏苏。

其实这两天叶伊岚隐隐有个念头,直到昨晚宋苏苏的助理fiona给她打来电话,试探她劝过宋苏苏后的态度。

她云里雾里,问:“你老板的什么态度?”

fiona耐心地说:“你年前不是答应帮我劝一下老板,让她年后继续接工作吗?”

叶伊岚这才想到去青海前答应的事,但她和宋苏苏从那开始谁也没找过谁,要不是前那几天碰到,都一直避着不见面。

她突然想到最近偶遇还是在医院里,恼归恼,但仍是不免忧心问道:“你老板的身体之前怎么样?”

“气色确实没有以前好,以前她上妆随便一下就很漂亮,后来化妆师总跟我说老板脸色太差,半小时能把她变得美美的,但后来要花两小时才有以前那效果。”

叶伊岚转念一想,可能她生病了,不然夏时宇怎么会出现在青海,还在医院里,应该是来陪宋苏苏的。

而宋苏苏把工作都推掉,竟然要休养这么长的时间,莫非是什么大毛病?

想到这点,她不由得心慌了,对于这个好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真正恨得起来的,就算她真的和夏时宇一起背叛了自己,但二十年来的岁月里沉甸甸地积累下这情同姐妹的情谊,不是一朝一夕能毁掉。

眼下走到马路的分叉口,按下宋苏苏的号码,问:“你在哪儿?”

那边的人说话有几分软绵绵,声音里疲态显现,“在家里。”

“我现在过去找你!”

她说完也不等那边答话,直接挂断后便拦下出租车。

叶伊岚去到的时候,看到她早已经把外面那层防盗门打开,给自己留了个门缝。

她推门进去,看到宋苏苏在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字,见她来了,抬头望一下,又低下去,说:“坐吧。”

叶伊岚坐下,问出心中所想,“听fiona说,你今年都不打算工作,这里面

有那么多好机会,放弃会不会太可惜了?”

宋苏苏并没有回答她,仍在与人线上聊天,但很快便关闭了聊天窗口。

她见状,又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宋苏苏耸耸肩,嘴角一抹无力的笑,看得出来很牵强,但她只是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笔记本放到叶伊岚的腿上,“你看一下这个,等我出来后我们再聊聊。”

9月25日。

我和范伟及ge***e在山上呆了两天,顺利完全任务,山上好风光,回去给你看到相片后,你一定恨我不带你来,所幸这里有你喜欢吃的桃子,我摘了几个,放在背包里,想带回去哄你,希望你已经没有生我的气。

范伟笑我,说从四川带回去,桃子都已经烂掉了。

没关系,我可以把桃核刻成工艺品,让你带在手上脚上脖子上。

你一定喜欢!

但下山的时候,我们遇见了塌方,来之前听当地人说过,前几天一直在下大雨,突然之间大面积的山体滑坡,我们三个始料不及,眨眼间都被埋了进去,有什么砸到了我的脑袋,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意识渐渐模糊。

那里是崇山峻岭,道路一边是山体,一边是河谷,尽管范伟发出求救信号,但山路崎岖,我们几乎被困到半夜,才得救。

我是伤得最轻的一个,接下来一个月纱布都蒙着眼睛,这也意味着摄影生涯的结束。

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范伟,ge***e断了右腿,再也不能踢他爱的足球。

那一个月我活在黑暗里,拆纱布的那天,通知了宋苏苏,她嘶声底里的骂我,说:“伊岚快被你折磨死了,她找你找得很着急,她姐前两天把她带回去了,你赶紧回来。”

我说了我的眼睛,宋苏苏当天就飞来照顾我了,我把工作室给了范伟的哥哥打理,自己不再出面,并将这个决定登上了你工作的那家报社。

这样一来,你不会再担心我,慢慢地放下我。

可另一方面,我是不甘心的,却更怕你负累。

因为你这个人啊,绝对不会让我一人承受这么多打击,但我爱你呀,我要给你最好的,可如今我已残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