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月老坑我
王泽缓缓向后退去，慢慢抬脚，用手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用力向上抛去，
砰！
鞋子撞在了天花板上，又以极快的速度反弹回来，砸在了王泽的头上...
“噗嗤~”
王泽还没觉得有什么，给身后水缸的里人鱼看乐了。
与此同时，王泽清晰地看到，红蛇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笑意。
看着它眼里的笑意，王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能跟它沟通的！
“呼......吸.....呼......”
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从耳畔的杂音中辨别出红蛇的声音....
听不到！
王泽惊了。
连石头的声音他都能听到，怎么可能听不到它的声音！
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更为恐怖的画面。
肉眼看上去不过1米5左右的红蛇，在他的脑子里却陡然膨胀到数十米！
巨大的蛇身盘踞，带着鳞甲的躯体缓缓扭动，嘴里吐出的信子，就不止一米五！
王泽踉跄的后退两步，一滴冷汗沿着他的鬓角滑落。
长舒一口浊气，虽然被吓了一跳，虽然听不到红蛇的声音，不过他能感受到....这条‘鸡冠蛇’对他并没有恶意！
缓缓靠了过去，尝试着抓起红蛇。
在他的右手触碰到红蛇时，红蛇的身子转动，紧紧缠在了他的小臂上。
速度之快，王泽肉眼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便被它缠住了。
如红宝石般的红色蛇头摩擦着右手，吐出的信子轻舔掌心，一双蛇眸还时不时的看一看他的反应。
暗红色的蛇眸里带着一对竖瞳，外眼角上挑起了一抹弧度。
这抹弧度看起来有些眼熟，可王泽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尝试着用手揉了揉蛇头，指尖传来冰冰凉凉的温润触感....
嗯，还挺舒服的....
看起来也挺可爱的...王泽看着圆润的蛇头，在心里如此想到。
....既然可爱...那不如炖了吧！
王泽心里是如此想的，可他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他不确定这红蛇能不能听懂他说话，于是便轻声装作喃喃自语的样子说道：
“有些脏了，给这小蛇洗洗吧....”
红蛇的眼中带上了一抹喜色，更加欢实的在他掌心里磨蹭着。
然后，他走到了厨房。
在厨房里翻出一口锅。
王泽走进厨房，最开心的要数小女鬼了。
“饿......饿........”
口中一句接着一句的喊着，张开双臂想要挂在王泽身上。
忽然，小女鬼看到了缠在王泽手腕上的红蛇，
“啊！！！！”
她竟比王泽还要不堪，一头长发竖起，像是猫咪炸毛一样，口中发出一声尖叫。
连连向后退，缩到厨房墙角，在墙角里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不敢再说出半个‘饿’字。
王泽见到她这幅模样，心里合计着，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小女鬼怕是要被吓得飞出二里地去。
将锅盛满水架在灶台上，打开液化气罐点燃了火。
还未等王泽动手，红蛇便自己钻进了锅里....
“....用色的话，果然还是要用最美的样子才行呢....
这副样子他完全抵抗不了啊....
现在的反应和之前几次完全不一样！”
在锅中上下游动的红蛇，美滋滋的在心里如此想到。
哆哆哆.......
菜刀切在案板的声音传来。
随后，王泽往锅里撒上了一把葱姜蒜....
“这就是人类洗澡用的香料嘛....”
“这...是想把我洗的香香的？....”
“该不会是想跟我那啥吧....”
“那啥的话....我是直接答应呢，还是像人类女子那样，拒绝...然后再答应呢....”
“完全没经验啊，会不会被他嫌弃？”
哐...
王泽扣上了锅的盖子。
“黑下来了....这就是人类的...桑拿？”
“嘿嘿，他果然想跟我那啥....”
“他果然馋我的身子！”蛇身在水里游动着，红蛇的眼中闪过一抹极为人性化的羞怯，
“其实...我也馋他的身子....阳气这样重的男子，只是看一眼，就都快被融化了呢...”
“月老...真是赐了一桩好姻缘....”
锅中的水逐渐烧开，翻腾起一个个气泡。
“好热啊....”红蛇仰首看着头顶跳动的锅盖，有心逃出去，可又有些犹豫，
“还没让我出去呢，该是还没洗好吧...”
“现在跳出去，会不会被嫌弃....”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锅盖被打开了。
王泽拿着一个大勺，在锅里搅了搅，盛出半勺，吹凉后饮入口中。
“他......他竟然在喝我洗澡水！”
“再等等吧....”红蛇甩了甩脑袋，此时的它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
蛇类本就属于阴寒之物，即便是它也不可能在高温里待上太久，
“别让他失望......他馋....咱的身子...嘿嘿....”
哗~
一柄长勺伸入锅中。
“是啊，我馋你身子....高兴个什么劲啊...”
王泽用勺子将红蛇捞出，有些无奈的说道。
随着红蛇在锅中逐渐衰弱，他已经能听到红蛇的声音了....
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红线连在一条蛇的身上？！
月老你特么坑我？！...这是王泽此时心里的唯一想法。
玩蛇青年王大官人？
这画面太美，哪怕是想想王泽都觉得不含而立。
打了个哆嗦，王泽带着红蛇回到大厅...
用手碰了碰红色的鳞片，
“嘶，好疼....”
一道声音传入王泽脑中。
“我说你是不是傻？快煮熟了才知道疼？”
“因为你还在等我...”
“我说，你这么贸贸然的闯进来，是咋想的？”
“直接闯入道场是我不对....但，红线连着的人，是你。”
“....你这么相信那根破红绳？就不怕我是坏人？就不知道多想想？”
“红绳一牵，逃不过三世宿缘...月老上仙相思树底的红绳是不会出错的，而且...”抬起头颅用一双蛇眸看着王泽，
“而且我在不久前就开始注视你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幼崽...还不能那啥....”
你咋满脑子都是那啥...王泽嘴角抽了抽，无力吐槽。
有心将它扔出大门外，可转念想了想，这种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好，谁知道它背地里能干出点什么事情出来？
电视剧里可都演过的....
王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有名字吗？”
“妾身，常如烟....”
“说说吧，从哪来的，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妾身在东北老山林里修炼了500余载终得人身，族中长辈说到了该出江入海的时候了，于是便下了山...”常如烟的声音一点点传入王泽的脑海中：
“到了入海口时，妾身感应到红线的存在，便留了下来。”
“你还有人身？”王泽奇了，心里暗道：有人身你变个蛇过来吓唬谁呢？
“嗯，相公你见过的。”
“我还见过？...得！你别叫我相公，我叫王泽。”王泽连忙说道，他还不想变成玩蛇大官人呢。
“哦...”常如烟微微垂首，带着几分羞怯：“泽郎...”
“你....算了....”槽点太多，王泽已经吐不过来了，
“你一直在我身边？多久了？”
“大约8个春秋....”
“你跟我了八年？！”王泽炸毛了，尾行痴汉要是有这毅力，哪里还有推不倒的妹子？
不怕痴汉有文化，就怕色狼有耐心啊...男孩子出门在外果然要保护好自己。
说不定...你在正太的时候就被人看上了....
“那时见泽郎还是幼崽，我便找地方睡觉去了...”常如烟歪着小脑袋看着王泽：
“一觉醒来泽郎便长这么大了.....好开心....”
一觉睡8年？你多睡几觉怕是我坟头草都这么高了....
活得久就能为所欲为？...王泽在心里吐了个槽，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出江入海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化龙？”
“一般来说，是的，但妾身不是。”
“为什么？”
王泽奇了，传说中的蛇妖，不都是一心想化龙的么...
“妾身，瞧不上龙！”
这是今天常如烟的话语里，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句。
只见它的蛇身竖起，顶着红冠的蛇首傲然扬起。
“嗤~”王泽没忍住，笑了，
“你一条蛇...还瞧不上龙？”
“没错...”常如烟果断回道，可是看着王泽嗤笑的表情，语气里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确实很可笑...但妾身就是瞧不上的.....
所有的族人们都觉得，作为一条蛇，只有蜕皮化了龙，才算是圆满....
可妾身就是不服！凭什么蛇要以化龙为目标？
生而为蛇，为什么要自卑？凭什么龙天生就比蛇高出一等？
妾身出山，就是要证明给它们看看！
让他们看看，蛇也能有一番作为！
蛇也能翱翔于九天！
蛇，并不需要费尽心思化龙！”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王泽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想到，一条蛇竟也能如此热血。
与之相比，自己这个人类...还真是条咸鱼啊。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不过转念一想，王泽问道：“你有这志向，还在乎什么红线？”
“情缘亦是修行嘛...”常如烟轻吐蛇信：
“更何况，泽郎还是圣人之体...”
“圣人之体？”王泽有点发懵。
“就是人间圣人的体质啊...忘记了，泽郎似乎对这些并不知情...”常如烟也有些奇怪的说道：
“一般来说，只有圣人才会有圣人之体，可泽郎似乎并不是圣人...
相比圣人，缺少圣人之德、圣人之道、圣人学说、圣人....”
常如烟说出一堆，说到后面，王泽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连忙制止道：“说白了就是身体跟圣人一样呗，圣人也是人还是读书人，跟读书人一样的体质，有什么用？”
“咦，泽郎为什么会这样想？”常如烟有些奇怪的看了王泽一眼，随后眼中又闪过了然之色，
“也是，你们人类的记忆总是短暂的，遗忘了曾经圣人的身姿，也实属正常....
妾身也是听族中长辈提起的，它曾亲眼见过...儒家，孔圣。
用你们人类的尺度，孔圣身高近两米三，血气奔流浩荡如阳，三阳聚体不泄分毫，九窍皆开听万物之音，双目如电洞穿世间虚妄...
泽郎也是这样的体质，不过相比于孔圣，还是要差上不少的。”
“那又如何？”
王泽虽然没听懂她说的是啥意思，但是总觉得莫名的强。
“相传孔圣携众弟子周游列国之时，几乎重新界定了这世间的阴阳。
孔圣人喜欢讲道理，为人儒雅随和，只是不能触及他的底线...
比如说，不能和他强词夺理，不然....可能会被他用双拳生生锤死...”
“这也能叫儒雅随和？”听到这儿，王泽忍不住抽着嘴角问了一句。
“是啊，起码孔圣人对我等也是一视同仁...”常如烟轻叹口气，
“与他相比，同为儒家的孟圣....那一口浩然之气誓要还人间清明。
传说，仅凭孟圣一人，便将那个年代里的天下间的妖鬼族类消去六成！
提笔写赋碾碎‘山海洞天’，一声朗喝崩碎十万阴兵！”
“嘶...”王泽倒吸一口冷气，当真是....
常如烟缓口气继续说道：“圣人之体最恐怖的地方，便是在洞穿世间的一切妖鬼邪魅的同时，却又万法不沾。
相传在圣人面前，即便万年大妖，也与凡兽无异，单拳锤杀，合手即拿！”
“魔免战士？”听到这，王泽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嗯？”常如烟诧异的抬头看他。
“没什么...没什么....”王泽讪笑着摆了摆手，看了看面前的...常如烟，说道：
“你......
算了...”
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条红蛇，索性，便顺其自然吧。
就在王泽陷入纠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水族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满脸络腮胡须，身穿麻布汗衫的壮汉挑着扁担走了进来。
而他的手中，还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看着这位壮汉，王泽的眼中闪过讶然之色。
不是他少见多怪，而是在现代社会，已经很久没见过有人如壮汉这般穿着。
砰！
鞋子撞在了天花板上，又以极快的速度反弹回来，砸在了王泽的头上...
“噗嗤~”
王泽还没觉得有什么，给身后水缸的里人鱼看乐了。
与此同时，王泽清晰地看到，红蛇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笑意。
看着它眼里的笑意，王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能跟它沟通的！
“呼......吸.....呼......”
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从耳畔的杂音中辨别出红蛇的声音....
听不到！
王泽惊了。
连石头的声音他都能听到，怎么可能听不到它的声音！
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更为恐怖的画面。
肉眼看上去不过1米5左右的红蛇，在他的脑子里却陡然膨胀到数十米！
巨大的蛇身盘踞，带着鳞甲的躯体缓缓扭动，嘴里吐出的信子，就不止一米五！
王泽踉跄的后退两步，一滴冷汗沿着他的鬓角滑落。
长舒一口浊气，虽然被吓了一跳，虽然听不到红蛇的声音，不过他能感受到....这条‘鸡冠蛇’对他并没有恶意！
缓缓靠了过去，尝试着抓起红蛇。
在他的右手触碰到红蛇时，红蛇的身子转动，紧紧缠在了他的小臂上。
速度之快，王泽肉眼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便被它缠住了。
如红宝石般的红色蛇头摩擦着右手，吐出的信子轻舔掌心，一双蛇眸还时不时的看一看他的反应。
暗红色的蛇眸里带着一对竖瞳，外眼角上挑起了一抹弧度。
这抹弧度看起来有些眼熟，可王泽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尝试着用手揉了揉蛇头，指尖传来冰冰凉凉的温润触感....
嗯，还挺舒服的....
看起来也挺可爱的...王泽看着圆润的蛇头，在心里如此想到。
....既然可爱...那不如炖了吧！
王泽心里是如此想的，可他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他不确定这红蛇能不能听懂他说话，于是便轻声装作喃喃自语的样子说道：
“有些脏了，给这小蛇洗洗吧....”
红蛇的眼中带上了一抹喜色，更加欢实的在他掌心里磨蹭着。
然后，他走到了厨房。
在厨房里翻出一口锅。
王泽走进厨房，最开心的要数小女鬼了。
“饿......饿........”
口中一句接着一句的喊着，张开双臂想要挂在王泽身上。
忽然，小女鬼看到了缠在王泽手腕上的红蛇，
“啊！！！！”
她竟比王泽还要不堪，一头长发竖起，像是猫咪炸毛一样，口中发出一声尖叫。
连连向后退，缩到厨房墙角，在墙角里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不敢再说出半个‘饿’字。
王泽见到她这幅模样，心里合计着，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小女鬼怕是要被吓得飞出二里地去。
将锅盛满水架在灶台上，打开液化气罐点燃了火。
还未等王泽动手，红蛇便自己钻进了锅里....
“....用色的话，果然还是要用最美的样子才行呢....
这副样子他完全抵抗不了啊....
现在的反应和之前几次完全不一样！”
在锅中上下游动的红蛇，美滋滋的在心里如此想到。
哆哆哆.......
菜刀切在案板的声音传来。
随后，王泽往锅里撒上了一把葱姜蒜....
“这就是人类洗澡用的香料嘛....”
“这...是想把我洗的香香的？....”
“该不会是想跟我那啥吧....”
“那啥的话....我是直接答应呢，还是像人类女子那样，拒绝...然后再答应呢....”
“完全没经验啊，会不会被他嫌弃？”
哐...
王泽扣上了锅的盖子。
“黑下来了....这就是人类的...桑拿？”
“嘿嘿，他果然想跟我那啥....”
“他果然馋我的身子！”蛇身在水里游动着，红蛇的眼中闪过一抹极为人性化的羞怯，
“其实...我也馋他的身子....阳气这样重的男子，只是看一眼，就都快被融化了呢...”
“月老...真是赐了一桩好姻缘....”
锅中的水逐渐烧开，翻腾起一个个气泡。
“好热啊....”红蛇仰首看着头顶跳动的锅盖，有心逃出去，可又有些犹豫，
“还没让我出去呢，该是还没洗好吧...”
“现在跳出去，会不会被嫌弃....”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锅盖被打开了。
王泽拿着一个大勺，在锅里搅了搅，盛出半勺，吹凉后饮入口中。
“他......他竟然在喝我洗澡水！”
“再等等吧....”红蛇甩了甩脑袋，此时的它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
蛇类本就属于阴寒之物，即便是它也不可能在高温里待上太久，
“别让他失望......他馋....咱的身子...嘿嘿....”
哗~
一柄长勺伸入锅中。
“是啊，我馋你身子....高兴个什么劲啊...”
王泽用勺子将红蛇捞出，有些无奈的说道。
随着红蛇在锅中逐渐衰弱，他已经能听到红蛇的声音了....
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红线连在一条蛇的身上？！
月老你特么坑我？！...这是王泽此时心里的唯一想法。
玩蛇青年王大官人？
这画面太美，哪怕是想想王泽都觉得不含而立。
打了个哆嗦，王泽带着红蛇回到大厅...
用手碰了碰红色的鳞片，
“嘶，好疼....”
一道声音传入王泽脑中。
“我说你是不是傻？快煮熟了才知道疼？”
“因为你还在等我...”
“我说，你这么贸贸然的闯进来，是咋想的？”
“直接闯入道场是我不对....但，红线连着的人，是你。”
“....你这么相信那根破红绳？就不怕我是坏人？就不知道多想想？”
“红绳一牵，逃不过三世宿缘...月老上仙相思树底的红绳是不会出错的，而且...”抬起头颅用一双蛇眸看着王泽，
“而且我在不久前就开始注视你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幼崽...还不能那啥....”
你咋满脑子都是那啥...王泽嘴角抽了抽，无力吐槽。
有心将它扔出大门外，可转念想了想，这种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好，谁知道它背地里能干出点什么事情出来？
电视剧里可都演过的....
王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有名字吗？”
“妾身，常如烟....”
“说说吧，从哪来的，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妾身在东北老山林里修炼了500余载终得人身，族中长辈说到了该出江入海的时候了，于是便下了山...”常如烟的声音一点点传入王泽的脑海中：
“到了入海口时，妾身感应到红线的存在，便留了下来。”
“你还有人身？”王泽奇了，心里暗道：有人身你变个蛇过来吓唬谁呢？
“嗯，相公你见过的。”
“我还见过？...得！你别叫我相公，我叫王泽。”王泽连忙说道，他还不想变成玩蛇大官人呢。
“哦...”常如烟微微垂首，带着几分羞怯：“泽郎...”
“你....算了....”槽点太多，王泽已经吐不过来了，
“你一直在我身边？多久了？”
“大约8个春秋....”
“你跟我了八年？！”王泽炸毛了，尾行痴汉要是有这毅力，哪里还有推不倒的妹子？
不怕痴汉有文化，就怕色狼有耐心啊...男孩子出门在外果然要保护好自己。
说不定...你在正太的时候就被人看上了....
“那时见泽郎还是幼崽，我便找地方睡觉去了...”常如烟歪着小脑袋看着王泽：
“一觉醒来泽郎便长这么大了.....好开心....”
一觉睡8年？你多睡几觉怕是我坟头草都这么高了....
活得久就能为所欲为？...王泽在心里吐了个槽，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出江入海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化龙？”
“一般来说，是的，但妾身不是。”
“为什么？”
王泽奇了，传说中的蛇妖，不都是一心想化龙的么...
“妾身，瞧不上龙！”
这是今天常如烟的话语里，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句。
只见它的蛇身竖起，顶着红冠的蛇首傲然扬起。
“嗤~”王泽没忍住，笑了，
“你一条蛇...还瞧不上龙？”
“没错...”常如烟果断回道，可是看着王泽嗤笑的表情，语气里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确实很可笑...但妾身就是瞧不上的.....
所有的族人们都觉得，作为一条蛇，只有蜕皮化了龙，才算是圆满....
可妾身就是不服！凭什么蛇要以化龙为目标？
生而为蛇，为什么要自卑？凭什么龙天生就比蛇高出一等？
妾身出山，就是要证明给它们看看！
让他们看看，蛇也能有一番作为！
蛇也能翱翔于九天！
蛇，并不需要费尽心思化龙！”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王泽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想到，一条蛇竟也能如此热血。
与之相比，自己这个人类...还真是条咸鱼啊。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不过转念一想，王泽问道：“你有这志向，还在乎什么红线？”
“情缘亦是修行嘛...”常如烟轻吐蛇信：
“更何况，泽郎还是圣人之体...”
“圣人之体？”王泽有点发懵。
“就是人间圣人的体质啊...忘记了，泽郎似乎对这些并不知情...”常如烟也有些奇怪的说道：
“一般来说，只有圣人才会有圣人之体，可泽郎似乎并不是圣人...
相比圣人，缺少圣人之德、圣人之道、圣人学说、圣人....”
常如烟说出一堆，说到后面，王泽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连忙制止道：“说白了就是身体跟圣人一样呗，圣人也是人还是读书人，跟读书人一样的体质，有什么用？”
“咦，泽郎为什么会这样想？”常如烟有些奇怪的看了王泽一眼，随后眼中又闪过了然之色，
“也是，你们人类的记忆总是短暂的，遗忘了曾经圣人的身姿，也实属正常....
妾身也是听族中长辈提起的，它曾亲眼见过...儒家，孔圣。
用你们人类的尺度，孔圣身高近两米三，血气奔流浩荡如阳，三阳聚体不泄分毫，九窍皆开听万物之音，双目如电洞穿世间虚妄...
泽郎也是这样的体质，不过相比于孔圣，还是要差上不少的。”
“那又如何？”
王泽虽然没听懂她说的是啥意思，但是总觉得莫名的强。
“相传孔圣携众弟子周游列国之时，几乎重新界定了这世间的阴阳。
孔圣人喜欢讲道理，为人儒雅随和，只是不能触及他的底线...
比如说，不能和他强词夺理，不然....可能会被他用双拳生生锤死...”
“这也能叫儒雅随和？”听到这儿，王泽忍不住抽着嘴角问了一句。
“是啊，起码孔圣人对我等也是一视同仁...”常如烟轻叹口气，
“与他相比，同为儒家的孟圣....那一口浩然之气誓要还人间清明。
传说，仅凭孟圣一人，便将那个年代里的天下间的妖鬼族类消去六成！
提笔写赋碾碎‘山海洞天’，一声朗喝崩碎十万阴兵！”
“嘶...”王泽倒吸一口冷气，当真是....
常如烟缓口气继续说道：“圣人之体最恐怖的地方，便是在洞穿世间的一切妖鬼邪魅的同时，却又万法不沾。
相传在圣人面前，即便万年大妖，也与凡兽无异，单拳锤杀，合手即拿！”
“魔免战士？”听到这，王泽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嗯？”常如烟诧异的抬头看他。
“没什么...没什么....”王泽讪笑着摆了摆手，看了看面前的...常如烟，说道：
“你......
算了...”
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条红蛇，索性，便顺其自然吧。
就在王泽陷入纠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水族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满脸络腮胡须，身穿麻布汗衫的壮汉挑着扁担走了进来。
而他的手中，还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看着这位壮汉，王泽的眼中闪过讶然之色。
不是他少见多怪，而是在现代社会，已经很久没见过有人如壮汉这般穿着。